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藏-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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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高阶灵仙都是师涓的弟子，虽然跟着师涓学习了很多年的“靡靡之音”，但是都没有达到大成的地步，其中只有两位灵仙勉强接近小成。剩下的，还有一位天仙，也就是仙音门的太上长老，算是登堂入室了，距离大成还差得很远。
正因为如此，师涓对这些人大都不满意，便将他们叫过来，聆听秦笛弹奏仙音。
谁知道秦笛弹着弹着，忽然进阶为二阶灵仙！这让每个人都感到吃惊！
“奇怪，小师弟怎么忽然进阶了？”
“是啊，先前他连一点儿征兆都没有？难道弹琴也能产生顿悟？可他琴弹得如同行云流水，根本没有停顿的痕迹，他是怎么顿悟的？”
“我记得小师弟刚来的时候，还只是九阶地仙而已，这才过去多少年？怎么就成了二阶灵仙了呢？这太匪夷所思了！”
“师傅，小师弟这么妖孽，您怎么看？”
师涓微微皱眉，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他虽然贵为天仙，可也想不到秦笛同时拥有几个分身。作为低阶灵仙，是很难拥有分身的，即便有分身也很粗糙，只能装装样子，无法做到像秦笛这般有血有肉，而且每一具分身都有不菲的实力，这就更困难了。
师涓回答不出，却忍不住轻哼一声：“你们跟着为师学习仙音，最长的已经有二十万年，最短的也有三五万年，可是你们演奏的靡靡之音，还不如入门最晚的秦琼呢！他虽然才学了两三百年，但是却已经达到小成了！”
有位灵仙抓耳挠腮，嘿嘿笑道：“师傅，可惜师弟手里没有仙器，要不然他的仙音实力还会更高。”
另有一位灵仙笑道：“不管怎么说，小师弟的功力还是太弱了，要不然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师涓却微微摇头，道：“你是八阶灵仙，如果真的交手，却未必是秦琼的对手！”
先前说话的灵仙表示不服：“师傅，您说的是真的吗？难道境界的差距就不管用了？”
师涓道：“境界不代表实力。为师这一曲靡靡之音，能否发挥出最强的实力，关键取决于肉身和神识是否足够强悍，如果有任何一处短板，都会限制仙音的发挥。你若是不信，不妨去跟秦琼掰腕子，看看能不能赢他。”
他说这话时，却不知道秦笛如果放出血肉之躯，将会是高达一百多丈的巨人。
“是吗？师傅，那我得试试看。我看秦师弟文质彬彬，不像是肉体强横之人。”
“哼，你将两只手摞起来，也扛不住他一只手！”
师涓虽然不知道秦笛一只手有多少力气，却知道他肉体的承受力很强，当初第一次见秦笛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第618章 仙音小成
秦笛奏完一曲，上前请教：“师叔，我弹的还有哪些瑕疵？请您给指点一下。”
师涓随口指点了几句，然后赞道：“不错。你弹的这首曲子，已经算是小成了。从今以后，你去外面行走，也算是有了自保的能力，能灭杀你的灵仙已经不多了，只要自己机灵一点儿，别中了人家的圈套，或者被对方欺近十丈之内，乘你不备，猝然发难，你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秦笛大喜：“师叔，这么说来，我可以去外面走走？自打来到灵界，我还没有四处逛逛呢，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师涓微微一笑，道：“你虽然学会了仙音，但因为没有仙器，限制了仙音的威力。你把手里的宝琴拿过来，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升级的潜力。”
秦笛双手捧上宝琴，道：“师叔，您请看。”
师涓接过宝琴，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又在琴弦上摸了几把，道：“可惜了，这块仙灵木等级不够，所以这张琴最多只能晋升为九阶灵宝，很难渡过雷劫，要想成为仙器，成功几率很低。可惜啊，你要是有一张仙琴，实力将会增强很多……让我想想，此事该怎么解决呢……本宗从上到下也没有几张仙琴……”
师涓皱着眉头，在周围踱步。
旁边一位灵仙道：“师傅，要想制备仙琴，必须得有天仙阶的灵木，要不然我们陪师弟去东方大陆走一趟，那里虽然没有活着的灵木，但是却有仙阶灵材留下来，只要多花点儿功夫，说不定能找到一块仙阶木心。”
师涓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众人，道：“如果那么容易，你们几个人，手里为何还拿着九阶灵宝？”
这位灵仙讪讪的笑道：“这个……还不是您老不放我们出去嘛。”
师涓轻声叱责道：“你弹奏的仙音还没有小成，出去之后很容易陨落在外面！本宗近万年来，已经陨落了多少灵仙？你自己去查一查，查完回来告诉我！”
另有一位灵仙苦着脸道：“可是……师傅，东方大陆真的有仙阶木心啊……”
师涓哼了一声：“无论是天堑之中，还是在东方大陆，都有浓郁的木煞之气，你们没有强悍的炼体功夫，顶多能撑半个月，就要匆匆忙忙赶回来！半个月的时间，能找到仙阶木心？那才是见鬼了呢！”
又有一位灵仙嘿嘿笑道：“三千年前，师叔师彰不是找到一块木心吗？”
师涓瞪他一眼：“那是踩了狗屎运，你懂不懂！师彰后来每隔一个甲子，都要去东方大陆跑一趟，每次在那里待三个月，可是再没有找到仙阶木心！要不然，我帮你们每人制一张仙琴，岂不是好？”
“这个……师傅，归根到底，是我们学艺不精，没有掌握‘靡靡之音’，我们这就回去练琴……师傅，您别生气了啊。”
“师傅，也不是我们不努力，主要是肉体不够强……打铁还要自身硬，否则勉强提起大锤，也可能砸了自己的脚丫子……您老还有什么炼体的绝活没有？”
师涓摇摇头：“如果有的话，为师怎么会花费百万年时间才掌握靡靡之音呢？”
“那我们只好慢慢磨了。再见了，师傅。”
秦笛看着几个师兄跟师傅胡搅蛮缠，然后被师傅责骂一顿，各自灰溜溜的告辞而去。他回头冲着几位师兄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不瞒师叔，我手里有一张仙琴，只不过平素不敢拿出来。怕引起别人的觊觎，导致宗门内部不和。”
师涓闻言，“嚯”的转过身来，睁大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
秦笛悄悄的取出了凤凰琴：“师叔，您看这张琴。”
他也不怕被师涓杀人夺宝，因为师叔既然倾囊相授，将压箱底的靡靡之音教给他，就不会轻易害他，而且这里是凤凰山，可能在某个角落里，就有师旷师傅的一具化身雕像，虽然不能阻止师涓动手，却可以获悉是谁杀害了自己的弟子。
师涓虽然贵为天仙，但也只是低阶天仙，距离师旷那样的金仙，还差得很远，因此他不可能出手擒杀自己的师侄。再说，秦笛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六阶仙器镇神碑，就可能将其镇压。
当然，如果师涓以凤凰琴弹出靡靡之音，秦笛还是抵挡不住。问题是凤凰琴已经认主了，不会轻易攻击自己的主人。
师涓睁大了眼睛，上下抚摸着凤凰琴，用手指轻轻拨动了两三个音符，就赶紧住了手，赞叹道：“还真是一张仙琴啊！而且高达四阶的仙琴！这是师兄赐给你的？师兄真拿你当宝贝了！不过，你小子资质绝佳，无论拜在哪位大仙的门下，都会受到重视。”
秦笛笑道：“师叔，这张琴的面板是我自己找的，也是我亲手斫制出来的，只有这上面的琴弦，是师傅赐给我的，这是六阶仙蚕丝，所以才提升了仙琴品级。”
师涓用两根手指夹着一根琴弦细细摸索，摇头叹息了一阵子：“这是六阶的仙蚕丝？了不得，这样的仙材只有仙界才会有。秦琼，你有没有剩下一点儿？哪怕有一根细丝，我将其鞣制到琴弦中，也能提升仙琴的等级。别看你师叔我是天仙，可也只有一件三阶仙琴，还不如你手里的凤凰琴呢！”
秦笛在方寸山中摸索了一阵子，摸出一小卷仙蚕丝，道：“师叔，您看，就剩这些了，或许还能制几根琴弦。”
师涓接过仙蚕丝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先将凤凰琴还给了秦笛，然后凝视着金黄色的仙蚕丝，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哈哈，哈哈，有了这些仙材，我的仙琴说不定能晋升为五阶仙器！我师涓……哈哈哈……我师涓就能纵横这方世界，就算是去仙界，也不会提心吊胆了！”
秦笛乘机说道：“师叔，我想暂时离开凤凰山，去周围历练一番，您看行不行？”
师涓笑声不停：“哈哈，行，有什么不行的？我先前不让你出去，是怕你陨落在外面，将来我去了仙界，无颜面见师兄！现在知道你有凤凰琴，又学会了靡靡之音，我还拦你做什么？别说是普通的灵仙，就算是天仙一阶，也未必能拿得下你。”
第619章 涿鹿厡
“师叔，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题，可以吗？”
“什么问题？你说。”
“灵界东域有青帝宫，南域有赤帝宫，西域有白帝宫，北域有黑帝宫，为何中域没有黄帝宫？”
“你问黄帝宫？自然是有的。你没有听说过而已。”
“啊？真有黄帝宫，为何没有人提起？我问了一些人，都说不知道。”
“八十万年前，黄帝宫封闭山门，再没有弟子流落在外。他们的仙宫外面，有几层高达七阶的仙阵，最外面是一层隐匿阵，所以除非有人从里面出来，否则没有人能找到山门。那可是七阶仙阵啊？就算是高阶天仙，也无法将其攻破！”
“喔，原来是这样。黄帝宫还在，那就好啊。”
“怎么？你想拜入黄帝宫？我劝你不要费那个力气了。黄帝宫既然封闭了山门，就不会轻易打开。而且以我看，他们就算有人留在灵界，也不会有太多人了，八十万年过去，大部分人进阶天仙，已经通过传送阵去仙界了，剩下的人逐渐衰老，渐渐老死，越来越少。如果这时候忽然招收一个弟子，岂不是拖了他们的后腿？”
秦笛微微一笑，也不去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师叔，现在灵界哪个宗门实力最强？”
师涓想了想，道：“作为仙门来说，最强大的乃是凌霄殿。他们拥有近百位天仙，甚至还有一位六阶天仙，留在小世界中不肯离去，实力比很多宗门加起来都要强！”
秦笛大吃一惊：“啊？怎么实力这么悬殊？我知道青帝宫、白帝宫这些宗门，都只有两三位天仙而已！为何凌霄殿的人都迟滞于灵界，不肯飞升仙界去？”
师涓叹了口气：“不是他们不肯去仙界，而是他们的高阶修士太多，基数太大了，每隔百年，都有人去仙界，但是依旧剩下大量的天仙，别人才没有出头之日！”
秦笛有些失神，禁不住问：“怎么会这样？”
先前，他还想将原荒世界灵云殿的灵仙张陆悄悄杀了呢，现在看幸亏没有动手，否则可能面临极其强大的敌人，说不定要满世界追杀他了。
师涓摇了摇头，沉吟良久，才开口道：“说起这事儿，就不能不提起很多年前的一场大战。很久很久之前，灵界五块大陆都有人类居住，想当初，仙音门和青帝宫一样，都定居在东方大陆，那里有很多的灵树、仙树，所以制作仙阶琴、笛很是方便。本门实力不差，拥有二十多位天仙……”
“后来呢？啥时候东方大陆变得不适合人居了？”
“八十万年前，仙界发生了大战，波及到灵界，导致灵界五块大陆中的四块发生了分化，东方只剩下木煞气，南方只剩下火煞气，西方只剩下金煞气，北方只剩下水煞气，所谓‘煞气’，其实是两种无法融合、却又交缠难分的仙气。”
“这两种仙气一阴一阳，白天吹得可能是阳极仙气，夜晚吹得则是阴极仙气。你也知道，我们修士无论怎么修持，只要肉身存在，就不可能脱离阴阳，只有到了天仙之后，纯阳之体练到了极致，才可以承受阴阳煞气的催逼。”
“你想想，原本有五块大陆，每个大陆都有很多的修士定居。可是变故发生后，只有中央大陆可以居住了，于是便有很多的宗门，不得不放弃原来的驻地，迁移到中央大陆来，导致中央大陆灵脉不足，所以就导致一场大战。”
秦笛可以想象，那是一场怎样的征战，修士争夺灵脉和落脚地，就是为了摆脱死亡，为了自己将来能长生，必须拿出所有的力量去厮杀，反而在这场惨烈的厮杀中，导致这些人提前陨落。
耳听师涓缓缓说道：“那是一场罕见的大战，仙、魔、妖三派都参加了，数不清的天仙、灵仙和地仙，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一役，各派损失惨重，灵仙和地仙几乎都死绝了，天仙也死了八成！只有凌霄殿保持完好，不但守住了自己的仙山，而且趁着大战之后的空虚，覆灭了许多的宗门，将仙灵脉牵引过去，如此才变得实力雄厚，成为灵界远超诸宗的大宗门！”
秦笛听得皱眉，问道：“师叔，昔年凌霄殿为何没有参战？”
师涓道：“凌霄殿原本就住在中央大陆的中域，没有在周遭四块大陆沦落的时候失去领地，而且在他们的仙山之上外，老早布置好了六阶的仙阵，所以很难被攻破。而像我们仙音门，在迁移的过程中，不得不放弃了原有的仙阵，新的仙阵又因为没有灵脉无法及时布置出来……”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师涓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更关键的原因，可能不在这个方面。昔年大战的地方，名叫‘涿鹿厡’。那时候，凌霄殿还是一个小宗门，不显山，不露水，门内只有七八位天仙而已。而那时仙音门拥有二十位天仙，你师叔我还只是步虚修士，根本没有参战的资格。我知道这些信息，是因为你师傅侥幸逃了出来！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我师父也参战了？还能活着回来，运气真是不错。”
“那时候，师旷师兄还只是一位中阶地仙，他是在一位本门功力极高的天仙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