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明正德皇帝-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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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兴奋过了头,不觉有点语无伦次了,可怀中这刚出生不足一个月的婴孩哪里听得懂我的话,突然一下子哭闹了起来,一对小手小脚扳个不停。
“哦!乖乖,宝贝,不哭!不哭!老爸疼你!”我连忙又诓又哄,但却不见任何效果,孩子哭闹得更大声了。让我好不尴尬,自嘲着笑道,“咱们的儿子第一次见我,肯定是怕生了。小陵,还是给你抱吧。”
刘陵将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中,用天生的母性,温柔地哄他,但是孩子任是哭个不停。我看着这精力旺盛的小宝宝,不由笑道:“呵呵!儿子你可真不乖!不认我这老爸也就算了,怎么连亲生妈妈也不认。”
我这一句玩笑话,忽然让刘陵的眼眸中生出几许异样之色,不过此时的我充斥在初为人父的喜悦当中,根本没有发觉到这细微的神色变化。
“皇上,可能孩子饿了,才哭得这么厉害。”刘陵低声说着,最后将孩儿交给了奶娘,才渐渐哄得他安静了下来。
我搂着刘陵到床边坐下,笑着说道:“小陵,朕怎么发现咱们的宝宝怎么一点也不像朕的模样啊?”
刘陵答道:“皇上,咱们的皇儿还未满月哩!刚出生的宝宝一般都比较丑点的。”
我呵呵一笑道:“是啊!朕是有点心急了,现在就想看到咱们的皇儿活蹦乱跳的样子了,不过那还得等上了三五年。”
刘陵秀眸一闪,娇声说道:“皇上,其实皇儿有一点要跟你很像哩!”
我问道:“是吗?哪一点最像?”
刘陵伏在我耳岸,羞赧细语道:“臣妾第一次给皇儿喂奶……他的力气好大,抓咬得臣妾可疼了……所以以后才交给奶娘的……”
“虎父无犬子,果然是朕的乖儿子。哈哈!真是大把的前途!”我一阵得意的大笑,将刘陵搂得更紧了,与她纠缠了片刻后,又问道,“对了,咱们的宝宝还没取名字吧?”
刘陵应道:“皇儿的名字自然要等皇上恩赐!”
我抚着刘陵如丝的秀发道:“小陵,这是咱们俩的孩儿,取名字自然你也可以拿主意。你说叫什么好呢?嘿嘿!依朕看来,小陵你最好先想上十个八个名字,以后还大大的有用。宫里地方这么大,你若不给朕多生几个,可不够热闹……”
刘陵言道:“皇上,取名之事还是让太后娘娘做主吧。”
“嗯!那是!这个皇孙她一定宝贝的不得了。”我点了点头,“说起来朕回宫还没给她老人家请过安呢!”
刘陵婉言说道:“皇上离宫已久,臣妾思念之极。太后也一直挂记皇上。皇上还是快摆驾去慈宁宫吧。”
“好的!我就这过去,顺便也和母后谈谈立你为后的事。”我起身说道,“小陵等着我晚上再来陪你。小诚子准备摆驾!”
刘陵没有答话,只是起身恭送我离开。
坐着轿子离开长春宫,半路上遇见了刘瑾。回宫后还没有召见过他。刘瑾满脸春风,跪地向我行礼问安,一面奉承我得胜还朝,一面恭贺我喜得贵子,少不得多拍几句马屁。
“启禀皇上,宫外的豹房已经督建完成,老奴恭请您移驾御览,希望能合陛下的心意。”
“此事稍后再说吧。刘瑾,朕来问你,朕离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宫中一切可安好?太后她老人家身体贵安?”
“回禀皇上,宫中万事妥当,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如今宁王之乱已平,倭寇被灭,天下大定,四海升平,全是皇上英明神武之福。”
“对了,刘公公,朕忽然想当一件事要问你。当年泉州水师提督李定海通敌叛国之罪,是你让东厂的人收集的证据吗?”
刘瑾想必已经收到我在杭州赦免了李华梅等人的罪状,现在听我问起当年的冤案,吓得连忙又跪下叩头,惶恐不安地认错道:“皇上,是老奴失察,以至误害忠良蒙冤,老奴死罪!”
虽然陷害李华梅之父的人是刘瑾这胖太监,但最后下旨诛灭李家的人却是朱厚照。现在我就是朱厚照,若是下旨帮李家翻案,无疑就是打自己的耳光。反正这个黑祸我是背在身上了,为此我在杭州时,还曾私下向李华梅至歉。好在李华梅申明大意,将这笔血仇都算在了刘瑾的头上,虽然以前对当今皇帝也非常不愤,但我赦免她的罪状后,对我已是心悦诚服,只是请求我为她家翻案报仇。
刘瑾多年来结党营私,多行不义,在朝野民间都积怨甚深。我已答应了李华梅,一定给她亲自报仇的机会,但对付刘瑾却不急于此时,于是我只是训斥了他几句,学太后干妈一样,光骂着过过口瘾。
“好了。朕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刘公公你先回吧!”我骂够了之后,懒懒地挥了挥手。
“老奴恭送皇上!”
刘瑾毕恭毕敬磕着头,一副人畜无害的忠心奴仆相,虽然刻意埋低了头,但我还是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怨毒的眼神。我心中暗自一凛,这似乎预兆着我和刘瑾之间真正决裂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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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筹谋刘瑾(手打
笃笃笃……
马车的大车轮碾着石路铺成的官道声声作响。由于明朝的公路远不比后世的柏油路那般平坦,车身不免有些微微摇晃。我坐在马车内,软*着背垫,忍受着略显颠簸的旅途,刁着梅儿为我点的烟,独自闭目沉思。
这是我回到明朝的第三个年头,也就是公元一五一三年,大明正德八年。在半年以前,我御驾亲征,平复了宁王的叛乱,回宫后,刘陵为我诞下一子,已被我立为了皇太子,而刘陵也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国母,我本应该安住在紫禁皇城内,享受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滕的生活,但此时的我却又微服出宫,踏上了西赴边关大同府之路。
旅途上的景色有些冷清,虽然时值初春,但在这西北之地,比之富丽的江南,显得多些了几分荒凉之色。我身边的宫女阵容已由原来的两人倍增到五人,梅儿、叶小青、夏香、小荷和琴儿,五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聚在一起,平日都是活泼欢快,不过此时,见到我沉默不语,面色还有些凝重,她们一个个和小诚子也是低着头不敢作声。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儿,哀家盼你多日,你总算是平安回宫了。”
“儿臣不孝,令母后挂心。”
我在京城里逗留了近十天才回宫,与林月如在民间成亲之事,太后应该有所耳闻了,但她这次出奇的没有责问我,不由令我暗自高兴。而我向她问安之后,她挥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寝宫中只留下了我们“母女”,单独会面。
我低声问道:“母后,您对儿臣还有什么训示吗?”
太后淡淡地答道:“皇儿如今平灭了宁王,除去了多年来的一大隐患,哀家很是欣慰。但在宫中仍然存在着另一个隐患。”
我轻轻一皱眉,“母后指的是刘瑾?”
太后的表情仍旧很平淡,但她那双慈目中却透出了少有的杀意,“当初先皇去得太早,留下你和寡儿孤妇,面对中朝中内优外患,才放任着养了刘瑾这只看门狗。如今皇儿剪除了宁王,朝中百官日渐归心,也该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
原来太后也起了要除掉刘瑾之心,听了太后的话,我便说道:“母后,儿臣正有此打算。这几年来,刘瑾在朝中所为,积怨已深,现在收拾他不行了。”
太后听我主动提出要杀刘瑾,不由欣然问道:“皇儿可有定计?”
自从我当上皇帝以来,心中就知道早晚会有翻脸收拾大太监刘瑾的一天。因此以前就有过一些对付刘瑾的打算,于是说道:“这次平灭宁王,可惜漏走了朱俊伟这小贼一党,之前儿臣让谷大用和张允两个负责追捕,但迟迟没能抓到这条漏网之鱼,明日早朝,儿臣就以此发难,治了谷大用和张允的罪,先把刘瑾手下八虎里掌着京卫兵权的两人除了。至于刘瑾手里东西二厂的以及锦衣卫的势力,再逐步瓦解。儿臣还打算把刘瑾的义女锦儿争取过来……”
我的话未讲完,太后已是微微摇头道:“如今宁王已灭,刘瑾那厮应该也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如果皇儿立刻就罢免了谷大用和张允,夺其兵权,很可能和逼迫刘瑾密谋作乱。而且张允其实是哀家的人,让他继续留在刘瑾手下,作用会更大。”
我没想到原来张允还是太后安插的卧底,难怪她一直都不怕刘瑾会阴谋,看来太后今天留下我密谈,必是早已经有了周密计划,说到玩政治斗争、论阴谋手段,我自问远不及眼前这位久居深宫三十多年的皇太后,于是点头受教道:“儿臣还请母后指点。”
太后缓缓说道:“刘瑾在朝野上下暗中经营多年,其势之大,若非那厮只是个阉人,他必是个比宁王更可怕的祸害。皇儿现在想要除刘瑾,必须一矢中的,取其要害,了结他的性命,还须将其一党连根拔起,不然只会逼得刘瑾垂死反抗,那样最后就算诛除了刘瑾一党,也会引得朝中掀起一场灾祸。”
“母后所言甚是!”我又点了点头,虚心问道,“母后,刘瑾手下八虎,除了张允外,还有谁是您安插的卧底呢?”
太后答道:“马永成也是哀家的心腹,他和张允都是对先皇绝对忠心。要对付刘瑾,皇儿就得好好利用此二人。”
马永成身居大内士卫统领一职,直接负责着皇家的安危,如此重要的位置,自然要是最亲信的人来担任,难怪太后一直这么放心。一直以来马永成都跟着我身边办事,刘瑾手下的“八虎”属他与我关系最亲近,他的能力平庸,表现得与其他几人一般,贪功好财,拍马奉承,我没想到他也是太后那边的人,以刘瑾的老奸巨滑,也被摆了一道。对太后不由得是由衷佩服。
“母后深谋远虑,原来早给刘瑾准备了这么两手暗棋,看来要收拾刘瑾也是亦如反掌。儿臣全听母后吩咐了。”
“这些都只是先皇身前的安排,以前皇上被刘瑾蛊惑、诱导,终日沉迷游戏,只知道任性胡为,哀家心里甚是担忧,这些隐秘之事自然也不会告诉皇上,不过近年来,看来皇上逐渐成熟了,才是哀家最欣慰的。”
我暗自抹了一把汗,转移话题道:“母后,儿臣突然想到了,既然张允和马永成都是我们的人,那么收拾刘瑾可以像对会宁王一样,谋定而后动,先迫其作乱不轨,然后出师有名,将之刘瑾一掌一网打尽!”
太后点了点头,“朝臣中要诛刘瑾的亦大有人在,皇儿认为何人可以用命?”
“李东阳。”
同时想到此人,我和太后不由得对视一笑。
太后旋又说道:“皇儿可去一趟大同府,镇北侯司马威的手里掌握着二十万大军,这是先帝给我们母后留下的最大保障。”
我知道孝宗皇帝有遗旨留给司马侯,想此人久镇北疆,必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便又说道:“大同府总兵长驻,率兵以防靼鞑,势必不可能调兵回京,那么母后的意思是要儿臣给刘瑾来个釜底抽薪,把刘瑾引出京城,在大同府收拾他!”
“正是!”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刘瑾如今在京中的势力庞大,可谓牵一发动全身,若在京中诛除刘瑾,只怕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变故,所以最好实施此计。”
我疑问道:“可是刘瑾那厮老奸巨滑,有什么办法可以请君入瓮?”
太后淡淡地笑道:“孙猴子再厉害,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刘瑾终究是个太监,所以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哀家曾经说过,皇上难道忘了吗?”
刘瑾的要害是什么,我自然知道,看来太后一直将这胖太监把握在鼓掌之中。稳坐后宫三十年,这等权谋实非旁人所能岂及,看来这回刘瑾是注定要完蛋了,想到这里,我也不由得笑了。
“皇上,你前几日在京中干得事也有够荒唐,哀家也不想多说你了。等灭了刘瑾,就把那姓林的女子接进宫来,给她个名份吧。她虽出身江湖,但事已致此,哀家也不想再多计较了。”
太后突然提起此事,立刻让我收住了笑容,但听她接着说道,“不过宁王的小郡主,皇上真不该留她性命,虽然哀家知道皇上仁厚,怜惜这个堂妹,但她终是叛孽之女,如此留下她性命,将来免不了招人口实……”
我闻言,心中暗暗一惊,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后,连忙解释道:“母后见谅,此事儿臣虽然有欠考虑,但现在朱雨芳已经改名换姓了,儿臣也下了旨,没有人再会追究……”
“好了,不说这些了。哀家有些累了,皇儿也下去休息吧。”
“母后万安,儿臣告退了。”
经过一番商讨,悉知太后高超的手段后,我已经可预期到刘瑾覆灭的下场,但于此同时,我心底却无端生出一丝寒意,若有朝一日,太后得知我并非真正的朱厚照,那么以她如此厉害的手段,我又会有如何的下场?
不经意间,手中的烟灰已积了老长,直到烫到了手指,我从回忆中才醒觉来,将烟头丢出了车窗外,长吁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才发现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闷。想是刚才我一直沉默不语,脸色阴晴,把她们几个丫头都吓着了。
“怎么都闷着不说话了?一个个发什么呆?”
小诚子和梅儿等均没有答话,其中只有最为开朗的琴儿怜笑道:“少爷你发呆,我们做丫环的只好跟着你发呆。”
我露出笑容道:“琴儿,你就讲个笑话给大家听,活跃一下气氛吧。”
五个丫头中就属琴儿的口齿最为伶俐,“少爷,大家都在,怎么光点我,要讲笑话可得每人讲一个。”
我笑道:“以前在苏州和四大才子喝酒,记得那祝胖子笑话最多,直把杨杨逗得合不上嘴,琴儿你以前肯定也听了不少,现在就说两个段子给大家解乏吧。”
琴儿涩然道:“那祝胖子亏得还是个读书人,其实又贪财又好色,他说的笑话没一个正经,琴儿可不好意思讲……”她俏皮地眨了眨,忽又说道,“我倒是记起小姐以前说过的一个笑话:那是我们刚回苏州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