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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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算起来都是当年齐国遗族,也算是一门同宗,就算各自分家立宗,劫持田横,也不过是以此要挟罢了,该当无性命之忧!
“朱庄主!”田巿忽然有些激动起来,起身离座,朝着朱家跪下道:“我三叔此次回来,虽说是想弥平族中纷争,可一旦田假不允,这分宗自然难免,我三叔但要举手一挥,临淄田氏宗嗣必然大多随我三叔而去,田假深知我三叔名望,岂能容他?如今我三叔生死不知,若是朱庄主都不肯相助,我三叔性命定然要折在田假手中!朱庄主如不肯去,田巿今日也无面目回去见我父亲,就请死在朱庄主面前!”说罢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来,向着自己颈中一横,便要自裁!
“区区小事,何必以性命相逼?”田巿这一下原本也是要逼迫朱家应允,哪知手中忽的一麻,手中匕首应声而落,再看张良手中拿着一双筷子,其中一只少了短短一截,两个姑娘都是一脸冷笑,朱家更是不言不语,再听张良道:“你今日所请,乃是你自家之事,朱庄主侠名著于江湖,岂能管旁人这等琐碎家事?不如这样罢,我替着朱庄主走一遭,你看可成么?”
“你?”田巿看了看微微点头的朱家,再看看面色淡然的张良,不禁摇了摇头道:“这位公子,我也知道此事极为为难朱庄主,田巿斗胆说一句,我宗中高手本也不少,田乘风更是其中翘楚,连他这等人物,都不能救我三叔出来,甚或连只言片语都送不出来,你又能如何?我父亲此次让我来请朱庄主,也是无奈之举,料定田假必然是请了高手防备,就是朱庄主亲临,也不敢说此事一定能成,更不用说你了!”
“田乘风那点本事,也算的上是甚么翘楚么?”赵青见田巿这话中有些瞧不起张良意思,不禁有些不悦道:“我良哥愿意去,已然是给了你们田氏一门莫大的面子,你还在此挑三拣四?”越霓却是知道田巿定然是看着张良面相文弱,不似习武之人,这才有些信不过之意,莞尔一笑道:“这位少公子,现如今朱师兄是定然不肯应允你的,就算应允你,良哥也必然随同前去,说句不该说的话,若是良哥都拿不下田假府中那些高手,朱师兄只怕也无能为力!”
“越霓师妹说的不错!”朱家起身扶起田巿道:“你们宗中之事,朱某着实不该插手,就算你以死相逼,也不过徒自伤了自己性命,今日张兄弟既然答应你,我看此事也不算甚么,他一身武功远在我之上,再说又同你三叔田横有些交情,由他出手,再好不过!”
“你认得我三叔?”田巿这才有些惊讶看着张良,再瞅瞅两个混不在意的姑娘,忽的明白过来,难怪赵青对田横之事如此洞悉!张良也是淡淡一笑道:“你三叔在咸阳之际,我也曾在他府上住过些日子,彼此也以兄弟相称,今日他既然有些危难,我自然要出手相助!”
“既然如此……”田巿神色仍是有些迟疑,转头看了看朱家,知道今日此人必定是不肯去了,可也不信张良一身武功当真就在朱家之上,恐怕乃是趁着张良话头就此推脱,低头思量半晌,似乎暗暗定了主意一般,狠狠一点头道:“也罢,朱庄主都如此看的起张公子你,我便信你一次,这两位姑娘就在朱庄主这里等候,若是张公子你有些不妥之事,还望两位姑娘和朱庄主,不要归罪我田氏一门!”
“哈哈哈”张良闻言不禁放声大笑,两个姑娘却都有些脸上变色,朱家也是有些无奈,低头讪笑,知道这位田巿还是不信张良能耐,因此要将赵青越霓留在这里,张良笑声一止,拦住两个姑娘话头道:“她们二人也不留在这里,自是要随我同去的,至于我若是在临淄城中有甚不妥,只怪我技不如人,朱庄主决然不与你田氏一门为难!”
“那么咱们何时启程?”田巿此刻心中也是十分沮丧,可朱家方才话已说死,就算他田巿死在这里,朱家也不会过问他田氏之事,此人乃是天下墨家首领之辈,言出必践,既然张良愿意去,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张良却是笑容一敛道:“既然你今日来的如此之急,想必此事也耽搁不起,咱们这就起行,朱大哥,兄弟我先告辞了,待此事一了,我自当还来无难庄上,韩令之事,还请大哥多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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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沙丘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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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弟尽管放心!”朱家低头一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令牌道:“你我二人,乃是性命之交,此事自然包在我身上,但有消息,即刻派人送往临淄,只是张兄弟此行也要多多小心才是,这个物事,此前不曾给张兄弟看过,只因出了齐鲁地方,此物便是无用之物,不过在临淄城,倒还有些效用,江湖之中人心诡诈,张兄弟若是在临淄有甚么不妥当处,只管拿着此物往城南天福酒家之中,倒也能寻见些帮手!”
“无难令?!”田巿看着那令牌脸色登时一变,凑过头去,见张良拿着那令牌轻轻翻了过来,一面刻着一个墨字,另一面却是刻着一个无字!他久在齐鲁地方,自然是认得这令牌名头,在齐鲁一带,几乎堪比天下墨家钜子令,手持此令之人,便可算是无难庄庄主,江湖上轻易不见,不想今日朱家竟将此物赠与张良!
“朱大哥何必如此!”赵青倒也听过无难庄无难令的名头,只是从未见过,却是笑了一声道:“想来临淄成就算有个把不长眼的,也未必要动用朱大哥此物,这不还有我呢?”朱家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赵青此话之意,临淄城乃是齐鲁大城,又是齐国旧都,因此也是驻兵重镇,凭着赵青身份,调一支兵着实不难!
张良呵呵一笑,将朱家那令牌收了起来,对着赵青笑了一声道:“青妹你这就有些不知了,咱们在江湖中做江湖事,自然还是朱大哥这令牌管用些,你那法子,咱们用上一次,就再不能在这江湖上行走了!田少公子,启行罢!”
田巿这时才从方才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又看了张良几眼,今日自己虽是没请到朱家,可这位张公子能拿着无难令来,自己也算此行不虚,毕竟齐鲁豪侠,但要见了这无难令,多少也要卖几分面子给朱家,许多时候倒免了动手,当下欠身一礼,只说将两个姑娘让到马车上,哪知这两个姑娘那里看的上他这马车,都是各自牵过坐骑来,翻身上马,让田巿多少有些尴尬,张良呵呵一笑,也上了马道:“田少公子不必客气,咱们骑马骑惯了,你不用见外!”田巿见如此,也觉得自己再乘马车有些不妥,索性也将马车留下,吩咐赶车之人慢慢而来,自己跟着张良几人骑马而行!
“快去禀告,无难庄贵客到!”临淄城离着无难庄,不过数百里路,张良几人都是快马兼程,风餐露宿,走了五六日,却是绕过临淄,直奔狄县,进了县境不远,早有人守在大道之旁,田巿见了,便驻马吩咐道:“再命庄中准备酒菜,务要丰盛些!”他一声令下,路边几人登时快马而回,田巿这才对张良道:“张公子勿怪,此事还得先见过我父亲,商议一个法子,带齐人众,咱们才好去临淄城中!”
“一切都由田少公子安排!”张良心知田巿只怕还是有些信不过自己,倒也不怪,赵青却是扁了扁嘴,看着越霓道:“有良哥在,还要带甚么人众?分明就是不信,既然要人众,我在临淄城也寻得出几千来!”田巿在前面听见,心里只是不信,可碍着张良脸面,只得装着没听见,心里不禁有些腹诽,凭着张良身上无难令,寻出几十个江湖好手倒是容易,可这寻出几千人来,岂不是有些说大话不嫌牙疼?
“青姐姐,我看人家未必就肯信!”越霓却是料定田巿必然听见赵青说话,见他只是不回头,也猜出田巿心中所想,轻轻一笑道:“只不过良哥说了,此事既然是江湖之事,恐怕也不会让青姐姐你去找几千人来的!”
“朱庄主大驾光临,我田氏宗祠上下,感激不尽!”两个姑娘只管在后面窃窃私语,前面庄子上早有一队人快马迎了出来,当先一人刚到近前,便即刻翻身下马,双手作礼对着张良道:“在这齐鲁之地,只要朱庄主肯出手,只怕还没有人不敢不从,真乃是我田氏之幸也!”
“父亲……这位不是朱庄主……”田巿一脸尴尬,连忙下马将来人拉在一旁,张良便知道此人便是田巿之父,田横之兄的田儋了,田巿却是将张良来历悄悄对着田儋说了一番,神色颇为惶恐,自然是怕自己父亲怪罪自己办事不利,没能将朱家请来!张良同两个姑娘虽是旁观,也看的出田儋脸色越来越暗,隐然已有几分怒意!
“你是说朱庄主将无难令给了他?”田儋虽是有些怪罪自己儿子,可他到底是讲究身份之人,自是不会在外人面前发作,田巿也将这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及至说到无难令,田儋脸色这才一怔,扫了张良一眼道:“若是有无难令在,或许此事也能办的成!”
“田儋公子,敢问令弟田荣公子可在庄里么?”张良这一声发问,让田儋顿时有些惊讶,自己这一族,为首兄弟三人,除了自己外,便是田荣,田横,此人能问出这话来,看来跟田荣也是相识,可自己为何从未听田荣提起过?田巿也赶忙对自己父亲低声道:“据朱庄主所言,这位张公子在咸阳,跟田横三叔也有些交情!”
“是么?”田儋这才又正眼看了看张良,脸上带出几分笑意道:“原来张工子跟我两位兄弟原本就认识,他们又久不在庄上,因此没曾听他们说起过,慢待慢待,还望张公子莫怪,我二弟田荣这些日子去往海岛办些事情,还未曾回来!”
“只怕是去海岛上避避风头,免得跟田横公子一样,半路上不知所踪罢!”越霓见田儋对张良甚是有些前倨后恭,许多客气,似乎都是奔着朱家的那一面无难令来的,心里自然有些不悦,不由出言讥讽一句。田儋心里却是咯噔一声,越霓所说倒真是实情,田荣自去了一趟江南,回来之后便心事重重,及至临淄城中田氏宗嗣分门列派,各自为政,田荣便往海上一路,收拢边远田氏宗亲,后来田横自关中归来,在临淄城失了踪影,田儋便有些担忧,暗中嘱咐田荣留在海岛,免得被人所算,不料今日被这姑娘一句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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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沙丘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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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庄里请!”田巿见两个姑娘都是有些不悦之意,已然知道是众人看出自己父亲因为请的不是朱家,多少有些失落,只不过朱家对这三个人,可是礼敬有加,悄悄扯了自己父亲一把,满脸堆笑道:“庄里已然备好饭菜,几位先请用过饭菜,略作歇息,咱们再慢慢商议此事!”
“是是是!”田儋此刻也怔醒过来,面前这几个人,虽看着是两个姑娘同一个书生,也毕竟是朱家推荐来的,再说还有朱家无难令在手上,自己方才着实是有些将慢待之心显露在脸上,登时呵呵笑道:“且请庄内说话,洗洗这一路风尘,再来计较!”
“那就有劳田公子了!”张良回头看了两个姑娘一眼,有些苦笑之意,田儋早已命人牵过几人马匹,当先领路而行,向着庄上而来,张良放眼看着庄子,心里也不禁有些感叹,朱家那无难庄,虽说也是地方颇大,可比起田氏这庄院来,便显得简陋许多,只能说是一个小小村子,田家这庄院非止是大,且外环河水,内筑土墙,俨然一座小小城池,村中街道纵横皆有制度,周围十余里之外,再无村落,尽是良田,只要有人来犯,拉起河上吊桥,便能闭门自守,想必也是田氏一族经营了不少年头!
“父亲,临淄城有消息到!”田儋将众人迎进庄来,倒也是极为款待,可这席间丝毫不说临淄之事,直至夜色将至,众人酒足饭饱,田巿这才从外面进来看了张良一声,向着田儋禀告道:“田假那里有添了两个好手,此事我看有些不易办了!”
“来者是谁?可曾看清了么?”田巿见张良仍是有些充耳不闻,两个姑娘也都各自不言不语,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难色来,田儋眼角扫了一眼张良,示意田巿直说,田巿嗫嚅片刻这才道:“太行三杰!”
“是他们三个到了?”田儋这才脸上故作惊讶,妆模作样问道:“是三人同来的么?”两个姑娘脸色都是一变,互相瞧了一眼,太行三杰若是到了,想必田横十有八九是被田假掳走!
“岂能是三人同来!”张良突的端着酒杯笑了一声道:“想必临淄城中的,乃是三杰之中的赵不利、中行智两人罢?”田儋父子脸上都是一惊,看着张良道:“张公子知道这两人来历么?”
“嘻,我当是甚么高手!”赵青同越霓两人都是一脸蔑笑,毫不为意道:“太行三杰徒有虚名,良哥作甚要知道他们来历,早知是这两个人,连良哥也不用来了!越霓妹子你一人出马,便能拿下他们!”田儋父子听两个姑娘这话,已然是有些半信半疑,张良却是看着他二人道:“田儋公子,我同田横公子的确有些交情,我且问你一句,你们此次要请朱家朱大哥出手相助,可是为了赵不利、中行智两人?”
“你……你怎地知道?”田儋大惊之下,心中巨震,一声问出口来,便知自己失言,连田巿也都是有些胆怯之意,张良只管自斟自饮道:“齐鲁田氏,乃是齐国王族,手下高手想来不少,田横公子从关中归来,田儋公子岂能不让人相迎?又有田乘风这等高手随行,想来寻常江湖之人,也奈何不得田横公子罢?”
“的确如此!”田儋此刻已然对张良起了几分戒备,此人初来乍到,怎地能将自己心中之事,知道的如此明白?当下暗暗给田巿使了一个眼色!田巿本想悄悄退了出去,见两个姑娘都盯着他看,也只得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田儋也有几分无奈,看着张良道:“可张公子如何知道太行三杰之事?”
“这有何难?”张良瞧了一眼田儋道:“若不是你们斗不过的高手,你们自然也不会去请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