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弃少-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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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他找错了对象,少年摊了摊手,无辜的眼神凝视。
“你背后那大刀……”凤舞打起了别的主意。
豁然间,温和的少年拧眉,幽深的黑眸如万丈电光像凤舞刺入。
小丫头一拍前台,羞恼道:“怎么着,你还想在生门闹事不成”?
少年一惊,知是遇到了高人,一稽首,道了一声不敢。
正在菜地铲草的景曜似有察觉,背着锄头从林间归来,看了那少年一眼,皱了皱眉道:“不是人类”?
少年没有惊讶,点了点头:“我不过是个刀灵,开封刀灵”!
……………………………………………………………………
庆历年,仁宗当值,番王雄鹿,宦官为患,民于水火,仁宗察,赐尚方宝刀于权知(代理)开封府尹包拯,刀名开封,替天巡查。
寅宾馆,开封府膳堂,位于开封府衙东南院,三班院之侧,乃是开封府一众三班衙役享用饭食之处,每日早、中、晚放膳之时,此处皆是人影攒动,喧闹不已。
尤其是到黄昏晚膳之时,这膳馆更是热闹。
除去跟随包大人左右的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大校尉、四品带刀侍卫展昭展大人、腹黑军师公孙策公孙先生等人是在清心楼用膳之外,开封府内巡街捕快、扫地皂隶、快班壮丁,都在此时汇聚此处,边吃边聊,说说这一天到晚遇见的新鲜事儿,倒也十分惬意。
就说这靠门的这一桌,因通风良好,景色怡人,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开封府衙役之中几位有头有脸领班的专座。
想那皂班班头,快班班头,壮班班头,开封府大牢牢头,几人围坐一桌,无论从气势上还是气派上,都胜其余几桌一筹,就连这几人谈论的话题,也比其它几桌高深不少。
其他衙役捕快所谈论的,无非就是今日又抓住了几个盗贼肖小,南大门的菜市场又来了什么样的杂耍班子,今天哪个青楼又来了何新姑娘等。
而这几人谈论的,却是与朝廷大事、开封府大计息息相关。
这会,快班班头老刘头皱了皱眉开口道:“听说了吗,这刚安静了几日,展大人又被宣旨入宫,据说宫里出了怪事。”
此言一出,桌上几人都来了兴致,不由凑上前急声问道:
“怪事儿?”
老刘头见几人来了兴致,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碗中之汤,几人一见,懂了,将刚经过一轮混战好不容易抢到的鸡腿乖乖放入他的碗内,翘首以盼。
老刘头看在眼中,笑了一笑,低下头压低声音道:“据说宫中闹鬼,一连数日了,闹得皇宫不得安生,这不,展大人被陛下喊去抓鬼去了,同行的还有公孙先生的小徒邵家锦”。
说起公孙先生,开封府内无不拍手称赞,不但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就说他那脑子也与寻常人等不同,就说包大人寻常有事,第一个请教的无不是府内这位腹黑师爷公孙先生。
而且他那一手生死林,杏白刃的鬼神医术,不知救了开封府门人多少性命。
他那小徒年纪不大,只有十三有四,却是跟公孙先生已有些年头,他是个苦命孩子,那年西南饥荒,当地官僚扣押赈灾粮食,闹得民不聊生,包拯钦差南下,替天巡查,眼见一小孩举目无亲,饿得昏死街头,公孙先生出手相救,见他聪明伶俐,又皆善良淳朴,遂动了收徒之心。
话说在这位腹黑军师公孙先生的熏陶下,小小的邵家锦早已非吴下阿蒙,寻常在公孙先生房中听课,闲来无事自是在皂班出任衙役,开封府过年过节,寻常采购便成为了他施展才华的时机。
他那一张巧嘴,死的说成活的,以那三寸不乱之舌可为本就不太富足的开封府可节约了不少银子。
※※※
皓月当空,皎如飞镜,冉冉夜雾,似梦似幻,纤云舞静夜,清风弄乌丝,好一派诗情画意,幽幽月夜之景。
大内禁宫之中,紫云殿黄瓦宫檐之上,两道身影并排而坐,一人身形如松,一人身形似蜗,一人怀抱宝剑,一人贼眉鼠眼。
本应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如今却双双坐在禁宫宝殿屋脊之上,倒也是幅颇为奇特的景致。
邵家锦回忆之前与那禁军指挥使的一番对话,不由的头皮一麻,皇宫,紫云殿闹鬼,白色人影闪动?暗暗诅咒那腹黑师傅让他躺这一趟浑水,转头望向展昭,立时僵立当场。
清辉之下,那双清澈、深邃、毫无半点杂质的黑眸之中,闪耀着荧荧流光,竟似将九万星辰尽揽双眸,夜空银河环收凝睇。
月色撩人,人胜于景。
却突然,见展昭脸色大变,抬首,握剑,凝俊颜,竖剑眉,一身凝滞杀气。
一轮清月皓明夜空,缕缕轻风散去雾丝。
一抹白影从月中翩翩而落,清风漫影,飘逸如云,一袭雪纺,万缕乌丝,都随这剪白影缓缓落下、微停,随风而动……
静然、悄然、寂然,万籁无声。
华美俊颜,剑眉轻佻,桃花眼眸流转,风情何止万千。
鬼?
仙人?
还是嫦娥下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四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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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华美男子用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若松红影,薄唇勾出不屑:“你就是那只臭猫?”
展昭星眸如电,身形紧绷,肃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禁宫?”
“我是何人?”白衣人吊儿郎当一笑,缓缓举起手中宝剑,任洁白剑穗风中潇洒。
“竖起你的猫耳朵挺清楚了,在下就是今夜将在禁宫大败御猫的——锦毛鼠白玉堂!”
夜空,深邃幽远;
冷月,清华逼人;
大内禁宫,紫云殿,灿金殿脊之上,一红一白两道修长身影,对峙而立,剑拔弩张。
东侧那人,一身白衣胜雪,一柄雪剑寒光,剑眉微挑,便有锐利杀气奔腾而出。
西侧那人,绛衣似霞,身直若松,手中古剑尚未出鞘,却有剑气动惊四方之魄。
云涌、风起,吹裂阵阵衣袂。
突然,白影倏然腾起,雪白身影仿若飘渺仙子一般旋入夜空,曼妙至极,可纯白之中夹杂的那一抹雪剑寒光,却是杀气逼人,冰冷迫人,仿若一只千年冰箭,直朝红衣身影射去。
红衣微动,巨阙粲然出鞘,逆迎而上。
锵!
剑刃相碰,击起一串耀眼火花。
两道身影猝然分开,落身回立,对视、凝眉。
“哼!”
白衣人桃花眼一挑,足尖一点,身形骤然悬空,再次向红影袭去,杀气更胜之前。
红衣人不敢怠慢,凝神、飞身,手中寒剑破空击出,剑影画虹。
白影若电,红衣惊鸿。
雪剑华彩尽现,如激流击石、瀑水湍急,茫茫剑影绚烂缭乱。
巨阙古器沉敛,若沉寂深海、并吞万滔,寒光道道惊破长空。
猎风四起,锵击若雨,剑刃急击激起炫眼火花,闪耀夜空,仿若节日烟火,耀眼夺目。
使山色为之黯然,使天地为之低昂;使雷霆为之惊震,使观者为之沮丧……
只可惜,月色正浓,独一人赏!
再说那禁军指挥使绝非浪得虚名,见房顶与那鬼影斗得不相上下的展昭展大人,已知这几日被那鬼影所骗,那哪是鬼,分明就是一轻功卓绝的高手,顿时双眉一竖,猛然挺起身,向身后一众禁军高声命令道:“速速协展大人擒拿刺客!”
“遵命!”
一众禁军顿时士气高涨,疾跑而出,抽刀拔剑,搭弓拉弦,将紫云殿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屋顶刺客,还不速速束手就擒?!”指挥使挥刀高喝道。
可屋顶交战两道身影,却如耳聋一般,毫无所动。
皎皎清辉之下,一红一白两道人影,纠错交战,剑刃相击,战得是难解难分。
指挥使双眉紧蹙,定定盯着上空两道缠斗身影,却是迟迟不敢发令。
“袁大人,展大人与那刺客缠斗太近,此时发箭,恐会误伤展大人……”
指挥使身侧一名禁军副使模样的人低声道。
指挥使点了点头,双眉更紧。
此二人,身手乃在伯仲之间,莫说一时半刻,怕就算斗上三天三夜也难以分出胜负。
“邵衙役,你可有妙法?”
指挥使可知道他乃是那开封府名人公孙先生高徒,不禁双目一凛问道。
妙法,啥妙法?
邵家锦猛一抬头,直直盯着白玉堂那身白衣,雪缎飘舞,无瑕胜雪,与皎洁月色交相辉映。
啧啧,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应该是洁癖……
他细眸一闪,凑到指挥使耳前轻言数句,自个儿却忍不住乐呵两声。
“……啊?”
不多时,皇宫大内禁宫之中,就出现了这一幕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屋脊之上,红白身影错影交战,险象环生;屋檐之下,一队禁军手持臭豆腐、猪大肠,抱怨连连。
“听我口令,扔!”
一声令下,经过精心准备的高危武器数弹齐发,朝夜空中交战两道身影直直飞去。
那空中二人,果然身手不同凡响,激战之时,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竟是同时出手捞住破口而来的“暗器”。
“啪哒”、“啪哒”两声同时响起。
手接“暗器”两人,同时一愣。
就在这一愣之瞬,又有数发暗器呼啸而至。
红白身影同时舞动,剑光飞绕,光华璀璨,暗器应击而落,诡异气味四散。
“这是什么?!”白衣人高声惊呼道。
“……”红衣人虽无声无息,只是身形微滞,但屋檐下的众人敢发誓,他们的确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一股寒气。
“好你个臭猫,竟敢来阴的!”白衣人暴跳如雷,怒声滚滚,“今日这笔帐你白爷爷记下了,改日定要你百倍奉还——”
话音未落,白影已如青烟一般,飘窜而去,只留蕴含怒气的朗朗嗓音环绕空中。
“锵!”巨阙回鞘,大红身影飘下屋脊,无声落地。
星眸缓缓扫过,众人不禁同时牙关打颤。
“指挥使!”
“展、展大人有何吩咐?”
“那刺客身手不凡,用意不明,恐会再次来犯,还望指挥使加派人手,加强禁宫守备!”
“是、是!”
大红身影直身离去,细瘦衙役紧随其后。
禁军一众定定望着两人背影,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啊呀,展大人那双眼睛一瞪,可真够吓人的!”
“用臭豆腐做暗器,熏死人……嘿,那个姓邵的衙役,可真够绝的……”
众人互相望了望,皆是同一心声:
开封府的人,真是惹不起啊!
※※※
夜半时分,邵家锦躺在床铺之上,翻来覆去、酝酿一个时辰之久,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入睡,白日所见那名男子模样总是在脑海中打转。
“呵……有意思……”
一个微带笑意的嗓音突然响起,打破寂静。
邵家锦立时浑身汗毛竖炸,急忙窜起身,紧抱被子,蹲缩在床,细眼圆瞪四下张望,呼喝道:“谁?是人是鬼?!竟敢来开封府撒野?”
“连大内禁宫五爷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还惧你一个区区开封府?”
窗扇无声开启,一抹白影一推窗跳了进来,翘脚坐在窗栏之上,好似坐在自家太师椅上一般悠闲自得,就差没斟茶自斟自饮了。
一袭雪衣,华美俊颜,薄唇上勾,桃花眼含笑,邵家锦嗓音顿时扯出一个高八度:“锦毛鼠——白玉堂?!”(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四九章
(全本小说网,。)
被月光映得几乎透明的冠玉脸上漫上一抹轻描笑意:
“小子,你叫得再大声也没用,三班院内所有的衙役捕快,都被五爷点了穴,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什么?!”邵家锦顿时一惊,急忙竖起耳朵细听,果然,寂静异常。若是平时,自己半夜三更如此大声呼喝,莫说同屋的小北早已呼喝抱怨,隔壁的一众衙役也应已叫骂出声。
他暗自定了定神,扯了扯脸皮,堆出一个笑脸道:“不知白五爷贵临有何指教?!”
白玉堂望着他那张隐隐抽动的笑脸,桃花眼弯成了两道月牙:“本来五爷是来找那只臭猫比武的,可没想到臭猫不在,让五爷扑了个空……”
“白五爷,展大人今夜入宫当值!”邵家锦急忙提声大献殷勤提醒道。
不料那白玉堂听了邵家锦所言,却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眯着桃花眼静静打量起邵家锦来,直看得他浑身发冷,却又不敢松懈半分,只得直直回瞪。
突然,白玉堂挑眉倜傥一笑,霎时间,桃花朵朵绽放,嫩红花瓣飘飞,顿让邵家锦看傻了眼。
“小子,你叫什么?”
“小、小人邵家锦……”他舌根发硬,茫然回应道。
俊美面上笑意更浓:“邵家锦?这名儿忒俗……叫你小邵子可好?”
“好……”邵家锦继续恍神。
只是下一刻……
小邵子,岂不是宫中那公公的称呼,一张稚脸比那丢了一两,不,两文银子还要难堪。
一袭白衣仿如未见,问:“那展小猫今夜可是去了禁宫?”
“是……”
“禁宫之内可有埋伏?”
“没有,只是守备比昨日增了三倍……”
“三倍啊……”桃花眼眯了眯,眸中显出一丝微恼,“又是一堆碍事的家伙!唉,真是……如此一来,五爷和那只臭猫何年何月才能分出高下?!”
“这个……五爷你可以约展大人去个没人碍事的地方……”邵家锦好心建议道,心中却道:最好是约到什么荒山野岭、悬崖峭壁、海角天涯之流的地方,反正离东京汴梁越远越好,别再给咱添麻烦,让咱能安安分分混月拿工资就好。
“没人碍事啊……”白玉堂突然双眸一亮,剑眉一挑道,“小邵子,好法子啊!”
话音未落,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