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胭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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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这隐情也许是连倪蓝都不知道的?还有,蓝衣老太虽然恐怖得很,但似乎在这小区里也没有做过什么害人性命的事情,那到底有着怎样的怨念让她迟迟不离开这里?她的女儿都已经搬走很多年了啊。
她总是来我家这也不奇怪,毕竟这以前是她的家,可是她为什么要趴在业委会主任李大勇的背上?还有昨晚倪蓝正欲说却被电话打断的话到底是什么?我越分析越感觉背心发寒,似乎真相就像躲在帐篷里,帐篷被外界的狂风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寒风呼呼地往里灌着,似乎是要逼它马上要浮出水面,却总是不得要领。
我在沙发上呆坐了片刻,忽然不想上班,反正公司现在没什么人,去不去都是一样。索性呆在家里学学做饭怎么样?我忽然想到车里那一袋腊肠,昨晚都忘了提上来,腊肠饭?听起来很不错哦。想到不如做到,于是我赶紧打开手机,百度了一下腊肠饭需要的材料,一一记了下来后,就赶紧洗漱。
我打开衣柜,找到一条背带裤、一件白t恤换上后,立马心情好了很多,我把马尾扎得高高的对着镜子照了照,镜中那个女孩青春无比,活力十足,看起来就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我自恋地想着,很快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自己这短短几个月来的变化,虽然还是会害怕,但是不会被恐惧压到不能自已了,更能坦然乐观地面对了,这种感觉挺好!
这时,我接到了宇杰的电话,看到电话的这一瞬我才发现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想起他来了,他其实真的是个好男人,可惜……
我叹口气,接通了电话,他的声音如同以往的平静温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尤,前段时间下乡检查去了,快年底了,我们局里忙得很。”
“哦”我轻轻地回应一声。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语气不对劲,停顿了好一会儿,说:“你是不是在生气?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工作比较忙,不可能随时都有时间联系你。”
我咬咬下唇:“不是这个原因,我是想说……我……”
宇杰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有去我说的那个医生那里看过了没有?我发过他的地址和电话给你的。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得把自己的情绪调理好才行。”
早晚都要说的,我不能再摇摆不定了。我一鼓作气地说道:“我不会去看医生了,我这不是病,没有医生治得了我。宇杰……我其实想说……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上别人了。”
他在电话那边愣了好半天,然后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忙着呢,等你情绪稳定了再说。”
“宇杰”我一字一句地回他:“你难道没有觉得我们两个一直就不太对劲吗?我们平时不太联系,也不会有天天在一起的冲动。我们不吵架,因为没有激情去吵架。我们没有共同的喜好,没有共同的朋友,我们淡淡地相处,就比普通朋友好那么一些,这是爱情吗?你难道希望这样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过一辈子吗?”
他迟迟没有说话,我放低了声音:“对不起,宇杰,我不希望我们以后后悔。对不起,我挂了。”
说完,我迅速挂了电话,心里难过却又感觉轻松。恍然想起了我的初恋,高中认识的那个男孩,他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可记忆却还在心里,狗血的劈腿背叛什么也没有,就那么不了了之,消失在人海了。而后的几次恋爱时间都很短,以至于湘琴常常说我在这方面迟钝又高冷。后来也许是因为年龄大了,因为父母催促,所以和宇杰相亲,在一起就是四年。
可是一年中,我们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得清,我们温和、平静地相处,偶尔会羡慕湘琴,她爱上的就算是渣男又如何,总算轰轰烈烈地喜欢过一次……直到现在,我遇到了祁然。
在我最脆弱,最怀疑自己的时候,有一个人相信你,鼓励你,这种感觉会暖到心底,想到他,不由自主地觉得喜悦和甜蜜。我不禁地傻笑起来,直到一阵门铃声惊醒了我。
这么早?桃子姐吗?我走到客厅,透过猫眼往外一看,还真是她。我一把拉开房门,她穿着一袭碎花长裙,倚在电梯门口看着我:“妹子,我就知道你今天没去上班。”
“你咋知道的?有读心术还是盗版的福尔摩斯,要不就是半仙?哈哈”我调侃她。
她一个白眼甩过来:“好吧,说实话,我在客厅里没有听见你关门的声音啊,平时这个点你早出门了!今天打扮得这么青春,是要去哪儿嗨?”
“打算去菜市场嗨一圈,从今天开始,我要学习做饭了,你今天不上班吧?今天中午看我的手艺哦!”我神秘地笑笑。
桃子姐一副嫌弃的表情:“好吧,勉强看看能不能吃吧。”
我笑起来,拿了鞋柜上的钥匙和钱包,挽着她出了门。看了看一直停在三楼的电梯,我们只有走楼梯下去,我叹口气:“昨天晚上回家得晚,电梯又坏了,我可是爬上来的,14楼哦!我年轻还行,不知道那些老年人和孩子怎么办!”
“可不是吗!时好时坏的,抽风的电梯!昨天我五点回来也坏的啊,我还提了一大袋菜,累得我不行!”桃子姐也抱怨道。
我俩一前一后地在楼梯上走着,偶尔会遇到几个上下楼的邻居,无一不是怨声载道。
我忽然想起了乔哥:“姐,小娟那爸在家?中午叫他来我家吃饭?”
她摇头:“自从那天吵架以后,安生了两天,今天一大早出去了,说要去找工作。懒得理他。不过……我料想他现在也没胆提离婚,谁会要这样一个一无所有又上了年纪的男人。”
“那可难说,你嫁给他的时候,他不也是没钱吗?或许,万一人家在乎的是感情呢?”我小声说道。
桃子姐顿了一下:“如果真是那样,一尤,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
我想了想,说:“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先来后到,如果他们是感情很深,超过了我们,那我就成全他们,至少那样,我还能留着我的清高。”
我说完这番话后,桃子姐没有说话,她沉默了。
我们走到了楼下小广场,九点的太阳晒得人暖哄哄的,我买了胡萝卜、青豆、玉米、香茹,鸡蛋,又在水果店的小老板那里买了好些水果,顺便谢过了他,他摆摆手,灿烂地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莫得事的,都是邻居,有啥子事说一声就是了!”
然后他继续忙着卸货去了,我提着满口袋的食物站在暖暖的阳光下,幻想着即将入口的美食,心满意足。
桃子姐一向擅于交际,她在小广场在几个邻居打着招呼,其乐融融的,让我羡慕不已,比起她来,我的朋友真是少得可怜。过了一会儿,她迎着阳光向我走过来,满脸的笑意:“一尤,晚上和邻居一起去江边网鱼怎么样?”
“啊?网鱼?”我疑惑不已。
她顺手接了我手里的两个袋子:“嗯,好几个邻居呢,一起去玩玩,你天天宅在家里,都要宅傻了!”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了。”想想还是挺有趣,我就答应了。
我从车子后备厢拿了那袋腊肠出来,桃子姐提着菜远远地看着我,我走近了,她问我:“才买的车吗?”
“不是,我好朋友的,她脚受伤了,给我开一阵。就是不好停车啊。”我撇撇嘴。
她点头:“那倒是的,小区的人三天两头为这事和业委会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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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超常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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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开始了我的厨艺大秀,桃子姐被我赶到了客厅。我围起我那一次也没用过的围裙,准备做一顿美味的腊肠饭。
我家没有砂锅,我就用电饭锅代替吧,我洗干净食材,青豆还带着荚的,我把它们剥在小碗里,玉米棒实在太新鲜了,一剥就爆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剥了小半碗出来,然后用刀认真地切好胡萝卜、香茹。
打开看看口袋里的腊肠,竟然有两种口味的,麻辣、广式。前一种稍微烟熏过,口感刺激,花椒辣椒味香得直冲鼻子,正宗的四川香肠!广式的略小一些,晶莹透明,咸甜口味,五分肥瘦,用来做腊肠饭最合适不过了!
我取了两根广式的,小心地切成薄片,我这刀工,实在可怕,只有慢工出细活了,反正离吃饭时间还早,再怎么也够了!
我找出炒锅和厨具,用力地涮洗了一回,这里上一次开火还是五月份爸妈过来的时候,其它时候一直都是冷锅冷灶的。
架好锅,倒了一点点油,等待油烧热以后,倒入了胡萝卜、青豆、香茹、玉米随意地翻炒了一下,短短十几秒,就关了火。
这头我准备电饭锅里的饭,寻思了好久一小桶米应该放多少水呀,苦苦思索无果,索性探出头去问桃子姐,她告诉我1比1。1,好吧!我按这个比例洗干净米,加好水以后,将刚刚炒好的材料一股脑倒进去,加了一小匙盐,然后盖好盖好,按了煮饭键。
直到饭也煮了几分钟后,把腊肠均匀地铺好,就继续盖上盖子。
不到五分钟,那香味就溢满了整个房间。桃子姐也站在门口闻了一闻:“哇,好香啊!明明吃了早饭的,可是马上又觉得饿了!”
再等上一会儿,电饭煲跳到了保温,我按捺住心里的小激动,再等了两分钟后,小心地揭开锅盖。
哇!每一颗大米都带着腊肠的香气扑面而来!晶莹剔透的米饭混合着胡萝卜、青豆、玉米、香茹,既色彩诱人又香得让人能吞掉舌头!
我得意地望着循味而来的桃子姐:“怎么样吧?姐第一次下厨,还行吧?”
她由衷地看了看:“还真不错,看起来都很美味呢!这味道,超喜欢。”
我嘻嘻一笑,盛了两碗端到外面,再配上一瓶特级生抽,倒上一点点,拌匀。
“桃子姐,你尝尝!据说这样最好吃。”我已经拿着勺子开动起来。
吃了两口,实在是香,这几种食材搭配在一起极妙,配上晶莹剔透的米饭和薄薄的美味诱人的腊肠,咬一口口齿生香!我和桃子姐高高兴兴地吃光了锅里的米饭。
最后,我倒了两杯红茶,递给她一杯,她打着饱嗝说:“撑死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了。”
我捂着嘴笑笑,送她出了门。我寻思着给湘琴送饭过去,于是收拾了厨房,准备了食材又煮了一锅。
这时,我接到了祁然的电话:“一尤,你是不是平时都不上微信的啊?我给你发了好几条,然后打电话才发现你关机了。”
“那个……我昨天晚上回家有点晚,就没开手机了,现在才充上电呢。”我感觉到了祁然话语里的在乎,心里暖暖的。
我没等他说话,继续飞快地说道:“我在家做腊肠饭呢,太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啊?”
我在电话这头都听见了他的笑声:“好啊,快给我送过来。”
我傻笑起来:“不给你送,你太遥远了,我正准备给湘琴送去,她今天上班了。”
他忽然沉默了下来,我纳闷不已地等着他开口,他好半天终于说:“我问到她的检查结果了,结果让人意想不到。”
“检查结果……是怎样?”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祁然没有回答我,反而问道:“一尤,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模糊不清的一团黑色不明物,而是发育正常,甚至说超常发育的胎儿,你还会劝她拿掉小孩吗?”
听到这话,我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这怎么可能?!这才几天,怎么会变化那么多!”我的声音很是惊恐。
祁然的声音听起来也是万分不解:“没错,我把上次在镇医院的检查报告发给了我那同学,她前后对比过,说完全不可能是同一个孕妇相隔几天的报告!事实上……这次南江市妇幼医院的检查结果我看到了,湘琴肚里的胎儿,发育远远超过两个月龄,实际……就是已经成形的四个月左右的胎儿!”
“不,这绝不可能,我记得她上一次来例假的时间!怎么可能有四个月?!”我摇头否认。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祁然,就算胎儿发育超常,但也不会迅速从一团黑色变成这样啊!会不会是青石镇的医院设备太老旧,所以……他们检查有误,或许,这个胎儿本来就是正常的?”
祁然迅速地说:“这是不太可能的,现在妇科在各个地方都是普及的技术和设备,大城市与小地方的差异无非是某些特殊的检查有或没有而已。像差异这么大还是不会出现的!”
“那么,这个孩子……”我和祁然竟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我能怎么办?我可以劝说她放弃一个不正常的胎儿,可那是一个成形了有心跳的胎儿……”
祁然的声音也是无奈:“当然,只有母亲才能决定胎儿的生死,劝说一个母亲放弃发育正常的孩子这点有违人性,一尤,我们没办法选择了。”
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心底各种悲凉和来自对未来的恐惧,难道我们真的就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人事,听天命……
等我把这一锅腊肠饭做好后,正好快到饭点了,我把它装进保温桶,另外做了一个素菜汤,就开着车往医院赶去。
五医院的眼科住院部在七楼,电梯间永远都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才挤上电梯。
在挤得爆满且喘不过气的电梯里坚持了好久,每到一层楼,上的人比下的人还要多。终于摇到了七楼,我才费劲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我用力地呼吸了一下正常的空气,提起保温桶就往护士站走去,刚刚跨过门槛,我就看到了湘琴,她穿着天蓝色的护士服,一脸倦意地写着什么,她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竟是昨天宿舍里遇到的那个千年备胎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