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庶本荣华 >

第170部分

庶本荣华-第170部分

小说: 庶本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亲后,你牢牢记住,任何时候,应将我排在你心里首位!你说我霸道也好,蛮横也罢,我对你只有这一个要求,你答应否?”

    “我答应!”景秀二话不说的点头。

    邵谦这才笑了,眼看走到芙蓉水榭,见水面上依旧停歇着那只船舫,他抱着景秀飞身上去,牵着她的手钻入舱内,他弯腰躺了下来,随意道:“我几日未睡,你陪着我好好歇歇。”

    “你怎么老不注意休息呢?”景秀见他眼底一片乌青,心疼道:“我答应你,日后把你放在心里首位,你也答应我,把你自己身子放首位,你身上到处是伤,再不好好歇息,将来会落下遗症……”

    邵谦翻过身,“嗯嗯”了两声,不知道听进了没有,景秀见他太累的样子,按了按他肩膀的穴位,轻轻按摩。邵谦倏地睁眼,侧眼看着她:“我都听见了。”

    景秀笑如朝华:“我给你按一按,你赶紧睡吧!”

    邵谦眼底含笑,放松了肩膀闭上眼,那双柔软的小手在他肩上按的不轻不重,却觉舒爽,不由睁开眼道,“你这按摩的技术跟谁学的?”

    “自学的。”巧娘以前挑水劈柴,总是肩膀疼,她时常给巧娘按肩膀,算是琢磨出一套来。

    “很舒服。”邵谦满意道。

    景秀笑道:“那我以后天天给你按。”

    “好。”邵谦很是享受道:“以后还得天天给我做饭,我四季的衣裳也给你缝制。只要沐休,我就陪你去外头逛逛,咱们去听戏曲看杂技,再去京城天香楼吃美食,看灯会,游龙舟……那里比滁州热闹繁华,你会喜欢的……”

    他在外闯荡多年,从来没想过这些安逸的日子,可遇见她后,他想和她永远这样安逸下去。

    景秀憧憬着他描述的画面,心里甜如蜜饯:“听你这样说,我巴不得你天天陪我去就好。”

    “那我不用上朝,不用打理五军都督府公务,哪来俸禄养你呢?”邵谦翻过身,引的小船晃动,他揉了揉她的手:“你歇歇。”

    “这些日子你不在京城,公务也没打理,要不要紧?”景秀松了手忙问道。

    邵谦道:“五军都督府还有右都督石亨,我不在,他处理的过来,不要紧。”

    石亨?景秀好像在何处听过这名号,细细想了想,似乎是偶然听到傅四爷和曾九提起过,她忽而问道:“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听了别多想?”

    邵谦一听这话,就知她想问什么。这丫头是忍了许久,这么长时间都没问过一句话,他直接道:“你想问傅四爷下落?”

    景秀抿了抿唇角,被识破的点头:“那日我被徐有贞劫走后,再没他的下落,你知道他在哪吗?”

    邵谦深深看她一眼,天知道他多不想在她面前提到任何关于他的事,他真的再也无法忍受她再和他缠上瓜葛,只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神色,他思虑了会,方沉吟道:“索超找到了他的踪迹,他沿着江南一带赏风景,等赏完后就随我回南宫。钱皇后在南宫病重,他要回去陪她。念着往日君臣一场,我缓了些时日给他。”

    景秀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要想起他,她心底就有一股子忧伤流逝……

    这样的结局,对他而言,太过悲惨,可却无可奈何。

    听她感伤轻叹,邵谦坐起身,紧紧拥住她,目光深沉道:“他和我们不同,他一出生就是皇太子,有与生俱来的权柄和享之不尽的富贵,也总是要承受别人无法承受的事,这些是对等的,无法改变!他从那个位置下来,就要学会妥协,不妥协,只会害了身边人!”

    景秀将脸靠在他肩上,轻轻点头道:“我知道的,他和钱皇后分别这么久,总算能团聚了,希望他能明白这些。”

    邵谦拍了拍她的肩膀,无比宠溺地道:“傻丫头,还替别人操什么心?”

    “不会了,再不会了!日后我就操心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

    邵谦听到这话,眼睛里溢满了笑,便抛开话道:“府里请了大厨,哪会真让你天天做菜!”

    “那你也再请个绣娘给你做衣裳吧……”

    两人一唱一和,躺在船舫里述说着将来共同的日子……

    七月二十八,便是到了成亲的吉日。

    霍氏说到做到,说服傅氏长辈们立柳如眉的牌位进傅氏宗祠,又吩咐管事们备了六十八抬嫁妆,果真是没亏待景秀。傅正礼见霍氏这般尽心,才缓下面子去看了她一回,霍氏看傅正礼肯来见她,心里也舒坦不少。

    一切彩礼齐备,景秀却是在出嫁前那晚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有忐忑有期待又有不安,各种情绪参杂着。

    躺在大红罗帐里,景秀翻来覆去,眯了会眼,还是睡不着,遂想起身走走,可当她刚一撩开纱帐,面前出现一个人影。

    她险些叫出声来,紧接着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是我!”

    温热带着潮湿的语气,景秀虽看不见,但听得出声音,她呜呜两声,暗示他放手。

    傅四爷放下手,坐在她床头,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道:“眼睛好了吗?”

    景秀点了点头,却看自己只着了单薄的中衣,忙抱紧了身上的锦被,警惕地看着他。

    又闻到那股花香,她惊疑道:“你每晚都出现在我屋里?”她是闻到这气味才睡的安稳,那么他是不是又住在玲珑十二馆,根本没去江南?

    傅四爷拿出锦囊来,放在景秀手里:“安眠香,会让人睡得安稳,不用想太多,睡得很熟。你与我一样,睡眠不好,闻一闻就好些了。”

    他的嗓音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而眼眸却亮的发寒。

    景秀望而生畏,身子不住向后退,乞求着道:“四叔,我明日我就要和邵谦成亲,他待我很好,我爱他,他也爱我,将来我会很幸福,这份幸福是谁也不能给与我的!而你的这份情不属于我,我也受不住,我只愿你早日和钱皇后团聚,我知道你心里有她,最在意她,只不过是把对她的深情转到我身上,可我不是她,你别再对我好了!”

    她语无伦次。

    傅四爷听言,眼神深沉如水,陡然间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剧痛,只得紧紧闭上眼睛,将那些无奈、悲哀,心痛一点,一点压了下去,他捂着胸口处,强笑道:“我不勉强你。”

    景秀松了口气。

    可是紧接着他的一句温柔细语又撞进她耳膜:“但我会等着你。”

    景秀震惊地无以复加。

    傅四爷在黑暗中的眸光微微一闪,转瞬即逝:“景秀,我不勉强你去爱谁,你也莫要勉强我。我成全你和邵谦成亲,今日之后再不打扰你,你好好保重。”

    他落下这话,就要站起身,景秀失声诉道:“四叔,四叔,我喊你四叔,是敬你,视你如长辈一般,我们绝无可能,你别再等着我,我会和邵谦会相爱一世,你何必如此强求呢?”

    “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总有被融化的一刻,你现在被邵谦融化,将来……待他或病死或老死或……你也会和他共赴黄泉吗?”在说出最后这句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猛地向他的心脏袭来。

    “我会!”景秀斩钉截铁。

    而傅四爷却留下那香囊,好似没听见的转身走出去……

    这一晚,景秀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这样的夜晚闷热而绵长,外头月光明亮,透过窗棂撒落在青色的地砖上,如烟似雾的月辉弥漫在静谧的屋子里。

    趁着月光,景秀痴痴望着挂衣架上的大红遍地金喜袍,不由安静的笑了。

    可想到明早还得早起,怕误了吉时,只得硬逼着自己去睡,又拿手中安眠香嗅了嗅,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睡去。

    待第二日鸡鸣,早有喜娘和丫鬟们进进出出张罗着,这声响把景秀惊动,她就起了身,按着前日教养妈妈的指导和景蝶成亲当日的流程,先泡在盛满百合花的木桶里沐浴,出来后扶着丫鬟坐在镜台前梳妆,手艺高超的喜娘先给景秀绞面,她脸色扑了白扑扑的粉,那喜娘才拿了线挨着她脸面,她就疼的眼睛直眨,喜娘急道:“快了快了,可忍着些。”

    景秀想起景蝶出嫁时,也是这般忍痛,只得咬着牙,喜娘动作快,利落将脸上的汗毛绞光,又抹了百濯香粉,描眉上妆。

    巧娘就给景秀梳头挽发,含着笑泪道,“巧娘总算是盼到了,你有这么好个归宿……“她忍着泪,看着镜前眉眼精致的景秀,揩了揩眼角,笑道:“瞧我个没出息的,大吉大利该高兴才是,真是老糊涂了。”

    景秀眼睛里噙着点点泪,却被喜娘摆弄的万不敢落,强忍着道:“是该高兴,哪怕我这出阁了,您也还在我身边呢?”

    巧娘连连点头,从白苏手里端了百合红枣莲子汤圆羹给景秀吃几口,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黄杨木梳子从头梳到尾,一面梳,还一面说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的吉祥话。

    忽听到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混合人声鼎沸的热闹,才晓得吉时到了,巧娘手脚利索起来,给景秀稳稳戴好金翅牡丹凤礼冠,明晃晃的流苏垂着她眼前,让她整个人看着矜贵华丽。

    这时,二太太并萧姨娘、安姨娘、顾姨娘等都来凑热闹了,还有那族亲中的叔婶姨母等,景璃、景兰等也随着一块,她寝房里立刻挤满了人,各个笑语宴宴,不约而同说着:“新娘子真是漂亮,是个有福的……”

    景秀微微羞涩地笑。

    二太太却是道:“快把喜袍拿来,外头新郎官可要来了,你那几个兄弟可是把不住那几道门的。”

    二太太话音刚落,果然听到外面连连拊掌的喝彩声:“六姐夫真是好文采……”听话音是二太太的庶子傅景恭,童生试中了正经秀才。

    景秀感谢地瞥了眼二太太,家里兄弟少,没曾想二太太会让他两个儿子来撑场面,让外人知晓她还有兄弟帮衬着。

    可紧接着,白苏突然尖声道:“糟了,喜袍被划破了!”

    屋子里的人震惊。

    白苏拿着大红喜袍到景秀面前,急道:“这是哪个做的好事,故意让六小姐难堪!”

    景秀看着大红明亮的喜服上,生生划破了数道口子,也顿时愣住了!

    她眼角飞快的扫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子趁乱跑出去。

    是景汐!

    景秀来不及反应,随着外头沸腾的热闹声越来越近,她眼下只穿着单薄艳红的中衣,这模样还怎么见人!岂不闹了大笑话。

    屋内人都着急起来,可喜袍是早前就量身定做的,一时半会也拿不出第二件来!

    正是忧心忡忡时,景璃忙站出来道:“去我屋里,昨儿成衣铺子送了喜服来给我试穿,有些地方需加工改动,我还没让人送去。白苏,你快去我屋子里去取!”

    白苏听言去拿,刚一踏出门,拉开房门,不想簇拥着邵谦的一群人就到了门口,见门打开,一伙人就莽撞冲进来把门撞翻了!

    “接新娘子咯!”众人高声嬉笑道。

    里头女眷本该挡在门前故意刁难六姑爷,不给开门,哪想,这门倒好,被人直接打开了!

    怎么一切到了景秀这里,就全乱套了!

    众人直咋舌,有那粗口的高声笑道:“新娘子这可是急不可待,要早些和我们邵大人拜堂成亲罢!”

    景秀在屏风里头,被沉甸甸的头饰压着,再看乱作一团的场面,听着屏风外的哄笑,直抚额头。

    邵谦入滁州习俗,头戴状元帽,身着龙凤纹红袍,腰挎大红喜花,即使一身亮眼的红也将他巍峨挺拔的身子撑开几分气势来,眉光亮澄如刀锋,看的屋内一众女眷生生低了头,不敢与他直视。

    “人在何处?”他音调上扬,将屋内人一一打量,却没发现景秀,话语有些生硬。

    听在众人耳里,想这口吻哪里像是来提亲的,分明像是个土匪来抢亲的!

    实则也怪不得邵谦,他正紧个活到二十五的大老爷们,这结亲也是头一遭,平日里不拘小节,而结亲的繁文缛节逼的他束手束脚,直恨不得早点把景秀抱回去。一路来迎亲,规矩实在多,他又生怕搞砸了婚事,还得硬照做,心里头也有些紧张,自然脸色不太好。

    他这脸色口气的,别人哪敢搭腔。邵谦也意识到这点,缓了缓色,道:“景秀呢?”

    景秀被几位姨娘挡在身后的床榻上,盖着锦被,她苦着脸,当着这么多人面,她这个样子哪敢走出去,不由低声回应道:“你让他们都出去,在外头等着。”

    邵谦听着委屈的娇声,心头微动:“怎么了?”

    就要循音走上前。

    景秀急忙道:“别过来,你让大伙都出去……我……”她“我”了半天,说不出话。

    二太太急忙道:“新娘子羞着呢?六姑爷还是把大伙都撵出去。”

    邵谦听那声音,明白是有事,忙照做撵人。

    待只剩下他二人,邵谦看景秀还躺在床上,连忙走过去:“出什么事了?”

    景秀掀开被子,走下床榻,只一身大红中衣,头上还戴着明晃晃的凤钗。

    “喜袍呢?”邵谦目光锐利。

    “被划破了!”景秀瞥了眼衣架上的喜服。

    “哪个胆子肥了,敢坏我亲事!”邵谦如斯震怒。

    景秀劝道:“你先别气了,快帮我想想,我这样子倒要怎么出去?吉时到了,快来不及了!”

    邵谦瞅了眼景秀,连声安慰道:“你先别急,不是还有我在么!”说着,就解下自己腰间的云锦腰带。

    景秀瞪大眼珠:“你做什么呢?”慌乱别开目光。

    邵谦玩味的笑:“你这小丫头,大白日的想哪去了?”他调笑间,就把自身的大红喜袍褪下,裹在景秀身上,而他里头还有一身行军的劲装黑服,他简单道:“你把我的喜袍穿上。”

    不等景秀拒绝,他赶紧给景秀穿了他身上的喜袍,又宽又长的,把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全裹了进去。

    景秀正觉荒唐,邵谦已俯身揽腰将她横抱起来,在她耳边低醇道:“你就闭着眼,牵着我的手不要放,我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