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弃少-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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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胖子的脖子了,边卡边恶狠狠问着:“什么狗屁,管他个鸟,要让老子碰上非收拾他。”
“哎哟哟……别这样,你到底要怎么样?”曾胖子被这个愣头青打怕了,看那红眼的样子他有点恐惧,生怕这个有点二的兄弟怒极之下整出事来。
“你还有个兄弟,告我啥名,老子干他去”?蛋哥儿一副凶相,正好利用这次机会,看看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码头负责人究竟是谁。
“兄弟,你干死我吧!要让他知道,非将我沉江底”。曾胖子哀嚎着说,说实话,他弟弟发起狠来,比二蛋可狠多了。
蛋哥儿愣了一愣,眼神飘忽。
“我问你,那天拉了多少货?”沉吟片刻,他问着。
“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曾胖子一听这句,警惕了。不料一警惕,二蛋手勒紧了,勒了一把,嘭声来了个窝心拳,揍得胖哥儿捂着心口半天喘不过气来,就听蛋哥儿道着:“你说干什么?老子卖命,你们在后面数钱,总得知道挣了多少吧?”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多少,反正不少。那活找人好长时间了,没人敢接,就给兄弟你了。”
“……………”
二蛋哭笑不得了,愣了下,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把这帮人渣放在眼里,可没想到这号人渣居然骗得他晕头转向,一愣间,曾胖子却是喜色外露了,身上虽疼,可相比找到一员志同道合的悍将来要淡得多,他征询地问着:“别怕,兄弟,这不好几天,屁事没有。”
“有事也是我的事,你当然没事了……王八蛋,你等着,我要出事,我他妈先拖上你。”二蛋吼着道。
停顿片刻,模样凶狠的威胁着:“还有我兄弟在条子那呢!他要有个意外,我非把你狗日的宰了”。
“三狗子那算个屁的事”!
此时惊动了酒店方的保安和来吃饭的客人,曾胖子从车爬出来,摆手斥退了保安,又嚷着哄赶走了围观,挨打的反而理亏似的,他拉着二蛋儿到一边,从车里拿出准备好的一外纸包来,厚厚的现金,拉着蛋哥儿道着:“兄弟,不亏待你,三万,比你装公安强多了。”
二蛋瞥眼,看到了曾胖子讨好的笑容,丝毫不用怀疑,这家伙挣得也不少了,否则不会这么客气加低声下气,而且呀,有些戏过头就不好了,他随手往袋里一塞,揉揉鼻子,尚有不解气地道:“这还差不多,妈~逼的给我的肯定少了,你还没准赚了多少呢。”
“哎哟,我说兄弟,这么多钱买胳膊买腿买命都够了,差不多了。我顶多也是马仔,能挣多少?”曾胖子哭笑不得了抚着腮,揉揉埋怨着:“下手这么狠。”
“算了,不出事都好说,出事你也别想跑。”二蛋发了个狠,看着围观人不少,扭头要走,曾胖子拽着人道着:“兄弟,还有个事,三狗子、大头被扣在市局,麻烦兄弟你去赎他们出来。”
“你怎么不去?让我去?”
“我……”
曾胖子实在不想干这事,手下两个马仔被缉私给扣了,货和人被扣处理方式都一样,都是罚款,只是他不想抛头露面,央求着二蛋道着:“兄弟,你不知道哥哥我,一见了警察腿就哆嗦……再说了,哥哥我名声实在不好,容易被人盯上,你新人,没人注意。”
“好吧,罚款算你的啊。”二蛋拉着车门,答应了。
“哎,没问题。”曾胖子点头应着,恭送的二蛋,看着车走,他才觉得不对劲,喃喃地自言自语着:“咦?他是马仔还是我是马仔,怎么我都低三下四跟他说话”。
对呀,角色不知道什么时候置换了,让他稍有点不舒服,不过一想这兄弟可能是未来的摇钱树,一切都不在意了,这一行里,马仔和马子一样,只要湿过一次,突出底线以后,就没什么下限了。
突然,他觉得不对劲了,至于是哪儿,他想了好长时间。
“靠,狗日的,我的奔驰车……”
被蛋哥儿给开走了。
……
怔怔着看了好久,从屁股袋里淘了张纸巾摁摁脸上的伤处,可没想到小妹什么时候回来了,纤纤玉手,就着车上的冰镇矿泉水给胖哥儿擦着伤处,问着什么人居然敢打曾哥,这糗出得,曾胖子却是不好意思再吹牛了。直指着二蛋走的方向道着:“没事,我兄弟,有点二。”
“我觉得挺有男人味的。”小妹赞了个,对蛋哥儿的霸气印像深刻,可不料这句听得曾胖子生气了,一拨拉小妹的纤手骂了句:“滚蛋!”
就是嘛,花老子的钱,赞别人有男人味,多伤自尊,胖哥很霸气地直接把这妞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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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市缉查处,蛋哥儿以他的名义交了罚款,进滞留所领回了因为运送走私货物被拘留的三狗子、大头等五人,这几哥们看样子受了不少的罪,蔫了吧叽从铁门里出来,本来以为没人管了,此时见了二蛋比亲兄弟还亲,就差抱头痛哭了。
来不及叙长说短,二蛋领着几人直出了缉私~处,到了大奔前,哥几个一愣,怯怯的不敢上前。
他们只不过是底层最末流的小弟,若是趁着没人在大奔上吐口痰绝对有这个胆量,谁让他们仇富来着。
可若是突然间让他们上得豪车,却一时无法适应。
“我日,才两三天不见,你狗日的开奔驰了”?对于二蛋知根知底的三狗子显然无法接受。
“曾胖子的,尼玛老子差点被他玩儿西方极乐世界去,刚狠狠的抽了他丫的,顺便抢了座驾,准备玩两天”。一想到那个雨夜,蛋哥儿整个心情都不好了,脸上阴沉沉的,将周围的空气都凝成了冰。
三狗子怔了一怔,剑眉紧蹙,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
二蛋儿摆摆手,这儿显然不是说这事的地方,招呼着众人,热情说道:“哥几个受累了,哥们寻思着找个饭店吃个饭,替大伙接风洗尘,对了,还有另外两哥们,老三我通知,另外一位,谁能联系就给联系下,没人疼咱们,咱自个不能亏待了自己”。
反正他现在袋里闲钱不少,但如果有一天结束了线人生涯,他不知道所挣的黑钱是不是要上交?
他更不知道吃了这餐,下一餐还有没有这次的好命。
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男人,今朝有酒今朝醉。
六人挤在一辆大奔,有点挤,但无人谩骂,不说开着大奔上档次,就说千里迢迢而来,赎了人,是仁义,是一份情意。
东转、西转,进了一家土菜馆,那是绰号大头的兄弟介绍的,他说店里的老板实在,从来不在饭菜上做手脚,而且很多菜都是农村上的相亲自种无污染的农家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四七章 道上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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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都没意见,他们虽然坏事干尽,不过对于同是底层的小业主,如果真心相交,他们会用真诚来换。
坏人不是天生就坏的,就如三字经所言:人之初、性本善,却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游离在黑暗的边缘。
“大头,今天没上工啊”!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几人的到来很快引起关注。
对于大头而言,他不想别人知晓他太多的事,就说着在码头上工,不过也确实是在码头上工,只是上的工与别人不同而已。
“老傅啊!这是我几个兄弟,给我们整个包厢,上几个拿手好菜,另外拿一箱白的,其余的有事再喊你”。大头道了一声,轻车熟路的向着二楼走去。
他们现在太需要一个僻静的环境相互发个牢骚了。
尽管他们抗压能力一流,连缉私人员都对他们束手无策,可夜路走久了,心儿就越空虚,太需要理解的人相互鼓励与发泄了。
而发泄最好的途径,一是喝酒,二是干炮,可以说拼死拼活,最后却拯救了一个东莞。
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吗?
英雄迟暮,终究难过美人关。
这是一种事实,也是一种无奈,有多少男人因为女人埋葬了一生,而那个女人,通常不是自己的另一半。
值得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
吃着、喝着,诉着,其中的艰辛,内心的挣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没必要藏着掖着,也没人会笑话。
有几个已经萌发了退意,但上船容易下船难,有太多的把柄在别人手中,想功成名就,难!
二蛋儿一直喝,话说的不多,他心里不痛快,既为这些老炮儿的不值,又对那些隐藏在背后的黑手深恶痛绝。
此番更坚定了他除去那些人的决心。
大伙喝了个半醉,老三与另一名走废弃小路成功送货的兄弟来了,那人绰号冷面,外冷内热。
一来,就自罚三杯,说这一顿他请。
据他自己说,送了一车电缆,是黑货,一趟挣了小五千。
同时不忘感慨,干他们这行风险太大了,八个人加上蛋哥儿只有两个通关,而且是天时地利人和。
若是没有这场台风,恐怕所有人都要舍进去。
虽然是无本买卖,但同是一条深渊,一条通往地狱的万丈深渊。
至于另一位来的,老三却是数度哽咽,原因在于他不断没送出去货,而且将货送回了码头。
这是最不仗义的一种做法,若是被缉私顺藤摸瓜,只怕很多人会受到牵连。
他已经连续躲了数天了,怕码头的人员弄他,指不定会被沉入江中。
此时,是来找蛋哥儿、狗哥儿寻求保护来着。
他那也实在是怕,很多走私的大卡车被扣着呢!他毫不犹豫的将车掉头,返回。
只是当意识到坏事之时,车已然停在了码头上,他当时连货都不管了,没命的逃,电话不敢接,家里不敢回,一躲就是二三天。
他相信蛋哥、狗哥回来一定会联系他的,这是他仅剩下的一颗稻草,若是断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意念能够支撑他活着。
其余几人哑然,摇了摇头,虽有不齿,但也是人之常情。
从他的身上不难看出,当初第一次时,那种内心的挣扎,现在已经黑透了。
“狗日的”!蛋哥儿一怒。
老三浑身儿一抖,满脸的不可置信,蛋哥儿是要和他分道扬镳了吗?
“你跑的对,你知道我干了啥,上的高速,给别人送了满满一车火药,那可是军火,十条人命都不够毙的,那帮滚蛋只想着收钱,有谁关心过我们的生死”。二蛋越说越生气。
杯中三两白酒全数倒入了口中。
一股白酒浓烈的热气上涌,依旧抵不过心中的寒……
其余几人一怔,即便是三狗子也是第一次听说,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在他们这个阵营,永远只敬佩强者,不应该是这个阵营,放眼整个社会都是如此,他们看二蛋的脸色不同了,双眼中多了一丝敬畏。
“老三别怕,你是我兄弟,谁动谁死,我保定你了”。蛋哥儿说的真切。
说到底,还是他对不起老三。
一句话,一个承诺。
对于不是首当其冲的众人或许感觉不是如此强烈,但对于漩涡中间的老三,不亚于再生父母的恩泽。
……
一席酒,喝的东倒西歪,最后还是稍显清醒的三狗子付了账。
苦逼的男人手靠手,肩靠肩,上的大街,凝指气使,泄泄心中苦闷的心怀。
都知儿郎醉,儿郎身醉心不罪。
却皆有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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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早晨,光线特别有一种淡淡的清亮,不是阳光的照耀,是一种昊昊的天光,是来自整个天宇的亮,亮的普被宽朗,是一种天然的静静的亮。
雾气正准备散去,近处薄薄的,像一层缥缈的白纱,慢慢移动着,轻轻地被拉长了,又像纯洁的梦境,一点一点地、轻盈地扩散开来;更远处,渐次变浓,农舍忽隐忽现,高大的树木不时地隐没在雾海中,时而又鬼魅般的露出一个黑影。
一阵风吹过,便落下一地水珠,沙沙作响,风过后留下一片安静,屋檐瓦槽里雨水滴下,落在阶沿前小水洼里,声音清丽,回声优美,给人无限遐想,仿佛是一段往事,一个故人,心底还有些淡淡惆怅。
根据气象台报道,连着由江浙、苏城转转南下的台风“温拿”,经过一个多礼拜的奔袭,终于离开了内陆。
当它未来临前,夏日的炎炎,所有人期盼来一场台风降降温吧!
可当其真正以强硬的姿势席卷时,才发现当初的想法真是很天真。
只一个礼拜,电力、房屋、交通等等,造成了无可想象的破坏,它所产生的影响超过了所有人的预计。
台风无情,人却有爱。
又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国壮举,感动国人。
自然无法抵御,但利用自然界为非作歹的人却可以被绳之于法。
根据江浙省公安厅最新指令:衢城公安以缉私~处为纽带,定名为6。20缉私红头文件,下发市局,以一月为期限,尽快还衢城一个朗朗乾坤。
对于一些大案、要案,省厅一般都会红色指示令,限期破不了案,自然要追究责任,至于是谁的,自然全凭本事。
有些喜欢投机取巧,有些实事求是,经营、人脉也算是一种水平吧!
此时,身为缉私~处的处长张立涛,已是接到市局n多的领导打来的慰问电话,不过全为委婉的语气拒绝。
平常一个电话没有,如今却想分享案情,不说基于保密,就说这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却是不想见待。
牵了个懒腰,站在几近透明的落地窗前,夏日虽然因为台风的洗礼,不像前几日那样暴烈,但夏终归是夏,即便是早上,亦能感到它散发的闷热。
腹手而立,望着鸟语花香的朝阳,却想不到隐藏在背后还有多少的黑暗。
他已经没日没夜在局里待了三天了,每天趴在桌上或躺在小沙发休息的时间顶多4个小时,妻子每天打来的电话就是抱怨,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