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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的无上贵夫-第10部分

小说: 我的无上贵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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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了训道。这仆妇瞧了眼,原是这荣国府家二房嫡出的小姐,名唤幼阳的,彼时身穿一件银白小朵菊花刺绣青领对襟褙子,罩一件葱白底绣花八幅湘裙的,白底黄色花卉纹样绣金缎面束腰上坠着银丝线绣莲花荷包,长得是身姿绰约,美目顾盼,性格最是柔顺雅致,正出来给汪老太拿架子上的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里的针线,未曾想撞上了,这仆妇忙不迭告饶,尔后陪笑道:“奴才该死,没长眼睛瞧见金枝玉叶的三姑娘,奴才这就掌嘴。”汪幼阳道:“行了,少来这些有用的没用的虚的假的,你这么慌慌张张进去是要干什么。”王睿家的忙笑说:“这不是前儿老祖宗下了帖子,这苏家奶奶过来了,在外面候着,我这就过去通传。”汪幼阳眼睛轻轻一动,只不动声色拦下道:“行了我知道了,不麻烦你了,等会儿我取了东西去顺便知会老祖宗就是了。”那王婆子只笑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就是劳烦姑娘了。”汪幼阳轻笑道:“这有什么,你去旁边隔间里看着那灶上熬的药膳,丫鬟看着我不放心,还是婆婆您牢靠。”这熬得药膳,看好起码两三个时辰。这王婆子只忙不迭的感恩戴德应下,方往旁边掀开帘子里面去了。
  汪幼阳自架子上取了那匣子下来,轻轻望了眼帘外,转身向屋里去了,屋里谈笑正欢,这汪幼阳抱着匣子过去,在那董老太君身边站了,放下匣子来,汪老太君笑着问:“你这丫头拿个匣子怎么去了许久,什么事儿把你绊住了。”这汪幼阳道:“没什么,老祖宗,只是看到只雀儿飞到梁上来,让丫头拿着扫帚扑了罢了。”“还有这等事儿。”恰是那边有人叫老祖宗,老祖宗转过去说话,忘了这回事,也是不提。
  自古白露有三候,一候鸿雁来,二候玄鸟归,三候群鸟养羞,时下正值玄鸟将归之时。廊下绢红的灯笼兜转着,方才进去传话的仆妇已进去有些时辰,却未曾回来通禀,苏伊随母亲站在门外,梅氏闭着眼睛养神,一身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盖着身子,鎏金水纹的镯子戴在腕子上,手只收在小腹下,乃是长年累月的教化,只静静等着。
  白露时节的清晨,这外边站久了,便生出凉意来,也不知等了多少时辰,她轻吐出一口气来,轻轻垂眼,轻拢紧身上的大红鹤氅。
  屋内言笑晏晏,这汪幼阳轻转头对身后的丫鬟说了声什么,恰时那丫头应了,转身出去,一路走到那门边耳房里去,那房里的仆妇正在烧铜吊子,瞧见她进来了,忙喊“姑娘”,她只心不在焉的应下了,走到那窗前抬眼去看了,尔后不动声色取了炭盆出去。
  苏伊和母亲在外边站着已有许久,未几那暖帘被人掀起,走出个丫鬟打扮的人来,手中端着银碳,母亲叫住她:“我们是苏府过来的,来看望老祖宗,通传了否?”那丫鬟看了我们一眼,方轻视的笑了,开口道:“哟,夫人稍等,奴婢只管着碳火,不管通传,老太太方才说了,现在不想见那糟心的货,等想见了自然会派人通传的,只这什么时候就未可知了,让您且等着便是。”转身便端着碳火去了。
  梅氏心下笑一声,这是在给她们娘俩儿立规矩,先杀杀威风,还真以为这人都是痴傻的,等会不定要说些什么呢,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梅氏只道:“伊儿,走了。”母亲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苏伊随行其后,彼时这看守药罐的王仆妇端了那污水出来欲泼掉的,打了个照面,方掀起帘子来,就瞧见那远处的两道身影远了,赶忙追过去。
  梅氏领着苏伊这一路眼看着要拐出那月洞门来,便听到后边有个婆子口中直叫着:“夫人,小姐留步。”梅氏只佯装没听到,向外走着,直到出了月洞门了,那王婆子方才追上来,抬眼瞧着梅氏便赔笑道:“好好的怎么出来就不见了,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梅氏立在那里,抬起手来照着那婆子的脸便是啪的一巴掌,硬生生把那婆子的脸打偏过去,梅氏只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这好狗尚且不挡路,主子走路有你这般挡路的奴才?不长眼的东西。”
  这婆子被打的有些发懵,而梅氏只轻轻道:“伊儿,走。”“是。”苏伊垂首道,随在母亲身后向前走去,轻轻侧眼瞧了眼那满面不可思议的婆子。
  贵客已走,这事情她一个仆妇可担待不起,虽然青天白日无端挨了打,乃是暗地里腹诽编排了对方一通,却不敢耽搁,只又上前,追着走在身边赔笑道:“哟,苏家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儿,外边冰天动地的,快随奴才回去罢。”
  这梅氏只不理她,揽了苏伊径自去了。这仆妇一路好说歹说,见饶是不管用,不敢再做其他,只赶忙去了屋里回禀。
  她忙不迭跪下:“老太太,太太们,你们可给老奴做主啊,老奴方才瞧见苏家太太和苏家姑娘在外边候着,怕冻着她们,赶忙过去招待,说帮她们通传,谁曾想那苏家太太照着奴才的脸便是一巴掌,还只骂奴才‘好狗尚且不挡道,你算什么东西’,气势汹汹去了,眼见得要走,奴才拦不住,这赶忙过来通知老太太,太太们。”
  那仆妇只跪在地上哭个不迭,一席话既出来,整个屋子里闹成一团,这汪老太君只脸色不豫,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这简直是太嚣张了,不来就不来,既来了,何必特地到门前撒泼。”这大房的华氏道。
  “这苏家的都一个样儿,没教养。”那梅书卉轻声道。
  “呀,这俗话说的好,打狗向来还要看主人呢。这苏家太太怎么能这样不把老祖宗放在眼里。”那汪幼阳抬起手轻遮住嘴巴,轻轻讶异道,轻描淡写的。
  这汪老太君的脸色更不好了。
  “我想也许未曾是大家想的那样,妹妹那边没说话,发生了什么变故也未可知,无论怎么样,先把人请回来,到时候再问要紧。”这二房的金氏道。
  这四房的汪氏只放下盖碗来,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汪老太君的脸色,末了用帕子掖了掖嘴角,在听见金氏的话后,那老祖宗脸色稍豫,汪氏开口笑道:“我瞧二嫂子说的有些道理,我就不信二姐姐是那样的人了,无论怎么样,我先去把姐姐请回来再说,老祖宗,您可得同意了。”
  这汪老太君只叹息道:“去吧,你这猴精儿。”
  这汪氏只笑容靥靥的施了礼,方起身,由着丫鬟扶着匆匆去了。
  而一路和母亲走至那垂花门外,这边才姗姗赶过来一个人,口中只道:“姐姐且慢!”这梅氏掀帘欲入,方将将停住,侧眼瞧了眼来人,彼时正由丫头扶着自那边过来,身穿一件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外披一件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螓首蛾眉的,而这梅氏入了轿帘,拉我上去,尔后道:“斯儿,走了。”
  这车夫应了声诺,便甩起马鞭来去了,全然无视了那追过来的人物。
  这汪氏由着丫头姗姗赶来,却没想到慢了一步,被无视,来人直接驾车去了,这垂花门前,这丫头扶着汪曼春驻下,远远瞧着那走远的马车,一双丹凤眼里,皆是讥诮,涂着丹寇的手指搭在雁儿的手上,轻轻收紧。
  “这苏家奶奶还真是好大的脾性,青天白日的也不怕撞见那煞神,翻了车。”“夫人,这追还是不追呀?”一旁的丫鬟问道。
  “追什么追,左脸被人打了这右脸还要伸过去求人打,不要脸不要皮的。”她轻笑道,也不知道说谁:“还真把自己当回角儿了。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份量。”转身道:“走,回去,雁儿。”“是,奶奶。”这雁儿扶着那汪曼春便去了,且说那守在垂花门前的小厮瞧见了,在那里不怀好意笑道:“这汪家姑娘,梅家少奶奶脾性也是个泼辣的,够味儿。”“你是不知道这位奶奶之前的脾性,可千万别惹了她,这几年算是将性子养安静了,早几年在府里当姑娘时,那才最是个记仇的狠角儿,惹了她的奴才,没一个还活着的。”

☆、 俏女儿新制绣香囊  少年郎除却巫山

  这汪曼春走进内室,但听得一片说笑声,瞧见她走进来,这汪老封君向她身后望了望,方问道:“汪丫头,人呢?”
  这汪曼春过去坐下,只道:“老祖宗,姑奶奶是个脾性大的,您知道。”
  这汪老封君明白了这汪曼春的意思,脸色轻变了变,末了,久久轻轻叹了口气。只道:“罢了,罢了。”
  荣国府内一片欢笑之声,又闹了王老太君一回,送走了一批人,“老祖宗,那我可真走了。”眼角眉梢带着春意,汪曼春只柔声道。汪老太君只笑着说:“走吧,你这泼猴儿,且末在回来了,去你的‘花果山’‘称大王’,别来我这里‘闹天宫’了,可别在回来了!”这屋内又是一片笑,这汪曼春只一路笑着退出来,方走到那外间,脸上的笑容便消减了三分,由着那丫头搭着手出来,掀起帘子,迈了出来。
  这汪曼春方才寻了个由头从那屋里出来,总算得空休息一回,只在那廊下站了,抬起那涂着丹寇的手指来,任身边贴身的丫鬟补了那花色,有一言没一语的搭上两句闲话,便听闻那暖帘内有仆妇唤道:“三小姐。”未几,那暖帘被打起来,走出来个女儿,身穿一件银白小朵菊花刺绣青领对襟褙子,白底黄色花卉纹样绣金缎面束腰上坠着银丝线绣莲花荷包,罩一件罩一件葱白底绣花八幅湘裙的,最是身姿绰约,美目娴静的主儿。抬起头来略略四下看了,瞧见那立在廊下的媳妇,不动声色的,眉眼间柔软上三分,方才走过去,到她身边施了礼,柔声道:“姑母。”又转头道:“天寒地冻的,还不快取了我的鎏银百花香炉掐丝珐琅的手炉来给姑母偎上。”
  方才这汪曼春自屋内退出来,临走时,给她不动声色打了个眼色,这汪幼阳便心领神会,未多久,也找了个由头出来。打发丫头去取了手炉来,给汪曼春轻偎上,边偎上便轻笑道:“幼阳还没有好好感谢姑母。”那汪曼春淡淡瞧她一眼,方好似倦倦道:“行了,也就是看在你是我亲生侄女的份上,这别人就是天皇老儿来了,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放在眼中半分。”“是,姑母最好了。”“也没什么感谢的,本来是看老祖宗意思,终是都是曾养在身边的,终究不忍,因是你提出那‘验身’的对策,方才和老祖宗提了,未曾想今日竟出了这样的事,那四姑奶奶也是个气性儿的,说甩袖就甩袖,真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别人欠了她两五八万串钱似的。”汪幼阳只轻垂下眼来,没说话。
  “只现下,这事本来尚且有转圜的余地,而现下却是一线生机都没了,我看这门亲事□□不离十是要黄了。”汪曼春道:“现下,若是这苏府退步,与你有利,反倒直接省了心,再者这苏府不退步,便是又答应验身,这查验之事也都在你我掌控之中,便像那兵家所言,那苏府现下是‘进退维谷’,而你却是那‘退可守,进可攻’‘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也是你这丫头造化,怎么这么好的局面就让你遇上了,这苏家进退维谷的局面究竟是谁策划出来的,可见谁都比不过这天意,天意弄人。”那汪曼春收回手指来,只转身道:“罢了,珍惜罢。”
  “是,姑母。”“四儿,走了。”“是。”“您路上慢着些。”“嗯。”目送汪曼出离开,这汪幼阳转身轻轻道:“去去和母亲说了,将那《菩萨处胎经》取来,送到姑母房里。”“是,小姐。”那秀儿道,那汪幼阳只向前走了两步,尔后轻轻笑了:“这婆娘胃口还真是大,真以为逮到个冤大头呢。”恰时那暖帘掀起来,里面探出头个仆妇笑道:“三小姐,老夫人找您呢。”“哎,这就来了。”这汪三小姐笑道,转头又吩咐了那秀儿两句,尔后整了整鬓角,方姗姗向屋里去了。
  从那园子内出来,回了那太太的话取了物件,这秀儿和清儿走来路上,清儿见四下无人,只道:“咱们小姐不是前些日子给过那姑奶奶东西了吗,怎么现在又要送?”那秀儿轻笑一声:“傻妮子,你方才没听见那姑奶奶的话,和咱们小姐要东西呢。”“有吗,我怎么没听出来?”“所以说你傻。”“这姑奶奶太贪心了,这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举世无双的物件。”那秀儿向前走着,不屑的轻轻笑道:“就像主子说的话,一个破落寡妇和她计较些什么,就靠这些金的银的俗物填补空虚了,封了她的嘴,咱们小姐和夫人还缺这些个东西。”
  苏伊坐在马车里,车外一片棠梨花开过去,一十三年以来,她头一次仔细端详她的娘,她很美,却终究有缺点,苏伊问道:“娘,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荣国侯府呢?”梅氏睁开眼睛看着她,轻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有说话。苏伊却好似明白,母亲之所以这样离开荣国侯府,为的是她苏伊的脸面。
  苏伊一行人回到苏府,便有管事的婆子过来寻梅氏,“今天你且回去好生休息,有事我会传你。”梅氏这样对苏伊说,苏伊听闻只乖顺点点头,目送她离开,这一行人方才回到自己的园子。
  “晴柔,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是,小姐。”房间内,苏伊坐在桌前,喝着水,目光宛若幽波。
  侧眼看去,大红宫纱鹤氅收在喜儿怀中,她收起,打算放到熏笼上腾一会儿熏香。苏伊轻站起身来,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鹤氅来。“小姐。”喜儿讶异看着她。而苏伊朝她轻一笑,道:“走了,喜儿。”苏伊走出房间,披上鹤氅来,茶梅花红的正盛。“小姐,去哪儿呀。”喜儿追在她身边问道,她压低帽檐,轻闭眼睛,任鹤氅纷飞。“荣国侯府。”她轻声道。
  她想,有些问题需要她自己去解决。
  垂花门外苏伊登上轿来,看车舛缓缓转动,开离苏宅,她想从那时起,便是她为自己命运做主的时刻。
  荣国府门前,门外的长凳上,几个小厮正在热闹的聊天,便瞧见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驶来,尔后在侧门停了。这六和便起身去问,那车夫递上苏府的名帖,那六和捧着进去了,苏伊偎在那车板上,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那车子重新动起来,车帷轻轻晃着,她们一行人进了荣国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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