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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并蒂择凤-第39部分

小说: 并蒂择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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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画幅画像可好?”

    锦月突然坐起,眸光里带着明媚的笑意,赫连鸣谦却是一脸的诧异,此时她怎么想起作画了。

    “我如今可没有千金万珠给你,你确定要画?”

    锦月莞尔一笑,将唇凑到赫连鸣谦唇角啄了一下,迅速躲开,笑颜盈盈的欣赏着赫连鸣谦呆住的神情。

    “星兰公子这一吻抵的主千金万珠了。”

    赫连鸣谦雍雅一笑,锦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是不是惹火了,便抽身朝外挪了挪。

    “这那够?”

    未等锦月品味出赫连鸣谦这三个字深层的寒意,赫连鸣谦已经覆唇上来给了锦月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直到锦月喘不过气了,用她那张秋水明眸求饶,赫连鸣谦方才放了她。

    “这里没有纸笔,你如何画?”

    赫连鸣谦问她时,锦月将食指弯曲放在齿间咬着,那姿态着实的惹人怜爱,等看到赫连鸣谦不怀好意的笑时,为了防止他再来这么一遭,连忙从青石板上站了起来,从袖中掏出一方素白手绢,又再寻了一个不知何人取火后留下的木炭。

    “来,我给你摆个好看的姿势。”

    锦月选了个难度极高的姿势让赫连鸣谦摆好,赫连鸣谦觉得锦月是在报复他方才的唐突,但为了不坏她的兴致,便由着她胡闹,毕竟这姿势确实不算难看,反而有种江湖游侠的洒脱风流。

    锦月坐在树下一画就是一个多时辰,偶尔抬眼朝着赫连鸣谦看上一眼,纠正一下他因为身体僵了有所变化的姿势,大部分时间还是低头画着,弄的赫连鸣谦苦不堪言。

    “你再画不好,我可就坚持不住了。”

    锦月抬眼笑了笑,垂眸在手绢上画下最后一笔,小心翼翼的叠好。

    “好了。”

    赫连鸣谦如释重负的将那高难度的动作放下,锦月也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落叶。

    “来我看看你画的怎么样?”

    看到赫连鸣谦伸手给她要那丝绢,锦月连忙藏在身后,一副不给的模样。

    “这幅没画好,改天我寻了上好的宣纸跟紫毫画笔再给你画一幅。”

    她素来因为一手妙笔丹青闻名遐迩,说自己没画好,赫连鸣谦自然不信。

    “乖,拿来我看看。”

    眼看赫连鸣谦要动手抢,锦月紧紧的靠住身后的树,一副怎么都不会给的模样,把赫连鸣谦逗乐了,反而松了口。

    “你好生收起来吧,我不看就是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赫连鸣谦还朝后退了一步,锦月满脸狐疑的将丝帕从身后拿出来,刚想收起来,却见一道光影闪过,手中的丝帕便不见了,而赫连鸣谦却在一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那丝绢已经在他手里。还朝着锦月得意的扬了扬。

    “你呀,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给我看不久行了?”

    锦月咬着唇角,心里早就做好随时要跑走的姿态,看到锦月的神态,赫连鸣谦更加确定这画有问题。

    果不其然,当他将那丝绢展开,丝绢之上是一片墨色的枫林,纷飞的落叶,伸展的枝干,真可谓栩栩如生,细看,还能看到绿豆大小的落叶上,清晰可见的纹理,若真染了颜色,怕是比眼前这片枫林更加的美轮美奂,可这画唯一的不妥之处,便是没有他。

    “好呀,你诓我摆了一个多时辰,却不画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朝锦月所在的方向追,锦月连忙就跑,枫林之中传来咯咯的笑声。

    “小姐自小就稳重,没想到还可以像个孩子般开怀,太宰大人真是好本事。”

    青鸾在锦月身边细算也十几年了,在孩童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她都是一副淡然若水的的镇静,如今这幅模样,真是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青鸾你觉得月儿如能一直如此好吗?”

    青鸾怔了一下,诧异的看向叶阑,在叶阑的认知了,这虽难,但也有回旋的余地,但在青鸾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小姐真存了这份心思,她是不是该向那人透漏一二。

    “你说你这丫头,真是在她身边待久了,看人的眼神都透着寒气,你在这守着吧,我寻个地方找点乐子去。”

    叶阑嗖的一声便消失在枫林之中,青鸾怔怔的看着远处追逐嬉笑的两个人,心中思索着方才叶阑那句话,内心开始挣扎。

    此时临都倒是一片祥和,但晋州却正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最后一场战役,在成王被活捉中落下帷幕,傅风致在成王府走了一遭,在临都她的府邸已经算是简朴,但这成王府却更加的不像一个身居高位之人所住的。

    绕过前厅,紧闭的朱红色门扉上物华园三个字格外的显眼,她抬头看着楞了一会。

    “将军,就是这里了。”

    她的人抄了成王府,没找到一件有价值的东西,独独有所庭院,不知住了什么人,四周埋伏了数十位高手,他的人半分都靠近不得,直到她听到物华园三个字,心中有了思量。

    她向来眼高于顶,前些年名声在外,时常有大胆的女子前来示爱,愿为她为奴为妾,她都不屑一顾,这些女子之中,唯独一人在她脑海里留了些许印象。

    她记得那日跨马从宫中回转,看到在她府门前跪着一抹倩影,一张看起来顺眼的脸上,有双炽热的眼眸,那里面有敬仰,有钦慕,她只是轻撇了一眼,便从马上跳下,进了府门。

    那女子的眼神在脑海一闪而过,像极了她看那人的眼神,她突然有些许不忍心,便转头又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

    “回去吧。”

    那女子未曾说一个字,只是摇了摇头,她在心间轻叹一声,便回了府。

    随后那女子足足跪了七日,风雨无阻,直到昏厥过去,被家人带回,此时她才得知,这女子是成王的未婚妻,因为她一再寻死恳求,家人那她没有办法,便许她七日的时间,若不能得偿所愿,便不再纠缠。

    往事如烟,却清晰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让她莫名的揪心,也莫名的心痛,她总是怨恨那人凉薄,可在他人眼中,怕是自己更加的凉薄吧。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过了这些年,那倔强的女子,还是没有放下年少时那猝不及防的一场心动吗?傅风致苦苦一笑,她不是也没有放下吗,还有什么资格说他人。

    傅风致抬腿走了一步,紧闭的门扉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了。只有成王妃一人缓缓走出,眸中闪着微光,眼圈有些泛红,她也就刚过双十年华,脸上已经有些沧桑感。

    “将军,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傅风致背手笑了笑,她也不知这笑是为了什么,或许对她多多少说有些愧疚吧。

    “本将也没有想到,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成王妃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抬脚从物华园里走出,都说曾经的她不知廉耻,但她却没有半丝的悔意。

    “素然无味的日子,有什么好与不好可言?”

    傅风致心中一片黯然,似乎那人也问过她过的好不好,她怎么回答的,倒也记不清了,但这女子的回答,让她心酸莫名,索然无味,形容的多么恰当,她这几年不也过着这样的日子。

    “当年是本将对不住你?”

    成王妃愣住了,她定定的看着傅风致,疑是自己听错了,那傲然存于天地之间,从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镇国将军,竟会开口跟她说抱歉,是经历了什么,才让他那份骄傲冥灭掉。

    “将军说笑了,本来就我不自量力,一厢情愿而已。”

    傅风致看着成王妃静谧带痛的眼眸,神情有些怔松,不自量力,一厢情愿,她又何尝不是不自量力,一厢情愿呢,看着成王妃,傅风致感觉就是在看另一个自己。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成王以谋反之名被捉,回到临都定然是要株连的,傅风致这样一问,便是有心给成王妃一条生路。

    “将军若不觉得为难,便让我去静慈庵吧?,这尘世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再去留念了,一盏孤灯,一本佛经或许也不错。”

    成王妃的眸光静如秋水,或许外人以为是她看破了红尘,才想要去那清净之地,只有她自己知晓,她不过是心死了,在傅府门前被家人带走那一刻,便心死了。

    “好,明日我送你。”

佳人不在兹 第一百六十三章:愿月得雨兼旬秋

    傅风致背手踏着稍有些沉重的步子离去,凄清的背影防似与这世间隔着一道无人能靠近的鸿沟,往事在成王妃脑海中一一闪过。

    初次见他那年,她还是个刚到及笄之龄的闺阁幼女,但他的名讳却如雷贯耳多年,心中早已倾慕不已,在他得胜归朝之日,偷偷跟丫鬟换了男装从府中溜出来,看到鲜花驽马意气风发的他,如天神一般闪耀。

    那时,她看痴了,躲在人群之中,等他到跨马来到身边之时,连躲开都忘记了,也不知怎么就惊了他的马,他一个俊逸的翻身,从马上越下,拦腰将她救下,虽然他当时目色冰寒如箭,可是她却就此沉沦了。

    她自小便知自己有婚约在身,成王她也是偷偷看过一眼,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虽粗俗些,长相却硬朗刚毅,到也顺眼,但自从那日一见后,一向乖巧听话的她开始哭闹绝食自杀,方法用遍,娘亲爹爹疼惜自己,便许了她七日,若七日她能求的她心中那人要了她,便随了她的意,若不能,便不准再胡闹。

    那七日她每天都能看到他在府门进进出出,却再也不曾跟她说过一个字,甚至不曾多看她一眼,倒是那个传言被天子纵容的无法无天的傅家滴小姐,托腮蹲在地上仰头看了她片刻,说了一句。

    “漂亮姐姐,你跪多久都没用的,哥哥他是不可能娶你的,早些回去吧。”

    当时的她怎可能看不出,她跪在这里定是徒劳,可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如若不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长达一生的念念不忘,如今也仅换得他一句对不住。

    秋露白霜,红叶初阳。紧闭了许久朱红木门吱呀一声闷哼被推开,一身素净的衣衫,一张不施粉黛清汤素水的面,一头乌黑柔顺未结髻的发,如这秋日一般触目生寒。

    “你不带些什么吗?”

    成王妃是空着手出来的,她以手遮住眼帘朝着疑似落霞的晨阳看了又看,静慈庵虽然名声在外,但也是凄苦,听闻里面的师太种了一庵的断肠花,想必也是有满腔的怨吧,否则怎么看得破这滚滚红尘,怎么舍得下这路离人间。

    “将军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成王妃漫步朝外走,傅风致突觉心头被什么堵的难过,怔愣片刻,使了一个眼神,便有人冲进了物华园,她自己反而默默跟着成王妃出去。

    府门前早有人备好了马车,成王妃突然驻足,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府邸,心中感慨万千,曾几何时,多少次想要逃离这里,真要离开了,反而有些许不舍,毕竟这些年,他跟成王虽然没有感情,但成王从不曾苛责过她。

    “走吧。”

    傅风致昂首跨过门槛,翻身上了马,成王妃嘴角扬起苦笑,这句冷冷的语调,亦如那日在傅府门前,他说的那句,“回去吧”,绝情如他,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吧。

    落霞山在晋州之南的边界,一早出发,到达时也到了黄昏,远处传来的钟声悠扬沉静,不愧是佛门圣地,徒步走上一圈,便将心中九转千回的思绪洗涤干净。

    火红的落日,万丈霞光笼罩,金碧辉煌的佛像低下,成王妃虔诚的跪着,傅风致是看着那一缕一缕发丝落地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抛开一切也来这么一会,但她无比清楚,那人,她放不下,丢不开,也舍不得。

    佛堂里的念经声还在耳旁回荡,抬起眼眸,红艳似火的落霞尽头,是一片开到荼蘼的海棠花,临近凋零的花瓣经微风一吹,飘扬落地,有些许凄凉,但无疑是美的。

    “施主可是有解不开的心事?”

    或许是思虑繁重,她竟然没有发觉已经有人靠近,回身看到一慈爱的耄耋老人,舒心而笑,关切的望着她,傅风致愣了一下,双手合十朝那师太拜了拜。

    “师太,都说佛祖慈悲,落了发是否真能在尘世中得到解脱 。”

    那师太脸上的笑加深,面上如秋日菊花般的皱纹凸起,看上去却慈睦亲和,这让她想起了多年前辞世的祖母,也是这般纵容着她胡闹。

    “贫尼在尘世有个小孙女,几年前她也曾这样问过贫尼,施主可想知道贫尼是如何回答她的?”

    傅风致又拜上一拜,态度十分恭敬,她心里明白,着师太是有心想要为她解惑的。

    “师太请讲。”

    那老师太将手拂过海棠泛黄的枝叶,脸上始终挂着慈爱的笑,似乎回想着些什么,许久之后方回答傅风致。

    “三千烦恼丝,解脱之法不过是不执着。”

    听完那老师太的话,傅风致默然而怔,片刻之后从她那张清寒的面上露出一抹淡笑。

    “执着二字,真是道尽了人世沧桑。”

    老师太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起步离去,似是走了十几步,突然又停住回身过来。

    “我那小孙女最喜欢,帮贫尼照料这一院子的海棠,施主来自临都,说不定还认识她。”

    傅风致愕然望了过去,临都的名门闺秀都是足不出户的,少有人尽皆知的,这师太如此自信说自己有可能认识,那她这位孙女定将不是平常之人。

    “不知师太的孙女是那家小姐?”

    那师太依旧笑得慈眉善目,连嘴角凸起的纹路都带着一份暖意,到让傅风致否定了先前的猜测,看来着世上也是有人能将红尘看破的。

    “贫尼落发之前的夫家姓慕。”

    傅风致惊愣之余那师太已经离开了,因为一向对那人以外的任何事上心,她竟然不知堂堂右相府的老夫人,早已经在这静慈庵落了发,更让他吃惊的是,那流星淡月的女子,也曾如她一般如此渴望解脱。此时此刻,她倒是为那人担忧起来,一个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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