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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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在那里?”第二日午后,田儋这庄上忽然热闹起来,府中更是人来人往,看那样子,像是要大排筵宴,两个姑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这庄上有何喜事,张良却是早已猜了八九分,等不多时,便听有人放声高喊,正是田横声音,张良脸上一笑,就见门外田横衣衫褴褛,比在咸阳时瘦弱不少,看来在临淄田假府中没少吃苦头,见了张良便要下拜,口中道:“张公子,初时在咸阳时,你便救了我一命,今日在这齐鲁地方,仍是蒙你相救,田横此生,不忘张公子这份情谊!”
“田大哥请起!”张良快步上前,双手扶起田横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在咸阳之时,你不是说咱们便以兄弟相称,何必这般客气?”赵青却是有些诧异道:“田横大哥,看你样子,田假着实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呐?”
“让姑娘见笑了!”田横看见赵青,脸上多少有些愣怔,不过也知道这姑娘身份虽是贵重,可此来决然必定是以江湖身份,不免有些惭愧道:“也是我急着回来平息田氏之事,不想在临淄中了别人圈套!我且去换身衣裳,几位这就到前堂,鄙兄已然备好酒席,专为相谢张公子……不不不,是张兄弟这份恩德!”
当下自有庄仆扶着田横离去,后面田巿便来亲自相请张良几人,到了前堂,屋中早已陈设完毕,张良几人自然是布置在首席,不多时田横也整衣而来,越霓却是瞧了瞧堂上众人,有些奇怪道:“怎地田乘风田大哥还没回来么?”
“他今日有些不便,不能与席!”田儋扶着田横落座,脸上仍是带着几分怒意道:“早知田假如此逼迫自家兄弟,我就该整顿人众杀上临淄去!”张良看了看田横脸色,见他虽有几分羸弱,可气色尚好,心中略一斟酌道:“难不成田乘风是被人打伤了?”
“唉……说出来不怕丢人……”田横一脸苦笑看着张良道:“若是打伤了,那也算是尽了气力,只可惜咱们这一次,当真是有些不明不白,那****到临淄,田假便请人来迎,我虽有些诧异他如何得知我回来时日,可又觉得若是不去,不免让他心生戒备,只当我是回来与他相争的,便与田乘风两人在他府上,不过喝了几杯酒,便落入人手……”
“田假在酒中下毒?”赵青脸色一变,有些难以置信道:“他说起来,也是王族后裔,怎能做这等事情?”田横有些费解摇着头道:“似乎不是下毒,田乘风这一路随我来,最是谨慎小心,一应饮食,都要查验仔细,那****也试过,酒菜之中并无下毒,可等我同田假说的翻脸,他一身武功,竟然十不存一!被人家几个庄客轻轻松松的就拿下了!”
“这么说来,还是这酒菜中有些不妥!”越霓听的有些奇怪道:“可既然田乘风大哥试过无毒,又怎会使不出武功来?”说话间双眼不禁看着张良,张良也是满心纳闷,一来他对这世间毒物所知不多,二来这毒药发作,似乎有些似曾相识!正思量间,田横又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自从那日之后,我这全身便始终觉得没有力道,可有一样,田假本想逼我修书一封,劝我哥哥重归临淄田氏,因我不从,也用了些刑罚,不过这伤口愈合的极快,也是让人有些不解,倒是那项声提过,说此药本就有这奇效!”
“这么说,不是毒药了!”张良心里突然一动,已然想起一事来,可此物乃是秦国宫中秘藏,外人极少能得到,田假项声二人,如何能弄到这等物事?可若不是此物,还有甚么药,吃了能令人神志不失,却无力反抗?
“禀主人,庄外有人求见!”几人正在酒席间疑神疑鬼,一个庄仆快步而入,轻声向着田儋禀了一句,田巿便有些不悦道:“是甚么人?早不来迟不来,偏等咱们招待贵客时候来?”那庄仆眼色向着张良几人一扫,似乎有些犹豫,不敢直说,田儋本想起身出去问个明白,田横却拦住道:“大哥,张兄弟不是外人,咱们遮遮掩掩,反倒有些待客不周,总是来人无论是敌是友,张兄弟自能料理的下,你尽管说,是何人前来?”
“回禀主人,是一个矮子求见!”那庄仆听田横这么说,便也放开声音,低头回禀道:“庄门外兄弟本已扯起吊桥,不想放他进来,谁知此人越河而过,直上墙头,打翻了十几个兄弟,连几个好手赶去,都不是他对手,站在门墙上,只是要来见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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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沙丘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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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甚么样的矮子?”赵青见田儋田横都是瞧着张良,知道这兄弟二人想必也是要张良决断,毕竟来人看着本事不弱,那庄仆迟疑片刻,见自家主人都是示意自己直言,也只得挠了挠头道:“说是个矮子,实则倒像是个侏儒,看着不过十二三岁孩子模样,可手上本事着实厉害!”
“原来是他!”赵青听的噗哧一笑,看了一眼也是面带笑意的张良道:“老先生也真是耳目灵通,咱们在这里都能寻见!”田横久在江湖,心思极为灵动,又在咸阳住了许久,此刻也已经猜出来者是谁,赶忙向着那庄仆道:“快去传命,好生迎接优旃先生前来,不得怠慢!”
田儋脸色却是一怔,微微看了一眼田横,自然也是知道优旃乃是秦国宫中优伶,此时该当在始皇帝驾前服侍才对,怎地到了自己庄上?田横却是眼光急速扫了田儋一眼,向着赵青所在微微示意,此前他已同田儋说过赵青身份,优旃此来,自然也不是无因!
“既然贵客临门,我岂能怠慢!”田儋心里略略一转,立时起身,便要应了出去,外面早有一人说话道:“田庄主不用客气,我已然进来了!”说话间门口人影一动,优旃早已站在屋内,田巿极有眼色,看着临时再加一个席位,多少有些仓促,便向着身后服侍的庄仆使了一个眼色,急忙起身道:“优旃先生大家光临,还请上座才是!”
优旃到了田儋庄上,倒也不来谦让,就在田巿席上坐下,赵青看了两眼,不免有些奇怪道:“优旃先生,难道是有甚么事情么?怎地有些不喜之意?”田儋心里一动,连忙道:“可是因方才庄仆拦阻之事么?这些下人,素来目中无人惯了,还望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跟你们无干!”优旃瞧了一眼张良,似乎欲言又止,回头再看看田儋兄弟,忽然道:“田庄主,我此来有些事情,要跟张公子相商,可否在你庄上借一清静地方?”田儋闻言一怔,心里不免有些不悦,优旃此话,分明是要自己兄弟回避之意,就连张良都有些诧异,优旃为人素来极为豁达随意,今日怎地变的如此谨慎小心?
“优旃先生那里话!”田横见田儋脸色,却是赶忙开口道:“只此便是清静之地,我们兄弟暂行退下,几位若是有甚事情,只管吩咐外面从人便是!”说着便向着田儋使了个眼色,登时这屋中除了张良同两个姑娘、优旃之外,其余人等尽数退了出去,便是外面侍应之人,也都退出院门外面等候!
“优旃先生这是何意?”张良看着优旃神色,心中不禁起疑,按说优旃该是随着始皇帝巡行东南才对,怎么突然有这闲心来寻自己?赵青心中更是惴惴,生怕有甚事情,之事不敢问出口,就连越霓也都屏息静气。
“陛下此次巡行,看着身上颇有几分不佳!”优旃一连喝了几杯酒,这才眉头一挑道:“夏太医虽不断调治,可看着总是有些不祥之兆!”赵青听着这话,脸色便是一惊,连忙道:“是有甚么症候不对么?夏太医曾说,他徐徐调治,应该并无大碍才对,难道说,连他都没法子了么?”
“眼下倒是没甚症候……”优旃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总是觉得此次巡行,跟往常颇有几分不同,可又说不上来是那里奇怪!”张良眼眉低垂,端着一杯酒似饮非饮道:“优旃先生如此说,想必是察觉出来些甚么了罢?”
“张公子好心思!”优旃此刻脸上才显出一丝笑意,可也一闪而逝,沉思片刻道:“若说是察觉,倒也不是,可我总是觉得,陛下因韩众出逃之事,到底心中不安,其间我也见过几次陛下,据我所看,他似乎有些内力渐失之像!”
“韩众出逃,不是小事!”张良沉吟片刻,见赵青有些惊慌之意盯着自己,却是轻轻摇头道:“况且韩众本是为皇帝炼丹之人,而今丹未成,人已逃,显见得此丹乃是韩众虚妄之言,皇帝平生最忌一个死字,而今长生之念一旦断绝,又岂能轻易转过这个念头来?这内力流失之状,多半也是因此而起,若是此念太过执着,恐怕夏太医也是有心无力!”
“不成,我要去面见父皇!亲自劝劝他才是!”赵青听张良这几句,多少也明白自己父亲心中症结所在,当下便道:“韩众虽是逃了,可宫中方士不少,难道个个都没本事么?”
“青姐姐,你没明白良哥所说!”越霓见赵青有些焦急,赶忙劝了一句道:“皇帝而今所病,乃是韩众一逃,足见这长生不老之念,乃是一场幻梦,宫中那许多方士,想来大抵也都是韩众之辈,长生不老之途眼见已绝,这才是皇帝难以想通之事,我看这内力流失之状,也是皇帝现如今有些颓废之心所致!”
“那我也要回去见见他!”赵青这一下越是有些焦急,腾的站起神来道:“从古至今,哪有人见过神仙?又有何人能长生不死?父皇怎地连此事也想不明白?”优旃看了赵青一眼道:“青殿下,陛下不是不明白,乃是不愿明白,自古帝王,自黄帝至今,何人不想长生不老?再说现如今就算是你,陛下也未必肯见!”
“优旃先生此话甚么意思?”张良眼角忽然一跳道:“或者说,皇帝是有甚么异样领旨么?”优旃唉了一声,苦笑道:“这也正是我有些不解之处,按说陛下如今,最需子女相伴,可自巡行以来,几乎不愿见人,甚或连随行的少公子胡亥,也不过是随着车驾出行,一路上也未召见几次,除了中车府令赵高和丞相李斯之外,极少有人能见皇帝之面,便是我也只是见过二三次而已,前些日子,更是发下诏谕,命大风府诸风分驰各地,催促那些方士入海寻仙,就连我同召平侯爷,都奉命来此地,催促徐福入海,只此才是我与召平侯爷最为担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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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沙丘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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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皇帝一点求仙长生之心不死……”越霓有些摇头道:“自古人君,莫不如此,就是我匈奴部落之主,也有此心!”优旃却是忧心忡忡道:“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其中有些怪异,往常大风府诸风外出奉旨办事,皇帝身边总是有当值之人,就算其他人尽数派了出去,可秦不周同吴阊阖两人总有一人必定不离皇帝左右,而今吴阊阖在扶苏公子跟前,秦不周便该随时护卫,如今连秦不周也遣派出去!”
“那父皇身边岂不是没人护卫了?”赵青这一下更为惊讶,看着优旃道:“莫不是有人假传圣旨?优旃先生你素来得父皇信重,也该有所进谏才是!大风府诸风尽出,连召平侯爷跟你都出来了,一旦有人作乱,父皇如何抵挡?”
“作乱还不至于!”张良沉吟片刻,也有几分疑色道:“就算诸风不在,凭着皇帝手上本事,寻常高手也奈何不得,只是这大风府职在护卫皇帝,怎能一个不留?”优旃苦笑一声道:“一个不留那倒也不是,大风府除了诸风之外,还有赵高所率二十八宿,这些人如今都随车驾而行,还有夏太医也在,就是张公子说的,作乱还不至于,就怕其中有甚不对!”
“优旃先生,你既然奉旨催促徐福入海,怎地又来此地?”赵青忽然像是想起甚么事情来一样,看着优旃道:“若是被人知道了,你只怕有违旨胡行之罪!”优旃瞧了瞧赵青,微微一笑道:“只要殿下你不说,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越霓眼里一亮,若有所悟道:“这么说,是召平侯爷让你来的了?”
“召平侯爷也是心中不安……”优旃眼光一扫赵青,算是默认道:“自召平侯爷接掌大风府以来,甚是觉得有心无力,八风之中,清明风自不用说,不周风秦不周、阊阖风吴阊阖也常常奉旨行事,这三风就是当年国尉大人还在之时,也难以指挥,可其余五风之中,除了曾堃之外,召平侯爷也是难以指挥如意!”
“这也难怪!”赵青微微叹了口气道:“大风府八风,素来只尊父皇旨意,我师父当年执掌大风府,其实也没甚么权柄,只因他计谋深远,武学造诣又高深莫测,这才让八风衷心钦服,而今召平侯爷一身武学,虽说也是当世高手,可比起师父他老人家来,仍是相差甚远,诸风不服,也是有的!”
“若只是不服也就罢了……”优旃面色阴郁,似乎有些不甚赞同赵青之话,摇了摇头道:“可召平侯爷近来发觉,东北融风暴融、正南巨风熊剧、还有正东明庶风吕明庶三人,似乎同中车府令赵高走的甚近,多少让他有些担忧!”
“我记得青妹你好似说过,这位中车府令赵高,也是统领大风府之人!”张良神色一顿,看着赵青道:“此人似乎也极得皇帝信重,八风之中有人跟他走的近些,召平侯爷何以如此担忧?”
“赵高那里只是极得信重!”赵青撇了撇嘴道:“此人出身隐宫,自幼便在我父皇身边服侍,又写的一首好字,我父皇十三岁继位,历经吕不韦、嫪毐之变,几度险些被人害死,这位赵高其中出力不少,始终是我父皇最得力的宫中宠臣,对我父皇也是忠心耿耿,后来更是执掌大风府二十八宿,只是我哥哥同蒙毅都觉得此人有些心术不正,蒙毅为咸阳内史之时,险些将赵高斩杀,幸得我父皇相救,自此以后,赵高也的确收敛不少,据我所看,想必是八风自我师父他老人归隐,其中有人觉得这统领八风之职,该当由自己来,不愿受制于召平侯爷之下,故此才跟赵高走的近些!召平侯爷恐怕也是觉得八风跟二十八宿各有同属,若是归于一人之手,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