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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重生,妃不爱-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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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卿是佳第人(33)

  “大长老,内人妇人之见,不懂事,冲撞了大长老的贵客,想必这位贵客只是与弥儿闹着玩的,还请大长老恕罪。舒骺豞匫”一中年男子跪伏在那妇人的身边低低的开口,脸色有些难看。
  桑落并未说话,只是浅浅的笑着,那笑意淡的好似一汪水波轻轻荡漾的春水,便是那样的笑容让底下一干人等噤若寒蝉,就觉得那股压迫的阴冷之气无处不在。
  “大长老,桑弥性子向来顽劣不堪,想来是有什么误会,但是这里乃是桑家,大长老未经家族同意,擅自将外人带入桑家,桑弥想来是误会这个小兄弟是桑家的下人才会开个玩笑。”为首的老者显然是辈分最高的人,声音低沉,语气桀骜,目光虽然浑浊却依旧凌厉。
  见那老者出声维护,那妇人底气倒是足了几分,到不似先前那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诗君雁微微勾了勾唇,这分明就是偏袒桑弥,看来桑落在桑家虽然威信十足,但是暗地里不满之人还是挺多的。也是,桑落乃是晚辈,这些眼高于顶养尊处优惯了的老东西怎么会甘心要听命与一个后辈。
  “太爷爷此言有理,倒是我没有顾虑周全。”桑落低低开口。
  那老者见状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那妇人脸上更是浮现一抹浅浅的淡笑。
  “桑弥在族会妄自外出,藐视族长,从今日起剥夺桑弥家族地位,与一干下人无异,太爷爷应当没有意见吧。”桑落的声音很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口气中的情绪波动。
  那老者胡须轻颤,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许久之后方才艰难的开口,“族长言之有理,桑弥该当此罚。”
  那妇人顿时急了,想要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中年人呵斥住,唯有满脸不甘心的跪在地上,眼眸里尽是深浓的恨意。
  “既是无事,大家都散了吧。”桑落低低的开口,率先站直了身躯,沿着黑色的阶梯优雅从容的走下,两边是密密麻麻的跪伏在地的人,他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桀骜不驯。从那妇人身边走过时脚步微微一顿,“嫂嫂,我的人我要偏袒便偏袒,别招惹我。”风淡云轻的话语低低的响起,桑落眉眼含笑,只是微微一停转而缓慢前行。
  诗君雁一愣转而微微勾了勾唇角,快速跟了上去。
  “太爷爷,族长分明就是偏袒那个小子,故意针对我们……”那妇人低声哭诉道。
  “没用的东西,若不是桑弥不长进岂会被人抓住把柄,气死我了,以后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那老者狠狠瞪了一眼那妇人和中年男子一眼,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桑落未开口,诗君雁便安顺的跟在桑落的身后,拐了无数个回廊,方才回到桑落居住的院落,桑落居住之地离那大厅颇远,而且院落简单素雅,显然位居偏僻之地,不过此处临着后面的悬崖峭壁,倒是淡了那股枯木腐朽的气息。
  诗君雁跟着桑陆入了内室,虽然许久没有人居住,但是显然日日有人打扫,很是干净,清脂奉上热茶便退了出去,桑落不说话,诗君雁心中颇为忐忑,好似惹得桑落不高兴了,虽然桑落情绪波动几乎难以察觉,可是诗君雁却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这是豹子对于危险的敏锐。
  “四少,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他。”桑落坐在桌旁的位置,径直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看都未看一旁站着有些苦恼的诗君雁一眼。wx31。
  “是他来找我的,与我无关。”诗君雁坐在桑落的对面,一脸的无辜。
  “哦……”桑落低低应了声,微微侧过眉目,深邃的眸子波澜不惊的落在诗君雁的身上。
  “我承认我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诗家的消息,可是我发誓绝对是他主动来招惹我,桑主子,若是你能够给我一点诗家的消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动其他的心思,一心一意帮你做好你的事情。”诗君雁笑眯眯的说道,略显娇软的嗓音似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
  桑落淡淡晒了一眼诗君雁的手,诗君雁顿时尴尬的笑了两声,小手僵硬的从桑落的手腕上挪开,怎么能够一下子就放肆了,就因为桑落那般嚣张跋扈的护着她,他不过是护着他自己的威信罢了。
  “不要打其他的主意,在我放过你之前不要替我节外生枝,四少,我的耐性有限。”桑落低低的开口,哪怕是警告的口吻也是一贯的淡然。
  “桑主子,我现在如同一个废人,只要是有武功之人都可以随便的欺负我,桑主子我的武功真的废了么?”诗君雁一脸讨好的笑,笑得眉目弯弯,分外的灿烂。对付桑落就不能用平常人的办法,桑落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就要软硬兼施,外加一些桑落能够纵容的小心思。14050007
  “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想怎么放肆都可以。”桑落有些仓皇的侧过眉目,好似那女子眼中的灿烂让他不敢直视。
  那话语很淡,好似芦苇轻轻扫过诗君雁柔软的心口,那近乎是偏执偏袒的话语让诗君雁心莫名漏跳了一拍,这样好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沦,明明是一厢情愿的沉沦,可是好似真的被诱惑了,香儿,你也看到了,是他主动招惹我的,一次又一次,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桑主子,三姐,我就想知道三姐的情况,可好……”诗君雁心突然柔软的不行,坐在桑落身边的位置,小手几乎是无助的扯着桑落的衣襟,澄净的眸子带着几丝哀求的看着桑落,那样柔软的眸光。
  桑落心中一动,目光看着那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襟,因为过分用力的缘故,关节微微泛白,诗君雁绝对拥有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双眸子,干净透彻,似顽劣,似狡黠,似邪气,可是柔软起来却能够将人的心揉的百转千回,有那么一瞬间桑落觉得心口某个地方正在慢慢土崩瓦解,那冰冷僵硬之地好似大地回春一样暖得让他无处可逃,桑落伸出手想要将那孤独无依的女子带入怀中,可是又似觉得不妥,袖中的大手一点点紧握成拳,这样的要求很难让人拒绝,“诗君雅死了,在府上的不过是与诗君雁长得相似的替身而已。”
  像是将诗君雁的心活活的捏碎一般,她的三姐,那个宠溺她如同心肝宝贝的三姐,那是她一生的骄傲和温软,她就想着诗家就只有三姐一个女儿,代替她作为女子幸福的生活着,泪水滑落无声无息,打在桑落的手背之上,灼热的像是要灼伤肌肤一般,呜咽隐忍的哭泣好似那女子隐忍剧痛时的绝望,此刻的诗君雁好似迷途的羔羊失了最心爱的之物,徘徊无助,孤独无依,好似整个世界空空的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不知道何去何从,那双澄净的眸子被水染透,如同那个春季连绵不断的大雨打落了满地的白梨花,桑落伸出手将那女子带入怀中,大手轻轻抚摸着那女子墨色的长发。
  话浅内长。“为何不救她,为何,为何……”诗君雁哽塞的声音颤抖的响起,那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和疼痛,一拳一拳重重的打在桑落的胸口,如果是桑落的话定然可以救三姐的,若然是桑落的话,只是,他为何不救,为何,那是她的三姐啊,她此生最疼惜的女子。那是她心口缺失的一角,属于女子的一角,她始终觉得三姐代替她成为诗家的女儿好好活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死。
  桑落并不答话,只是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子,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诗君雁的发丝,像是安抚伤心的孩子一般。他虽然是后来才知晓真相,但是即便一开始他便知晓,他也不会救,与他来讲,诗家的人在没有诗君雁前都是与他没有一点干系的人。
  “我要去杀了殷离,我要杀了他。”诗君雁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挣脱桑落的怀抱,朝着门口的方向快速跑去。
  桑落反应算是极快,在诗君雁到达门口前将那女子再次带入怀中。
  “放开我,挡我者死……”诗君雁冷厉嗓音,澄净的眸子满布杀意,此刻理智尽失,只是如同疯子一样用蛮力死命挣脱着桑落的怀抱。
  “冷静点……”桑落用力摇晃着诗君雁的肩膀,好似要将她摇清醒一样。
  “冷静,冷静,我就是太冷静,我就是冷静太久了……”诗君雁蓦然大笑出声,笑声苍凉而又萧条,大手突然死死扣住桑落的手腕,指甲深入桑落手心,“桑落,我这样喜欢你,你算计我,利用我,我都可以不在意,为何,她是我三姐啊,为何不救她,为何……”
  面对那女子几乎歇斯底里的质问,桑落微微蹙了眉目,喜欢,那种东西他从来就不需要,只是为何从诗君雁口中说出,他的心竟然莫名的颤抖,“与我来讲她不过是无关之人……”这是事实,桑落从来不屑撒谎。



☆、第三十四章 卿是佳第人(34)

  “无关之人……”诗君雁喃喃的重复道,为何会有如此冷情的人,即便这样残忍绝情的话语也可以说得如此事不关己,风淡云轻。舒骺豞匫她到底在奢求什么,就因为桑落那句话,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想怎么放肆都可以,她何时如此天真,以为桑落至少会有一点在意她,那个男人是没有心的,喜欢他的女子那么多,何等倾城艳色都有,她诗君雁算什么,连身为棋子的觉悟都忘了。
  香儿,你是在警告我对不对,千万不要招惹他,千万不要,我不想招惹的,可是他不肯放过我。
  “是……”桑落低低的开口,眉目微微敛着,好似无法直视诗君雁眼底那么深的责备和哀伤。
  “我知道了……”诗君雁突然勾唇浅笑,那笑意美绝艳绝,眸光流转,神情冰冷却偏偏带着那样灿烂至极的笑,眼眸里的暖意散去,只剩下浓浓的疏离和冷漠,缓缓松开桑落的手腕,退出桑落的怀抱,一步步走出桑落的视线范围之内。13865803
  手中蓦然变得空空如也,残留的温暖似乎还在,那女子灼热泪水烫过的地方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心口处蓦然一空,原本便空荡的地方似乎愈发的空空如也,另一只大手覆上,一点点将那手心里残留的温度和疼痛感抹去。直到再也感觉不到手心里的异样方才缓缓松开手,若无其事的捏起桌上早已凉掉的茶水小口小口品茗着,方才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深浓孤寂,因为地处悬崖峭壁,风很大,夹杂着夏日独有的热气与湿润。
  诗君雁盘腿坐在栏杆之上,神情淡然,发丝随意的束在身后,被风撩起,青色衣袍包裹住单薄颀长的身躯,赤着的脚裸沾满了青苔的痕迹,因为是圆月之色,在这样的峭壁之上,月色分外的皎洁明亮,银色的光泽洒了诗君雁一身,诗君雁嘴角始终擎着浅浅的笑,那样的笑很淡,淡的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仿佛只是一个淡淡的弧度。
  脚边散落着数个空空如也的酒壶,酒香弥漫,萦绕在风中被送去好远。仰头,橙色的酒水灌入喉中,酒是上好的汾酒,巫族特酿,溅出来的酒水打湿了诗君雁的衣裳,她也置若罔闻,就觉得今日的酒苦涩难咽,那种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深处。
  清明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皎洁的圆月,看得见摸不着,她怎么会妄想摘下天上的月,像是突然动了怒,一把将手中未喝完的酒壶扔了出去,酒瓶落地,顿时四分五裂,她告诉自己人不是桑落杀的,可是不救与杀又有何异,而她现在竟然还存着念想,桑落,她怎么会因为一两句话,偶尔露出来的柔情而忘了那个男人的无情,忘了他如何一步步将她迫至绝路,忘了如何折腾的她生不如死,如今,他冷眼旁观看着她三姐被人残杀,看着她诗家被人迫害。不能不怪,她终究只是平凡的人,做不到不责备。
  诗君雁翻身下了栏杆,赤脚踩在破碎的酒壶碎片上,瓷片深入脚心,鲜血淌出,映衬着皎洁的月色分外的妖娆鬼魅。诗君雁缓慢的走向悬崖的边缘,看着那深入见底的缝隙,若是跳下去,活下去的机会有多大,逃出去的机会有多大,没有,诗君雁知道没有,只要桑落在她便没有丝毫的机会,她的后路由他一手操纵,让她生便生,死便死。
  一只脚轻轻跨出悬崖,感觉到崖底涌上来的冷风肆虐着脚心,上次坠崖是桑落一手安排所以她才能够大难不死,若是这次只怕会尸骨无存,所以桑落很放心,放心让她一个呆在这里,笃定她不敢死,她是不敢……
  三姐,你没死对不对,若然你死了,我要怎么原谅桑落,我害怕我会在心底藏毒,那颗毒药迟早会置桑落与死地,我发过誓此生决不让任何人伤你,哪怕是我自己都不可能原谅,何况杀害你的殷离,冷眼旁观的桑落。
  “你在干什么?”蕴含着怒意的嗓音低低的响起,诗君雁小手被人一把拽住,然后整个人重重的撞入一具胸膛。
  “与你何干。”诗君雁低低的开口,微微抬起头颅看着桑弥满是怒意的眸子,他以为她要找死么,她怎么会。至少在没有血刃仇人前,没有见到其他诗家人安然无恙前,她绝对不会死。
  “你……”桑弥动了怒,可是见诗君雁满脸的冷漠又生不起气来。“你对我下了什么蛊毒,让我这样受你折磨。”
  “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诗君雁冷了嗓音。
  桑弥见诗君雁虽然浑身都是刺,可是那双眸子里分明蕴含着深浓到化不开的悲伤和孤独,顿时心中一疼,原本滔天的怒意顿时散了去,他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笃定了这么一个不将他放在眼底的人,明明他身边要什么样风情的男子没有,他都要怀疑诗君雁初次见面那日是不是在他身上下了药,让他非他不可。“白日里的事情我一时情不自禁,我很抱歉,我绝对没有要轻薄你的意思。”桑弥压低了嗓音,口气有些别扭却很是真诚。“你别寻死,他欺负你了对不对,你想怎么样你和我说,我尽量帮你。”
  诗君雁怔怔的看着桑弥别扭的眼神,敛去了白日里的轻佻和邪气,此刻倒也显得俊逸翩翩,“我没想死……”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响起,缓缓推离桑弥的怀抱,“你怎么会来这里,若然被人发现,只怕不是革去你地位如此简单的惩罚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将我赶出桑家,求之不得,这硕大的宅邸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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