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诗叹江湖-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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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冲闻言,便再没了话,三人就这么坐着,各自思考着这个案子,而薛忆霜也是站在门外,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而正待此时,只听得大门一开,吵杂之声紧接传来,四人也明白,这些掌柜的、店小二以及那几个客人都相继回来了,只听他们似乎在交谈着,也在抱怨着,纷纷上了楼来。
越往上,就越是听得清楚,只听一个女子说道:“像你这种女人,何必在此祸害大家,我看,就是你做的。”
“这位夫人,请不要这么说。”又听一个声音沉稳的男子说道,“毕竟现如今一切都是未知的,何必如此呢?”
“哟,你这老东西不会是觉得人家姿色不错,看上人家了吧?”那个女的声音继续说道。
却听那个男子好似并没有生气,而且言语依旧平和地说道:“老夫只是一个卖草药为生的,向来不会贪图美色财帛,只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害人,也不该妄自诽谤他人。”
听着他们说话见,已然纷纷往各自的房间走去,古鸿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也就起身准备出门,而此时又听一个女子的惊呼,随即便是重重地“扑通”一声,就听那女子继续说道:“呀,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一跤摔得可不轻吧。”
而在门外的薛忆霜俨然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脸色微微转怒,上前说道:“分明是你伸脚绊倒人家。”
古鸿等人听得好似外面出了什么事端,便赶忙小跑出门,打眼看去,只见得红雀倒在地上,额头之上磕出了一丝鲜血,而薛忆霜正对着一对夫妇在争吵:“看你的样子,还是个贤良夫人,做人处事竟这般厚颜无耻。”
那对夫妇古鸿记得,男的应当叫做苏禾,而他的夫人应当是姓吕,也不多言,三人这便也上得前去,只听梁冲立着眉毛说道:“你们最好都老实点,现在发生命案,若是再闹出什么事端,便叫你们统统抓到大牢里去!”
那个夫人显然也是知道这个梁冲的铁腕,亦或是见得他那张威严的面容有些心中打怵,便不再多言,而是与那个苏禾进了房间,那个苏禾倒好似有些礼貌,一直一言不发,只是转头关门之际,向众人点头以示歉意。
古鸿见得红雀倒在地上,慢慢撑起身子,便蹲下身将她扶起,对着她说道:“你没事吧?我看你额头流血了,要不找个大夫吧?”
“正巧,我身边有止血的草药,不如先给这位姑娘敷上吧。”又是那个平和的声音,古鸿抬头一看,便见那个草药商马良草在与自己说话,便点了点头,想要先将红雀扶起来。
只见得薛忆霜一把抢过红雀的胳膊,随即对着古鸿说道:“你别烂好人了,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扶她起来便是。”
古鸿虽然愚钝,但是经历昨夜薛忆霜那一段醉话之后,面对薛忆霜的一些话语,还是有些顾及,便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退到一边,随着薛忆霜搀扶红雀,来到了红雀的房间。
马良草拿来了草药以及纱布,清理了红雀的伤势以后,便为她上药包扎,而红雀自始至终却是一言不发,眼神中满是无助,看得叫人心疼。
“红雀姑娘,我且问你,你当真不知道凶手可能是谁?”梁冲忽而又开口这般问道。
话刚一说完,便觉的一旁的古鸿在自己肩头一拍,转头看去,便见古鸿与周洋都正看着自己,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便见周洋笑着对红雀说道:“红雀姑娘不用担心,梁都头并无他意,但是你也知道,这毕竟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你若知道什么或是想起什么有关的线索,大可告知于我们,我们不会乱抓无辜,更不会放过真正的凶手的。”
红雀闻言,只觉得她娇躯一震,也不知怎地,竟抬头看了一眼周洋,又环顾了四下众人,顿时开口说道:“其实,那次在庐州,我也是见过马老板的。”
这个马老板显然说的就是马良草了,那个马良草此时正好给红雀包扎完毕,便也说道:“确实,我依稀记得那时在陈老板的身边却有一个女子,只不过印象不深。”
只见的红雀闻言没有再看向马良草,而是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落第的书生,我也见过,那次他好似又一次落第,十分伤心,因为住在隔壁,我依稀听得他好似喝醉酒一般地高歌哭诉了整整一夜。”
“汪兴云?”古鸿竟能将所有人的名字一下子全部记住,只听他闻言便脱口而出,而此时大家更加关心的便是,竟然那一日的客栈当中,汪兴云居然也住在那里,而他的供词当中却只字未提,不免叫众人怀疑。
不容多想,只听古鸿说道:“薛姑娘,你与周老板和马老板在此照顾红雀,我与梁大哥一同出去一下。”
“我也去吧。”周洋闻言便开口说道,古鸿也没有回答,便径直走了出去,梁冲与周洋也跟上而去,薛忆霜自然是知道他们是要去哪儿,便也没有多言,而是看着这红雀,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既然知道人家是有妇之夫,为何还要执意下去呢?”
红雀听闻此言,不由看向薛忆霜,顿时,眼神之中好似读懂了薛忆霜的意思一般,只见得她竟嘴角微微一扬,好似有些笑了,但是又听得她又是一声叹息道:“天底下,总是会有一些傻子的不是吗?”
仅此一眼,薛忆霜便再没了话,只是眼看着红雀的神情,心中竟逐渐也怜惜起这个女子来了,只听她喃喃说道:“但是我想他心中却是有你,而有些人,心中却毫无别人。”
不经意地一声呢喃,竟是叫红雀听得真切,只听她接口说道:“原来傻子不仅仅只有一个,但是说真的,你应该比我运起,毕竟他应该还尚未婚娶吧?”
薛忆霜闻言,不觉心中骇然,真想不到自己这不经意地一句话,不但被红雀听见,甚至还被她知晓了自己心中所指的那个人,顿时面红耳赤,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便扭过头了头去,不再言语。
而此时的古鸿三人,便径直来到了那汪兴云的房门前,三人本想敲门,却见得那房门并未关上,只是轻轻地合在那儿,当中还留有一道缝隙,三人本忽而觉得情况不妙,要说此时竟还有人进门不关好门窗,确实蹊跷,不作犹豫,古鸿便一把推门而入。
但是映入眼帘的,便是叫三人瞠目,只见得这个汪兴云竟将自己上衣脱去,抱着一坛酒喝着,而地上床上慢慢都是纸张,有山水画作,有诗词歌赋,而那汪兴云竟一边喝着酒,一边吟唱着诗词,好似是这般唱道:“醉意动人吞天地,酒醒回梦又哀愁,今朝醉罢无人陪,堂上君子皆废人,我呸!哈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他的话语意思,但是古鸿显然觉得这个汪兴云好似有些不寻常,三人这般闯入也不觉奇怪,依旧高歌大喝,甚至还跳起了舞来。
“汪兴云!”梁冲见状,不由皱着眉头喝道。
但是汪兴云闻言看向三人,顿时又笑了起来,随即说道:“三位,跑到我衣服里来作何?要与我坦然相对,把酒言欢吗?”
见得这个汪兴云好似当真喝醉了,古鸿与周洋都没了话语,但是梁冲显然不太高兴,只见他一把夺过了汪兴云手中的酒坛,往桌子上一放说道:“便是这点时间,你竟能将自己灌醉?我偏不信!你说,你是否见得过死去的陈江河?”
“死而死已,活人合乎?人总有一死,何须细究?”那个汪兴云闻言依旧这般疯话连篇,叫三人无从言语,只见周洋拿起酒坛,探头嗅了一嗅,又看向桌上一个摊开的纸包,里面还有些许的粉末,周洋手指捻起粉末撮了一撮,又闻了一闻后对着二人说道:“算了,他纵使不是醉了,也是问不出所以然的。”
“这是什么?”古鸿也知道,应当就是周洋手中的粉末的问题,刚一开口,就忽而又想到什么,不由问道,“欢麻散?”
周洋闻言也不好奇古鸿竟也知道这个东西,便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就是了。”
而梁冲闻言,显然他也是听说过这个欢麻散的,便说道:“就是那个能叫人产生幻觉,周身愉悦的东西?”
只见的周洋点了点头说道:“这种东西本来是供那些失意或是伤心之人吃得,用来暂时缓解心中的痛楚,但是不想此人竟一次服下这么多,恐怕一时半会儿他便一直会沉浸在幻想之中。”
古鸿与梁冲顿时也没了言语,只见得那个汪兴云上前,又一把夺过了桌上的酒坛,随即又喝了起来,边喝还边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醉完明天接着醉……”
随即又是含糊不清的话语传来,听得三人不由心生厌烦,便也就纷纷退出了房间,任由汪兴云一人在自己的房中独自欢闹。
一时无法问得汪兴云答话,三人也无不懊恼,但也就只得先行回了红雀的房中,只见得此时的红雀正静静坐在椅子上,马良草正收拾自己的药箱,而薛忆霜则背对红雀而坐,好似有些生气。
“怎么了?”古鸿一眼便看出薛忆霜好似有些不快,便问道,却不等薛忆霜回答,只听得红雀说道:“这是女儿家的心思,也是一种相思之苦。”
“红雀!”薛忆霜显然是害怕红雀继续说下去,便是转头怒视红雀,打断了她的话语,而红雀也不是那讨没趣的人,她可能也就是想要帮衬这薛忆霜说出这心中一直不愿说出的话罢了,这便见得薛忆霜生气,便又恢复了安静。
但是殊不知,此时的古鸿已经明白薛忆霜心中的想法,只叫自己听得也面皮微红,不敢再说言语,好在马良草此时收拾好东西,便开口问道:“怎么样?那个汪兴云如何?”
只见得梁冲有些懊恼地坐到凳子上说道:“这家伙,竟服下整整一包的欢麻散,正于房中疯癫不止,叫我等如何问得出什么?”
“整整一包?”马良草也算是个大夫,自然也知道这,欢麻散的功效,闻言也是一惊,“若是如此,恐是一时半会儿都无法自拔了,这汪兴云究竟有多少的苦痛?”
显然,马良草的话又一次叫古鸿思索起来,确实,除非有莫大痛楚,否则怎会服下这么多欢麻散呢?
正待思考之时,却听一声酒坛坠地的破裂声传来,房中众人都是为之一惊,要说这声音,便是从楼上传来,而说酒坛,便是那汪兴云正在喝的了,不容多想,只见得古鸿一个箭步窜出门去,由于施展了轻功,便是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已然没了踪影。
梁冲与周洋在感叹古鸿轻功好生了得的同时,也纷纷跟了出去,待来到汪兴云房门之前,便被眼前一幕所惊,只见得汪兴云正倒在地上,脑袋撞在那酒坛之上,碎裂的酒坛中的酒混着汪兴云头上的鲜血流了一地,古鸿正在他身边探查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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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引之绪顿前行,怎奈天不怜我忧。
“这是……”梁冲眼看这番情形,顿时骇然,忙扭头对着身后房间喊道,“马,马老板,马良草!”
“不用喊了。”只听古鸿站起身来,对着梁冲说道,“已经没救了,头骨都碎了,他早已气绝了。”
听闻此言,梁冲也不觉哑然,只得进了房中,在汪兴云身边蹲下,随即查看了起来,确认了他确实是已死,不由焦虑之色更加浓重起来,只听他悠悠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才不还好好的。”
由于这酒坛破碎之声,随即又是梁冲那中气十足的叫喊之声,不仅仅是马良草,甚至在客栈中的众人也都纷纷被吸引了过来,但见汪兴云一头栽在这酒坛当中,不由纷纷扭头不看,而闻声而来的马良草以及薛忆霜与红雀,看得也是一脸漠然。
“怎,怎么会这样?”只听马良草颤抖着问道。
古鸿也是无言以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又是叹了一口气后对着梁冲说道:“梁大哥,麻烦你又要跑一趟了。”
梁冲自然明白古鸿话中的意思,便起身下了楼去,而古鸿随即对着在场众人说道:“诸位,事情发生突然,还请你们配合,随我都下得楼去,于饭堂就坐,我有话问大家。”
“这事可跟我们没有关系。”听闻此言,那对好似新婚不久的夫妇忙说道,显然他们眼见此情形早已慌乱,连说话都语无伦次,“我们刚刚,刚刚是在楼下吃饭,这几个小二可以作证。”
说着,便见得那名叫林萍的女子以及那几个店小二纷纷点头。
“你们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干什么?”那个姓吕的夫人白了他们一眼说道,“知不知道越是如此,越摆脱不了嫌疑。”
这一句话,真叫几人听得更加慌乱,她的丈夫苏禾显然皱了皱眉,对着她说道:“夫人切莫多言。”
“我有说错吗?如果不是那个娼妓,那就是那几个最害怕的了。”吕夫人显然是在说红雀,薛忆霜一听便来了怒气,只见她厉声质问道:“你作为一个大户夫人,竟如此口无遮拦,红雀只是一个舞女而已,何来娼妓一说。”
“有什么区别?都是卖弄姿色给男人看的。”那个吕夫人接着说道。
只听薛忆霜又冷哼一声说道:“好啊,先不说这个,就是最慌乱最想摆脱关系的人恐怕是夫人您自己吧?像你这般乱咬人的,我也是头一次见到。”
薛忆霜不动声色便是将吕夫人比作猫犬,也叫那吕夫人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反驳便见那苏禾一把拉住她说道:“行了,你就少说两句,你还嫌不够乱吗?”
“我又说错吗?”那个吕夫人听得自己的丈夫都不帮自己说话,显然怒气更盛,便指着苏禾的鼻子说道,“你这老不休的,之前自己吓了个半死,现在怎么了?我帮你解解围,你却觉得我是胡说吗?”
“没有!”那个苏禾连忙说道,但是为时已晚,只听那个吕夫人好似泄愤一般地发泄起来:“要不是你说有人宴请你来此地过这什劳子的乞巧节,我才不会来此,还无端端牵扯到命案之中,而你呢,刚刚吓得躲在房里抖成了什么样?”
苏禾显然是不想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