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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偷心贼-第27部分

小说: 偷心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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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喜欢我?”她仰头,这是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宋昂蹙了一下,似乎被难倒了,半晌方说:“我的生活布满了面具和假装,久而久之我也变得如此,别人认为你普通,甚至像个烫手山芋。可在我眼里,你简单,没有太多的纠缠,和你生活在一起,很舒服,这种舒服的感觉让我渐渐明白,这才是男人该过的生活。”
  怕她费解,又打了个比方,“就像喝了很多饮料酒水,有的很美味,有的很难忘,可人生病了吃药,却只需要一杯白开水。俏俏,我独自打拼近十年,厌倦了昂贵的烈酒,如今只想要一杯水。”
  他眼里的真诚像一把剑,刺的她心隐隐作疼。夜很冷,天气预报说有寒流来袭。看来是真的。
  **
  天还未亮,枕头下的手机铮铮作响,一接,那头清脆的一声“姐姐!”让程天籁瞌睡全无。
  “好,好,乖,行,你别乱跑,我马上过去。”
  搂着她的宋昂很不乐意,长手一挥夺走手机,“大清早的。”
  程天籁急着穿衣裤,“知因好像有点事情,我得过去看看。你再睡一会儿。”
  “我陪你。”宋昂坐起身,毛毯一角斜斜盖住腹部,浑身精裸。
  “不用,你还要上班呢。”
  宋昂倒也不再坚持,捞起电话吩咐备车。洗漱完毕,司机已经侯在门口了。程天籁坐在车里心急火燎的,电话里程知因说早上和爷爷一块去晨练,拉个尿尿的功夫,就找不着路了。到了说好的地点附近,刚下车,程天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傅叔叔?!”
  “嗨,姐姐早上好。”
  从傅明朗身上侧出一个小脑瓜,正是傅知因。一大一小的,正悠哉地站在广场上喂鸽子呢。
  “你不是走丢了吗?”
  “是我让知因叫你出来的。”傅明朗笑着放下儿子,“打扰你们了,我会跟宋昂解释的。”
  程天籁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不,不用。”这话一出更红脸,不摆明了她和宋昂睡一块嘛。
  “睡觉之前,姐姐你会给宋舅舅讲故事吗?就像你每晚对我一样。”程知因歪着脑袋,满眼盼复。
  “舅舅是男子汉,睡前不用听故事。”傅明朗适时解答。
  “不听故事睡得着吗?”
  “大人睡不着会干别的事。”
  程知因眨巴着双眼问是什么。傅明朗挑眉,揉了揉他的脑袋,“等你成年,自然明白。”
  小朋友纯真坚定盼望成年的眼神让程天籁不忍直视,父子间的对话太富内涵。傅明朗回到正题,“之所以要知因约你出来,是因为我不方便出面,抱歉。”他抿了抿嘴,“我们去趟海市吧。”
  海市位于省北,精于小商品制造,面积不大,但在全国也渐有声名。当然这都不是重点,因为程天籁的妈妈姚娇,在那里。
  他们是开车去的,全程高速,程天籁一路无言。傅知因显得兴奋,“待会见到妈妈,我要给她唱首歌!”说完就自顾自的练习起来。童声稚嫩,偶尔有几个音符跑了调,傅明朗被儿子逗笑。程天籁却没有一点心思。
  “孩子还小,总是念叨妈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带他出来看看。”
  程天籁抬起头,正好与后视镜里的眼睛对上,傅明朗不动声色的移开,清了清嗓子,“我单独在场不合适,所以……”
  “没关系。”打断他,程天籁扬了扬嘴角,“人之常情。”
  五个小时的旅途,到目的地已经中午十二点半。傅明朗找的饭店味道可口,傅知因吞了两碗饭,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赞美,“爸爸,你太会挑地方啦。”
  程天籁放下碗筷,看了看时间。
  “不用急,离这儿不远了。”
  傅明朗说完拍拍儿子的头,“走吧。”
  这里本来就算市郊,往南走是开发商建造的大批私家别墅,拐到一个路口,傅明朗停车说:“就是这里,天籁,你带弟弟进去,我等着。”
  傅明朗忌讳这种场景,所以不露面。程天籁什么也不说,牵着弟弟走了进去。别院的大门没有落锁,推开是一个室内的小花园,精致小巧,门牌号隐匿在花草丛中,傅知因兴奋地冲了进去,只听到一声“妈妈!”,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听声响,应该是拥抱的动作。
  “妈妈,姐姐在外面呢。”傅知因探出小脑袋,推着拉着把人拽了出来。程天籁站在门口不动,冰冷冷的没有一丝热情。
  “俏俏。”姚娇叫了她,略显尴尬的。
  程天籁弯了弯嘴,负手身后,“你病好了?”
  姚娇白了脸,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她装病的事实被戳穿,程天籁恸哭的质问历历在目。程天籁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到她,就想起过去的苦难和委屈,以及如今傅家给的种种屈辱。
  她冷笑了一下,“看你现在的表情,对我似乎稍微有点愧疚了,那应该是恢复的不错。说起来您演技真好,害死丈夫,又骗女儿,把装疯卖傻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完了之后,还有老相好念旧情,又是安顿又是照顾,还不忘把儿子带来一解相思之苦。”
  每说一个字,姚娇的脸就白一分,咬着嘴唇直抖。傅知因躲在妈妈身后,像看陌生人一般。程天籁心血翻涌,怒气怎么也克制不住。
  “可是傅叔叔怎么不进来见你呢?难为我在场吗?没关系啊,我既然答应一块来,就不介意当你们一家团圆的挡箭牌,都已经这样了,还讲究什么伦理纲常,妈,这不像你恣意洒脱的个性。”
  话没说完,傅知因发出“呜呜”的啜泣声,抱着妈妈更紧,“我怕姐姐。”
  程天籁一怔,傅知因的眼里挂着泪水,见她看着,又胆怯的往后躲了躲。像是猛然灵魂附体,她慌乱地说:“知因,对、对不起。”
  再也待不下去,她转身跑走了。恶言相对,哪痛打哪,她本不是这样凌厉的人,可当所有的悲痛记忆呼啸而来,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嘴上逞强才能抚平内心的伤。就连傅明朗也被冲出来的程天籁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见他紧张地往院里张望,眉目深锁满眼疑虑,她连忙解释,“太久没有见面了。”她笑得勉强,擦了擦眼泪又问:“傅叔叔你不进去吗?”
  傅明朗摇头,指缝里的烟明明灭灭,他捻熄,“你心里不要有疙瘩,相信你和我一样,只是希望知因过得好。他想妈妈,我替代不了。我们家的情况很复杂,你知道的,所以只有委屈你了。”
  她笑了下:“我帮着我亲妈见旧情人,还不能有想法,我爸爸泉下有知一定会揍我。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们都爱知因。”
  傅明朗舒卷面容总算放了心。
  这里地势静幽,少有人来车往。于是突如其来的车鸣声尤其刺耳,几秒的功夫,两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傅明朗神色严凝,程天籁看到从车上下来了几个壮实男人,顿觉不妙。
  “快!”傅明朗一声命下,程天籁返身跑进院里,“知因快把门锁上!”
  步子还没迈开,就被人堵住推倒在地。她疼的皱眉,傅知因小小的身影跑了出来大叫,“不许打我姐姐!”
  傅明朗一把抱住儿子护在怀里。义正言辞,“谁的人?!”
  没声音,他们走近了,程天籁吓得往后退,目标却不是她,回头一看,门口站着的姚娇竟然瘫软在地上。糟糕!程天籁来不及提醒,姚娇已经被一巴掌扇倒。
  他们是冲着姚娇来的!傅明朗大声呵斥,无奈抱着傅知因,几个男的也有意围着不让他过去。痛骂、哀嚎、忍受不了剧痛的呻吟以及拳打脚踢的皮肉声混杂一起,中年女人像一滩软泥任人宰割。
  “住手!别打了!”程天籁扑过去拽人,“你们这是违法的!有什么权利打人!走开!走开!”
  男人用力一推,她就飞了出去,忍着剧痛,程天籁不放弃,“你们打一个女人算什么?她已经要死了!”
  这些人愈发凶神恶煞起来,“打一个女人的确不算什么,那连你一块打!”
  拳头重重砸在她的太阳穴上,程天籁当即晕了过去,十多秒睁不开眼,只知道身上又挨了几下狠的,痛的五脏六腑都拧巴起来。
  傅明朗心头冰凉,猛然醒悟,掏出手机怒言,“宋灵你给我叫他们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  

☆、龙虾宴

  
  醒来是在医院,安静的病房一个人都没有。程天籁揉了揉脑袋,最后的意识是自己昏倒,发生的事情仍有余悸。正准备下床, “呀,您醒了?”护士推门进来。
  “请问是谁把我送来的?”
  “是一位先生,不过他已经走了呢。”
  应该就是傅明朗,程天籁连忙阻止正在配药的护士,“其他人呢?”
  “这个我不清楚,你别走,要打针了!”
  手还没摸着门把,“砰”的一声门被撞开,程天籁用手一挡“哎!”的一声,整个人竟被圈了个满怀。
  她急急抬眼,“宋昂?”c
  宋昂怒气冲冲,“去那种场合也不告诉我?”
  程天籁一脸无措,他软了心,把人抱得更紧。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这样。”她一脑的雾水,试图解释这一切,“好好的,就有一群男的冒出来,对了,傅叔叔和知因呢?”程天籁默了默,又问:“她呢?”
  姚娇在三楼的病房,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刚打了针睡得沉。他们隔着玻璃站在门口,宋昂问她进不进去,天籁闷声摇头。纵然过往时光不堪,程天籁也未必真的希望姚娇的后半生都活得难堪。此刻的妇人像是任人割宰的绵羊,这一生情情爱爱,无论对错是非,她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回去吧。”程天籁定神,牵住了宋昂的手。
  傅家的位置九曲十环,从医院开过去费了不少时间。程天籁看向窗外一语不言。宋昂面色无澜,“宋灵大我十五岁,在我回国之前,除了我父亲,她在宋家说一不二。”
  难得的,他第一次主动说起这个姐姐。
  “我们那样的家族,牵扯太多利益和人情世故,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见多了追捧和诱惑。我姐的性格像极了我父亲,她想争第一也是理所当然。”
  恰逢红灯,车身缓缓停住,程天籁看向宋昂,两人对目。
  “那几年我在国外念书,父亲身体一直不好,集团的事基本交由宋灵代管,她心性高,做事能力确实突出,也笼络了自己的人脉。回国后,我们的竞争不明说却也摆上了台面。”
  程天籁了然,原来这就是姐弟俩人关系不和的根本。宋氏基底深厚,宋昂是唯一的男丁,是宋祁远钦定的继承人。傲如宋灵,怎甘心将多年的心血拱手相让。他们血脉相承,所以分外相似,即使宋昂不细说,程天籁也能猜到当年的内斗有多残酷。能让宋灵净身出户,可见宋昂也非善人。
  “至于傅明朗,俏俏,程家今日一切,也算拜他所赐。宋灵用你弟弟要挟你一起回傅家,不过是想借你来打击我,而傅明朗这招棋我也看的清楚,许多事情碍于身份不能亲自出面,所以顺势借着你的手去掩饰。”
  程天籁明白,“许多事情”是指妈妈姚娇。
  “离他们远一点。这样复杂的局面,你是最无辜的人,也是最大的受害者。”宋昂覆住她的手,“你弟弟比想象中聪明,他适应了新身份,该对他人生负责的不是你,而是傅家。俏俏,结束和傅家的一切,到我身边来,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宋昂一字一字说得慢,竟然忘记绿灯通行,程天籁在他的问句里失了神,身后汽笛声渐多,没等到她的回答,宋昂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又松。
  程天籁拦下了要和她一起去傅家的宋昂,他一再坚持,推搡着不打算放她一个人。
  “就像你说的,我和傅家已经水深火热,你再出面合适吗?我怎会不知道宋灵的目的,她拿着我弟弟当枪剑,伤我再伤你。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如果再也不去管弟弟是唯一的解决,我承认这个方法,但是宋昂,我做不到说走就走。”
  程天籁的话里已经有了让步,宋昂深吸气,紧抓她的手还是放开。
  争吵的场面果不其然。在门口已经听到二楼传来时高时低的争执。
  程天籁快步上楼,“哎呀”一声,整个人撞了上去。她的表情是避之不及的厌恶,傅添阴恻恻的,“你和你弟弟就是瘟疫,我家闹成这样你开心了?”
  房里的争吵声听得十分清楚,傅明朗怒火中烧,宋灵尖锐不让。程天籁笑了笑,一字一字咬道,“你妈妈自导自演一场闹剧,这不是自食其果吗?”
  “她大可不告诉我弟弟的下落,不要求我回傅家,我这个瘟神就祸害不了你们啦。”
  傅添弯嘴,“你想过没有,你和我妈关系这么僵,还想和我舅在一起?你以为我外公会接受?我外公可不是什么善良的长辈。”他的眼神骤然变冷,“带着你的弟弟赶快滚!”
  “滚?”程天籁笑出了声,“当然,要滚也是我滚。至于知因,你别忘了,他现在姓傅。”
  “你这个坏胚子!”傅添的表情变得狰狞,“我舅舅……”
  “别用他来威胁我!傅添,你就这点出息,有空操心这些,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帮你母亲保住地位吧!”
  程天籁稳了稳,“在来的路上,我真的打算带走我弟弟。不过你提醒了我,他已经有爸爸,再多事就是我的不对。”
  她转过身,在傅添气极的表情里下了楼。房里的男女争执依然激烈,程天籁可以想象弟弟害怕的模样,傅添的话,宋昂的告诫犹在耳边,弟弟确实是姓傅了,她和傅家过多纠缠,和宋昂的发展就会越难。程天籁忍着泪,坚决的走出了傅家。
  没料到宋昂还等在路边,讶异道:“这么快?”
  “听你的话。”
  宋昂眉目舒朗,在他嘴角的笑里,一天的不快迅速消散,程天籁勾了勾他的手,“走吧,我饿了。”
  曲凌刚从澳洲回来,正在厨房捣鼓大龙虾,龙虾丢进油锅里,热油溅的他哇哇叫,“你们随意啊,很快就好。”
  宋昂皱眉,“能吃?”
  “我做给天籁的。”曲凌挑眉,笑的无害。宋昂挡住他的视线,“好像你假期有点多。”
  连忙举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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