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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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一葫芦酒么?”
“不过是一葫芦酒罢了,有甚的了不起!”甪里先生将手中葫芦随手一抛,仍在地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也不过是看看他身手可长进了没有!”
越霓见甪里先生把辛辛苦苦抢来的酒,这般不屑扔了下来,倒也有些好奇,难怪赵青常说商邑四老是这世间的散逸仙人,就只好酒贪杯有些不好。可今天自己所见,甪里先生这不拘胸怀,不滞俗务,得之不喜,弃之不悲的心境,世间就少有人能及,虽也的确好酒,可也说不上一个贪字!
“人家让了你,你还在这里说些淡话!”夏黄公一脚将那葫芦踢的飞了起来,一脸无奈道:“好似你当真能舍得这一葫芦酒一样,扔个空的给谁看?”
越霓这下才明白过来,甪里先生方才那一气,早已将这一葫芦酒喝了个底朝天,难怪他扔的如此爽快,这那里是弃之不悲,分明就是把酒喝光了,留着葫芦再无用处,再看甪里先生两眼冒光看着马背上挂着的那些葫芦,只得苦笑一声,自己到底跟这四个老神仙还是打的交道少,不如赵青深知这几人脾性!
“这又是好酒,又是好菜!”绮里季过来闻了闻那酒菜的香气,一副陶醉不已的样子,眯着眼睛看张良道:“你甚么时候也学会这一手了?”说着话已经是拿起一块肉来,嚼在嘴里,含糊不清道:“说罢,这是有甚么事情来求我们?”
“几位老神仙都是明白人!”张良看了四老一眼道:“青妹不辞而别,我一路追了下来,始终不见踪影,如今四位老神仙该当知道她的所在罢?”
“不知道!”东园公过来取了一葫芦酒道:“那丫头脾气乖张,必定是你哪里得罪了她,这才躲着不见你,他明知你要来寻咱们几个老不死,如何还会让咱们知道他下落,要是如此,岂不是故意要让你寻见么?”
张良不想东园公回绝的如此干脆,他心中料定这四人必定知道赵青所在,那茅屋也是故意弄的久不居住的样子,四人必是就藏在左近不远,这才用这酒菜将四人引了出来,只说这些人至多不过是刁难刁难自己,可听东园公这口气,就算是知道赵青所在,也不会告诉自己,禁不住有些纳罕!
“你来瞧瞧这个!”夏黄公见张良有些发怔,却是笑了一声,向着远处道:“你们几个还不自己滚出来?”
张良越霓两人朝着他喊声所在看去,就见几个汉子,或是打柴的装扮,或是寻常农人,也有看上去像是走街串巷的小买卖人,总是看上去不过是些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身上都被一条绳子拴着,一个跟着一个,糖葫芦一般,低头耷脑走了出来!
“这一个,乃是二十八宿之中的奎宿!”甪里先生摇摇晃晃,也拿了一葫芦酒道:“算的上是大风府二十八宿之中第一能寻踪追迹之人!这一个是娄宿,有闻风辨气的本事,还有那两个,乃是昂宿、参宿,都是二十八宿之中最能探听消息的两个,统归西方七宿,如今七到其四,都是跟着你两个一路来的!”
“大风府好大的本事!”张良这才心中一惊,难怪四老对自己避而不见,原来是自己早已被人跟上了,只是这些人看来本事都不错,自己竟然丝毫都未察觉!要不是四老将这几人拿下,一旦自己寻见赵青踪迹,这消息不用多久,就能传到赵高耳中!顿时脸色一沉道:“你们苦苦跟着我,是有何事?”
“哎!”绮里季吐掉嘴里的一块骨头,手指点了点张良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这些人跟着你,自然也是为了寻那丫头的下落,你又不是不知,那丫头当年最被始皇帝跟监国公子两人疼爱,现下赵高矫诏杀了监国公子,又让胡亥继任皇帝,就是始皇帝的那些子嗣,也都几乎被杀得断了根,你觉道那丫头会轻易放过赵高么?就算那丫头肯撂开手,赵高也要斩草除根,免得晚上睡不安宁!”
“我只说大风府尽数随着赵高护驾出巡!”张良看着四宿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二十八宿还有人留在咸阳,看来是我大意了,倒是低估了你们二十八宿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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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一曲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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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曾!”甪里先生瞧着那几人道:“他们的确没甚本事,要论武功,他们也不过是尔尔之辈,可要论这探听消息,钻凿机密的本事,世间能赶得上他们的也不多,可惜他们小瞧这咱们这四个老不死的,也不思量思量,在这商邑之地,想逃过咱们眼前去,只怕还得再练上几年!”
越霓看着四宿,又看了看张良,忽然有些紧张道:“这么说,大风府岂不是已经知道消息了?这四个人该要如何处置?莫非……莫非……”
“他们也就只敢跟着你们前来!”东园公喝着酒道:“此前也有来过的,早被咱们打发了,你们四个这就滚罢,回去告诉赵高,若是再让我看见大风府之人在商邑探头探脑,休怪咱们手下无情,要是他赵高不服,只管来寻咱们的晦气!记住了,只此一次,再有下回,我保你们有来无回!”
四宿被擒,原本就有些心惊胆战,他们自咸阳发现张良越霓两人踪迹,便一路跟来,只说此次定然立了大功,哪想到张良越霓进城买酒,四人还待跟上之际,已是被人拿下,只说今日定然性命难保,见东园公要放了他们,如蒙大赦一般唯唯连声,可又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夏黄公冷笑一声,过去在四人身上拍了几下,一人赏了一脚,踢得四个人跌出老远,头破皮伤,这才爬了起来,互帮着解开身上绳子,一道烟走了!
“既然四位老神仙也不知青妹下落,我看我还是去别处找找才是!”张良看着那四人离去,眼里忽然泛起一股杀气来,向着四老一拱手道:“若是四位老神仙将来得了青妹消息,千万记得知会在下一声!”
“有些事可做,有些事未必可做!”东园公凝视张良片刻道:“你要想走,咱们也不拦你,只是这咸阳之事,还是宁心以待的好!”
“老神仙过虑了!”张良如何听不出东园公话外之音,心中更为料定赵青必在商邑,只不过这四老不到最后关头,决然不肯泄漏半点,再想想召平手下那人所说之话,只怕赵青暗中联络大风府散落在外之人,想要有所举动,只因知道他平素最不喜这等暗中谋划,血溅宫廷之事,这才极力不想让他知晓,便向着四老一拱手道:“我如今并无甚么念头,青妹已然下嫁与我,我也只盼着能与她在这世间闲散一生,如同几位一般,永不再管这世间俗事!越霓,咱们就不要搅扰四位老神仙了,如今无论青妹身在何处,想来都无危险,你若是要回去匈奴,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我?我……我那里也不去……”越霓忽然有些结结巴巴道:“我……觉道此处就不错……总是回去匈奴也没有甚么事情,就在此地,请几位……几位老神仙指点指点我也好!”
“嗯?”张良这一下倒是有些奇怪,回头见越霓强装镇定,眼中一动,已是猜到一二,半晌笑了一声道:“也好,有你留在此处,也免了不少孤单,既然你不肯走,那我独自一人出去走走便是,只不过你须记得,万事不要强求,万一有些不妥地方,只管让人来咸阳寻我就是!”
“你说这他是不是知道些甚么?”甪里先生见张良上马而去,多少有些诧异道:“还是说他根本没想到这一节?”
“你当他跟你一般蠢么?”东园公看着张良背影,头也不回道:“就算他此前不知,这位越霓姑娘方才,也露了行迹,只可惜,那丫头生性太过倔强,明知见了他,心里那一点深仇大恨,未免被儿女私情所扰,说不定当真就如此放过,这才绝不肯与他相见,我看咱们还是多劝劝的好,事已至此,天下大势已然难以挽回了!”
张良一马离了商邑,径直回来咸阳,一路上也是心思不宁,赵青此次明明就在商邑,却不肯与他相见,多少让他心里十分不安。生怕赵青报仇雪恨之心太烈,又有几分莽撞,加之自己身在商邑,大风府说不定还有探子在那里,不如自己先回咸阳,也可趁机独自一人夜探宫禁,只要赵青有所举动,必定要来咸阳,那时节自己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时光如梭,年月易过,弹指间数月已过,天气也早已热了起来,二世皇帝巡行辽东,也已然回驾咸阳,却是每日里在深宫不出,一应政务尽数交由赵高处置,民间又大发徭役,征发民众前往渔阳戍边,又大起土木,修造比始皇帝在位之日更甚,当真是有些民不聊生,就连丞相李斯,也因数次进谏,被夺官下狱,市井之中,常有盗贼生发消息传来,当真是人心惶惶!
张良这些日子以来,始终在咸阳周围四处游弋,一来是看看有无赵青动静,二来也是留意宫中有无甚么变化,更潜思当日在华山与赵高一战,细细思量他招式中破绽所在,想要寻个速战速决之法,毕竟此人乃是兵主宗宗主,隐身咸阳这许多年,又几度要置自己于死地,就算自己不想与他为敌,想必此人也未必能放得过自己!若不未雨绸缪,迟早必然为此人所算!可时间一久,思念赵青的心思也不禁愈来愈重,忍不住几次去了商邑,哪知非但没有见到东园公诸人,就连越霓都没了消息,想来也是怕被大风府探察出消息来,这才匿踪藏迹!
“前面可是张公子么?”这一日张良正在咸阳东门外,有些犹豫是否去见召平商量商量,就听后面有人唤了一声,回头看时,三个人立在路边,脸色顿时一冷道:“原来是项声项公子,你倒是胆量不小,身为楚国遗族,竟然还敢来咸阳,就不怕被人发觉,失了性命么?”
“张公子这话从何说起!”项声对着张良一笑道:“这咸阳之地,连张公子你都如入无人之境,我又不曾伏击始皇帝,犯下大逆之罪,有何不敢来的?再说有赵不利,中行智两位,区区一个咸阳,只要张公子你不动手,还有何人能奈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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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一曲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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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张良向着项声紧走两步,赵不利、中行智两人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双双拦在项声身前,深怕张良当真动手,他两人身上功夫虽也厉害,可要拦住张良,无异于痴人说梦,只要张良想杀了项声,凭他两人如何戒备,也是一场徒劳,可如今在人门下,又只得硬着头皮挺身而出!
“哎,你们不用如此!”项声分开赵不利、中行智两人,站在张良面前道:“张公子若是想杀我,那也是我此命该绝,何必这样遮遮拦拦?”
“项公子好胆量!”张良看着项声冷笑道:“你既然料定我不想杀你,还留在此处作甚?难道要等张某改主意么?”
“那倒不是!”项声拱手一笑道:“我也是有件事情,十分棘手,又难以启齿,想请张公子帮忙一二,不知张公子肯施援手么?”
“笑话!”张良看着项声道:“楚国遗族麾下,高手何其之多?就不说你身边这太行三杰之中的两位,那荆山三鬼更是个中高手,除了这几位,当年楚地只怕还有许多高手并未露面,又甚么事情要找我出手相助?”
“此地不是说话处!”项声打量一番张良道:“城外有处酒家不错,地方也颇为僻静,张公子若是肯赏光,在下愿意请张公子小酌一杯,将这其中原委,细细道来,张公子若是不肯么,你我只管各自走路,就当相互不识罢了!”
张良见项声迈步就走,心里略一踟躇,此人今日寻上自己,说不定跟赵高有些干系,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始终在琢磨如何进了咸阳宫去,总是现下无事,跟着此人走一趟也无妨,见他带着赵不利,中行智两人往城外走,便跟了上来。项声虽是在前面看似毫不在意,可心中着实有些忐忑,微微回头,见张良跟在身后,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快哉楼!”张良跟着项声出了城门,走的却是一条旧路,到了地方,正是当年韩人聚集的那个镇子韩村,项声到了一家酒家门前,昂然直入,张良看那门匾,上书快哉二字,心里却是微微一动,这地方乃是当年自己跟公子扶苏还有赵青会饮之地,自那次之后,许久已然没有来过,想不到今日故地重游,可惜当年三人之中,扶苏已逝,赵青不知踪迹,心里不免有些伤怀!
“张公子请坐,上酒来!”项声等着张良进门,立时高喝一声,几个小二哥不迭的送上酒菜,张良这才环视楼中,竟然是一个客人也无,冷冷一笑道:“楚国遗族好大的气派,项公子在此喝酒,竟然连一个闲杂人等都无!”
项声也不让座,自顾自坐下道:“张公子这可有些猜错了!你应当也知道,这快哉楼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王孙公子,如今放眼这咸阳城中,王孙公子都成了冢中枯骨,这快哉楼的生意,也就一落千丈,我不过是看着此地清静,这才请公子前来罢了!难道公子就这般站着,不肯赏脸吃一杯么?”
“说罢,你寻我到底是甚么事情!”张良慨然落座,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项声看着张良笑道:“咱们且吃三杯,一则是我向公子赔罪,二则是恭贺公子新婚之喜,三么,也是为了今日之事,若有得罪公子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张良见项声一连干了三杯,心里不禁有些诧异,这楚国遗族,果然消息灵通,连自己在匈奴跟赵青成婚之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这位项声在楚人里,也算是颇有本事,只是这心术么,未免跟韩令一样,有些不择手段!便也端起三杯酒吃了,这才放下酒杯道:“三杯已过,你若在不说是何事,张某就要告辞了!”
“张公子不要急……”项声这一下却是露出几分为难之意来,看着张良半晌,唉了一声道:“不瞒张公子,我此次来咸阳,乃是为了一个女子!只因此事太过棘手,我也费了不少心思,仍是不成,这才出此下策!”
“女子?!”张良心里顿时有些警惕起来,难不成项声仍是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