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剑魂-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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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很像是个忍者的台词,七实点头道。
“所以我劝你不要期待我会手下留情——我会毫无保留地使出真庭之乡的暗杀术。虽说这样,我当然也会接受你的投降的。如果觉得情况不妙,你随时可以说出来。我跟喰鲛那小子不一样,不是很喜欢无谓的杀生——。”
“请多指教”
“哼——。”
于是——蝶蝶摆出架势。
那是拳术的架势。
七实她若无其事地猜测既没有佩刀也没有在可见范围内佩戴武器的蝶蝶的攻击手段——原来如此,是拳术啊。那就不需要武器了。
空手道——不对,不是的……那个型是……。
“你怎么猜都没用哦——这个交真庭拳术,它的起源与世间流行的普通拳法完全不同。”
“真庭拳法……。”
“不过,使用这套拳法的忍者现在也只有我的班了——怎么,你不摆架势吗?”
“…………。”
“我听说虚刀流是无刀的剑法——也就是把拳头当做刀的拳法咯?虽然我没有对螳螂阁下说过——其实我一直想试一试的。在这个所有人都带上武装战斗的时代,却仅凭血肉之躯战斗的虚刀流——很好很好。同样作为拳法家,希望你能多多指点。”
在虫组中只有蝶蝶从一开始就知道虚刀流,是因为这个原因。听到这些挑衅的话语,但也许是作为一名赤手空拳战斗之人的肺腑之言——七实却没有反应。
不作出任何反应。
无力地垂下手臂,双脚也只是分成肩宽,仅仅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不经意地站立一样。
“……怎么了?我说我会等你摆好的——。”
“就算您这么说——我从没有摆过架势的——。”
“…………?”
蝶蝶露出不能理解七实说的话的,吃了一惊的表情。没办法,这可是正常的反应。他不知所措地,
“难道虚刀流没有自己的架势吗……?”
提出如此折中的疑问。
可是,他错了。
只要简单回顾至今为止的征刀的故事,就能发现虚刀流第七代当家,鑢七花对敌人使用过各种架势。一之式“铃兰”,二之式“水仙”,七之式“杜若”——
一个架势对应一个奥义。
虚刀流应该是这样才对。
“所以说——我在虚刀流中是一名异端。不过,您可以这么想。蝶蝶先生。摆架势是多余的。每遇到什么事还要特意摆出架势——为了摆架势动作岂不是要慢一拍。而且就像现在的您似的,因为摆出了架势,我可以大致料到您下一步会如何行动——。”
“…………!”
“难得的神秘拳法,也会露底哦——就因为您摆出的架势。”
无构。
这在所有武术中,这个架势是最终形也是完成形——自然体。
七花表现出的就是这个。
真正自然地。
谁说她没有摆出架势——她从注意到蝶蝶并停下脚步的时候起,就一直保持着临战模式——!
“若要勉强起名的话,可以叫它虚刀流零之式‘无花果’——。”
然后——她开始动了。
以缓慢的动作,一步一步迈出小小的步伐。
逐渐靠近摆出拳头的蝶蝶。
“咕……,唔……。”
那过于缓慢的动作——使蝶蝶按耐不住了。
就如螳螂看到七实的时候预测到的。
因为交谈了多余的事情——他被吞噬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
当两人的距离只剩一半的时候——蝶蝶不禁跳出来了。一口气缩短距离后,弹起后脚,将施加了所有体重的回旋踢瞄准她的脸部——
呼一下。
从之前缓慢的速度无法想象的动作,七实轻巧地躲过这个攻击——然后。
“虚刀流——‘雏罂粟’。”
仿佛切断了神经,原本无力地垂下来的手臂突然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动了起来。由下方向上方划过的,反手切过的手刀——
打入抬起脚后到处都是破绽的蝶蝶的侧腹部——
“——!”
蝶蝶小巧的身体被打飞了——可是,吃惊的是七实。这也难怪,“雏罂粟”是斩杀对手的招数——这不是对螳螂使用的“女郎花”一样,能够让对手的身体浮起来的招数。“女郎花”也只不过是利用了对手的势头罢了——就算再怎么小巧,蝶蝶的体格比七实壮实多了,病弱的七实身上没有足以靠力量打飞他的肌肉。
但是,也不是蝶蝶自己朝后跳开的。
连一点手感都没有。
“呼——。”
接着,蝶蝶在空中继续做出了奇怪的动作。脚踩长在附近的极细的树枝掉转方向——回到七实的面前。然后直接从空中向七实挥出右拳——
七实不禁朝后翻滚,逃离原地。
蝶蝶反转身体落地了。
他特意没有追击。
他斜眼看向后滚后立刻站起来的七实,
“亏你能躲开。”
说出称赞的话语。
是一句高高在上的称赞。
“真庭拳法和真庭忍法——没有几个人从一开始就能躲开这二者结合的招数的——。”
“忍法——。”
“忍法足轻——我的动作能够无视重力。”
蝶蝶自鸣得意地——就像试图找回被吞噬的自己似的说明道。
“多么重的东西我都可以举起——对我来说连那么纤细的树枝都可以变成很好的立足点。就算你对我的身体使出怎样的攻击,我只会往那个方向飞走罢了——。”
因为重量过轻——所以攻击是无效的。
原来是这样啊。
把两个人放在肩上渡过海洋,若有能将重力无效化的忍法的话,原来如此,确实轻而易举。
“……其实我的手刀并没有命中——您的身体在此之前因为手刀产生的风压而浮起来了么……。”
“没错。你可以认为我对单纯的打击是无敌的——因为理论上我是不会吃到对手的攻击的。”
“身怀那种异形的招数却还能若无其事地自称为拳法家——您真是厚颜无耻呢。”
“就算你说我厚颜无耻,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忍法嘛——怎么样?还是趁现在投降吧——接下来我要使出全力了。”
“难道您没有从一开始就使出全力?”
对蝶蝶的提议,七实的回答则是鸡蛋里挑骨头——就算目睹真庭的忍法,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她的态度使蝶蝶不耐烦起来。
“你啊——不明白我的忍法的厉害吗?”
“我很明白哦——就算您不亲自主张,我也认为您很厉害的。据我猜测,您是靠这个使重量消失的招数——大概是步法吧——用这个招数,和同伴们一起来到这座岛上的吧?这样一来就能提高隐秘性——幕府也好,身在岛上的我也好,都很难发现。”
“…………。”
“不过,我认为比这件事更厉害的是——您为了掌握这个招数所花费的时间。那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努力所能达到的——您恐怕把至今几乎所有的人生都投入到这里了——。”
七实缓慢地说道——时而夹杂着叹息。
“——那位螳螂先生也是。好像叫忍法爪合来着——为了把自己的肉体改造成那种地步,究竟用了多久呢——我认为那不是你们个人修行的成果吧。从遥远的过去在真庭之乡代代相传,好不容易完成的睿智——我想。”
我对此感到——七实说。
“我对此感到——非常羡慕。”
“……啊啊?”
无视蝶蝶想说“你在说些什么呀”的反应,七实继续道,
“说到无法明白,我认为你们才真正无法明白的——不被允许努力的人的感受……说真的,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受到表扬。做得到是当然的,获胜是当然的,你们一定不会明白被他人如此评价的人的感受。”
然后——
她再次朝蝶蝶走去。
和方才没有任何不同,以自然体缓慢地迈出步伐。
明明亲身体会到真庭蝶蝶的拳法与忍法组合技,但她的动作就像没有准备任何对策似的——逐渐靠近他所在的位置。
蝶蝶感到困惑了。
搞不明白七实葫芦里卖的什么要。
只有这个女人是真的搞不懂——不论是她说的还是做的!
“就算你死了——也不要别怨我!”
明明是第二次——面对和刚才有同样举措的七实,而这对蝶蝶来说明明是第二次了,他还是实在忍耐不住,飞扑了过去。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要紧。
不管这个女人是怎样的什么东西,至少忍法足轻还是有用的——!
“呜啦啊啊!”
全力发出气势的同时——消去包括衣服在内的身体的所有重量,蝶蝶跳跃了。在空中摆动了好几次双脚,加上利用树枝力大竖直方向的距离——脚踏飘落的树叶,当高度达到最高点时,一口气急速降落!
蝶蝶在空中也保持着架势,直接笔直冲向七实——!
本该是如此的。
在原以为还在的地方——即蝶蝶拳头的下方,已不见鑢七实的踪影。
“……什!?”
谁能想到——鑢七实竟然出现在真庭蝶蝶的正前方。
正前方。
若将这个局面描写成“出现在正前方”的话,这也许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战斗场景罢了——但是,此事发生在空中。
像蝶蝶飘在空中一样——七实也飘在空中。
“呃……!?为,为什么——。”
“忍法足轻——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是一种步伐呢。理所当然吧,实际上重量冰没有消失——。”
现在让我们解开一个疑问吧。
二十年前——大乱之英雄,鑢六枝,将虚刀流的继承人定为七花而非七实。从此,十九年,他始终只向七花一人传授虚刀流的技术——反过来说,他连一招一式都不肯向七实传授。
他这样做并非因为顾虑到七实病弱的身体。
当然了,也不是因为七实女性的身份。
因为她实在是过于强大了,以至于无法从他人之处学习东西——
岂止是不传授,六枝还禁止七实努力。不准许她进行任何形式的修行。
例外性的强大。
犯规性的强大。
鑢六枝作为父亲,或是作为一名剑士,试图将其封印。
可是——。
试想,她对真庭螳螂使用的“女郎或”。
以及方才使用的“雏罂粟”。
她还是能够将虚刀流的招数应用自如——这是为什么?
本应未被传授过虚刀流一招一式的七实,何以能够运用虚刀流——解开这一疑问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她——始终在观察。
她——曾经一直在观察。
观察自己的弟弟练功的过程。观察自己的弟弟修行的过程。
观察鑢七花努力的过程。
时而作为监视,时而躲在树荫后——就像在羡慕似的,始终,不间断地观察父亲与弟弟父子间的交流。
十九年间,不论刮风下雨下雪,七花都不带休息地进行修炼——十九年间,不论刮风下雨下雪,七实她一边休息一边观察。
她一直在观察。
这被称为,见稽古。
意思就是,在近处观摩他人练功,从比实际练功的人学到更多的技术——鑢七实将这名叫见稽古的技术,以异常高的精度与熟练度掌握着。
仅仅被禁止努力是不足以被掩盖的——这就是她的天才性崭露头角之时。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到一次,就能大体上记住。
看到两次——就坚如磐石了。
而真庭蝶蝶——已经两次向鑢七实,就像炫耀一样不厌其烦地使出过忍法足轻——!
“怎,怎么会,不可能——。”
“真的——非常羡慕。羡慕得——直叫人眼红。我妒忌对这种程度的事还能拼命地修行的,你们——。”
在空中——她慢慢地将手伸向蝶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又见练血
(全本小说网,。)
抓住——牢牢地固定。
“…………!”
“像这样抓住,牢牢地拽住您的话——就不会因为小小风压而让我的攻击打偏吧。”
据说一流的武术家,掌握着自己所使用的招数的一切弱点。现在正亲自运用忍法足轻的七实,不可能无法看破其弱点——
“反正您什么也不会说——而且我已经看得够多了,所以我会让您痛快地死去的。请放心,我会把您也一起好好埋在同一个地方的——。”
蝶蝶——张开嘴试图说什么。
那或许是求饶的话语。
又或许只是一声惨叫。
“——虚刀流,‘蒲公英’。”
然而,在张开的嘴巴发声之前——七实的贯手,贯穿了他的心脏。抓住蝶蝶忍者装束的手朝自己拉过来,为了让贯手准确无误地命中左胸——这些动作,就在一瞬间,跳过任何准备动作被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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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行动不需要前动作。
无驾驶——零之式,“无花果”。
随后二人成为一体,掉到地上。
忍法足轻的效果好像结束了,所以落地变得相当粗暴。撞击让七花稍微皱起眉头——
“不,不可能……。”
噗,口吐浓血——蝶蝶用无法置信的眼神看向七实的面孔。
那不是对忍法足轻被轻易模仿的惊讶。
不是的,蝶蝶只不过单纯地——对她的贯手感到惊愕。
“普通的贯手——怎么可能穿透人的身体……,荒唐……这是不可能的。不,不对,比起这个,锁链还——。”
七实的贯手,连同缠满蝶蝶全身的那条锁链——心脏部位也当然防御到的锁链,一起打断了。蝶蝶的作为生还的伏笔的,螳螂留下的那半块胭脂水晶——也粉碎了。
无刀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