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不爱-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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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自己的心走,诗君雁低低的呢喃道,她不能再自欺欺下去,明明觉得一切有些虚幻不真实,却偏偏将自己锁在其中不愿意出来。小手颤抖的伸出,三姐,对不起,若是不弄清楚真相,我实在不甘心,冰冷的手一点点的放入桑落温热的大手中,然后被桑落紧紧的握住,诗君雁看见桑落冲着她淡淡一笑,然后拉着她跳入了万丈深渊。
“啊……”诗君雁惊叫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没有三姐,没有娘亲,也不是在太子府邸,这里甚至什么都没有,唯有暗黑的甬道,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百转千回。她记起来了,这里是沙漠,她和桑落掉进了密室,然后她看到了人间仙境,再然后她看到了三姐,后来的记忆那样清晰,好似就在耳畔,可是眼前的事实提醒着她刚刚不过是南柯一梦,而且梦境竟是如此的残忍。
“醒了……”桑落的声音分外的低哑暗沉,诗君雁侧过头颅,这才看清楚桑落的样子,脸色惨白如纸,气息缭乱,好似受伤不轻。
“我怎么会?”诗君雁一开口方才察觉到自己喉咙沙哑干涩的厉害。
“这里是幻城。”桑落并未多说,见诗君雁醒来便松开了诗君雁的腰身,取来水递到诗君雁的唇边,“喝点水会好过些。”
“我昏迷了多久。”诗君雁闻言微蹙了眉目,桑落明明有提醒过她,可是她还是大意了,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毫无所查的进入了幻境当中。难怪传闻说幻城可以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那幻境不过是自己心中所想编织而成,是自己想要的,难怪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14060291
“我没细算,差不多十天吧。”桑落低低的开口,伴随着低沉的咳嗽声淡淡的响起。
诗君雁闻言脸色蓦然变得惨白,竟然昏迷了这么久,而她竟然毫无所查,如此说来这十日一直都是桑落在照顾她,而且还将她从幻境中引了出来。
“醒来就好,你不知道这里是幻城会陷入幻境也无须懊恼,何况能够醒来的人几乎没有。”桑落低低的开口,咳嗽声大了起来,他似乎隐忍的极为辛苦。“没先到千辛万苦找寻不到的地方,到头来却进来的如此轻而易举。”
本来是两更存草稿的,没想到昨天夜里操作失误发布了一个章节,今天月一天都不在,嘻嘻,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四十六章 卿是佳人(46)
“这里就是幻城。舒槨w襻”诗君雁似有些难以置信,南夷幻城那个几乎传为神话的圣地竟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就是一座普通的城,掩埋在黄沙之下,墨黑的墙壁,稀疏的镶刻着几颗夜明珠,回廊,数不清的回廊,好似一个小小的空间被截断成为无数个细小的屋子,墙壁上似描绘着古老的图腾,不过因为岁月的剥落和侵蚀已经看不清楚。
不对,刚刚数不清楚的回廊不过眨眼便消失了踪迹,眼前是古老的殿堂,两边烧着红红的火把,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墙壁上描绘的图腾,大片大片燃烧的火焰,血红血红的蔓延了整大殿,因着那火焰的照射透着一股鬼魅血腥的味道。好似所有人都被鲜血洗礼,刺目的红,红得让人心口发热。
大殿里跪了一地装着怪异的男女,而殿堂的最上方,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好似是一块玉庄重的放在修筑的玉盘上,而玉盘上吊着一个女子,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那女子的面容,却可以看到那个女子扭曲的脸似乎极为痛苦和恐惧,那男子慎重其事的从壁墙上拔下一把古老的弯刀,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人似乎变得疯狂起来,诗君雁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张脸上兴奋的笑,那是贪婪是欲念是对鲜血的渴望,是令人胆战心惊的笑。然后她看到那个男子走至那个女子的身边,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插入那女子的胸口,艳红的血顺着刀锋滴落打在那晶莹剔透的玉上,那玉被血染红,颜色逐渐由剔透变成妖娆的红色,那女子痛苦的惨叫着,可是没有人理会,那个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而地上跪着的则笑得愈发的猖狂贪婪。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楚,诗君雁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脸就是她的脸,而那个男子是桑落。
“雁子,你怎么了?”桑落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诗君雁蓦然惊醒,再看,周围的景象消失不见,什么都没有,没有数不清楚的回廊,没有大殿,没有跪着的人,也没有她没有桑落,只有几颗夜明珠照着一条不见尽头的阶梯。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这才发觉到手心里已然起了一层细汗,那种惊悚邪魅的恐惧感似乎尚未消退,她甚至感觉自己清楚的感觉到刀锋插入心脏的疼痛,那种血液慢慢流尽而亡的挣扎痛苦。只是产生错觉了,诗君雁惊魂未定的握紧小手,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为何会有这样的错觉,若是看到三姐,看到殷离,看到娘亲他们还有的解释,那是她的记忆,是她内心渴望的宁静和幸福,她渴望三姐幸福的活着,渴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幻觉,可是,刚才那一幕别说没有看过,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这幻觉不是只能够顺着人心想要的才能够产生么,那是怎么回事,那块玉,诗君雁蓦然想起萨卡先前提及桑落要的那块玉。以血浴之,以生养之,最纯净的女子心头血,是谁的声音,是桑落的,只是似乎比桑落的声音要更加的低沉冰冷,诗君雁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底深处升起,将自己重重包裹,她好似跌入了万丈深渊中,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好想逃走,为何会觉得这么害怕,害怕的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那只是幻觉,可是为何她会觉得那样真实,好似那样的事情就在她身上发生过。她甚至清楚的记得冰冷的刀锋没入血肉,没入心脏的冰冷和疼痛,清楚的感觉鲜血从心口淌出,好多血,将那块玉染得血红。没有人帮她,也没有人救她,所有人都是贪婪的笑着,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不要再呆在这里,呆在这里会死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害怕,怕的想要赶紧逃跑。
这种害怕是她从未有过的,好似一只冰冷的手捏着她的心脏,她没有任何的出路。
“雁子,雁子……”冰冷的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诗君雁微微睁开眸子,眼前桑落苍白的面容似带着几分淡淡的焦急,唇角艰难的扯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诗君雁低低的开口,那个声音就在她耳畔,无论她如何躲闪都逃不开。x0o7。
“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幻觉,看着我,只有我才是真实的,雁子,看着我,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听,不要看。”桑落扳过诗君雁的头颅强迫她看着自己,“雁子,你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只要不理会她她就奈何不了你,你所看到听到的就都会消失,静下心来,没事的,别怕。”
诗君雁怔怔的看着桑落深邃的眸子,蓦然勾起一抹艳绝的浅笑,一把推开桑落,“你想杀我对不对,我都看到了。”
桑落一时不慎被诗君雁推了开来,头颅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也顾不得疼痛,一把将诗君雁紧紧搂入怀中,“雁子,静下心来,看着我的眼睛,我是桑落,我不会害你的,别怕,没事的,你所看到的都不是真得,别怕。”
诗君雁被那低沉安稳的声音震住,顿时微微抬起头颅看着桑落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宁静,好似带着勾人心魂的魄力,心脏处那只冰冷的手似乎一点点被暖热然后慢慢消失不见,那如同魔魅般的声音也一点点消失不见,那种让她灵魂都害怕的发抖的冰冷和疼痛似乎也慢慢消停了下来,果然是她产生幻觉了么,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不会发生的,这里只有她和桑落,怎么可能有其他人存在。“都是假的对不对。”诗君雁几乎是无力的出声,哪怕是假的,也足够磨人。因为太真实了,真实到连喜怒哀乐,所有的感光都是真实的。刚刚那一幕桑落的眼神那样冰冷,比起初次见面还要冰冷,冷得让她窒息。
“都是假的,雁子,什么都别想,静下心来,将一切杂念都抛掉,你就不会看到幻觉了。”桑落大手轻轻抚摸着诗君雁的发丝,低哑的嗓音尽是前所未有的温软。
诗君雁深深吸了口气,头颅靠在桑落的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心一点点安生了下来,许久之后诗君雁方才低低的开口,“桑落,你没有产生什么幻觉么?”
明这神君。“没有……”桑落微蹙了眉目淡淡的说道。
“你便没有什么想要的么?”诗君雁声音似低了几分,只要是个人就会有想要的吧。
“没有……”桑落的嗓音清冷依旧。
诗君雁微微勾了勾唇,她很想问关于那块玉的事情,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什么都不想要,当真如此么,那么你千辛万苦来到此地,百般算计与我又是为了什么,桑落,在你心底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是男是女,她是不是占据了全部的心神,以至于没有了那个人你的心都是冷的。
桑落又开始咳嗽起来,低低的咳嗽声震得胸膛一动一动的,咳嗽声久久不歇,桑落咳得吐出几口血来,整个人愈发显得虚弱。
“桑落你……”诗君雁赶紧起身,果然见到桑落此刻脸色似乎愈发的白了,嘴角不停淌出血来,可是即便如此,却依旧不显狼狈,无论是怎样的桑落,他永远都给人一种清冷疏离的感觉,好似他就在那里,无论变成什么模样,他就是桑落,孤身一人,遗世独立。诗君雁突然想到在跌入这幻城的时刻,桑落替她挡了萨卡一掌,莫不是那个时候。
桑落整个人都靠在墙壁之上,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好似看穿了诗君雁的想法低低的开口,“我被萨卡算计了,不过他也讨不了好。”风淡云轻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浅笑,好似只是在说今日天气如何一样。这样的桑落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即便是诗君雁隔得如此近,也觉得遥远到连衣角都触摸不到。
“萨卡也进来了么?”诗君雁微蹙了眉目,萨卡武艺不低,难道与桑落交过手了。
“嗯……”桑落低低应了声。
“你杀了他。”诗君雁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问,说到底萨卡也不过是想要利用她而已,说到底还是在意,在意萨卡说过的那些话,在意桑落这样待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不过他也受了重伤。”桑落低低的开口,卷起袖角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了几颗药丸吞服下。14062847
“桑落,为何要待我这么好。”诗君雁问出口便后悔了,说到底她更加在意这个答案么,在意桑落为何一下子对她这么好,只是因为她是他重要的棋子么。很想知道,比起桑落要让她做的事情还要想知道。
“我说了在这里不要胡思乱想,雁子,我可没有精力在照顾你另外一个十天十夜。”桑落淡淡一笑,笑容又轻又浅,让人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睫毛敛住眉目,让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光泽。
☆、第四十七章 卿是佳人(47)
诗君雁咬了咬牙,袖中紧握的小手一点点松了开来,“桑落,那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呢,你不是说每个来幻城的人都是为了得到自己一生所求,却难以求到的东西,那么你所求的是什么呢。舒槨w襻”
桑落并未答话,只是扶着墙壁缓缓站直了身躯,大手轻轻摸了摸诗君雁的头颅,“雁子,此事与你无关。”
明明是那样绝情的话语为何这个人可以说的这样温软动人,“既是与我无关,为何要招惹,为何要牵扯我进来,看着我在无助痛苦的深渊里挣扎徘徊很有趣么,桑落,你我本就不是相干之人,是你硬要将你扯入你的生命当中,如今一句无关就可以抵消我所有所承受的痛苦和绝望了么?”诗君雁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桑落的无情和冰冷如同一把利剑插入胸口,方才梦境中利器没入心脏的疼痛再次苏醒过来,疼的好似要将她撕裂成两半一样。
“我并没有想过……”桑落低低的开口,依稀可以闻到幽幽的叹息声在唇齿间萦绕,目光掠过诗君雁落在未知的黑暗深处,眸光深浓,明灭不定,看不清楚,琢磨不透。他没有想过她会不会痛苦,会不会绝望,他向来如此,对于有用之人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留在身边为自己所用,为求早日达到目的,他可以用尽一切卑鄙手段让她无法逃离自己身边,折断她飞翔的翅膀,断了她所有的自信。他不是一向如此么,何况对她,他已经是颇多破例,还是不行么,可是那又如何,他的目的很快就能达到,只要将她带入那个殿堂之内,若然放在以往他定然是将她扔在此地由她自生自灭,他是怎么了,竟然因着她陷入幻境陪着她,以至于耽搁了自己的要事。
“血玉……”诗君雁突然勾唇浅笑,那笑意苍凉而又凄美,她到底是在奢望什么,奢望桑落的温柔是真的,还是奢望自己与她是不一样的。就因为桑落这几日的温软,她何时糊涂到如此地步,桑落是谁,这个男人向来对她都是处心积虑,而她在他鼓掌之间毫无退路。直幻自答。
“你既是知晓又何必再问。”桑落微蹙了眉目,口气也凉了几分,整个身子蓦然期近了几分,指尖挑起诗君雁的下巴,“雁子我说过你是我的人,这是最后一次,若然我再看到你与其他男人筹谋划策……”后面的话桑落没有说,可是诗君雁却感觉到了来自桑落身上的怒意和危险气息。
“如何?”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再开口,可是却抑制不住心底的凄凉。
“死……”桑落冷了嗓音,蓦然转过身子朝着阶梯的方向而去。
诗君雁笑得愈发的深浓,那笑意又美又艳,“桑落,我不会死的。”
“连幻觉都避不过的人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桑落口气一如既往的清冷。
诗君雁咬了咬牙却是没有再开口,只是跟着桑落的身后,那阶梯好似没有尽头一样,两人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几乎是走走停停,粮食和水所剩的也不多,两人除了吃东西的时候停下来休息片刻,大多时刻都是在往前走,因为看不到天也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枯燥暗沉的日子让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