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弃少-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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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一个利好消息,显少有人知道,那一艘渔船上的货或许比起货船来还要珍贵许多。
曾胖子不知,码头上很多人不知。
当时老家伙就有所察觉,没有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看来决策是如何的正确。
走私,最贵重的莫过于古玩、字画,只要出了公海,所有的事情都将尘埃落定。
只不过,现在还有一艘货船还在航行,等待它的命运会是如何?
只有天知、地知……
※※※※
海关稽查处,一艘艘货船停下,又启动。
尽管缉私组差遣了三队,加上特警一队的协助,可依然忙乎的够呛。
一艘船它的货物是巨大的,不仅要一箱箱查探它的物品,又要仔细排查每一个角落。
一干干警在大中午毒刺的阳光下,各个汗如雨下,有人抱怨,但没有亵职,毕竟是上面交代的任务,而且干缉私本来就这样,是在大海里捞针。
错过了一点,很可能就是一次重大失误。
缉私、反贪反黑大楼。
张立涛坐在首座,看着海关处传来的实时画面,默然不语。
他到现在还没明白二蛋的那一句是无心还是有意的话。
如果是无心,他为何又掺和那一句;可如果有意,他想表达的又是何意?
突然,眼神抬起间,望着画面中的那艘货船,他笑了。
“处长,您想到了”?旁边的小龚一愣,又一喜。
张立涛朝着画面中的那艘货船一指,道:“就是那艘,新的货船,还记得鱼饵传来的消息吗?船是新的,第一次出海,试试运气,就是它……给邵云龙他们打电话,挖船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我现在就打”!
……
得到命令之后,缉私一组的组长邵云龙即刻带着一队八个人上得老三他们所在的货船。
船上目前还有几个水手,老三见来了如此之多的稽查脸色瞬间一变,不过迅速保持冷静。
现在蛋哥儿、狗哥儿不在,没人帮的了他,人只有在绝望深处,才会爆发出无法想象的求生欲望。
“各位大哥,我们走了好几年的船,一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邵云龙抬头,凌厉的看了一眼,问:“你是船上的负责人”?
老三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他一点权利儿也没有,根本指挥不动船上的船员,不过门面上,他就是担当。
有些事情,由不得他。
“你们继续搜查……”邵云龙对着其他下属吩咐了一声,对着老三招了招手,两人走向了货船的船舷处,顶着阳光。
他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平静的水面入神。
老三心儿突突的狂跳,他不知道稽查处是否知道了一些消息,不然不该有那么大的阵势,而且还是悄悄的将人带出来询问。
例行检查,不是只检查货物就行的吗?
猛然间,他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好希望蛋哥儿能在,如果他在,以他的智慧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面前的警察越不开口,老三儿就越紧张,不知是害怕或是阳光毒刺,他的脸上不断淌着汗水,后背的衣衫也早已被侵湿。
“名字”。过了半响,邵云龙突然严肃一问。
“别人都叫我老三”。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老三要被他玩坏了,如果是正常的例行询问,他也不会如此难受,可就是这样吊着,让他无比艰辛。
“老三,你犯事了”!豁然间,邵云龙一声大喝。
老三一惊,往后退了数步,一个趔趄差点跌落在地。
过了片刻,站直身体,眼神飘忽,他不清楚这像警又像匪的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诈他。
“老三,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确凿的犯罪证据,还不从实招来”?邵云龙双眼逼视,眼神中闪着凶光。
老三一怔,重重的呼了口浊气,生死攸关之际,竟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求生念头,他抬起头与邵云龙对视着,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我犯了什么事?我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还请警官明示”。
邵云龙皱了皱眉,暗叹错失了一次大好良机,刚才是自己逼的急了,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是人。
不过,从老三的反应来看,他的身上绝对有事,问题是能不能审下来。
现在箭在弦上,他准备放手一搏。
“老三,有人举报你参与多次走私,而且这艘货船上应该藏有不少的违禁品吧”?邵云龙说的笃定,好像确有其事。
老三这次真被吓到了,紧张的用手抹了抹汗,可似乎越擦越多,脑子却没有停下,将前前后后思考了一遍,突然不紧张了,反而带着笑意道:“警官,虽然您是警察,但胡乱诽谤,我依然可以告你……如果我参与多次走私,我想我的名字早该上了红色通缉令”。
关于这次诈问,其它的都可以称为完美,差点让他乱了阵脚,问题出就出在邵云龙询问老三的名字,如果是一个走私老人,他第一句来的应该是他问的第二句,事情或许就成了。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邵云龙清楚,再询问也是徒劳,挥了挥手让他离开,准备去船舱看看,里面是否有巨大发现。
“有没有发现”?
“没有”!
“没有”!
……
邵云龙皱眉了,究竟是上头的信息有误,还是他们的排查失误,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再检查一遍”!他不死心,出于刚刚对老三突审的异样,让他觉得此中必有猫腻。
问题出在哪?只能靠证据说话。
缉私大楼。
张立涛等人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可明知道情况有样,可苦于没有证据。
“处长,怎么办”?小龚皱着眉问道。
张立涛重重呼了口气,作下了一个命令:“让邵云龙命人将货全都搬去边道,仔细排查,另外将人带入旁边岗哨,进行分隔突审”。
他是准备破釜沉舟,绝地一击了。
省厅给了任务期限一月遥遥在望,缉私~处却没有任何功绩,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即使错了,这个锅他接,大不了调离岗位,反正就那样。
如果毫无作为,他自个儿也泄气了,确实该换个环境,厅里面也不会放任一个毫无用处的处长摆在缉私这样重要的岗位上。
……
“警官,哪有你们这样的,我们有很多货都是不能暴晒的啊……我要去法院控诉你们”!老三火大了,别的船只都不带这样的,偏偏就欺负他们啊!
“闭嘴,看清老子的警号,别到时候告错了人”。邵云龙根本不鸟他的瞎咋呼,在缉私干的久了,早就成为了一个痞警。
名声对他而言,有等于无。
他根本不需要。
这边干的热火朝天,那边海关稽查处的领导也出动了,来的是位副处。
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不出来露个面一来不太像话,二来吗,有功绩总归是要捞一点。
一路走来,在几人的陪伴下,挥舞着大手,不时的来句:“同志们辛苦了”。
下面人拼的是苦力,上面人拼的是功力。
门面做好了,什么都有了。
待到了邵云龙这边儿,领导皱眉了,不高兴了,现在倡导警民一家,你这不是破坏团结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五六章 血色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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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组长,这是”?他搭着官腔,很不满意的问道。
“于处吧?我们张处的命令,觉得有点问题,查查”。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邵云龙无法,只能搬出了张立涛,希望能将人压着。
“这位警官,我们可是正当生意人,你看,很多货都晒不得,您如果任由他胡闹,我们可要去告你们了”。旁边审过的老三在,这么多货物就算是警察压着也是需要个看护人的。
“邵组长,有结果了吗?如今讲究和谐社会,咱们警察也不能搞一言堂啊!若是被记者知道了,后果……你我,就是张处也背不起”。领导之所以能当领导,一语中的,让别人无反驳之机。
邵云龙无奈了。
张立涛看着画面若有所思,于副处的表现更能说明了问题,可问题翻箱倒柜了无数次,硬是没有任何发现。
尽管于副来的奇怪,船上的老三也有问题,加上鱼饵的提示,让他觉得这艘船大有文章,但有句话他没说错,没有证据这样耗着,他张立涛扛不起这个责任。
“放行”!
“处长……”
一把正义之剑,最终还是砍不断邪恶的力量吗?
惋惜、痛心、迷茫,随着蔓延……
有人问你为什么当警察?
我告诉他这是一个铁饭碗,我告诉他穿着警服很威风。
当了警察三个月我才知道警察并不如表面那么风光,有时候加班加点只为那一月的几千块钱,在我的生涯里,我每抓到的罪犯,他们一餐饭的比重是我三个月的工资。
就因为接触层次,很多警察成了黑警,游离在黑与白的边缘,因为腐朽,阶级矛盾最后都化作了组织矛盾。
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为什么当警察,我会很自豪的告诉他,因为……除了警察,我不知道能干什么?
我的脑子里除了打击罪犯,另一半则是思考犯罪,也许不当警察,我可以成为一个成功的犯罪学家。
……
此是一个一线缉私警的一个独白,里面充斥着太多复杂的情感,想要当一个警察容易,可想要当好一个好警察却很难。
坚守本心是需要莫大毅力的。
被带走的船员带回来了,货物也有稽查警重新帮着上船。
老三高兴了,冲着众人敬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警礼,恭敬道:“感谢警察同志”。
随后对着刚刚放回来的船员嚷嚷着:“搭把手,不能老让警察同志出力啊”!
之前大声吼着上法院告他们的是他,如今谈警民一家亲的也是他。
看来除了戏子外,痞子的话同样不可信。
稽查处的副处长含着笑脸,握了握老三的手,慢丝条理的道着:“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希望你不要见怪,如果对你造成了损失,该付的责任我们一定不会推脱,不过还是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警察不好干啊!舆论监督,社会监督。
执法严了,媒体马上给你来个特写,大肆报道乱用职权,侵犯人权的行为;执法松了呢!不作为,形同虚设。
如今就连老百姓都不咋的见待人民警察了。
……
货物一件一件重新搬上货船。
不止搬的人憋屈,里面该有猫腻才是,在几十里外缉私大楼中,同样愁容满面。
难道真的奇差一招,就眼睁睁让人与货从指缝溜走,不甘心啊!
“处长,快搬完了……”
即使他不提醒,张立涛也看得见,可就算看见了,又如何?
无意间的一个低头,却现平常话多的小龚今天一反常态,不知在纸上写些什么?“小龚,怎么”?
“快了”!小龚没有抬头,依然在忙碌着,过了不久,停下了笔,信心十足道:“处长,我在想,刚刚货离船舱,货没问题,那有没有可能问题出在船上”?
众警不解,邵云龙他们对船舱的检查并不少于货物的次数,可是并没有任何发现。
“之前我联系了海关稽查水量办公室的一位朋友,假设我们以十吨位的船只测量排水、潜水,水位差,我们发现这艘货船的潜水量有点问题,我大胆猜测,这艘新船很大可能专为走私而设,在它的某一处应该有夹板暗层,货物就隐藏在那,也是为什么它的吃水位比重会低于别的船只的原因,也是那些人做出古怪行为的原因,因为他们正在走私,而且是大白天光明正大的走私”。小龚面色潮红,他的大胆,他的疯狂,绝对不亚于犯罪分子。
此时决定权又交到了张立涛手中,货物基本上船,是拦是放就在一念之间。
如果错了,可能连调离其它岗位的资格都没有了。
……
“慢着”!岗哨处,邵云龙一声大喝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第一小组,和我上去再查”。
稽查处的领导脸色变了,不怀好意的问道:“邵组长你这是?破坏团结可不利于挽回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我现在以副处长的名义命令你们马上停止这次行动”。
“去你妈~的,一组跟我上,出了任何事,我邵云龙负责”。他不能算是一个好警察,收过黑钱,耍过流氓,但在关键时刻,该查查,该干干,这就是身为一线警察的作风。
枪杆子里出政权。
一伙缉私警在领导的怒火下,在老三与各船员战战兢兢的陪伴下,再一次来到船舱。
……
“情况不怎么对啊!二次检查船舱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除非他们有了确凿的证据”。
另一个老头双眼闭着,过了片刻,豁然睁开,竟然能从他眼神中看到转眼而逝的光,明亮、耀眼。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损了可是几千万的生意,不说正当货物,就说那近百把喷子加炸弹如果赔偿都是一个无底洞,还有一堆火药……可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就我们自己人都不清楚”?
“我说了有内鬼……让铁手动手吧!告诉他家人会帮他抚养”。
他怕再拖下去连动手的机会都没了,到时被别人顺藤摸瓜可就不妙了。
……
“蓬~蓬……”
一连串的爆炸声,卷起千层浪。
太出人意外了。
刚刚还是一艘完整,崭新的货船转眼间成为了一块钢铁巨堡,
上方火势浓浓,黑烟滚滚。
旁边的人看呆了,在别儿船的稽查停手了。
在不同的方向注视着,眼角湿润了。
包括四个船员,一个负责人,八个缉私人员,一个组长,就在旁边,说没就没了,尸首都不曾看到。
衢城缉私~处。
张立涛豁的一下站起,眼瞪得奇大,看懵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