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不爱-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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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三皇子……”丫鬟连着唤了几声,殷洛方才回过心神,却见那老大夫已经替殷离把了脉。
老大夫在替殷离把了脉搏之后微微摇了摇头,见到殷洛脸上的担忧低低的开口,“三皇子,万物过之则皆有毒,这酒虽好,却不可过多饮,伤身,加之大皇子心结难解,醉酒消愁,方才会吐血昏迷,心病还须心药医,老夫只能开些调理的药物。只是若是在这样日日醉酒,心积郁结,病由心生,只怕到时候……”后面的话语老大夫没有说,不过脸色却是异样的沉重,显然接下来的话语定然不是好情况。
“有劳大夫了。”殷洛低低颔首,很快丫鬟便领着老大夫去摘药熬药,殷洛的目光再次落在殷离的身上,素白的衣,苍白的颜,他将他从雪地里带回来的时候全身都已经冻僵了,也不知道究竟那样醉了多久躺了多久。后来听丫鬟说阿离从前日清晨时分开始便一直呆在梅园里饮酒,醉了醒,醒了又继续醉,也不准人服侍,更加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娘娘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是没办法才会劳驾他前来。
“君儿,君儿……”床榻之上的殷离迷迷蒙蒙的唤着诗艳色的名字,眉目紧蹙,好似陷入何种疼痛的回忆当中无法自拔一样。脸上,眉目间尽是痛苦的神色。
“阿离,你这是何苦,分明知晓那个女人就是回来报复你我的。”殷洛叹了口气,见殷离只是无意识的呢喃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并未苏醒,曾经他们待诗君雅有多狠,如今那个女人就有多么的薄凉,阿离,连我都清楚的知晓你与那个女人之间再无可能,为何聪明如你,却看不透,还是你一直不愿意看透,那样一个女人,有何好。
殷离似乎一直噩梦不断,却也叫不醒,梦里呢喃的却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好似中了蛊着了魔一样,殷洛似乎看不下去,一拂衣袖,快速出了内室。
“三皇子……”丫鬟低低垂着手,一脸的紧张,显然害怕三皇子的责罚。丰几永忆。
“带我去见那个女人。”殷洛冷了嗓音,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恨他们,当真就如此不念旧情,当真就要看看的折磨死阿离方才甘休么。
殷洛见到诗艳色的时候那个女子正坐在书案后书写,娇小的身子微微前倾着,鬓角散落着几缕发丝,女子神情淡然安详,嘴角似擎着一抹温软的淡笑,发丝拂过面容尽是透出一股别样的诱惑美,随着殷洛推门而入的动作,风瞬间灌入,扬起那女子的艳红的衣,墨色的发,纠缠在一起,极致的妖媚,更加极致的暗黑,风华绝代,似乎让人忘记了时间的流走,好似眉目里只剩下那么一个女子静静的站在彼端,安安静静的笑,即便什么都不做,都能够让了失了魂丢了魄。
诗艳色好似没有察觉到殷洛的进入,也不受外界一切的影响,书写的姿势优雅好看,从容不迫的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勾勒出娟秀清婉的字体,直到毛笔被一只冰寒的手夺走,那些费了一下午书写好的宣纸尽数被撕成碎片扔了满天方才微微抬起头颅,目光幽静的落在殷洛的身上,“三皇子……”女子声音透着几丝淡淡的沙哑,面色平静,眉目澄净,说不出的淡雅。
“诗君雅,你要是对阿离还有半丝的情意就去看看他。”殷洛几乎是怒吼出声,握着狼毫笔的大手愕然用力,价值不菲的毛笔瞬间折成两段。。
诗艳色勾唇浅笑,娇小的身子微微侧过,“大皇子身体不适该请大夫才是,小女子并不懂得任何药理之术。”
女子的声音疏离清冷了几丝,听在耳底尽是没有半分的柔情,殷洛一把拽着诗艳色的手腕,“你就如此恨我们,恨的恨不得阿离死了才好是不是,看着他为了你日日醉酒,日日痛苦,如今喝到吐血你就高兴了吧,诗君雅,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为何即便到了今日我依旧看不透你。”
“松手……”诗艳色嗓音冷了几分,目光静静的对上殷洛满是怒意的眸子,女子眸光澄净安然,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好似能够将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都看的清清楚楚,殷洛不知道自己怎么松了手,等到回过神来,那女子已然走到窗畔的位置,依旧是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听在耳底尽是多了几丝疏离的意味,“我还是那句话,我又不是大夫,大皇子若然身体不适该请大夫看看才好。”
“诗君雅,阿离他已经后悔了,你们曾经那般相爱,就不能给阿离一个机会么,至少去看看他,否则他真的……”后面的话殷洛说不出口,他依稀记得这个女子的心极为柔软。
“看了又如何,不看又如何。”诗艳色低低的开口,目光再次落在殷洛的身上,“曾经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而如今,与我来讲你们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是再无牵扯的人,既然已经断了牵扯,何必再纠缠着过去不肯撒手。机会这种东西,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了,我给的机会还不够多么。”
“再无牵扯,诗君雅你便如此狠心。”殷洛睁大了眉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我狠心,那就当我狠心吧。”诗艳色低低的开口,似乎连解释连多一句话语都不愿,曾经的爱恨纠葛,曾经深入骨髓的疼痛和恨意,如今想来却什么都没有剩下,剩下的只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甚至连记忆都开始慢慢的沉淀,她不是没有想过,若然再次回来,定然要让殷离再次爱上自己,让他也尝尝被背叛,被欺骗,被抛弃的痛苦,让他一无所有,让他悔不当初,而如今,多一份的心思,多一份的算计她都不愿意用,那样会污了她和秀的感情。
殷洛怔怔的看着那女子静静的凝立在窗畔位置,哪怕是说出最无情冷然的话语也是一脸的淡然,好似真的过去了,再多的纠缠和爱恨都已经风过无痕,再也起不了丝毫的波澜。他突然有种错觉,阿离再也挽不回这个女子女子,如同那夜里阿离那样绝望孤寂的话语,阿洛,她和我说已经晚了,再也回不去了。“诗君雅,阿离他是真的爱你……”殷洛嗓音压低了几丝,好似透着深深的无奈。
一更,O(∩_∩)O~更新的晚了,昨天闺蜜结婚,喝高了,抱歉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作茧自缚
殷洛怔怔的坐在殷离床畔不远处的软榻之上,想到白日里那女子竟然却近乎是绝情的话语,那样肮脏的爱情我无福消受,如今说爱,三皇子莫不会觉得太晚了么。
殷洛目光落在殷离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之上,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成拳,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和阿离说,诗君雅真的已经放下了,放的干干净净,反而阿离却陷了进去而且越陷越深,深到走不出来。外面局势这么乱,而阿离为了一个诗君雅将精心策划的一切亲手毁了,如今还将自己弄到如此狼狈的地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曾经伤了他人,最后伤的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殷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殷洛坐在不远的地方,一脸的若有所思,清明的眸子微微闭了闭,片刻之后方才缓缓的睁开。
“阿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了吧,我让丫鬟弄些清淡的粥水过来。”殷洛见殷离醒了过来,顿时匆忙迎了过去,话语似透着几丝淡淡的担心。
“我想见她。”殷离低低的开口。
殷洛微蹙了眉目,似乎在思索要如何劝殷离放弃,可是他尚未想到,殷离似乎已经等不及,也不顾身子的单薄,掀开被子便下了床榻,甚至连鞋都未穿,快速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门被拉开,冰冷的风灌入,殷离一袭单薄的素衣,赤着足快速步入了雪地之上。
“阿离……”殷洛赶紧迎了上去,“现在夜已经深了,想必她已经睡下了。”
殷离好似没有听见殷洛的话语,只是快速朝着诗艳色房间的方向而去,“阿洛,你别拦我,我想见她,很想,我就见见她就好……”
在见到诗艳色房内熄了烛火的时候殷洛暗暗松了口气,如今阿离身子正弱着,若然那个女人再说出什么无情的话语,他不知道阿离是否承受的住。
“阿离,你看她已经睡了,我们明日再过来。”殷洛压低了嗓音缓声说道。
“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殷离低低的开口,若然是在白日里,那个女子定然不会让自己站在此处,何时连靠近一点都这样的困难,阿离,不是我不要你,是你错过了我,那日里那女子温软却伤人至极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耳畔,殷离就觉得心口处那好不容易平复些许的疼痛再次变得剧烈起来,疼的撕心裂肺,是他,是一手毁了他曾经拥有的幸福,是他亲手将那个一次次的推入其他男人的怀中,当初他究竟是如何下的手,毁容,毒哑,断筋,关入那阴冷黑暗的死牢,甚至到最后得逼迫至死,她该恨他,该怪他的。
“阿离,算了吧。”殷洛嗓音愈发的低沉,就这么算了吧,纵然可惜,纵然不舍,可是那个女人已经不是你的了,也再不可能是你的了,与其日日看着痛苦,还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阿洛,你当真以为我没有想过放弃,想过收手么,可是陷得太深,已经回不了头了。”殷洛的嗓音似夹杂着苦涩的浅笑,他何尝没有想过忘记,想过就这样算了,可是即便只是想想,那样的疼痛,那样的孤寂,好似站在万丈悬崖的顶端,只有孤立的站脚地,进不得,退不得,就只能那样站着,才能够堪堪的保住一条性命,一年的时间,一个死了的人他都忘不了,如今那个女子再次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如何放得了手,放了就等同于将自己的心给割舍了,没有了心他还活着做什么。“阿洛,我是真的放不下,曾经她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伸手可及触手可摸,她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温柔都是为了我一个人,是我,是我亲手毁了这一切,甚至一次次将她推离的更远,阿洛,你告诉我要如何去忘记,如何去算了。”
“我……”殷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以为阿离只是动了心思,却不想竟然陷的如此深,深到回不了头,诗君雅,果然是诗君雅,那个女人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无论以怎么样的面目,只要她是诗君雅,便是一味毒,初尝就觉得淡淡的香,幽幽的甜,那种香甜在别的女子身上也可以尝到让人不觉得失了会可惜,可是一旦真正的失了那味道,方才知晓,诗君雅的香甜有毒,日积月累,不致命,却足以将人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她该恨我的,毕竟曾经我那样伤了她。”殷离微微抬起头颅,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内里满是孤寂和无奈,那么深,让人不敢直视。
“阿离,既然想要那么就不放就行了,但是前提你必须保护好自己。”殷洛知晓自己多说无益,诗君雅就像是对阿离下了蛊。。
“你说得对,既然恨那就恨着吧,只要还能够看到,触摸到,只要她心中还记得我,这样就够了。”殷离勾起一抹无奈且苦涩的浅笑,除了这样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留下这个女子,如何让这个女子还记得自己。
“阿离,我们回去吧,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殷洛低低的开口,“据探子回报殷秀已经将殷祁带走,我已经休书一封给乌兰国国君,乌兰国君虽然是个唯利是图,见风使舵之人,但是对殷祁一直算是多少有些情分,毕竟殷祁可是他的亲生侄子,虽然这件事情父皇特意隐瞒,可是世界上没有包的住的火,听闻乌兰国的暗卫已经和殷秀人对上,此刻殷秀分身乏术,阿离,只要乌兰国君肯与我们合作,即便有诗家,我们也无须忌惮,到时候只需要给乌兰国君一点利益便成。”
“诗家……”
“我知道诗家动不得,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虽说动不得,可是也不能放任诗家继续强大下去,否则阿离你如何困得住那个女人,想要将一个人彻底留在身边便要折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飞不起来,只能靠着你的翅膀才能飞行她就再也跑不掉了。”殷洛低低的开口,他也是最近截了乌兰国君与殷祁的书信才知晓他们的关系,而殷秀竟然早已知晓殷祁与乌兰的牵扯,殷秀一直锋芒内敛,装腔作势了多久,若然他们动作不快点,岂不是像上次在朝堂之上一样被殷秀算计到一无所有,逼得阿离不得不退下太子之位。
“阿洛让你费心了。”殷离微微眯了眉目,他是颓废的太久了。
“这是我该做的,我始终坚信阿离才是坐上高位人一呼百应。”殷洛勾起一抹浅笑。这种想法由来已久,还是小时候的时候便认定了。“只是云若烟她……”
殷洛的话尚未说完,屋内的烛火突然亮了,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殷离心中一紧,高大的身子瞬间闪至大门的方向,“君儿……”略带焦急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没有人应答,只是那烛台突然跌落在地,烛火熄灭了去,殷离再是顾不得其他闯门而入,殷洛紧随而入,点亮了房中的烛火;入目的便是那女子狼狈跌倒在屋中央,满脸苍白,好似疼的厉害,此刻眉目紧蹙成一团。
“君儿……”殷离立马冲了过去将那女子搂在怀中,触手的冰冷让他有些心疼,却见那女子疼的咬破了唇瓣,心中更是焦急。
“秀,疼……”诗艳色此刻疼的已经意识模糊,小手猛地死扣住殷离的大手,指甲深入殷离手腕之内。
诗艳色亲昵的称呼让殷离蓦然变了脸色,以往君儿都是叫他阿离,可是如今,称呼却越来越生疏,殷离,大皇子,太子。
“秀,疼……”诗艳色再次呢喃道,似乎想要感觉到殷秀身上淡淡的暖意,却因为那触手的冰冷原本因为疼痛而失了的神智此刻苏醒了几分,睁开眸子便对上殷离深邃布满了痛色的眼眸,紧扣着殷离手腕的小手一点点松开,哪怕疼的几乎要了她的命,此刻已然恢复成满脸平静的样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她曾经发过誓言,这一辈子绝对不在那些无关之人面前表现出他的软弱。“大皇子,麻烦松手。”
“一定要这样么?”殷离突然冷了嗓音。“一定要将我的一片心意如此践踏么?”殷离好似不能承受诗艳色的冷然,眉目间满是深浓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