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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并蒂择凤-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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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八十一章:旗鼓相当三观合

    明媚的阳光铺洒下来,轻柔的微风卷起衣角,一个如月般恬淡,一个似菊般温雅,女子附身垂眸不知说了什么,那男子温和一笑,像一汪春水,将万物侵酥了。

    “我还没有见过谷主这样开心过呢?”

    傅秋澄纵身一跃,坐在了窗棂上,拖着腮,微微眯了眯她那双凤眸,她经常到这潋滟谷中来,自小便见过南宫霖,确实没见他脸上有这样的笑容。

    “要是一早就把慕锦月绑来就好了,这样霖哥哥就能开心的久一些。”

    毓秀白了傅秋澄一眼,这丫头有时候聪明的,谁都能着她的道,有时候也迷糊的谁都能骗过,绑慕锦月,还真是忘了上次两人又多惨。

    “你确定你打得过守在揽月阁的那些人。”

    想起那日两人合力不及的场景,若不是恰好锦月开窗,让她寻了个空隙挟持,按真本事比,她们一点胜算都不见得有,傅秋澄尴尬的笑了笑,又是一跃,从窗棂上跳下来。

    “再好看的画面也不能当饭吃,我饿了,你慢慢看啊。”

    又是一个流光淡月之夜,不过初冬的天气,自她走后,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雪,今早才停,傍晚天放晴开来,苍穹的月虽不是很亮,但漫天的星光却依然璀璨。

    虽然不是月明星稀,便是星繁月淡,就好似她跟他,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的何止天涯,他从未问过,她为何对他痴心至此,如今一切都揭开后,她是爱错了,但他却泥足深陷。

    揽月阁依然不见一丝烛火,只有星辰光反射到雪景上的微光,但足以让他看清路,他曾记得,有多少次自己在窗前,便可看到那张清淡似月的面孔。

    飞身穿过窗前的桃树枝干攀附在窗棂上,簌簌的雪花落在身上,反手一推,窗棂果然还是虚掩着的。

    赫连鸣谦还未将悬窗完全推开,隐在暗处的人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剑柄,接着雪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叶阑摆了摆手,所有人才松开了手,退回了暗处。

    桌案上依然有被锦缎盖好的明珠,随手一掀,屋内便亮如白昼,她平常应该就是在这里坐着写字作画的吧。

    几只紫毫毛笔悬挂在笔架上,旁边是一个白玉花瓶,瓶中插着几支刚刚打苞的梅花,下方是一张铺平的白纸,上面有几个精美如星的小字,写的是。

    “情不知所起,人不知所终。”

    赫连鸣谦心头猛烈一颤,手中的玉扇从掌心落下,刚好砸中了那花瓶,砰的一声,玉瓶碎了一地,瓶中的水跟那几枝梅花一起泼在玉扇上,一片的狼藉。

    赫连鸣谦拨开了梅花,将玉扇捡起来,有着一股别致香味的水拂过鼻息,而这香气却不是梅花的香气。

    白洁的玉扇之上因为与那插梅的水交融在一起,竟然有了五彩斑斓的色彩,赫连鸣谦诧异的将玉扇展开,整个人呆住了。

    本空无一物的玉扇面上,显出一副画卷,一片灯山澄海之间,一对璧人共握一柄长剑笑颜相视。

    男子面色俊逸温润,女子恬静温婉,即使只是一副画卷,依然能让人感觉到他们之间秋波盈盈,满目痴恋。

    曾经看过她画人的那幅画,便得知她的画极尽的传神,她画画时的心境跟情思,都会侵如画中让看到的人感同身受,因为不愿将自己的心迹示人,所以她才不轻易画人。

    这画洋溢着满心的爱恋与欣喜,那时她定是一心都在她身上,所以才能做出这样一幅画,只可以当时的他不懂,如今懂了,却都太迟了,迟的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情不知所起,人不知所终。”

    那张恬淡似月的面孔在眼前一闪,他几乎能感受到锦月是用何种绝望迷茫的心境,写下这几个字的。

    他一直以来都坚决的相信自己的所有决定皆是对的,但此刻,他却悔了,痛心疾首的悔。

    夜幕星繁,潋滟谷内朱红色小楼里,关闭的悬窗内有烛影微微晃动,桌上的棋盘已经下了大半,锦月落下一白子,纵观棋局走向,淡淡一笑。

    “月提你十三个黑子,你却不曾吃我一个,这样下去,你还怎么赢。”

    南宫霖也温和的笑了笑,在棋盘上落下一个黑子,依然只是守,对锦月故意留出的破绽视而不见,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锦月,你可信以柔克刚之说?”

    对于南宫霖出言的提醒,锦月细细将桌案上的棋子看了一遍,算了算两个人占据的棋目,跟各自坚守的那条大龙,大为惊奇。

    “所谓下棋的乐趣,便是攻守相宜,你这样只守不攻,即便赢了 ,不觉得不尽兴吗?”

    南宫霖眸光突然怔住,以前他以为自己缺的是个先机,如今锦月这一语,让他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相互吸引,怕是来自于旗鼓相当,三观契合,因为方才锦月这句话,鸣谦也曾给他讲过。

    “怎么了?”

    发现南宫霖神色不对,锦月便出声问他,她纵然懂得察言观色,却也不明白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另南宫霖不快,毕竟她印象里的南宫霖,并非容易惹怒的人。

    “赫连家有位先祖,能在棋盘上,不提对方一子,却让对手的棋按照他的意愿走出他想要的图案,我一直在参其中的奥妙,却始终不得其法。”

    南宫霖所说的这个人,锦月在翻看听风楼的卷宗时,略有耳闻,似乎他便是用这样一招,赢的了佳人芳心,南宫霖这是在暗示自己,他也有想要取悦的一颗心。

    “玉和我……”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将锦月将要出口的话打断,南宫霖眉梢带笑的起了身,将整扇悬窗推开,将窗外的景致投入眼帘,锦月愣住了。

    乌黑的苍穹之间,清月如钩,繁星如坠,数以万计的孔明灯坠着一节红菱,从地面缓缓升起,在眼前飘扬晃动,好不壮观,锦月走在窗前,伸手便可抓到一个,那红菱上写着一行小字。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八十而章:得知幸不得是命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锦月诧然之间松了手,红楼之下,秋澄跟钟灵毓秀,还在放着孔明灯,那面上璀璨的笑容,是她从未有过的愉悦,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年纪,却不曾过过这样的日子。

    “喜欢吗?”

    锦月怔怔回眸,她心中的愧油然而生,她将他害到此种田地,他依然费尽心思哄她开心,她怎舍得辜负他一片心意,于是笑了笑。

    “很美。”

    这笑清淡似那苍穹的钩月,若不是见过她此景那般甜美的笑颜,或许南宫霖辨不出她是否发自内心的开怀。

    “来……”

    南宫霖一个来自余音未断,便伸手拦住锦月的腰际,锦月眸子怔住,还没理解南宫霖要做什么。

    南宫霖拦着锦月腾空飞出悬窗,在灯山火海之间肆意穿梭,秋澄跟毓秀撇下钟灵一个人继续放孔明灯,而她们却将放置好的烟花点燃。

    灿烂的烟火腾空绽放在孔明灯顶端,南宫霖拦着锦月踏着飞扬的孔明灯穿梭,锦月看的满目暇接,这种如飞鸟一般自由自飞翔的感觉,让她一时忘记了所有的忧虑,惊艳之余,眼角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真是好看。”

    傅秋澄,双臂环胸,随意的靠住毓秀,望着空中飞幻成仙的两个人,喃喃一句。

    “我一直挺讨厌慕锦月的,若不是她,谷主不会承担那么多痛苦,但如今我却有些感激她。”

    傅秋澄怔松的神情突然专注起来,有些诧异,毓秀不喜欢锦月,她是知道,但这感激她便不懂了。

    “什么意思?”

    毓秀抬起了头,灯火阑珊之下,谷主喜悦的神情,她不会看错的。

    “从前谷主就像这山谷里的一缕清风,不喜不怒,无欲无求,仙风道骨般的存在,让人觉得遥不可及,实在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看现在的他,会有喜怒哀乐,会心心念念的对一个人好。”

    秋澄凝神想了一下,毓秀的话她是认可的,若一直对这个世界无所欲无所求,那活着的意义怕是也不存在了。

    “少见你们俩这般深沉,在讲什么?”

    钟灵将预备好的孔明灯全部放完,看到一向闹腾的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说话,便过来问问。

    “我们俩是在合计着,人的头发点找了,会是什么样子?”

    钟灵一听,暗想不好,拔腿就跑,毓秀跟钟灵将手里的烟花棒点好,飞身就去追钟灵。

    此时南宫霖拦着锦月缓缓的落了地,锦月脸上的笑还未消散,南宫霖看的有些发痴,平稳落地后 ,环在锦月腰际的手忘记了收回,情不自禁朝着锦月靠近。

    锦月发觉后,脸上的笑稍纵即逝,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却破涛汹涌。此时她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躲开,她想到了从前,赫连鸣谦吻她时,她从来没想过要躲开。

    南宫霖越靠越近,两人的唇只有两指的距离,锦月瞳孔木然放大,将脸错开,南宫霖愣了片刻,猝然松了手。

    “对不起。锦月你信我,我没有唐突你的意思?”

    因为她错开那一刹那窥见南宫霖受伤的神情,锦月心中愧涩难平,她有些憎恨自己,他为她倾尽一切,而她竟然吝啬到一个吻都不愿给。

    “玉和,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月。”

    这些日子,她陪着他,对他可谓尽心尽力,百依百顺,可她眼眸里的愧疚却一日不曾削减。

    “锦月,你怪不怪我,根本没有过问过你的意愿,便擅自用南宫家的心法救了你,没有给你解脱的机会。”

    这件事,换了谁都会想,别人不惜用自己的命换了你得命,你理应去感激,可却没有人知晓,她是抱着求死的心。

    “你跟命运让月活下来,或许月本就该活下来。”

    身为洞悉天意的叶家后人,是没有资格主动放弃自己的命,因为那是逆天而行,逆了天,便会带来更大的后患,她赌不起,现在她手中仅存的,一件也输不起给命运。

    “或许是我太自私了,一味地想让你活着,但锦月,我真的没办法承受,这个世间没有你。”

    锦月淡笑着,将手掌覆在南宫霖的手背上,目色温和的望着南宫霖,她虽然心冷,却不会不知好歹。

    “月懂,也感激,因为玉和的在意,月或许能在这令人绝望的世间摄取一份温暖。”

    南宫霖眉心蹙起,如同有鲠在喉,他心疼,发自肺腑的心疼她,明明是这样一个该让人怜惜的人,怎么就活的这么苦。

    “锦月,你信我,这不是我救你的初衷?”

    锦月舒心而笑,目色上移,漫天的孔明灯印在 眼眸中,一片的璀璨,这恐怕不是任何人的初衷,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玉和,月不想骗你,曾几何时,月也曾存疑过,锦笺上的字有着霁月清风,虚怀若谷的心怀,不应该出自太宰大人这样久经官场,心重如山之人,但月因着那一丝心之所向,骗着自己,这才忽视掉你的一往情深。”

    南宫霖愕然一愣,他以为,若不是他顾忌自己的身体,存了份怯懦,他与她总是有可能的,但她一句心之所向,便将他所有的幻想击碎。

    “情之一字,真是毫无道理可言?是我糊涂,原来从一开始我便错了。”

    锦月叹了口气,将视线错过南宫霖,此刻她竟没有勇气,看一眼他。

    “糊涂的何止你一个,这份认知,月也是在方才知晓的。”

    她何尝不是以为,若一开始便知道,那五年的锦笺是南宫霖所传,她的心不会义无反顾的停留在赫连鸣谦身上,但方才那个下意识躲过的吻,足以让锦月明白,她对赫连鸣谦是情不自禁。

    “若有来生……”

    南宫霖伸手,用食指抵住锦月的唇,将她要出口的话打断,他虽然盼着她的许诺,但不想她再违心了。

    “这一生你已经过的够违心了,下一世,我希望你能顺了你的心之所向,至于我,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八十三章:茜窗下公子无缘

    锦月的眼眸微微瞪大了片刻,缓缓垂了下来,一个人能为你到如此,她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该对这份还不了半分的情真意切倍感沉重。

    “夜深了,月扶你回去歇息吧?”

    如今锦月看清了自己的心,而曾经觉得是因为南宫霖的隐瞒,而寄错了情,心底对南宫霖削减下去的愧疚之情,此时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你已经陪了我一整天,也累了,先早些回去休息吧,钟灵会送我回房的。”

    锦月沉了沉眼帘,片刻之后淡笑者吐出一个字。

    “好”

    翩然一个转身,缓缓踏着步子朝前走。

    “谷……”

    锦月转身那一刻,南宫霖压在胸口的污血喷出,钟灵飞身过去扶住他,那声惊呼还未叫出,便被南宫霖捂住,对着钟灵摇了摇头。

    钟灵发出的那一声极其轻微,但锦月还是听到了,只是脚下的步子没有停,如果细看便会察觉有些错乱,脸上泪如雨下,一滴一滴,打湿在她踏过的青石板上。

    有些事南宫霖瞒着她,想让她少些愧疚,而表面上她也承了他的好意假装不知道,不过想求他一个心安。

    夜透着丝丝的凉气,空中放出的孔明灯,早已经不知飞落到了何处,又只剩下那轮孤月高悬,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透过敞着的悬窗,潋滟谷每条小道都掌了一排排的明灯,平整的青石板上,那墨色的人影显得格外突兀。

    她知道他一路随来,他也知道她发现他一直都在,而在这样一个夜晚,四面相对,一言不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眼眸中百感交集的情绪。

    他们看似只是隔着一扇悬窗,而实则隔着万里河山,隔着千丝万缕,隔着天理命格,更是隔着日月乾坤,天涯即使咫尺,这咫尺又何尝不是天涯。

    赫连鸣谦想起方才南宫霖携她在漫天孔明灯中穿梭,她脸上露出了久违而舒心的笑,那抹笑意在他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翻涌出了心低的五味杂陈。

    曾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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