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浩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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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了,何必慢慢吞吞的围在城外咧?所以。。。我们应该高兴,因为这些贼人啊,肯定是别有所求。”
“秦老说的是,我们现在只要去弄明白这些盗匪到底要啥,他要啥,就给他啥,道理很清楚,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嗡嗡讨论了起来。
可是,问题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回到了“谁做使者”这一点上。
说到最后,众人干脆都不说了,只是将目光都投向了无邪刀社,那位抱着刀静静坐着的少年,他自信、从容,天崩地塌,都不会心惊。
然后,会事厅里现出诡异的安静。
“我去。”夏极起身了。
他话音刚落,周诚却假意道:“可是夏大侠乃是零业城的支柱,若是你被盗匪扣留了。。。要么,还是我从麾下挑一名文士去吧。”
“城主啊,文士自可在大堂上高谈阔论,可我们零业城哪有敢在那些砍头的盗匪面前,侃侃而谈的文士喲。”那秦老自然唱起了双簧。
“我去吧。”夏极道,他已经起了身,起身了就不会再坐下。
“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区区之身又何足道哉?”夏极仰天笑着,“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城。”
他转身向着大门而去,背影孤单落寞,却满是光明。
一干心思各异的老家伙们也不禁为之折服。
这气度、这魄力,真是。。。他们在梦里都想象不到。
当仁不让,生死不惧,真乃英雄!
“我当为夏师备些礼物,遣派些护卫一同外出才是!”周诚突然醒悟过来,空手而出,这岂非不诚心?
“不必了。”夏极淡淡道。
说罢,也不待众人再劝,他已经牵起了庭中的马,喂了它些干草和清水,然后备好骑具,准备出城。
城主府内。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相视,却是都有些莫名的寂静。
突然有人开口小声道:“这夏师胆子也太肥了,这龙潭虎穴,说去就去?不是脑子少根筋吗?”
“闭嘴!他可是为了城中百姓,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城。”
“喲,你敢和我叫?”那人道,“他占了名气,实力又最强,他不去谁去?说起来他也是聪明人,知道这差事推脱不掉,所以才自告奋勇。城主,你说是不是?”
周诚一愣,随即道:“夏师坦荡,不可妄言!”
那人嘻嘻一笑,也不多言,只是在心里道了句“虚伪”。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何况是一城之人?
“我们备些金银珠宝,让夏师作为礼物,载运出城吧。”城主忽道,“夏师薄于人情世故,空手而出,怕不是激怒了那些凶残的盗匪,到时候和谈没谈成,倒是直接激的那些盗匪攻城。”
提及这点,众人突然恍然。
他们只顾着讨论谁敢去,却忘记了派一个周旋的人陪同。
周诚目光扫视,而台下之人尽皆避开他的眼,不敢与之对视。
“秦老,您德高望重,大场合见得多,就劳您大驾,陪他去吧!”周诚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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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之前还抖擞精神的秦老突然似病了般,咳嗽起来,他颤巍巍的抱了抱拳:“周城主,老夫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骑个马还不要了我老命啊。”
秦老有些混浊的眼珠转了转,突然道:“张渐鸿大人,乃是一代英才,口舌胜过胜过十万大军,有他前去,必然无恙。”
秦老这么一提,众人目光都聚集到右侧中间一个面白无须,相貌颇为俊俏的青年身上,这人乃是前城主之子,但若论口才、见风使舵,确是一把好手。
这么一提,众人纷纷称是。
那张渐鸿却是不曾想到战火燃到自己身上,急忙推脱,但任凭他施展浑身解数,却也无法推脱,到了最后却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去了。
于是,他恨恨看了那秦老一眼,召集了自己豢养的江湖高手十余人,带了两车珠宝,便匆匆与夏极汇合,东出零业,往着盗匪之地而去。
“夏师,稍后一切以忍为主,敌强我弱,前去求和,被羞辱是少不了的。”一路上,那张渐鸿急急的与自己这临时搭档磨合,提点一些重要之处。
夏极撇了他一眼,应了声“好”。
忍?
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要到那一步,就换张脸,杀光所有人好了,反正人全都死了,就不会有人证了。
自己届时再失踪一段时间,找几个借口,返回就是了。
实在不行,换个身份,再回去,加入无邪刀社,做个普通弟子,也无所谓。
只是他不喜欢如此粗暴的破局,他享受的是过程,这种蝼蚁的体验,在失去了前世那恐怖气场的情形下,这样的经历,真是前所未有的。
片刻后。
一行十多骑,加之两辆珠宝之车已经被盗匪围在了中间。
“各位英雄好汉,我是城中使者,前来向你家大人求和。”张渐鸿抱拳道。
盗匪们却是将珠宝直接拖走,然后为首一人扛着大刀笑道:“来求和,也不带些姑娘?珠宝?这荒山野岭的能买些啥?”
“在下诚心而来。。。”张渐鸿还欲再说。
“滚!”那为首大汉神色一冷,“挑一百个年轻貌美女子,再来!”
“好。。。好。。。什么都好说。”张渐鸿急忙挤出笑脸,他心里一合计,一百个还凑合。
谈判就怕对方不提条件,而提了条件,就好说了。
于是,他也不执拗,更不固执的和那盗匪纠缠,而是笑道:“美人配英雄,在下这就去城里张罗一百个美人,给各位大豪杰大英雄送来。”
“快去,快去!”那盗匪见这小子识趣,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张渐鸿不以为意,转身就走,一刻都不停留。
只是走了十多步,才发现有些不对。
因为夏极并不在自己身边!!
他急忙转头,却见夏极还站在那盗匪营地门前,只是与那一干盗贼对峙。
“喲,你就是那打败了常越大人的人?怎么,我们这里这么多兄弟,你就一个人,狂什么?”那盗匪歪着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你敢拔刀么?这么多人,你敢么?”那盗匪抬起手,用手指就要戳来。
但下一刻,他看到了一道光,那刀光从他腰间贯穿,又从头顶扬起。
一刀,那之前还嚣张着的盗匪,顿时分成两半。
盗匪身侧之人嘲笑的神色还凝固着,但却看到带血的刀架在了脖子上,顿时眼露骇然。
夏极淡淡道:“带我去找主事人。”
那盗匪傻住了。。。
他真敢拔刀?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孤立无援,就一个人吗?
然后,他就失去了思考能力了。
人头若是落地了,还怎么思考。
夏极露出“嫉恶如仇”的神色,一刀如光,毫无犹豫的斩下,刀从人头间穿过,却毫不停息。
他整个人踏出了一步,这一刀再一次架在了另一个盗匪项上。
夏极淡淡道:“带我去找主事人。”
。。。
“你们这些盗匪,真是该死。”夏极甚至不等他回话,一刀已经斩下,又带飞了人头。
刀势依然不缓,再次短暂的停在了另一个盗匪脖子间。
夏极看了他一眼,那盗匪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嘴边都打颤起来,他淡淡一笑,这次连话都不问了,直接斩落。
人头如满天烟花,颗颗飞起。
他速度极快,待到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杀了二十多人。
此时,无论盗匪,还是那张渐鸿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是疯了吗?
这是来谈判?来求和?
而且那“盗匪该死”是个什么鬼言论,明明该说的是“你回答慢了”才更符合他此时的动作吧?
正道大侠都这么野吗?
为什么自己混了那么多年盗匪,从没见过?
“你们作恶多端,该死!”夏极淡淡说着,身形如漫步,却是快的令人目眩,而他手中的刀,却是再不收敛,刀势如光,起承转合,一波接着一波,如光之海洋。
而他就似孤独的、寂寞的行走在海洋里的过客。
“唔。。。你们杀烧抢掠,该死!”
“你们让生灵涂炭,该死!”
“你们。。。”
一众盗匪哪里是引颈就戮之徒,此时此刻急忙拿出武器,吼着叫着向着那少年冲来。
“你们。。。”
“你们。。。”
但是,少年质问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就如同他手中的刀一般,清晰、光明磊落、嫉恶如仇。
但是一干盗匪心中却是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少年本就想杀人,而嘴里“大义凛然”说的话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些。
可是通常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下一刻人头就会落地。
所以,远处的张渐鸿看到了那少年孤身奋战的声音,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在后面吼道:“夏极,你把事儿搞砸了,你自己一时痛快,却要害死城中百姓啊!”
“快住手,快住手啊!”他大喊着。
夏极冷冷一笑,周身流转过一道惊艳的寒光,旋即血圈层层散开,以及几具围来的盗匪已经化作了死人,而倒地。
他身上竟然未曾沾染半点血腥,如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见那暴跳如雷的张渐鸿,只是淡淡道了句:“张大人,死去的人,他们正在黄泉看着你,而你却还要送更多人,让她们任由盗匪糟蹋?”
“如果牺牲百人,能救一城之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区区百名婢女、妓女,她们本就卑微!你竟是为了这个理由,而拔刀?”张渐鸿怒极反笑。
夏极摇了摇头:“人命岂能用数字来衡量?而生死之前,又岂有富贵贫贱?所以,我一个人都不会放弃。”
他这番话大义凛然,无论敌我,都为之折服。
可是,若是这些人知晓,眼前这少年不过是将他过去屠城前的宣言改了一个字,不知该作何感想。
唔。。。原话似乎是:人命岂能用数字来衡量?而生死之前,又岂有富贵贫贱?所以,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55。一骑当千
江湖高手即便再厉害,能够以一当百,已经算是极其强悍。
这是张渐鸿原本所想。
所以,他想等到这莽撞的夏极被捕后,他再将责任一股脑儿全推到他身上,然后再满足盗匪提出的要求,以便求和。
反正,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牺牲少部分人又如何?大家都会举双手支持。
“夏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停下!”
“你是想拖着整个零业城为你陪葬吗?”
“快停下!”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是却越来越心惊。
这尼玛。。。已经杀了多少了?
这少年是人形绞肉机吗?
他的身形没有不稳,前行依然不缓不慢,犹如庭前散步,只是手中的刀犹如神明的巨镰,唯见刀光。
不论多少盗匪冲来,他只是一刀,刀过,万物凋零。
他已经走出了一条血路,满地猩红。
而他依然义正言辞、嫉恶如仇地一一数落着盗匪的罪状,然后判刑着:“该死!”
终于,凶悍、视人命如草芥的盗匪们开始散开,如受惊之鸟,再不敢上前,而是远远的欲发射暗器。
只是夏极哪里会给他们机会,逼出自己更强大的一面。
所以,盗匪退却,他的速度则更快的前进,如影随形,使得盗匪根本无法拉开距离。
此时。。。这场面已经变成了屠杀。
一个人对上万人。
竟然依然给人屠杀的感觉!
血腥、狂妄、霸道、飞扬跋扈!
“这就是传闻中的刀中神明吗?”冰刀常越远远看着,桃花眼颤着,不自觉摸向腰间的刀,他感到手竟然在颤抖,而自己竟然不敢上前阻拦,这种情况之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哪怕自己不过极致之境,面对巅峰的圣,依然可以无所畏惧,心不受任何干扰的拔刀,迎战。
生死也已参透,狭路相逢也可做到不顾一切,将人头押到天枰的一边。
可是,这一刻,他看着远处那孤身一人,迎战万人,却依然保持着屠杀之姿的少年。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一日零业城周边围观盗匪,所传出的话“阴霾一扫,明光自降,天钟撞音,可谓刀中神明”。
这是形容夏极那一日领悟刀意时,引发的异象。
他开始还不信,就算信了也不承认差距如此之大,即便之前在东门外被一刀战败,他心里总还是存了些侥幸。
但此刻,冰刀常越明白了,无论他突破到何种境界,眼前这少年永远是他无法越过的坎。
可是他也明白,人力有时而尽,无论多么无敌,终归有力气耗尽的时刻,而那时。。。也许就是这“神明”陨灭的时候。
他身侧突然传来声音。
“堂堂冰刀,突破到了巅峰,竟然还不敢上前吗?”
常越回头看了看,是燕山的二当家,“掌上飞燕”朱兴,善使短刀,使用之间刀刃如在掌间飞舞,而功法也是六转的一门独特武学,名为《北燕南飞十点六刀》。
这门刀法的独特之处,在于融合了飞刀技艺在其中,所以若以他刀短,而欲要一“一寸长一寸强”来压制他的人,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他的刀在掌间翻飞,灵活如燕,而谁也不晓得这飞燕何时会飞出。
但飞出之时,通常就是敌人殒命之时。
“冰刀”常越也不恼火,笑道:“我乃他手下败将,自然不再去自找没趣。朱大将军,何不去试试?”
朱兴笑眯眯的,也不动身。
这时,两人见到盗匪中如猛虎般冲杀的少年又辗转过来了,急忙往后又缩了缩,直至到了安全地点,才同时停下脚步。
“再等等,我在看他的门道。”朱兴道。
常越嗤笑一声:“怕不是在等他力气枯竭,再出手吧?”
被揭破了想法,朱兴也不生气,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