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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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当真是大开眼界!”张良瞧了一眼那张铁柘弓,有些慨叹之意道:“始皇帝手中宇宙锋,在下虽有耳闻,却从未亲眼见过,今夜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双胎铁柘弓更是闻所未闻,至于那三个莽夫手中兵器,既然能同宇宙锋相抗,看来也是世间奇珍,不过那三个莽夫未必知道这几件兵器来历,东陵侯爷见识广博,也不曾看出来么?”
“未曾细看”召平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沉思道:“不过听他三人说,似乎叫甚么盘云铜棍,分海刺,赤铜链,想来该当是铜铸,听那声音,也是铜声,不知为何这般坚硬?曾堃你可曾听过世间有这等兵刃么?”
曾堃见问到自己,连忙一摆手笑道:“以东陵侯爷见识之广,尚且不知,我又哪里知晓?不过这三人既有这般稀奇兵器,又蛮力过人,看来往后不可小觑!”召平也是点点头,对曾堃之话身有几分赞同,向着张良沉吟道:“这三人虽是莽撞,可这心性质朴,不谙世事,若是留在田横身边,为人所惑,久后必酿大祸,不过这三人对张公子敬佩有加,衷心钦服,若是为你所用,这三人必无横死之虞,还请张公子心中留意!”
“哪里还用久后?他三人今夜不就是被那个甚么韩令所惑么?”赵青有些不屑道:“依着他三个那性子,我看迟早要吃大亏,张公子就算留意,又有甚么用?”
张良却知召平意思,乃是要他将这三人收为己用,免得留在田横身边成了祸患,可这三人乃是田横带了出来的,又是当年齐国三士后人,就算这三人肯同自己走,田横也未必就肯,再说自己也非那种夺人之美的人,再者就算田横允肯,自己带了这三个莽夫,又能将他们安置在何处?若是送回岛上去,他三人在外声名已现,难保不被别人又带了出来!沉吟良久,心中也是拿不下主意,却是向着召平道:“这三人现在何处?”
“我将他三人安排在外面军帐中!”召平见张良面有难色,也知依着张良秉性,此事难以决断,便也不来再劝,笑着向外一指道:“他三人受伤不轻,路上我已替他三人裹好伤口,没有一两个月,只怕难以痊愈,再命人送上酒肉,让他三人吃饱喝足,想来张公子必是还要带他三人回去给田横一个交代,岂能让人说张公子堂堂博浪沙豪杰,连一口吃的都管待不起么?”
召平一句话说的帐中几人都是一笑,张良却是面带愧色道:“东陵侯爷见笑了,博浪沙之事,还望往后再勿提起,真正堪称豪杰的,其实并非在下,乃是当日与我同行的那位好汉,至今也不知下落,倒叫在下心中不安!”
“这你尽管放心,那位好汉必然无忧!”赵青见他此时还担忧旁人,莞尔一笑道:“如今想必早已远走他方,若有机缘,张公子将来或许还能见着也说不定哩!”张良听的心中一动,照着赵青此话,她似乎有些知晓这位铁椎猛士下落一样。
“青妹莫乱说!”扶苏见张良脸上疑色一闪即逝,也是连忙喝止赵青,向着张良道:“张公子不用心忧,如今通缉布告虽还遍布天下,不过此事已过数年,各地官府也不过是照章办事罢了,哪位好汉容貌必也变了许多,想来也不会冒公子之名,就是在我父皇哪里,博浪沙之事,也已然算是过去,再提无益!”赵青也知自己方才之话说的有些太过,向着扶苏一吐舌头,扮个鬼脸,再不说话。
“但愿如此!”张良心知扶苏这一番话,乃是要说博浪沙之事再无余波,可自己如今名声在外,扶苏又怎知那壮士不会冒用自己之名?不过扶苏既然说此事揭过,多少那壮士必然无忧,再者自己就在咸阳,但有风声,自己慨然投案便是了,毕竟如今这些秦国名臣大将,都知自己才是韩国公子张良!
“天色不早,田横想必也等的着急,我这就带那三人前去见他,免得拖延久了,又生枝节!”张良听着远处村中晨鸡打鸣,也知现下最为紧要之事,乃是带着这三个莽夫去见田横,不然田横万一当这三人身死,要以死对这三个莽夫有个交代,就算不带着田氏村邑高手前去咸阳宫拼命,只怕也要再枉死几人,赵青方才有些失言,这一下又是跳起来道:“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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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撑犁孤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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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罢!”扶苏看了一眼满脸欢喜的赵青,露出几分无奈道:“你就同张公子走一趟,若是田横就此罢手最好,若他一意孤行,那也只得由他,曾堃,传命拔营,回去咸阳宫!”他原本想让曾堃或是召平陪着张良同去,多少也放心些,可今夜自己父皇兰池遇盗,自己又在此地险些被人行刺,大风府同东陵禁卫,必然要尽数出动值守,若是派去一人,万一诏书下来召人进宫,到时候不及通禀,被自己父皇怪罪下来,无论是曾堃还是召平都吃罪不起,再者夜来事大,自己也要进宫上朝,也就赵青这大风府东南风,能由着性子自来自往,略想了想,仍是觉得有些不甚放心,又吩咐道:“留下一哨精骑驻扎此处,随时听候青公主调遣!”
“你反正要入宫上朝,将这里军兵带走好了,留下一哨作甚?难道我凭着手中剑,还护不住我同张公子么?”赵青却有几分不乐意,依她看来,田横哪里虽有几个高手,却也留不住自己同张良二人,留下一哨,反而有些多余,扶苏见她性子又起,刚要数落几句,张良也是一笑道:“殿下说的不错,公子将这里军兵尽数带走就可,也让田横有所放心,再者说,那三个莽夫如今既然知道我身份,田横也该当有所忌惮!”
“张公子说的不错!”召平见扶苏一时还未醒悟过来,上前使个眼色笑道:“那三个莽夫对张公子钦佩无比,若是田横有所举动,这三个莽夫只怕便不答应!公子就依公主殿下意思,撤了军兵便是!”
“既然东陵侯爷也如此说,就依青妹意思办罢!”扶苏虽不知召平是何意思,不过他所说的也的确不差,赵青脸上喜色一闪,同张良出去,命军士备了一辆马车,让那三个莽汉坐了,自己二人骑马向着田氏村邑而去,等得走的远了,召平这才站在大帐外一招手,几个东陵卫士立刻单膝跪地,就听召平沉声道:“你几人在此,留意公主殿下同张公子安危,若有异样,即刻入宫禀知监国公子!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与村中之人动手!也不得显露身形,你们去罢!”几个东陵卫士低头领命,就夜色中各自散去。
扶苏站在他身后,见他如此安排,面带笑意道:“东陵侯爷如此安排,的确比留下一哨精骑要隐秘得多,曾堃,准备入宫!”召平见众军已然准备停当,一声令下,一队骑兵已然先行出发,也是望着张良赵青二人去向,略有几分忧心道:“公主殿下生性执拗,也只有如此安排,才略觉放心,臣下身负咸阳近畿安危,今夜刺客接连而来,我只怕也要向陛下请罪才可!”
“刺客之事,本就无所可料,事发突然,你何罪之有?”扶苏摇了摇头,面色沉郁道:“只是今夜行刺我的这两个人,到底难以料定是甚么来历,只怕还要侯爷多留意才是!”
“臣下领命!”召平也知今夜这两人身份古怪,扶苏只怕已然疑心到六国遗族同匈奴有所勾连,若是当真如此,这征伐匈奴之事未免便有几分棘手!扶苏此次虽不领军出战,却也有监军之职,一旦此事有失,也难以给始皇帝复命!正思量间,众军已然络绎起行,扶苏自是居中,便收敛心神,同曾堃一前一后,陪着扶苏往咸阳宫而去!
“方才那些人都是作甚的?”这边张良同赵青陪着三个莽夫往田氏村邑而来,已是走至半道,田自慎这才一脸不解道:“看着好似是兵士一般,怎地见了咱们,便好酒好肉招待,难不成是张公子朋友么?”
“田大哥猜的不错,那些人正是张公子朋友。”赵青在马上听得一笑,顺水推舟道:“他们见你三位对张公子如此钦佩,自然要好好招待你们,须知怠慢你们三位,便是怠慢张公子!”
“那俺们也算沾了张公子一点福气!”这三个莽夫听的都是一愣,张着大嘴呵呵憨笑道:“好汉子到哪里都是好汉子,张公子,不,张兄弟以后若是跟人动手,只管告诉俺们三个,俺这铜棍必然帮你出气!”张良听得心里一笑,这三个莽夫果真心性质朴,三句话不离跟人动手!也只得在马上一拱手道:“那是自然,兄弟在此先行谢过了!”
“张兄弟跟人动手,还要你相帮么?”公孙笃斜眼瞧着田自慎道:“你今夜难道不见张兄弟身手?咱们三个都不是那甚么兰池主人对手,弄得人人带伤,张兄弟上前换了一掌,那甚么主人便上船走了!这等本事难道还比不上你我三人么?”张良见他三人当做是自己击退始皇帝,心里不免有些汗颜,始皇帝剑法卓绝,这拳掌功夫只怕并不精到,即便如此,自己现如今也接不下来,看似一招便退,实则却是看在赵青面上,可这话也只好心里想想,不能说与这三个莽夫!
“呸!你知道个狗屁!”田自慎怪眼一翻,往车下啐了一口道:“张公子本事再大,也只长了两只拳头!你难道没听过双拳难敌四手么?万一旁人要是多了一个,岂不是就要帮手么?”古冶谨因背上带伤,只能趴在车上,一回头道:“不对不对,人家那甚么主人,一个人独斗咱们三人,张公子不输那人,想必也能抵挡得住咱们三个,岂不是双拳能敌六手?四手又有甚么好怕的?”公孙笃曲着指头算了算道:“古冶兄弟说的不错,只怕张公子要你相帮,少说也要八手才成!”
张良同赵青两人骑马在前,听这三个莽汉当真将这“四手”算作两个人,现下又在哪里六手八手扯个不清,均知跟着三个莽汉决然不能去说这“四手”意思,不然只能是越说越乱,到头来反倒让他三人弄不明白,只得相视一笑,由他三人自己争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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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撑犁孤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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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人胆敢夤夜进村?报上名来!”眼见离得田氏村邑不远,路边树林中一声断喝,跃出几个人来,都是手执兵刃,隐约可见人人眼中都有几分惶惑之意,赵青张良二人其实早已听见林中动静,料来必是田横预先有人埋伏在此,因此都未在意,只是略一收马缰。
“报你个老鳖盖子!”田自慎三人正在后面马车上争的面红耳赤,哪里还会留意四周动静,都是被这一声一吓!田自慎登时便勃然大怒,开声大骂:“你他娘的眼珠子长腚上啦?连俺们都认不出来?还要给你报名?若不是俺们身上有伤,俺便用这大棍子让你晓得俺姓甚名谁!”
张良赵青两人都是一怔,不知田自慎何以这么大火气?其实不知田自慎方才与自家两个兄弟争论个不休,公孙笃、古冶谨两人都是冲着他一人,一张口说不过两张嘴,真正成了个“双拳”难敌“四手”心里本就焦躁万分,再被这几人陡然冒出,吃了一吓,如何不怒?
“原……原来是田大哥回来了!”那几个人也是被田自慎骂声一震,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当先一人不由有些心里发颤,这三个莽汉他们自然晓得,非但性情暴烈,兼且功夫厉害,兵刃沉重,若是真惹恼这三个,自己这几个人哪里挡得住他那大铜棍一扫?口中磕磕绊绊道:“兄弟……兄弟方才一时不察,田……田大哥莫怪。怎地几位大哥都受伤了么?”他虽心中有些惧怕,但见田自慎只是坐在车上喝骂,并未下来动手,略觉有些安心,连忙向着身后一人道:“速去禀报公子知道,田大哥三人回来了?”说话时向着张良二人瞧了瞧,有心再来问问这两人姓名,又怕田自慎当真发怒,思量片刻,觉得自己到底接不下田自慎那根铜棍,只得作罢!
“是田大哥回来了么?”回去报信那人还未走远,就见村中几个火把闪了出来,远远便有人叫了一声,正是田横!他今夜可算是如坐针毡,心中三分记挂这三个莽夫安危,却有七分害怕这三人闯下弥天大祸,夜来召集此次西来好手,连夜在那庄院中等待消息,眼见天色将明,仍是没有半点音信,倒是兰池那边半夜军兵大动,有心派人前去探个究竟,奈何各处道路尽是巡弋军士,哪敢轻举妄动,只说等到天晓,再无张良音讯,便率这这些好手杀入咸阳宫,将那些罪责一概担下,田氏一脉或可有一线之明!正是等的心中万分不耐烦,将要分拨人手,忽的听见村外人声传来,田自慎说话声音本就特大,又是黎明夜阑寂静之时,听的更为真切,连忙骑马冲出村来,正碰上张良几人!
“不是俺还有谁来?”田自慎也是没好气回了一声,他方才恼怒大骂之时,牵动身上伤势,本想站了起来,奈何伤口一阵剧痛,又跌坐在车上,田横到得近前,已是看见张良赵青两人,心里不安早已放下大半,向着张良一拱手道:“张公子若然是信义之人,这份恩情,田横永世不忘!”
“田公子过谦了!”张良见他词真意切,向着田自慎三人一回头道:“不过这三位大哥,今夜同人激战一场,都是有伤在身,田公子还是先将他三人安排了再说罢!”
“带伤?是同谁动了手来?”田横原本看着田自慎三人坐在马车上,脸上都有几分痛苦之色,多少也料到几分,只是当真听张良说出,仍是有些惊讶,公孙笃见田自慎痛的直吸凉气,便替他开声道:“那个姓韩去哪里了?他娘的指点俺们走的甚么去处?早不说西边便是一片大海,无船无舟,让俺们怎生过去?好容易等到半夜,碰上个甚么兰池主人,还不让俺们上船,他手中那柄黑剑又厉害的紧,俺们三个打不过他,只能回来了!”
“兰池主人?”田横听的一怔,回头向着同来得田乘风道:“你在关中时日不少,可曾听过有个兰池主人么?”田乘风低头略一思量,神色惊惧,声音都有几分发颤道:“黑剑?难道是宇宙锋?公子,兰池乃是皇家禁苑,若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