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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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萧家小娘子长的也不错。只是这小鬼头委实太损了。”
“这倒也是,只可惜知州素来仁慈,只怕这一次也只能受着了。”
“…………”
几人一阵嘀咕着,俱是饶有兴致望着这边厢发生的事情。
“你,你——”
那女童也没料到次节,她那一张珠圆玉润的脸蛋儿也红的跟桃子似的,仿佛黑珍珠的眼睛也滚下了几滴珍珠泪花儿。
旁边妇人立刻心疼,将那女童抱在怀中安抚着,而她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至于另外一位女童,也在桌下轻轻拽了拽自家姐妹的衣角,小声说道:“姐姐别哭了,别忘了她还在看呢。”
日簪少女立刻止住泪水,也觉得自己躺在母亲怀中有些不妥,连忙离开抹干净泪水,气鼓鼓的盯着定慧。
萧逸在旁看了整个场景,不由得摇了摇头似是因为定慧那过于跳脱的性子感觉无语。
他说:“小月儿管教不严,还请小郎恕罪。”语态诚恳,倒是一副谦谦君子风度。
“小月儿?那这位莫非叫做小星儿?”
定慧却噗嗤一声又笑了,目光转动中立刻落在那带着月簪的女童身上。
而那女童顿觉通体寒意,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将身藏在父亲身后也不敢正面对视。
“你怎知道的?”萧逸笑意浓浓,颇为疼爱的抚摸着怜星那小小的头,粗大的手掌透着温和也让她稍微安静了下来:“说起来,当初夫人生出这对双生子时候,可着实受了不少罪,甚至因此损及身体坏了根本。我能够给予的,也许就只有这份守护吧。”
说这话儿,他那温和的脸蛋透着些许光辉,合着旁边正在照看邀月的透着母性光辉的妻子,以及那个依偎在父亲身边的怜星,一行四人共同组成了一副和谐美满的家庭生活。
“真是的,没来由的怎么感觉眼睛有些酸酸的?”忽的感觉眼睛有些酸肿,定慧立刻转过头将衣袖蹭了几下,满不在乎的小声嘀咕着。
此刻,她却不禁意想起了异界的父母亲,那斑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颊也是再也见不到了,而他们现在可还安好?
很快的,店小二就将整治的饭菜端上来,一一分到各自的食盘之后,几人就低下头开始享用这闲暇时候的美食光彩。
虽是如此,定慧却也没个正经的,总是和萧月争抢食物。她武功又高,眼力也不错,所以每一次都得逞,却弄得萧月大发怨气,终于还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喂,你怎么将我的鱼丸刁走了?”
“这是我付的钱,为啥我就不能吃?”
“但是你能不能别老是抢我的东西啊。”
“没办法,那些东西我也爱吃啊。”
“但是你不是吃过了吗?为啥还要吃。”
“我还在长身体,不吃东西会长不高的。”
“……”
“食不言,寝不语。小女孩子,总该安分一些。”那妇人将自己餐桌之内的佳肴倾了一些,虽然话中有些责备,目光中却透着怜爱。
“哦!”
斗了这些时候,萧月也晓得自己不是定慧对手,只好作罢安静坐在自己位子上,偶然间目光望着定慧,却又带着些敌意。
几刻钟结束,几人总算是吃饱喝足,桌上也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
萧逸领着两位正欲离开,望着有些落寞的定慧,不觉感到好奇。
虽只是短短数十分钟,他却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奇怪,有的时候完全就是顽劣孩童般的模样,但有的时候却又透着超乎寻常的苍远,仿佛游戏风尘的化外高人。
当真是一个奇特之人!
“咋了?莫非你想要将女儿许配给我不成?不过事先说明了,我才不要那个泼辣的妹子当老婆呢。”定慧立刻就察觉到萧逸那探究的目光,下巴微微昂起,颇为挑剔的在那萧月、萧星身上上下逡巡了起来。
“家女尚未到及笈之年,这些事还是早了。只是小郎毕竟年幼,还是莫和父母呕气了。你还是快些回去,也免得他们担忧了。”
萧逸摇摇头,对这总是喜欢口花花调戏自家女儿的小子感觉头疼,只是他毕竟仁慈,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却对定慧为何孤身一人在这有些担心。
听了这话儿,定慧立刻感觉伤神,只是她和自己父母亲也不知差了多少次元,只怕今生再也见不到了,虽欲反驳话到口中却有着伤感:“我知道了!”目光怔怔望着窗外,忽然间透着些许孤独,犹如浮萍一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那就告辞了!”
萧逸暗叹一声‘果然是个古怪家伙’,旋即就带着自己的妻女走了。
“走就走了,怎么一副岳父看女婿的样子。莫非真的看中我了,想要将那女儿许配给我?”
望着那远离的三人,定慧忽的发了怒气,从座位上“呲溜”一下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就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反正世间这么大,应该不会再有见面的时候吧。”
定慧故作大方信步走着,只是酒楼中的场景却似一阵梦,在心中留下了一道痕迹,浅浅的却异常的清晰。
他们就像是一阵风,忽而间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明媚如春又如旭日高升,只是旋即从指尖漏过,仅余下一丝温暖。
第十章二郎庙,英雌逞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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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二郎庙,英雌逞雄威
飞檐斗拱,于旭日之下,五彩琉璃瓦仿如得诸天神佛护佑放射出华彩光辉。
屋脊之上分立众多不足三尺的塑像,依稀可见明显是诸如秦琼、敬德以及一些飞禽走兽的模样,椽头却被雕刻成龙头模样。
这里,正是最近名声最盛的二郎庙。
此刻正值上香时候,周遭人群拥挤、摩肩擦踵,一个个虔诚无比,带着对自己未来的困惑来到这里,企图请求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给予一点希望。
里面烟云缭绕、烛火通明,就连那供奉用的铜鼎之内,亦被满天的香烛插满,仿佛没有燃尽的时候。
将几钱丢给方丈,定慧取过早已准备妥当的香烛,她望着那立在庙堂上威风堂堂的二郎神,就找了一个蒲团跪下去。
“二郎神!你不是劈山救母、义感动天吗?既然如此,那就代替我去问候一下我的爸妈吧。毕竟他们最爱的儿子不在了,肯定会伤心的。而且爸爸好像眼睛有些不行了,耳朵也有些毛病了,所以可不能够熬夜打麻将了,最重要的是吸烟一定要戒了,不能再抽了。对了,还有妈妈。妈妈她胃不好,一直不能吃辛辣、刺激性的东西,平日里腰背也不是很好,休息的时候注意一下啊。”
蒲团之上,定慧依着那三跪九叩的礼节拜着,口中带着些不和年龄的悲伤,回想着自己偶然回家看到的父母亲的疲态,立刻就感觉悲伤不已,尤其是想及当初那坳着脾气所干出的蠢事,更是感觉实在是愧为人子。
若是当年她及时回转,或许今天就会变成另一个模样吧。
“只是,我实在也没有机会在你们身边尽孝了。”每一次叩首都带着深深地歉意,定慧立起来方觉眼角冰凉的,将手一抹才发现泪眶中早已经被晶莹泪珠沾湿。
“希望,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安稳的活下去。”
最后一眼望了一下那泥胎神像,定慧转身离开,一往无前。
既然过去的一切已成过去,那么就让我在这个世界好好的生活下去吧。至于是游戏风尘,还是笑傲江湖,又或者是于天下英雄争锋,那就全看自己的想法喽。
只是一件事情,极其重要!
那就是,她绝对不会放弃武功,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弱质女子。
行不了几步,定慧想起那正在真泽宫中为自己担忧的慧明师傅,不觉一笑:“唉。平白的想这些哀伤的事情干啥?反正我在这里不也有很多爱我的人吗?比如说师傅、师妹啦什么的,她们不也是我的亲人吗?”拍了拍脸蛋儿,她又重新精神抖擞了起来,昂首阔步行走在树林之内的林荫小道之中,满身都是这个年纪时候小孩子应该有的精气神。
“快追,莫要被他们给跑了!”
一声呼喝透着煞气,远处树叶摇晃,一阵鸟雀惊起而飞。
定慧立刻吓了一跳,暗想:“这是咋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仇杀?”耳朵微动,早将远处的动静捕捉住。
只听见在距离此地数十丈之外,有一阵嘈杂混乱的声音,刀枪斧戈相互撞击的金属声,悲呼痛斥的怒喝声,弓弦扯紧发射箭矢的鸣镝声,马蹄阵阵的交错声,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居然打过来了?”
声音越来越近,定慧立马纵身一跃,正好囚住旁边一颗枫树,幼小的身影立刻隐入层层树叶之中,仔细的观察着远处场景。
“嗒嗒嗒……”
声音浓密,不过是霎那间几匹战马飞速逃来,于那坐在马匹之上的人儿,定慧正正好认识,乃是今日曾经和自己在德兴楼有过一桌之缘的萧逸妻女,只是不知为何此时他却未曾出现,让这三个弱质女流在这里遭遇拦路劫杀。
当然,除却这三个女流之辈外,旁边还有几个侍卫同样护在旁边,身上披着皮甲,手中持着弓箭还有大刀,脸色恐惧望着远处,好似远处有着什么恐惧的东西。
正在此刻,忽的从旁边飞出几个约有手腕粗细的铁环,速度极快正正好将那驮着母女三人的战马脚踝击碎。其上人顿时止不住战马,整个跌落在地上,幸亏身边旁边侍卫身手敏捷,及时将几人救下来,否则也会随着那战马一并撞在地上,化作地狱厉鬼。
“几位施主。今日既然相见就是缘分,为何不让这几位女施主随贫僧遁入空门?”
梵音博大、与霎那间透着清静空明,自远处一人缓步走出,手中拿着一个转经筒,口中念诵着佛经望着这里的几人说道。而在他旁边,立着两人,其中一人却做面有冷笑,只将粗大的手掌当空一抓,就将那旋转而回的铁环接住。
显然,之前袭击萧氏妻女的,就是这三人。
“靠,这家伙果然够无耻的。明明是起了淫心,却说啥遁入空门?莫非真的以为别人是傻瓜不成?”
清晰无比,定慧听见这秃驴说出了这话来,立刻就在心中暗自骂了一下。
果不其然,那将萧氏母女救下来的侍卫立刻高声怒斥道:“哼!贸然攻击官府妇孺,尔等可知道这乃是九族夷灭的死罪吗?”
“贫僧杨琏真迦,区区凡俗尘世并不挂碍。只是今日有缘,想要度那三位入我佛门罢了。”
那杨琏真迦果然了得,纵然被对方威胁却依旧坦然自若,混无半分的匆忙。
侍卫想起之前被这人谈笑间击杀的众位兄弟,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人的话,当即握紧战刀说道:“赵某身受国恩,岂可让你这肮脏卑劣之人,染指主母?”说着,就拿着大刀,势若猛虎朝着对方劈去,又朝着其余人说道:“快,护住主母,莫要让她们被对方抓了。”
“唉。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如就让贫僧为你超度如何?”
杨琏真迦只是笑嘻嘻的,将那转经筒轻轻摇晃起来,口中做着梵唱。
那侍卫本就身负重伤,神魂迷惑,如今更是怒急攻心,立刻被这梵音乘虚而入,只觉得脑袋涨涨的,眼前亦是一片迷糊,根本把握不住对方身影所在。若非他功力深厚,只怕在被这佛音贯耳之下,直接就变成了疯子。
至于远处几人,却哀嚎着躺在地上,呻吟不已。
就连那萧氏母女三人,也是面色挣扎,苦苦哀嚎着。
“不是说过了吗?我佛慈悲。若是趁早皈依我佛,尔等何必受这凡尘俗事的困扰?”杨琏真迦呵呵笑着,面容充满着慈爱,只是他那目光却透着冷漠,旋即示意旁边那位拿着禅杖的家伙走上前,将那禅杖高高举起正要将这赵侍卫彻底灭了。
“呜呜呜……”
忽的,一阵荒凉浩荡的声音陡然响起。
那侍卫立时醒转过来,正正好瞧见举起禅杖的那人一脸呆滞,似乎是因为周遭异变而感到诧异,他也不理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立刻将大刀横在胸前,将这足以打碎头颅的禅杖抗住。
远处几人亦是醒转起来,耳边听着这乌鸣声,具是生出感恩之心,瞧着周围。
只可惜周围空荡荡的,毫无一人,显然那位高人并不喜欢露面。
杨琏真迦立刻感觉惊讶,不觉将声音再次扩大,梵音越来越高企图将这号角声压住,只是那号角声却一下高一下低的浑然没有个音律,除了让人听了感觉难听之外压根就没有用处,但是也正是如此却每次都卡在了那梵音音律之中,令这其中的惑心之术全然无效。
眼见自己无法匹敌,那杨琏真迦当即说道:“不知那位高人再次出手?可否现身与贫僧相较一二?”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吾为素还真,不知几位想要作甚?”
粗着嗓子装出一副吞天魔主的样子,定慧心里面立刻就乐呵了起来:“反正这里也不可能有你素还真的存在,不如就让我借一下,糊弄这些家伙吧。”
“素还真?我怎么没听过?难道南朝有出现了什么了不起的高手了吗?”
杨琏真迦心中暗道,只是一想起之前自己梵音被对方完全压制,不由得感觉有些害怕。
他这圣音梵唱极是了得,如果运转起来之后,数十丈之内寻常人立刻就会感觉痛苦不堪,就连修行的武者也会被牵引真气,因为血气逆行而动弹不得,就算是面对同等级武者也不落下风。
他自修炼程工之后,更无一次失误的可能。
而那人能够在自己梵唱之下还能够反击,甚至一举破掉其节律,这般本事只怕就连自己师尊也未必拥有。
杨琏真迦想着这些东西更是紧张无比,俨然已经将这所谓的素还真当作是超过自己的强者,不由张口说道:“既然阁下已经到此,为何还不现身?”
“现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