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求道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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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的话,萧清封好一会儿才理解过来。意思就是人的欲望和性情性格是自然存在的,是真理。但自己压抑了他,让其变得不真。在世俗中,也有人称这种人也叫伪君子。
“师父,人性本善,人性本恶,难测矣。人当有三纲五常,岂能随心所欲也?”
萧清封一直认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真让人随心所欲了,那世界早就乱套了。规矩,制度才是治世之道。
“汝谬矣。顺天之道,在乎于心。一草一木是为道,一花一草是为道。顺天之道,在乎顺心而为,何言随心所欲?”释然正色道。
萧清封沉思不言。
释然继续道:“顺心而为,随心所欲。此二者,同耶?不同耶?”
过了片刻,萧清封突然朝着释然扣了一拜,言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指点。”
经过释然的指点,他终于悟透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问题。存在即是真理,这句话没错。人的性格与性情不应该压抑,这才是顺天之道。
努力修行,是正确的。但过犹不及。这是一个细节把握问题,全在乎于心。当修行累了,修行倦了,不必强求。适当的放松心灵,或许会取得更好的成就。
当你在意时,不必装作不在意。修士顺心而为,需要做的,便是努力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世俗中的努力奋斗,同样可以用于他这种方外之人。
同时,随心所欲和顺心而为其实是两个概念。
当说该说,当做该做,当求该求,当教该教。此为顺心而为。
不说而说,不做而做,不求而求,不教而教,此为随心所欲。
顺心而为和随心所欲的差别只是一条线,一条心理底线。
“你明白就好。为师虽不与你多见,但能感觉你常常压抑自己的内心。于修道之心不符,多学学你二师兄。”看着萧清封终于明白了,释然微微点头。
言未毕,释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厉色。口中骂了一声混账东西,便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遁光出洞。
释然的动作让萧清封三人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心泽率先御剑而行,心守也拉着萧清封紧紧跟在其后。
当萧清封他们三人来到求道峰峰顶之时,发现峰顶除了师父释然之外,还有一人。
此人年岁颇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面容俊朗,身形修长,头戴凤翅冠,身着绿锦袍,腰束蛮狮带,手执碧蓝枪。但见此人,任谁都得说一句,好一个郎君。但,其浑身散发着傲然之气,却让人难以舒服。
“贫道稽首了。”
释然看着此人,眼中闪现不喜之色。此人不经请示,不予通禀,不下名帖,贸贸然进入奇峰山,更直接下落求道峰,实在是无礼之极。能强忍着施礼,也是释然最近悟通一些关隘,心性有所长进的缘故。
“道兄有礼,在下景风。”那人只是淡淡回应,连身都不欠一下。
“不知道友打哪儿来,到哪儿去,缘何来我奇峰山?”看着来人无礼,释然说话间带着丝丝火气。
“找一物,杀一人。”景风淡淡回应。
“不知道友找何物,杀何人?这奇峰山只有我师徒四人,道友莫不是走错了地方?”有着这种怀疑,释然勉强压住了心中的愤怒。
“没有。本座找的就是他!只要将他交出来。本座便不再追究此事。”说话间,景风手指指着萧清封。
看着来人指着萧清封,释然怒气再也压制不住,语气不善道:“此乃奇峰山,元阳宗地界,道友如此作为,当真不将我元阳宗放在眼里。”
“将他交出来,本座立马便走。”景风全然没有理会释然的话,更没有对元阳宗这三个字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再次指着萧清封道。
“放肆!老道念尔修行不易,一直忍让,尔当真以为这奇峰山无人,是尔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看着来人这番作态,释然勃然大怒。
释然道人一生活了三百来年,只收了三个弟子,首徒心泽虽然一心苦修,但资质不算上佳,最多也就修成金丹,难入元神。
二徒心守稍微好些,但为人太过随意,顺心而为和随心所欲的把握不强,难做苦修之士,恐怕也难入元神。
唯有这新收的弟子,不缺资质,不缺苦修之心,悟性又好。纵观整个元阳宗,也属于上佳弟子。只要善加教导,有很大的几率为宗门增添一位元神修士。更何况,他与宗门长辈牵扯颇深,万万不能有失。
“师弟,你认识他?”
心守全然不知师父已经将他打入难入元神的行列,站在萧清封身边,很好奇的问道。这奇峰山,终年难得来个人,这次虽然有人找茬,但也算是排遣了不少寂寞。
“不认识呀!我也奇怪,他找我干啥。”
萧清封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他在世俗中,接触过最厉害的人物也是大楚国师熊况,可不认识能和师父媲美的牛人。
“老道士,你不动手那就本座亲自动手吧。”
景风也不客气,言毕,伸手朝着萧清封一抓,一道手影朝着萧清封奔去,快如闪电。
“放肆!”
看到景风动手,释然怒喝一声。手指掐诀,一道剑光闪过,斩断手影。
既然动手,释然也不客气。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手诀微掐,背上宝剑腾空而起,闪现金光朝着景风刺去。速度快到极致。
景风见此,大喝一声。手中碧蓝枪一转,斜向上一刺,空中出现一道枪影,与金光相撞。一声响亮的气爆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气浪涌来。逼得观战的萧清封等人不得不远远退后。
金丹修士的交手威势远不是萧清封能够想象的。但见,释然身体腾空若飞,景风飘飘欲仙。剑来枪往打得精彩难呈。
而萧清封终于见识到了另一种打斗方式。更加绚丽,更加精彩,同时也更加的玄妙。两人在空中交手,交手并不快,完全没有秉承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观点。
一招一式,一枪一剑都有光晕围绕,蓝光金光交相辉映。如果说,筑基修士交手还会兵器交接,那么金丹修士交手完全是法力外放。
萧清封他们已经一退再退,但依旧感觉到强大的威势扑面而来,一阵阵气浪宛如狂风袭来。
萧清封不知道师父释然是什么修为,也不清楚景风是什么修为。但看两人的交手姿态,终究还是师父释然技高一筹。
“道友,我元阳宗也不是恃强凌弱之辈,话还是说清楚得好。”
经过一番打斗,释然心中的怒气也发泄不少。手持宝剑,凌空而立,对着被自己一剑逼退的景风说道。
发现释然实力比自己强,景风也收起了一点傲气。但语气依旧强硬无比,指着已经避的远远的萧清封道:“他取了一件不应该取的东西。还回来,并且自尽于此,本座便不再深究。否则,我东海宫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东海宫?”
释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东海宫与元阳宗世代交好,他也有好友在东海宫内。他也没少见东海宫弟子,却从未见到哪位道友如同眼见之人般无礼。
“师弟,你拿了他什么东西,这老小子非要置你于死地。而且东海宫与咱们元阳宗世代交好,他能如此强硬的逼你,定然不是简单的事儿啊。”
释然与景风的声音并不小,萧清封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听得景风说东海宫,心守有些担忧道。他倒不是担忧师父释然妥协,而是担忧这事儿太大,恐怕师父兜不住。
“我从未见过他,怎么会拿他东西。”
萧清封脸色阴沉,任谁被这么莫名其妙的找上,心情都会不好。
“不错!老道士,若你识相,就快快将他交出来,否则我东海宫前辈来此,可就不会这般轻松了。”看着释然的脸色,景风以为他怕了,很是自得道。
“东海宫作为大宗门,数万年历史,岂会出汝这种礼教都不会的邪魔外道。妖孽,汝究竟何人,乖乖道来。否则别怪老道手下无情!”释然口中厉喝,全然不信景风的话语。
“哼!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东海宫景风是也!你这老道士胡言乱语,莫非是想让本座改变主意。本座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今日本座不杀了那小子,便不配做东海宫的人。”景风也是一阵冷笑。
“今日老道就在这里,你试试看能不能杀了老道弟子。”释然怒极而笑,也不再纠结这景风究竟是不是东海宫弟子。
“老道士,还真以为本座怕你不成。有本事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景风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枪一转,脱手而出,朝着释然继续刺去。
“哼!老道还怕你不成!”释然冷哼一声,手持宝剑一划,直接将长枪劈开。
然而,与想象不同,景风根本没有与释然交手的心思,将长枪脱手之后,身形一闪,化为一道绿光朝着萧清封袭来。
金丹修士的威势远不是筑基修士能够比拟。看着景风袭来,心泽心守连忙使出自己最强的破风式与飓风式,但在景风面前毫无用处,只是稍微阻拦片刻,便直接被轰飞。
看着景风的手越来越近,萧清封很想反击,但是他做不到。全身好似被禁锢一般,不管他如何使力,身体始终动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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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祖师经世
“混账!”
“放肆!”
“嘣!”
“道兄,手下留情!”
就在萧清封再一次感受到死亡气息的时刻。空中突然响起了两声怒吼。其中一道自然是他师父的。另外一道声音虽老,但他从未听闻。
与此同时,天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掌印,直接朝着景风盖下去。与此同时,景风的手也触碰到萧清封的身体。但就在这时,萧清封身上突然出现一道黑白相间的光罩。只听得嘣的一声,萧清封便被打飞出去。
萧清封飞出去的瞬间,掌印也从天而降,直接将身在半空的景风压下去。景风毫无反抗之力。
话虽长,但实际上这些行为都是在几息之内发生的。
“经世道兄,几个小辈的争端,何必下如此狠手。”
空中闪现出一位身着水蓝色长袍的老者。老者黑发白眉,鄂下留着三寸斑白胡须,身负长剑。现身之后,便闪身来到景风身边,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霸道,全身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甚至来不及说句话便昏迷过去。
“小辈的争端便可杀人?不让杀还不会善罢甘休,你东海宫何时有如此魄力,有如此能力?此是奇峰山,我元阳宗地界,你东海宫视我元阳宗为何物?”
空中又显出一位老者,老者身着太极道袍,须发皆白,手执拂尘,仙风道骨。但其浑身散发着滔天威势,甚至带着屡屡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小辈一时玩笑之语,道兄何必当真。”水蓝色长袍老者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
“玩笑?浅算老儿,你当老道年纪大了,脑中也不好使了?”
道袍老者虽仙风道骨,但说话却毫不客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没有丝毫征兆的打出一掌,直接压向老者。
“道兄!”
浅算真人完全没想到经世真人会突然出手,危机之间,只得出手抵挡。手中掐诀,身前瞬间形成一片水雾,与掌影相遇空中后缓缓消散。
“道兄何必如此,我东海宫与元阳宗世代交好,可不要为了小辈间的争斗失了情分。”
害怕经世真人再度出手,浅算真人急忙开口。经世真人的名声不算太好,一直有玄门杀神的称号。他性情暴躁,特别是数百年前,真传弟子不信遭逢大难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浅算老儿,你可知他是谁?”经世真人一手指着萧清封问道。
浅算看了一眼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萧清封,摇了摇头,言道:“老夫却是不知。难道这是道兄新收的弟子?”
“不!他是老道我那可怜弟子不信的传人。”经世真人咬牙切齿道:“吾徒不信,数百年前莫名失踪,至今不知凶手是谁,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你东海宫竟敢下杀手,莫不是我那不信徒儿也是你们东海宫所杀?”
“道兄切莫误会!切莫误会!”
听着经世真人的话,浅算真人多年平静的心也不免颤抖了两下,连忙否认。他可是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要是不解释清楚,影响元阳宗与东海宫数万年交情,那他便百死莫恕了。
“那你来说,究竟找他何事,还言之凿凿的要他自尽于此才不追究。”
听到浅算真人这么说,经世真人语气总算好了点。毕竟是元神修士,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浅算真人整理了下思绪,解释道:“这其实也是个误会。景风乃是我东海宫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三十七而筑基,百岁而金丹。因为害怕他生出杂念,便很少给他讲修行界的事情,所以他难免有些自视甚高。更不清楚我们两家的交情。”
“别废话了,老道没兴趣去了解一个晚辈,说重点。”经世真人皱了皱眉催促道。
“宫主师弟年前收得一佳徒,年轻貌美,气质绝佳,资质绝顶。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景风对其生出暧昧之心,便欲图接近此女。也合该有事,这小子意外了解到此女丢了一件贵重之物,遂一心查找,最后线索直指道兄这位隔代传人。所以才生出刚才之事。”
作为长辈,去谈及晚辈的一些风流韵事,浅算真人也有些尴尬,但毕竟是有道之士,言谈之中虽有尴尬,但还是很好的叙说出来。何况,修道之人不忌婚配,别说他们东海宫,即便是号称玄门正宗的元阳宗也是如此。
“将他带回去吧。警告他,百年之内不得踏入元阳宗地界一步,否则别怪老道无情。”
听到浅算真人的解释,经世真人也不好拿晚辈撒气。何况他也得照顾一下两家数万年交情。更何况,方才他怒气之下出手,难免有些过重。凭那混账小子的修为,怎么也得修养数年才能恢复,也算给了他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