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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斯卡布罗的集市-第5部分

小说: 斯卡布罗的集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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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看什么类型的呢?”她问
  “随便吧,报纸都行。”我顿了顿问道,“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我要关多久?”
  “行,我帮你问一下。哈哈,我都忘记你是在‘号子’里蹲着的人了。”
  ……
  也许是因为叶知秋努力的结果吧,终于,在我写下第31个正字的时候,我被放了出来,。
  在看守所里这155个日日夜夜里,是我人生中最最难忘的日子,我真真地体会到了不按规矩办事的后果及严重性。
  生命与自由并无可比性,而是以一种独立的形式互补地存在着。
    

第三章 恋人
更新时间2016…6…12 14:20:38  字数:19506

 我从看守所里出来不久,在父亲到处奔波求人找了各种关系,花了不少钱后,我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学校,那时高二第二个学期才刚刚开学。结果还是原来那班,原来那寝室,父亲说,把你高中三年混完了算了吧。
  寝室里一切东西照旧,一点也没有人动过,那天我回到寝室的时候,班上所有同学都来了,我受到了民族英雄一般地对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问我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我说老爷子让我回了趟老家面壁思过。后来才知道,由于大块头那天被我一棍子打晕后,“桥头帮”与“万兴帮”中的帮众关的关,罚的罚,所以两大名声在外的学生帮派也就这么解散了,不过当时被抓的也都通过各种关系放出来了,总之一句话就是,该道歉的道歉,该赔钱的赔钱,一场大闹剧就这么不了了之。
  瑾终于还是过来了,她依旧还是那么漂亮,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夹克和一条浅黑色的牛仔裤,走进来在左边那张床上坐下,和同学们寒暄了几句后,大家就找着各种理由走了。
  他们都觉得她是我的恋人。
  等到人们全部散去,我们却还无语地坐着。
  “到顶楼去看看吧。”她打破了沉默,突然提语道。
  “好吧。”我说。
  她在前面走着,我则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彼此都没说些什么。
  在看守所里的时候,我曾想,我们见面后会是什么样子呢?是她抱着我哭着问我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呢,还是我先抱着她哭着告诉她我有多想她?
  可事实不是这样,我见到她后竟然觉得特别平静,感觉所有的一切她早已知道,这与刚刚还在漫天神侃的我已然判若两人,她似乎也早已看懂了我内心的一切。
  那天天气并不是很好,刚下过一阵小雨,从顶楼看去,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她用双手托着下颌,看着烟雾缭绕的乌江,我则站在她的旁边。
  “我上个学期一直在看守所里关着。”我看着她被微风吹起的头发,轻轻地说。
  “呃。”她轻轻地带过了这个话题。
  她开始讲述着一个关于她家乡碾坊的故事。
  不知她是真的没听见我刚才所说的话呢,还是要故意带过这个话题。
  那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我们一起谈话的时间远远没有沉默的时间多,我这个特别健谈的人在她的面前却更是特别地沉默,每次我想努力找些话题的时候总是显得那么徒劳。
  或许我们之间的交流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吧,每次我总这么安慰着自己。
  天气渐渐地冷了下来。
  等她讲完碾坊的话题后,我们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到桥头一家小吃店吃了一碗猪蹄粉,吃完粉后就往河堤上走去。
  那时正是三月,在我们那里还是比较冷的,她和我肩并肩地走着,河堤上风很大,她被冻得直发抖,我用力地挽过他的肩膀,让她紧紧地靠在我身上,她开始有些抗拒,然后很顺从地靠了过来,并把左手插进了我的裤兜里。透过我立起的衣领,我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带着女人特有的香味,但我却无法感知她的内心此时究竟在作何所想。
  “你知道吗,我在看守所的时候,有个牢友我给他取名叫‘箩筛’,那小子太好玩了。”我努力地找着话题,我猜想她一定对监狱里面的事情很感兴趣。
  “你们班今年教语文的还是顾长清吗?”我开始发现她总是刻意地回避着这个问题。
  “是啊。”我只好这么回答。
  “你知道吗,他每次读到《孔雀东南飞》这篇课文中‘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这句话的时候都会哭。”
  我以前听说过这件事,但由于《孔雀东南飞》是高二上学期的课文,遗憾的是当时我正在看守所里呆着呢,所以并没有亲眼目睹。
  “真的吗,为什么要哭呢?”我虽然有过耳闻,但为了丰富我们的谈话,我还是装着很吃惊的样子问。
  “我也不知道啊。”她顿了顿,又说,“只是听人说他以前谈了个女朋友,当他考上大学后,他爹妈就开始嫌弃那女的没工作,坚决不同意他们再交往,后来那女的就吃药自杀了。”
  “你这是听谁说哦?”
  “学校里谁都知道啊,不过我也不太相信,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有一段与这篇课文相关的刻骨铭心的往事。”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伸出了放在我裤兜里的左手,然后两手放在自己的嘴前互搓着,口里则不停地吹着热气取暖。
  我们沿着河堤往前又继续走了一小段。
  “那他为什么不跟他女朋友一起自杀呢?”我问。
  她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道:“其实生比死需要更大勇气。”
  “或许吧。”我把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
  我们就这样闲扯着边走边说的时候,已然到了河堤的尽头,再往左拐就是县医院,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工作,我提议去他宿舍打麻将,她点头默许,打了一会儿麻将后,我们就回了学校。
  由于我上学期耽搁了整整一个学期,所以我数、理、化也就几乎全部脱了节,上课像听天书一样。还好,瑾是一个非常爱学的女孩,成绩也很好,所以她就经常下晚自习后帮我辅导,我其实很讨厌学习的,但为了讨她欢心,也就拼命地学习,就这样一直到五月中旬期中考试结束前,我们俩都一直未走出过学校的大门,生活也显得特别地规律,早上一起准时到无水三拱桥旁背英语单词,然后去学校上课,中午则午睡,下午放学后又一起到顶楼背单词,下晚自习后她则到我的寝室帮我辅导上学期的内容。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瑾排在全校前20名左右,我的排名则在中等,在我们这个所谓的重点中学里,这已经非常不错了。而我的成绩也明显地出乎了我们班的老师及所有同学的意外,在期中考试放假前的最后一次班会上,班主任还特别点名表扬了我,当然我内心清楚,这些与瑾的耐心辅导是分不开的。
  在这半学期里,我的生活虽然很平淡,但王俊汉却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是四月的一天,这小子突然西装革履地跑到我的寝室问我借领带,我当时正躺在床上看书。听后哑然失笑,这可是四月啊,热得要命,还穿个西装,我懒得惹这小子生气,所以绝口不提他的西装。不过我也觉得很纳闷,这人可是连校服都经常穿得脏兮兮的人,不知是哪股风吹醒了他的头脑,居然打扮得这么光鲜。
  “晴,晴川兄,你那领带在什么地方?”
  “你要去干嘛?”我笑着问。
  “我在Q……Q上认识了一小妞,师范的,今天去找……她玩玩。”这小子边说还边“嘿…嘿”地笑几声,不过这次牙到是刷得挺干净的,三分人才,七分打扮,这句话说得不错,这小子打扮出来其实也不赖。
  “QQ,什么叫QQ?”我茫然不知所措。
  “别管了,你把领带借我后,我改天去府后街的那家网吧教你。”
  外面的世界变化还真大,我才在看守所里呆了半年,居然这小县城里就出现了网吧、QQ这类我以前从未耳闻的奇怪事物。
  “你见过那女的?”
  “没……。见过,去看看,如……。如果长得还可以就搞定她。”
  “你小子。”我笑着用手指了指他。
  他走到我的床前,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书扔到隔壁的床上说:“搞快点哦,领带在哪?”
  我指了指我的上床。
  他从床边的墙上拿下了领带边系边说:“如果她们寝室有好的,我喊她给你介绍一个,不要再和靳瑜瑾那小妞死缠了,这么久了汤都没得喝过。”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微微曲身捡起他刚才扔掉的书。
  “女人,要想她对你好,你得先设法上了她再说。”他已系好领带,双手做作“王俊汉式标准动作”走了。“晚自习给我向‘罗摩尔’请个假,说我头痛”。临走时他这样说道。
  那天晚自习是化学课,通常,学生都喜欢叫化学老师为“×摩尔”,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就走出了寝室。
  下晚自习后不久,我正在储物台前站着洗饭盒,俊汉兄就垂头丧气地走进了我的寝室,满头是汗。
  “搞定了吗?”我明知结局不完美,但还是装着关心的样子故意问道。
  “没…。。有。”他边说边脱下外面的西装,把领带扔在了床上。
  “为什么啊,哪个系的?那女的长得如何?”
  “哲学系,是你同学,陆秋歌。”
  我哈哈大笑。
  “天,这女的就凭你能搞定吗?人家那么漂亮,读初中时追的人就是一大堆。”我大笑着说。
  “我…。。我肯定能搞定的,我……我只是不想和她……。这种混社会的人一起。”
  我知道这小子说的是大话,陆秋歌和我那么多年同学,我太了解她了,她肯定瞧不起王俊汉。不过听说她在混社会,我仍然感到有些吃惊。
  “混社会?混什么社会哦?”我赶紧问。
  “你……你不知道吗?她……她和一个蛊惑者初中时就是结拜的姊妹,听说那人是个彻底的亡命徒,还经常吸毒。”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生气,就半斜着眼问:“你听谁说的?。”
  “我……。读师范的同学说的啊,还……有假吗?”
  “啥子**亡命徒哦?那人是我,老子什么时候成吸毒的了?”我看了他一眼,靠墙躺在了床上。
  “哦……,原……来是你个龟儿子,老……子还以为是哪个卵。”他说着就若有所思地坐在了床上,却出乎我意料地平淡。
  “那……我还是不愿意。”他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接着说。
  我疑问似地看着他。
  他坐了起来,用手比了比,说道:“海,海拔不够。”他的意思是说她不够高。
  “你们见面都聊了些什么?”我知道他在找借口,就改变了话题问。
  “我……我在她们寝室外等她,她……见我后劈……头就问,你不热吗?……”
  “你怎么答的?”我打断他的话问。
  “我……我说,这样显……。得正式一点嘛。”
  “我晕,你他妈不知道说你是感冒了吗?你这人撒谎都不会,她因为这事就没和你出来玩啊?”
  “那……倒没有。我们去了一趟河堤,然……后有人打她的Call机,她……。回了个电话,说寝室一个女生生病了,就……走了。”
  “那你送她回去了吗?”
  “我,我对她没多大意思,所……以就没送。”
  我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等哥有空了帮你搞定。”
  我很想把王俊汉这些所有的糗事都讲给瑾听,所以在半期考试结束后放假的第一天,我就约她出来去府文庙上边走走,刚说到关于俊汉兄的青春痘时,她就表现出了极不耐烦的样子,所以我也就只好罢了。
  与叶知秋再次见面是与瑾从府文庙回来后的第二天就发生的事情。
  那天一早瑾就回了老家,我把她送上车后就直接回了学校,校园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闲得无聊,我就躺在床上看书,到了中午的时候,因为是顶楼,所以更是特别闷热,我决定下河去游泳。
  我在趸船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脱掉了上衣,一个女的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叶知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牛仔短裤,比穿警服时少了几分威严但却增添了太多的妩媚。
  “怎么没上课呢?”她问。
  “刚半期考试完放假。”我回答说。
  “考得如何?”。
  “还行,排在了中间?”我笑了笑。
  她也跟着笑了笑说:“不错,继续努力。”“怎么没来找我啊?”
  “看守所上面那个坡太难爬了,再说我现在对穿警服的人有畏惧感。”我嘿嘿地干笑了几声。
  她歪着头看了我一下说:“你游泳技术如何,教教我行吗?”
  “你不会游泳吗?”我有点不相信。
  她摇了摇头,以前会一点,但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教,现在估计已经全部忘记了。
  “那行,我改天找个浅的地方教你吧,趸船这里的水太深。”我说着脱下了裤子,“你先玩吧,我去游一会儿了上来。”我边说边往河沿走去。
  我游了一会后回来发现她还在趸船上坐着,我起身边穿衣服边问:“你还没走啊?”
  “我还在等我侄儿呢。”她用手指了指河里一个八、九岁样子的小男孩。
  “要走没?喊他起来我们一起回家吧。”我说。
  她点了点头,起身走到趸船的船头去喊他的侄儿,那个小男孩极不情愿地从船头爬了上来。
  我们仨沿着石梯一直往回走,她问了一些我们学校的事情,我则一一给她回答着,感觉像在看守所里回答问询一样。
  很快就到了桥头的三岔路口。
  “你家住什么地方?”我问。
  “去我家吃饭吧?”她没有直接回答。
  “不去了,我还要回学校。”我摇了摇头说。
  “没关系了,走吧,我家就我一人。”她边说边伸出手来拽着我的上衣。
  对于她,我是怀有很强的感激之心的,见她盛情邀请,我也就不好拒绝,我跑到路边去买了一大箱水果,她笑笑说,“还跟我客气。”
  到了她家后,她就忙着在厨房做饭,我则和他侄儿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吃完饭后,她忙着打扫卫生,我则到厨房去洗碗。
  她拖完地后走到厨房对着我的背影说:“喂,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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