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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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优旃脸色突的一黯,吸了一口凉气道:“看来当夜宫中之事非小,你师父已是疑心到此人了!”
“师父疑心何人?”赵青被优旃说的一怔,她只当尉僚亲赴郢都,乃是为了夜祭死士之事而去,可听优旃此话意思,似乎其中还另有旁人。优旃却是一脸忧思道:“殿下且说说当夜宫中究竟如何?”
“其实朱宗主那风声,想来说的也大致不错!”赵青睨了朱家一眼道:“当夜原本无事,一切照常,大风府依例巡行之时,发觉有人入宫,熊剧暴融二位即刻示警宫中,循踪查勘,不料两人骤遇强敌,动手不上十招,两人都被人打伤,被那人就此走脱,及到宫中戒严,各处搜查,连东陵侯都入宫守护,这才发现夏无且药室之中被劫掠一空,夏无且也被人打成重伤!这便是当夜详细,不知朱宗主那风声,与此可相同么?”
“朱宗主所言与此大致不差……”优旃脸色愈来愈是沉郁,颇有几分自言自语道:“难怪你师父会疑心到此人身上,以熊剧暴融二人联手,尚且在此人手下走不过十招,这等高手,除非是你师父亲自出手,或是当年朱英,上一任钜子才有这等本事,除了他三人之外,也只有此人了!”
“以先生此言,朱宗主也没有这等本事么?”曾堃心中仍是有些不信之意,毕竟朱家这风声来的有些异样,优旃抬头看了一眼沉着脸的朱家,向着曾堃冷笑一声道:“朱宗主一身武功,与矮子相差不多,胜过暴融熊剧二人不难,也须在两百招以后,若说十招之内将两人败于掌下,这两位未免有些名不副实了罢?只是夏无且那药房之处有些奇怪,那药房之中,除了夏无且之外,韩众也在其中,何以夏无且身负重伤,却不见韩众踪迹?”
“韩众在咸阳宫中?”朱家因曾堃始终疑心自己,多少心中有些不悦,只是黑着脸一语不发,听的优旃这一句,脸色忽然一变,似乎十分惊讶一般!倒叫赵青曾堃都有些讶异,韩众在宫中之事,他们自然知道,可从未听过此人有甚么本事,似乎只是一个寻常炼丹的方士,须知秦国宫中方士何止千百,赵青曾堃又如何能将此人放在心上!朱家也是冷笑一声道:“难怪我所听说的风声之中,说是皇帝炼丹将成,看来这炼丹之事,便是从韩众这里来的了!”
“韩众是谁?”张良同越霓都未曾听过这个名字,自然不知,越霓生性好奇,知道朱家如此惊讶,这韩众必有来历,朱家向着越霓看了一眼道:“小师妹你是不知,韩众号称仙客,一身得一玄功出神入化,只是生性恬淡,最好求仙访道,烧鼎炼丹,因此绝少在江湖上显露名声,我只说此人早已远遁深山,炼丹成仙去了,哪知却在咸阳宫这等世间繁华之地!优旃先生,以韩众一身武学造诣,就算国尉大人与他相对,也未必敢说稳操胜券罢!”赵青同曾堃听的都是有些骇然,韩众身怀武学,他们自然知晓,可从未见他使过,况且此人每日里都只是说些炼丹求仙之法,从未料到韩众身上功夫竟然堪于尉僚匹敌!如此说来,咸阳宫中岂不是有两位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那自是不敢!”优旃摇了摇头道:“韩众若是同国尉大人动手,两人不上千招,旁人绝难看出胜负,只不过韩众从不以武学为能,一心只愿炼丹求仙,若是夜袭咸阳宫之人遇见他,恐怕未必能走得脱!可他那夜不在夏无且药房之中,又在何处?”
“再与我父皇谈论丹期!”赵青这才开口道:“先生该当知道,每月月圆之时,我父皇必与宫中丹士详论丹期,说些炼丹之要,每到此时,我父皇必然在咸阳宫高楼之上,只留一二丹士,连守卫之人也不能再近前,宫中更是不知我父皇当夜在宫中那一间楼上!以此静候真仙降临,授予丹方,韩众当夜便是与我父皇在宫中高楼之中,因此不再夏无且药房!”
“这就是了!”优旃点点头道:“可你师父何以会疑心到那人身上?”赵青顿了一顿道:“据熊剧暴融二位讲,来人一身武功,与我师父相差不多,连武学招式都说的出来,夏无且身带重伤,似乎也是伤在九鼎道要经内劲之下,因此我师父才让先生往郢都一行!”
“天下还有人会九鼎道要经?”张良这一下心中大奇道:“此书不是只有一本么?”赵青也是一脸不解道:“良哥说的是,优旃先生,你所说那人,到底是谁?”
“此人久已不出江湖!”朱家连声冷冷一笑道:“只怕张公子见了还得叫一声师叔罢!”这一句听的张良赵青惊讶非常,连曾堃都是一脸讶异,难道说尉缭还有一个师弟不成?那何以此人竟然不在道常七子之中,也从不听尉缭说过此事?
“朱宗主看来对江湖旧事倒是知道的不少!”优旃望着朱家道:“不过却也有些知之不详,敢怕是当年钜子告诉你的罢!此人同国尉大人亦师亦友,却并无师门名分,至于他那一身功夫,乃是得自国尉大人传授,真要论起师门传承,张公子大不了称他一声师兄,更何况国尉大人也并未认承张公子就是自己门下!”
“我怎么没听师父说起过还有这么一个人?”赵青越听越是惊讶,张良同尉僚没有师门传承,可她却是尉僚亲传弟子,若是真有如此一人,岂非是师门之人?可此人既然同尉僚有些旧交,又何以夜闯咸阳宫?
“此人我也未曾见过!”优旃低头凝思片刻道:“当初也是听东园先生隐约提过,国尉大人壮年之时,曾与一人交好,此人非但聪颖绝顶,更兼心怀大志,两人相见恨晚,彼此相结为友,国尉大人一身所学,也都传与此人,无论智量武学,可说与国尉大人一般无二,只是相处日久,国尉大人这才觉道此人有些手段狠辣,不是济世为善之人,渐渐两人便分歧甚重,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后来更是分道扬镳,各行其是,及至楚国灭国,便再无此人消息,想不到今日又忽然现身,难怪国尉大人要亲赴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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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咸阳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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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此人是个楚国人了?”张良见众人优旃说完,众人都是默不作声,也沉思片刻,向着优旃开口道:“国尉大人此去,可是要与此人做一个了断么?”这也是现下众人心中所想之事,此人毕竟跟尉僚有些渊源,夜闯秦宫,打伤宫卫高手,说起来罪名非小,就是尉僚在始皇帝面前,必也要有所交代才成。
“若是了断,只怕用不上矮子……”优旃微微摇头,有些琢磨不定道:“那人一身功夫虽高,可若是国尉大人亲自出手,也自是拿的下来,不过他二人当年既有情分,国尉大人未必会下此狠手,让矮子前去,似乎是要做个证见,国尉大人恐怕还是有些不托底,未必就全然相信是他所做!”说着话向着张良瞧了一眼,又道:“张公子只管放心,若是此人当真同夜祭死士有些干连,国尉大人决然不会轻易罢手,可若不是,也须得还此人一个清白!”
“此人到底是谁?”赵青有些忍耐不住道:“难道他没有名姓么?”她实则心中也十分疑惑,这人既是楚国人,又同尉僚道不同不相为谋,十有八九便是同夜祭死士有些来往,不然江湖中也不会传出夜祭死士夜闯咸阳宫的名声来。朱家见她问起此人姓名,似乎要说,见优旃眼光剃刀一般看了过来,也只是张了张口,到底没将那名字说了出来。可这等神色,如何避得开赵青眼光!
“殿下不用问,矮子决然不说!”优旃见赵青瞧着自己,索性一礼道:“其实朱宗主所知,也不过是当年国尉大人同此人联袂江湖之时的名号罢了,也不是甚么真名实姓,至于那人姓名,不是矮子不肯说,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说出名姓来,陛下若是知晓了,十有八九便认定是他,那是国尉大人便不好去查实此事了!不过矮子这一番,恐怕不能随着朱宗主前往西海一行!”
“这等小事,先生何必挂怀!”朱家呵呵一笑,似乎十分不在意一般,其实心中多少有些遗憾之意,兵主宗四凶五恶,高手众多,凭着墨家四宗主,应付起来,多少有些棘手,只说有优旃同去,这胜算便多了不少,现下他被尉僚所招,不能成行,朱家就算有些不愿,也不能带了出来!
“我随朱宗主走一遭如何?”张良忽然出了一声,听的几人都是一愣,朱家也是有些愕然道:“张兄弟这是何意?”张良神色淡淡道:“我说我同朱宗主往西海一行,既然当日钜子传剑与我,我自当虽朱宗主走这一遭才成,就是我自己,恐怕同兵主宗也有些帐要算算才成!”
“良哥你同兵主宗有甚过节?”赵青听的脸上一惊,张良好不容易才从匈奴草原上回来,两人这才相聚,如何又要往甚么西海去?朱家沉吟片刻,眼光在张良脸上转了几转道:“张兄弟,你愿意同哥哥我走这一遭,哥哥心里感激非常,不过此事说到底,乃是我墨家自家之事,再者说,此去艰难凶险,非比寻常,到时候哥哥我同几位宗主,自保都未必能够,万一有些闪失,哥哥我可是向这位殿下交代不起,也同国尉大人交代不起!”
“朱大哥何出此言!”张良脸上微微一笑道:“当日兄弟被彭老大率人围攻之时,若不是朱大哥出手相救,兄弟我只怕大难难脱,再说当年钜子传剑与我,对在下也是极为信得过,只凭我同钜子那些年坐而论道,指点武学情谊,我也不能就此袖手旁观!此一去,不用向旁人交代,乃是张良自己愿去!”
“张公子……”优旃见张良说的颇为坚决,却是有些疑惑道:“你要随朱宗主前往西海一行,可是心中有所猜度么?”他知道张良生性恬淡,其实并非好事之人,这些日子以来,从始至终都没提及要去往西海之事,不过时时沉思之意,他可是一一瞧在眼中,在商邑之时,他也领教过张良心思,此刻陡然做此决定,是有八九便是心中有所料定!
“优旃先生果然好眼力!”张良向着优旃一笑道:“也不瞒诸位说,我只是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先生莫忘了,当日在商邑山中,你与几位老神仙闲谈之时,似乎说起过,如今江湖中想取在下性命的,除了夜祭死士,还有兵主宗之人!”
“不错,矮子的确是说过此话!”优旃心里突的一惊,一直以来都是夜祭死士到处追杀张良,甚或连朱无忌都亲自出手,可始终未曾见过兵主宗之人,渐渐便也将这一节忘了。再看张良冷笑一声道:“我甚是疑心,此次买通江湖大盗,要取我性命的,只怕乃是兵主宗,并非甚么夜祭死士!”
“此话怎讲?”朱家脸色一变,两眼死死盯住张良,不知他这一番料断从何而来,张良看着庄外,面色阴沉道:“我同越霓姑娘,自燕齐旧境回来中原,一路上都没甚么大事,偏生到了临淄便被人跟上,朱大哥请想,若是夜祭死士要取在下性命,何必买通彭老大那般山野匪盗?再者说,他们一路设伏,正是我往无难庄来的路上,彭老大如何能了断的如此明白?其中桩桩件件,似乎便是阻止我来此,请朱大哥想想看,天下何人最怕张良进无难庄?”
“兵主宗!”朱家心中豁然一明,自牙缝中迸出这三个字来,张良微一点头道:“我也觉道必是他们,他们为阻我来此,不惜买通彭老大那般人物,只是要将我阻在无难庄之外,,毕竟只要我进了无难庄,钜子下落便明白八分,到时候天下墨家高手聚众向西,一旦救出钜子,又是何人最为不愿看到?”
“这么说来,彭老大乃是受了兵主宗之托了!”朱家现下也明白过来,若是夜祭死士要取张良性命,未必非要在他无难庄之外动手,毕竟南北二朱,同为中原大家,相互又无仇怨,犯不上在此动手,也只有兵主宗知道张良身上必有钜子蹊跷,这才会舍命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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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咸阳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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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说有些不通……”越霓想了想,觉得张良所说似乎有些对,又似乎有些不对,半疑惑半琢磨道:“既然是兵主宗要拦截张公子,何不自己动手,却要假手于人?且不论旁人拦不拦得住张公子,这一旦若是走漏风声,岂不是有些不妙么?”
“越霓姑娘,你不要忘了这是甚么地方!”张良回头冷笑一声道:“当年兵主宗囚禁田仲,暗中窥伺无难庄,已是朱大哥发觉过一次,已然有些打草惊蛇,又岂敢再来?须知以朱大哥心思,兵主宗之人若是在此地附近逡巡不去,必然惹得朱大哥生疑,那时节他们再想半路阻截我,只怕便没那么容易了,至于假手于人,只要贿以重金,旁人未必会问是因何事!就算当日彭老大将我杀了,也只是江湖匪盗截杀之事,朱大哥也未必会怀疑到兵主宗身上罢?”
优旃也觉得张良所言有些道理,微微点头道:“张公子所言,确乎在理,不过只凭此,未必能断言就是兵主宗买通彭老大,张公子是否有些疑虑太深?”
“今日之前,张良不过是心中疑惑,并未有所料定!”张良瞧了一眼赵青,音声幽幽道:“不过今日青妹前来,宫中之事已明,依我所见,夜闯咸阳宫之人,并非是甚么夜祭死士,也并非是先生所言的哪位高人,十有八九,便是兵主宗高手故布疑阵!”
“此话怎讲?”众人被张良这一句说的都是一惊,优旃更是两眼眸子一缩,精光微露,脸上隐隐透出几分杀气来!张良神色冷冷,顿了一顿道:“若不是青妹前来,传话让先生前往郢都与国尉大人相会,我也不敢贸然一猜!先生也曾说过,若只是要跟那位高人做个了断,只怕国尉大人还不用先生你帮手罢!”
“不错!”优旃点点头道:“那位高人身手虽是不凡,可若论当真动手,还不是国尉大人对手,若是了断,自然不用矮子!”
“这就是了!”张良突的截过话头来:“既然国尉大人有此把握,何必又要先生相帮?我知道国尉大人从不做无益之事,宫中甫遭大变,若是夜祭死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