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风也等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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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感,我感觉到他心里有一个领域,我已经打开了但另一个领域,我无门可入。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他突然睁开眼睛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说:“按照你的说法,似乎是我走了狗s运。”
他一下笑开了,他说:“不是,是和你在一起我特别特别放松,一点压力都没有。我和你所说的话,都是和别人不会说的。”
“嗯,和我所打的p,也是不会和别人打的。”我下意识接了一句。
他简直笑喷:“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你不就喜欢我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我说。
“嗯,就喜欢你这点儿个性,”他就笑,“在海上长大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嗯,从小浪到大。”我说完,自己也笑了。
他揉乱我的头发,一副不能更爱我的模样,他拿着我的手放唇边轻轻一吻,他说,“知道吗?每一次见你,都像是末日。”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他突然就唱了起来。
这首歌其实很难唱,但是没有配乐,他也唱得特别好听。
当晚在里,他就唱了这首歌。唱这首歌的时候,他紧紧搂着我的腰,唱得那叫一个深情投入。
他对着话筒大吼:“这首歌,我要送给我最爱的女人安馨。”
他对着话筒大声表白:“这歌里的每一个字,都是我要送给她的。”
他声情并茂的唱,歌声那叫一个好听,我忘记他曾经有没有这么投入唱过一首歌,但是这首歌,唱到了我的心窝窝里去了。
每一个字,都让我发自肺腑的疼,不可名状的疼。
我想到一句话:但凡最爱的,最后都会是失去的。
心如刀绞。
我看着他握着话筒深情款款的样子,我看着这鲜花与掌声环簇的包厢,我看着包厢里认识的、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我看着苏凛眼中的深情一切是那么真实,又那么不真实。
苏凛唱完最后一句,直接把话筒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拿了两瓶酒,递给我一瓶,自己喝了一瓶。
他说:“安馨,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明白,我们都在费尽全力编织最美好的谎言。那把叫做现实的大刀随时可能斩落在我们的头上,到那时候,我们不死,我们的感情也会被耗死。
我能够预见结局。苏凛,也能。
世界上最悲哀的莫过于,两个人费尽全力体验了一把危险游戏,然后在游戏里,却真心爱上了彼此。
这种虚幻又真实的感觉,这种绝望的心碎感,真是令人心痛。
现场被我们的表演烘托出一种悲情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董怡卿拿着话筒以一首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弱弱刷了回存在感。
歌声不怎么样,情感也不够饱满,大概是没放真心的缘故。可是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话筒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泪。
费尽心思而不得,也是够令人心碎的吧。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至少比她幸运。
我点了一首王菲的旋木,我唱着唱着,苏凛也跟着我和。
我再唱着唱着,苏凛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秦之奋打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先摔的酒瓶,只听见“哐当”一声。随后,苏凛就奋力往秦之奋脸上狂甩了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来得太突然太响亮,谁都措手不及。
包厢里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不敢说话。
苏凛指着他的鼻子说:“秦之奋,我不是没提醒过你。”
“我说了,不是我。”秦之奋捂着脸愤愤看着苏凛,同样指着苏凛的鼻子说,“我也警告你,苏凛,我好歹是你哥。你为了个女人,这样对我?”
矛头突然对准了我。
所有人齐刷刷望着我。
而我一脸懵b,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你是谁,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苏凛看着秦之奋,一声冷笑,彻底撕破了脸。
现场一片哗然。
下一秒,秦之奋的拳头就砸在了苏凛的鼻子上。一拳,砸得苏凛鼻血四溅。
秦之奋指着苏凛的鼻子说:“我是你哥,你这样说我,我不能忍!”
我下意识冲了过去,我连忙拽住苏凛的手,但是我被苏凛狠狠一把推开,一下跌倒在沙发上。
这一推让我明白,真正在利益冲突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算什么。
“别假惺惺。很多话我不想说,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包括秦之勉,别把我当傻b。”苏凛擦了一把鼻子上的鲜血,然后指着秦之奋说。
话都没有挑明,但是火药味特别重。
秦之奋突然就用手指向了我,秦之奋冷笑着说:“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一个死了老公的女人?你非要和家里闹到天翻地覆的地步?苏凛,你马上就26岁了!这样做,值得吗?”
矛头果真对准了我。
我已经隐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们管,也用不着你们来插手!”苏凛冷冷的说。
“他们插不了手。那么,我呢?”突然,高云来就像是皇后娘娘一般驾到了,宝相庄严,神情高傲出现在包厢的门口。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高云来威风凛凛,自带光环。
又撞枪口上了我的心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妈,您怎么来了?”秦之奋秒变温柔,走过去扶住了高云来的胳膊。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记得他之前好像是不喊高云来妈妈的。
“秦之奋,苏凛,你们跟我过来,还有你!”高云来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阵,然后把目光锁定我,目光一寒,指着我鼻子说。
我愕然站了起来。
“妈,她明天就走,不用多此一举了。”苏凛下意识把我拦在身后。
“啪!”
一个耳光响亮地甩在苏凛的脸上,是高云来扇的,巴掌声很响亮,苏凛的半边脸明显一下红起来。
苏凛捂着脸没说话。
“苏凛,不要到无药可救的地步。”高云来冷冷的说,随后大手一挥,气场十足,“都跟我过来。”
我不明就里,默默跟了上去。
我上前去的时候,因为六神无主,还被董怡卿故意绊了一脚,差点儿狼狈磕在地上。
我抬起头,看到董怡卿得意又猖狂的小模样。心一寒,人性还真是复杂。
苏凛没有再拦我,他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我溜走。
我假装看不懂。
因为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刀山油锅,这一回我也要闯一闯,探出个究竟来。
我们三个人跟着高云来上了车,车很豪气,是房车。
高云来往车中间一坐,我们三个人排排站着,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扑面而来,前方高能预警。
秦之勉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一脸严肃陪高云来坐在一起,那双眼睛在我身上一打转,随后露出说不出的鄙夷。
“苏凛,你答应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吗?”高云来冷着脸问。
“妈你最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为什么老喜欢揪着我不放?”苏凛说。
“妈您别生气,当心身体。”秦之勉适时给高云来捶起了背,声音温柔又贴心。
“是啊妈,有话好好说。”秦之奋也跟着劝。
这两兄妹我算是看出来了,一个比一个人精,相比之下,苏凛显得既不懂事又不体贴,还一个劲惹事儿。
“你做好自己,像你哥一样处事严谨,我用得着揪着你不放?”高云来冷着脸说。
“我怎么就没做好自己了?”苏凛问。
高云来“哗啦”甩出了张银行流水单:“你自己看看,一下午买了多少衣服给她了?”
“妈,这点小钱你也要管?”苏凛看着高云来问。
“小钱?”高云来冷笑了一声,“苏凛,别忘了你的公司现在还是在亏损状态。这点儿小钱我看你是好日子过惯了,忘记当初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了!”
“当初的事情我一件都没有忘,倒是妈妈你估计都忘得差不多了。那时候我们虽然穷,但是你每天都会陪我,都会给我做饭,都会监督我学习。可是现在呢?你眼里只有秦之勉,你还记得我这个被遗忘的儿子也需要关爱吗?”苏凛冷不丁打起了苦情牌,听得我也是心里一怔。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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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凛凛虽然平时表现得玩世不恭,但是身处豪门波涛汹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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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我想毁了你
第一百零一章我想毁了你
每一个缺失过母爱的孩子,大抵心里都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那个缺口就像是陈旧斑驳的风箱,经过岁月的浸染佯装于平静,但一旦母爱如风一般刮来,还是会忍不住咿咿呀呀作响,声音凄迷得像阿炳拉过的二胡。
苏凛是如此,我亦是如此。
“我只喜欢争气、听话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亲生,只要争气,我就高兴。不争气反倒惹事,只会让妈妈觉得恨铁不成钢。”高云来怔了怔,随后依旧无比严苛的说道。
苏凛的身体抖了抖,目光里带着浓浓的伤害。
但是没办法,眼前这个心狠的、绝情的女人,正是他的衣食父母,她有像女王一般的手段,也像女王一般心狠。
“好,那我就争气给你看。”苏凛咬牙,吐出一句话。
“争气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而是行动力,”高云来冷冷的说,随后突然用手指向我,“苏凛,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我会把你扫地出门,并且对外界宣布和你断绝母子关系。我说到做到。”
我也不知道高云来对我究竟什么仇什么怨,仅因为我的身世,就令她如此不满?!
“妈,不可以!”那一瞬间,不知道苏凛那里来的勇气,拽住了我的手。
我的身体狠狠一怔。我没想到,在他妈妈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他依然选择牵着我的手。
“要么你留下做一个让我颜面有光的孩子,要么你带着这个破落货一起滚出我的视线,你自己选择!”高云来见他拉着我的手,气得浑身发抖。
“哥,你就听妈妈的话吧。妈妈操心的事情够多了,你就别再惹她生气了。”秦之勉对苏凛说。
“苏凛,听劝,先和安馨分手好吗?不然你会一无所有的。”秦之奋也帮腔,兄妹两一个鼻孔出气。
秦之勉连忙给高云来捶肩,秦之奋走过去帮着高云来顺背。在如此贴合心意的一双儿女面前,苏凛的确好像多余。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宁愿待在台州。
可是,他选择回到上海,他选择回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那一刻,我下意识挣脱了苏凛的手,我对高云来鞠了一躬,然后看着她,目光坚定的说:“高云来女士,我能不能和您单独聊一会儿?我有话想说。”
我心里对她是有所惧怕的,但是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你要和她说什么?”苏凛扭过头来问我。
高云来有些意外,她抬起高傲的眼皮看了我一眼,随后淡淡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聊的,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你如果真的对我儿子有感情,就应该离开他。你离开他,或许我会高看你一眼。”
“我可以离开他,但是在离开他之前,我有话想对您说,只耽误您五分钟。”我说。
“安馨”苏凛转头,目光怔怔望着我。
我对他微微一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你妈说得对,我真对你有感情,就应该离开你。苏凛,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们分手吧。”
我没有理会苏凛脸上的惊讶,我扭头望向高云来,我说:“高云来女士,现在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高云来的目光更加意外了一分,她摆了摆手,秦之勉和秦之奋一起拉着苏凛下了车。
她依旧端庄地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但是两腿之间严丝合缝,显示着与众不同的休养与优雅。
我知道她打骨子里看不起我。
“说吧。”她冷冷吐出两个字。
“如果我足够努力,有一天会不会有可能成为您的儿媳妇?”我当场解剖了自己的野心,血淋淋掏出来给她看。
她嗤之以鼻:“没有这个可能,你应该明白为什么。”
“我今年22岁,在您22岁的时候,您想过您会变成今天的你吗?”我再度问道。
“我想过。”她看着我,目光里开始有了一丝丝的若有所思。
“那我也想过,将来您的儿媳妇会是我。”我看着她,突然不再惧怕。
怕什么呢,她再强,不过也是血肉之躯,不过曾经也是个普通人,那些光环是她用野心博来的。
她可以,我怎么会不行?我有什么不敢赌。
她的脸上流露出讥讽之色:“大上海像你这样异想天开的姑娘很多,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林潇潇,在我眼里也不及格。好了,你向我宣告完毕你的野心了,你可以离开了。如果我再发现你和苏凛在一起,我会让你在台州无立足之地。”
“我在台州早就无立足之地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高女士真的恃强凌弱到这种地步,那我只能说,您也不过如此。”我看着她,冷冷说道。
“你”我的话竟让她有了一丝愠怒,但她很快面色如常,口中只吐出一个字,“滚!”
我下了房车。
房车外,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上海还是那个上海。
我望着这座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心中充满了愤慨。几千年前,陈胜喊出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几千年后,这个世界依然等级森严,王侯将相的确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