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不爱-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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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君雁笑得有些邪气,小手落在桑落摩挲那杯身的大手上,“桑主子,你我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若不是此刻桑主子又矫情起来,嫌弃俊雁喝过的杯子不成。”
桑落大手愕然紧握,瓷质的茶杯瞬间化为一滩粉末碎裂在手心,茶水溅了开来,打湿了青色的长袍,诗君雁缓缓收回手,依旧是一脸的浅笑,倒是桑落突然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着些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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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卿是佳人(17)
香儿走的那日下了很大的雨,帘幔的雨幕遮掩的视线都看不清晰,诗君雁并未相送,她静静的看着香儿在大雨滂沱里跪了一夜一日也未换来那清冷男子露面,看着香儿最后几乎是咕孤孤单单的离去,那是香儿要求的,只是呆在茅草屋内,看着那纤细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内,香儿并未撑伞,孤独的好似茫茫沧海中的一粒粟,被大雨淹没,诗君雁其实很想追上去告诉香儿,若然她能够活下去,她必定去寻她,让她半生绝不会孤苦无依,只是她不能。舒骺豞匫
她尚记得昨夜里香儿那几乎凄楚的嗓音,四少,你不会明白,那是因为你没有爱上一个人,爱到血肉里,爱到骨髓里,其实我真的觉得活着没有什么好,可是世界上有个主子,哪怕是一点都不好,我也舍不得死。四少,忘了我先前说过的话语,不要去招惹他,千万不要,那种疼痛真的不需要多一个女人去煎熬,去生不如死,可望而不可得那样的疼痛实在揪心揪肺。诗君雁微微眯上眼睛,耳畔恍惚响起香儿悲伤的哀求,爱上那样一个绝情的男人,注定一生孤苦无依,四少,女子所求不过有人真心疼你,爱你,怜你,不求一生荣华富贵,但求有枝可依。
夜妾啊,拥有最好的容貌最佳的才华那又如何,她们从不被人真心疼惜,真心珍惜,同为女子她们有何错,却偏偏要承受那永生的独孤和无依无靠,生来身份低贱,无名无姓无亲人,方方长大却远离故土成为巫族讨好邻国的棋子,客死他乡,夜妾的愿望多么简单不过能在死时有个姓,有座碑文,可是又有多少国色天香的女子无声无息的不知道葬身何处。
雨越下越大,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大雨夹杂着冷风灌入窗户,打湿了诗君雁半身的衣裳,哪怕是临近夏日,这样狂风暴雨的天依旧透着几丝寒意,可是她却置若罔闻,依旧保持着静静凝立的姿态让那风雨肆虐一身。小手轻轻摩挲着别在腰侧的玉箫,仿佛人生中最后一抹依靠,她的动作温柔而又珍惜。
桑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一袭青色长袍的诗君雁静静的站在窗畔,长发高挽,略显单薄的身子好似整个都要被风雨侵没,头发上落满了雨丝的晶亮,落寞,孤单,桑落一瞬间好似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凝立在月色下,凝立在槐树下,凝立在万里无边的沙漠前,孤单的好似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其他的人与事哪怕再是精彩,再是漂亮也与他没有干系,因为既入不了他的眼,也入不了他的心。那里没有他想要看的人,也再也不会有,那个女子已经死了,袖中的大手微微紧握。大手猛地一抓,那扇窗户凭空关了起来。
诗君雁微微侧过头颅,朝着桑落露出一抹淡笑,与其说是在对他笑,还不如说那女子是对着自己的笑,笑容又轻又浅,不乏温柔,却让人难以靠近。诗君雁想起了三姐,小时候无论她如何任性,只要这样轻笑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三姐,三姐便无法对她生气。她很想三姐,若然是三姐的话定然不会像她这样踟蹰不知所措,若然是三姐,定然不会突然伤感到觉得孤苦无依,什么是孤单,在她成长的岁月里,即便隐瞒了性别,她也未曾孤单过,因为她有三姐,只是后来三姐嫁人了,她才开始觉得孤单,而此刻被香儿如此一撩拨,防守瞬间崩溃不成形。
三姐说,雁儿哪怕你再是任性,再是肆意妄为,只要有三姐在,我的雁儿便永远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她的三姐啊,诗君雁笑意蓦然软了几丝,那时候的三姐也是何其任性,只是为了一个男人收了一身的灿烂和任性,男人,诗君雁抚摸着玉箫的时蓦然紧握成拳,都说女人是祸水,熟不知,狠戾无情的男人才是毒蛇,平日里将那有毒的牙齿藏着,一旦咬人,便见血封喉。
“香儿她离了这里会死的。”诗君雁淡淡的开口,好似是在自言自语,可是那眸光那淡笑却始终落在桑落的身上,似乎也不焦急,却带着几分执念的等着,等着桑落的回答。她只是想要替香儿讨一份公道,那是爱他入骨入髓的女子,他岂能如此置若罔闻,岂能如此置身事外,甚至连多余的眼神也不肯施舍,不过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罢了,至少香儿在她以后的岁月里不至于那么孤苦凄楚。
时间仿若凝滞一般久久不前,空气沉闷的好似灌了铅一样让人呼吸紧致,没有人说话,只有诗君雁执着的看着桑落,那份执念深得即便是桑落也忽视不了。
“恩……”低低的一个单音,再是没有过多的话语,哪怕是过了许久,桑落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喝茶。
真是无情,哪怕见识过了,此刻诗君雁仍旧狠狠的揪心了一把,为香儿的痴情不值,换做是谁,那样娇滴滴的美人,还是服侍自己三年之久的女子,哪怕你不怜惜她一片深情,至少也不至于如同陌路人一般的冷漠,不过是见一面而已,在诗君雁看来这完全不算是过分的要求,w7dl。
桑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诗君雁并不知道,除了先前淡淡的一瞥,诗君雁目光再次落在雨幕遮掩的山谷深处,直到桑落的气息淡去,方才意识到那男子走了,他来做什么,是看自己恢复的怎样,他究竟在算计什么。
那一日之后,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除了香儿不在了,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哪个侍女提及,好似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与她们没有半分的干系,又或许她们早已习惯。
诗君雁依旧日复一日的恢复身子,再不用吃那些加了料的膳食,走动的范围也逐渐大了起来,诗君雁体质极好,身体恢复的也极快,很快便长胖了一圈,桑落又给她派了新的侍女,只是明显提防了她,那侍女是个哑女,跟在她身边也说不了话,诗君雁本就是闲散之人,每日乐得清闲,日日惬意的喝茶赏景,好似对于桑落接下来要她做的事情既不在意,也不好奇。
徘徊在廊道上,诗君雁依旧一袭男子作扮,神色是一贯的优雅从容,月色皎洁,照的走廊一片银白,诗君雁斜倚在栏杆上幽幽的望着天上的圆月,脑海中不经意闪过香儿形容那个人时的表情,温软的笑,满心满眼的都是令人艳羡的幸福,那样的幸福她不懂,她所能懂的便是自己拥有的,连拥有都不曾,何谈幸福。好似不喜欢自己脑海中有那个无情之人的身影,诗君雁摇了摇头打散脑海中的思绪,微微侧过头颅,本打算将目光挪开,却不想刚好会看到那个刚刚才想起,又不准备忆及的男子。一时间尽是走的有些入了迷,闯入了她除了昏迷期间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之地。
要了夜清。此刻的桑落安静的坐下月色之下,一头发丝被镀上一层飘渺的色泽,发丝极长,桑落的发丝比一般男子的发丝都要长上许多,一直蔓延到脚裸,那种长度哪怕是女子也极少有,一般发丝极长会给人一种拖沓的感觉,可是那样的不雅之感在桑落身上她从未见过,那个男子总是清冷如月,高高在上,连那过长的发丝也透着一股疏离的冰冷。背对着她而坐,以至于她无法看到他的神态,心底却好似很快便出现一张清晰的影像,此刻那男子必然捏着一杯茶或是一杯酒,神色淡然,平静的眸子看似清明温软,实则冷到绝情。
诗君雁一贯认为温软的桑落似乎更加的疏离冰冷,冰冷中还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落寞和孤单,孤单这样的想法多么不适合桑落,可是从那男子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而出,竟是如同陈年的佳酿,让诗君雁一时恍惚了心神,一丝莫名的悸动悄然浮上心尖,不知道是不是被桑落难得透出来除了高傲和飘然以外的其他姿态迷失,直到夜晚的寒意入体,诗君雁才蓦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看的入了神,当下微微懊恼想到自己本来是要避开的。
“陪我喝一杯吧。”清冷的男声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分外的清晰,那股淡淡的凉似夹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寂寥一下子狠狠揪住了诗君雁的心神,有些措手不及,更别提是拒绝。
等到诗君雁无意识的落了座方才回过神来,她今日是怎么了,好似着了魔一般,幸好桑落好似根本不在意她的神色如何,此刻全心神都放在泡茶之上。
诗君雁静静的看着桑落优雅的点火,烧水,沏茶,然后自顾自为自己沏了杯茶,手指捏着茶杯品茗起来,便是连看都未看诗君雁一眼,仿佛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那杯清香四溢的茶水上。13852371
诗君雁也未开口,就觉得那茶香分外的醉人,三姐也极会泡茶,与桑落的姿势倒是有几分相似,许是那份熟悉感让诗君雁陡然心情大好,也未计较,径直替自己倒了一杯。
☆、第十八章 卿是佳人(18)
好茶,香而醇,三姐曾经教过她品茶,每逢冬日,在三姐还是诗家的女儿时,最喜欢同她一起在梅花树下品茗,任由清茶的香气熏染一片片粉色的花瓣,落在她们的衣上,发上,杯中,也不擦拭,笑得好似两个偷了腥的小傻瓜。舒骺豞匫
一丝笑意浮上唇角,诗君雁方才发现她已经许久不曾想起这些美好的回忆了,是因为三姐亲手奉上的那杯毒酒么,她究竟是在害怕什么,害怕那真的是三姐要谋害诗家,其实她何须害怕,若是三姐的话定然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只是……她必须离开这里,她不能再耽搁下去,多耽搁一日,诗家必然会有更多的危险,必须找个时机,那次引诱一来是为了保住香儿,而来也是想要看看若是陷身与**之中的桑落会不会失了防守,让她有机会可乘,可是事实证明桑落根本不会被**影响,又或许他根本就无情无欲。
一杯茶落了底,诗君雁伸手便去摸茶壶,却不想刚好与桑落倒茶的手在半空中触到,桑落在见到眼前的人时微微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若换做是别人,诗君雁定是不会觉得诧异,可是对方是桑落,向来冷静自如,无波无澜的桑落,莫不是连这样的人也会有失神的时刻,“桑主子邀我喝茶,莫不是觉得君雁不懂得品茗让桑主子嫌弃了。”
“我累了,你下去吧。”桑落嗓音蓦然清冷下去,似乎不想让自己难得情绪不稳时让人看到。说罢,桑落搁下杯子,也未多看诗君雁一眼。
诗君雁自觉无趣,何况她也不想再与桑落独处,这样的男人性情诡异莫变,她不想平添危险。
回了屋,躺在床上,诗君雁却睡不着,因为茅屋四处透光,她好似置身于一片月色皎洁里无法脱身,身上,唇上,乃至是发上都似乎沾染上了茶的袅袅清香,不浓,却无处不在,熏得她竟是无法入睡,香儿的话语一遍遍在耳畔萦绕,四少,主子便是天边的月,四少,千万不要招惹他,千万不要。她不想招惹的,可是桑落却不放过她。
如此辗转反侧一直到天明时分方才微微眯了下眼,即便睡着梦里也尽是皎洁皎洁的月色,照的整个世界一片淡淡的光泽,而那个人就站在月色下,不说话,也不动,却填满了她所有的梦境。
诗君雁惊醒的时候清脂已经凝立在窗前,清脂便是桑落新派的侍女,不会说话,不过诗君雁学过一点手势,若不是很长复杂的话语倒也看得懂。
诗君雁被梦纠缠了许久,一看窗外却不过是鱼白刚露,显然只不过眯了一小会,看来与桑落相处,哪怕是虚幻的梦境,她依旧不是对手,甚至对方无需做什么,她已然溃不成军。
“四少,妾身伺候你梳洗,主子已经在外等候,我们今日出谷。”清脂手法比划的很慢,显然是让诗君雁很容易看懂她的手势。
出谷两个字让诗君雁精神一震,顿时也忘了梦境的纠结,终于有机会出去了么,只是她在谷中尚找不到对付桑落的方法,在谷外便有么,不管了,只要能够出去,即便不能很快脱身,至少能够想办法传递消息出去。
泛着清香的茶水在诗君雁恍神的当下递到诗君雁的面前,“四少,主子吩咐让四少喝杯茶醒醒神。”w7dl。
橙黄色的液体在青花瓷杯中轻轻荡漾,桑落的品位永远清新淡雅,与他个人气质一样,他所用之物都是极致的精致和简单,却是极为耐看,不带一点奢华,清新隽永。随着扑鼻而来的茶香,即便闻着也让人精神一振,这算什么,昨夜邀她相陪,却突然翻脸赶她走,又什么月亮,月色的纠缠了她一个晚上,让她彻夜难眠,难不是桑落的茶有怪异,莫不是又加了什么她喝不出的东西。
“我不爱喝茶。”诗君雁懒懒的挑了挑眉,清脂只是不会说话,却听得见,她本以为清脂会很为难,却不想清脂只是温软的一笑,便将茶水端了开来,是自己想多了么,那么昨夜纠缠她一夜的又算是什么。
清脂回过头颅,却见诗君雁还是一脸淡然的浅笑,可是那眸光千变万化,显然思绪不知道漂移到了哪里,怔怔的看着诗君雁每一个细小的神色变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移不开目光。
微微叹了口气,诗君雁便不再纠结先前无法想明白的问题,一回头发现清脂还在看着自己,微觉诧异,顿时低低的开口,“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起来,昨夜又在床上辗转了半宿,必然头发和衣服都是乱糟糟的,于是语气一转,低声开口,“有没有梳子。”
清脂意识到自己的事态,俏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忙转过身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内拿出一把木质的梳子,却没有递给诗君雁,只是比划了个动作,“让妾身服侍四少束发。”
“我自己来即可。”诗君雁拒绝了清脂的好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