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不爱-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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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君雁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诗艳色的幸福,那么浓,浓的好似要藏不住好似要溺出来一样,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而她刚好喜欢的人就是他。“能得三姐是殷秀几世修来的福分。”
“是我的福分,若是没有殷秀便没有我。”诗艳色低低的开口,“雁儿,你三姐也是怯弱的,是他让我明白,若是自己想要,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无论能否得,至少自己要努力尝试过才知晓,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是会遗憾一辈子的,那个时候我也有想退缩,因为我也怕疼,怕受伤,可是比起不能见到殷秀,那些疼,那些伤似乎那么微乎其微,哪怕以后伤痕累累,我也要争取,因为在我心中他值得。”
值得,飘飘也是这么说的,香儿宁死也是不后悔的,说到底最懦弱的那个人其实是她,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不敢去追求,诗君雁啊诗君雁,你何时变得如此扭捏不确定了,这实在不像是你的性子。“三姐,殷秀太聪明,我怕……”
“怕什么,你三姐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你是没有看到当初的三姐,那时候的诗君雅的有多么的风光,后来的诗艳色就有多么的狼狈,我最不堪的一幕都被他看到,他依旧愿意保护我,我还怕什么,雁儿,怯弱的人永远得不到她所想要的东西,不管最后能不能得,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去争取,因为若是不做这些事情,你将抱憾终身。”诗艳色软声说道,“所以,雁儿不要和秀作对,他真的很好,好到让我愿意重生活过。”
“我知道,只是我还是觉得能得三姐是他的福分。”诗君雁轻轻靠在诗艳色的肩膀上,世界上哪个女子及得上她家三姐半分好,哪怕再是困苦再是不堪,她的三姐永远干净,永远漂亮,而她希望能够和三姐一样一生无憾。
☆、第五十二章 卿是佳人(52)
是夜,深浓孤寂,雪已经停了,地上却厚实的覆盖了一层,没过脚裸,虽不见月亮,可是白岑岑的雪映衬着昏黄的烛火倒也亮澄澄的。舒槨w襻
殷秀整个人斜斜的依靠在软榻之上,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深邃的眸子微微眯着,烛火微微荡漾,照的那深邃的眸子愈发的明暗不定,一旁的炭火烧的通明,略显苍白的面容此刻透着一抹魅惑的晕红,神情慵懒如狐。
风似乎大了起来,从门缝灌入,扬起殷秀散开的发丝,拂在面容之上,落入那深邃的黑眸,愈发显得魅惑邪气,唇角似勾未勾,若有似无的浅笑美得像妖一样勾魂夺魄。
后岑人衬。门吱嘎一声被轻轻的推开,风不过是瞬间灌入,随着发丝的起伏门再次被合上,隔绝了门外阴冷的风雪,室内暖的如同春日一般舒坦。
今日的诗君雁依旧是一袭玄青色的衣袍,随意束在身后的发丝似乎还带着从外面带来的风雪湿气,映衬着昏黄的烛火依稀可见经营剔透的细小珍珠,即便是如此深冷的冬日,她依旧一袭单衣,唇角微扬,笑意又轻又柔,温软胜过那三月的春风拂面,若非证实诗君雁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即便是殷秀也会产生一种错觉,那是俊逸翩翩的贵公子。“想知道什么?”
殷秀捏起桌上的酒水轻轻抿了口,橙色的酒水熏的那唇瓣泛着一抹迷人的光泽,好似有些微醺,神情愈发的慵懒邪气,哪怕半边面容被包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那样的殷秀也是极美的,美得勾魂夺魄,那是一种致命的美,一不小心便会失了魂丢了魄。
“你所知道的我都要知道。”诗君雁捏起桌上的杯子,似乎又想起那个人的话语转而又放下,到了一杯冷掉的茶水坐在殷秀的身边。
“同样你和他之间的牵扯我也要知道。”殷秀嘴角的笑意深浓了几丝,诗君雁怎么会和桑落牵扯上关系,真是一个大难题。
“不行。”诗君雁想都未想直接拒绝。14663964
“我答应过诗诗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殷秀微蹙了眉目,诗君雁显然比诗家另外几个人还要难以对付。“而且桑落已经离开了,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便不告诉你去哪里拦截桑落。”
诗君雁微蹙了眉目,“你先说……”
殷秀见目的达到便将桑落与那块玉的作用交代完整,诗君雁听完之后脸色大变,她没有想到那块玉竟是用来救所有的夜妾,他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她,她一直以为桑落不要她的心是因为他有那块玉保命,如今他将玉给了三姐,那他要怎么办。“他在哪里?”诗君雁嗓音已经不似先前那样从容不迫。
“你还没有说。”殷秀依旧一脸淡淡的浅笑。
“我只能告诉你他曾经救过我,而我差点杀了他,不是差点,我根本就以为他没有活路。”诗君雁有些苦涩的说道。
“雁儿,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我还从未见桑落在谁手中吃过亏,别说吃亏,没有人伤的了他,你倒是头一个,那个男人向来睚眦必报,性情怪异,雁儿,别招惹他,他既然没有出手,便是不想再牵扯此事。”殷秀低低的警告道。zwly。
“我知道,只是已经晚了……”诗君雁凄凉一笑,“你还不是明知道三姐是个天大的麻烦,却依旧招惹了。”
殷秀闻言眉目顿时紧蹙了几分,已经晚了么,竟然牵扯的如此深,“雁儿,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并未觉得哪里不一样。”诗君雁微微抬起头颅凝望着窗外,都是如何也割舍不了的存在,有何不一样。
殷秀见诗君雁意已绝,知晓即便自己开口怕也劝不了她,“爹爹差不多知晓一些端倪,你是要自己同他说,还是要我去说。”
诗君雁许久都未答话,殷秀也不急,直到那冰冷的茶水尽数入了肚,诗君雁方才低低的开口,“我自会去说。”
“如此甚好,其实雁儿说句实在话,我实在不赞同你去招惹那个男人。”殷秀眉目微眯了几分,似乎很是苦恼要如何和诗诗开口,“但是你既有这份决心,我自是会支持你到底,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保护好我三姐,永远不要让她受到伤害,永远对她好。别看我三姐比谁都要坚强,其实她比任何人都需要爱。”诗君雁低低的开口,三姐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归宿,这样就好了,至少她可以放心,而且殷秀如此聪慧厉害,她也可以放心的将一些事情交给殷秀。
“求之不得。”殷秀淡淡一笑。
“好。”诗君雁目光落在殷秀的身上,“这是我送给三姐的嫁妆,这是我这几年积攒的诗家势力,连爹爹他们都不知道,我现在交给你,希望你能够拿着它护我三姐安好,护我诗家平安。”
“还有一事。”殷秀叫住正欲离去的诗君雁。
“殷离交给你对付是吧。”诗君雁低低的开口。
“聪明。”殷秀赞赏一笑。
诗君雁并未再答话,摆了摆手便出了内室。
风似乎大了起来,原本停下来的雪此刻又开始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映衬着昏黄的烛火依稀可见雪花飞扬的姿态,诗君雁坐在枝丫之上,看着桑落缓步在积雪中前行,白希的脚裸轻轻踏在雪地之上,好似那下凡的谪仙,轻飘飘的一路而过,素白的雪地上没有留下半个脚印。
长及脚裸的发丝随风而动,衣袍翻滚,很快墨发上便染上了素白的雪,空荡荡的街头,因为天凉的缘故,各家各户早已掩好房门,此刻万籁俱寂,雪花无声无息的洒落,桑落孤身一人缓步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姿态优雅慵懒,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分外的从容。
萧瑟呜咽的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先是轻缓的调儿,越是靠近,那箫声便愈发的大了起来,一曲雪花谣,分明是轻快的曲调,此刻因着雪夜氛围的渲染,硬是染上了夜色的清冷和寂寥。
桑落微微抬起头,一盏灯笼轻轻的悬挂在树枝之上,光晕之下雪花的姿态一览无余,而灯笼的旁边,诗君雁静静的坐在树枝之上,双腿垂下,发丝仅用一根碧玉簪挽起,许是风雪的缘故,此刻那鬓角散落的几缕发丝拂在面容唇瓣之上,脸颊被风吹的通红,发丝上落满了白色的雪,她似乎并未察觉,又好似并不在意,唇边碧绿的洞箫散发着轻柔的光泽,呜咽萧瑟的曲调从唇角流溢而出,散在风雪里,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桑落神色未变,唇角依旧抱着一抹温软的弧度,眸光深处晦暗难测,幽深不可见底,好似悬崖之下的寒潭,永远望不到底,仅仅只是淡淡凝望了一眼诗君雁的方向,转而继续缓步前行,路过那女子端坐的树干,轻飘飘的玄色衣袍徒留下淡淡的清香一路而过,步伐依旧从容坚定,好似中间那小小的插曲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很快那身影便消失不见,在雪夜里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黑点。
箫声突兀的停了下来,最后一个调子拔高了几分,虽然未错,却显得有些尖锐刺骨,诗君雁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唇瓣微微颤抖着,目光随着桑落消失的方向,贝齿死死咬住唇瓣,手中的洞箫一点点收回袖中,依稀可见那凸显的关节微微泛白。他果然是忘记了,还是……眉目微微眯起,冰凉的雪透过睫毛的缝隙撒入眸眼深处,竟是凉的让她不得不闭上眸子,冰冷的雪水融化成炙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是在憎恨着她的恩将仇报吧……
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僵硬在原地,想要追上去,却终是没有勇气,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他明明已经死了,她亲眼看到的,毕竟……诗君雁微微蹙了眉目,好似不愿意再想下去,得知他没死她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可是如此末路擦肩而过,竟然让她心中甚是难过,突然有些呆不下去,足尖轻点,鬼魅般的身子瞬间消失在原地。分明已经决定好了,为何还是会这样难过,她终究不如三姐勇敢。
桑落见身后的箫声消失,高大的身子蓦然一颤,竟是无力的跌倒在地,嘴角有鲜血淌落滴在白色的雪地上如同盛开的火焰分外的触目惊心。冰冷的雪包裹着高大的身子,冷入骨髓的凉意好似心中此刻荒凉的意境,这身子果然越来越不济,在沙漠里逃生几乎耗尽了他的生命力,能够支撑到此地已然是个奇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落就那样躺在雪地里,任由雪花落满了一身,情桑,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你看我是如此的疲惫,如此的累,我要见的人已经见了,实在没有再支撑下去的必要。
“我就知道你没有我不行……”女子低软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桑落微微睁开眸子,眼前是诗君雁浅笑嫣然的面容,如在幻城里看到的一模一样。“雁子……”
☆、第五十三章 卿是佳人(53)
桑落微微睁开眸子,眼前是诗君雁浅笑嫣然的面容,如在幻城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舒槨w襻“雁子……”
“是我……”诗君雁淡淡一笑,他的毒究竟到了哪一步,若不是她刚好,根本就不是刚好,她只是回去处理一点事情,让自己的决心更加坚定一点,他是不是打算将自己冻死在这雪地里,她认识的桑落不该如此,他就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而不是如此虚弱的倒在雪地上连起身都不能,如此狼狈的桑落她从未见过,哪怕是在那幻城里桑落都是无人能敌的。莫不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后面的事情诗君雁不敢想,若然想下去,胸口某个地方便疼的厉害。
“雁子,你不是走了么?”桑落的声音很低,好似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一样,眼眸似睁未睁,长长的睫毛盖住那幽深不可见底的眸子,此刻的桑落柔和的好似没有一点距离。好似他就在那里,如同诗君雁所愿,随手可及,触手可摸。
“我回去和爹爹说些事情,以后我哪里也不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绝不再抛下你孤身一人。”诗君雁轻轻搂住桑落的头颅,灼热的泪水一滴滴打在桑落的脸颊之上,是她将他丢在沙漠,才会让他的身体变得如此不堪一击,是她将他推入深渊,她还以为此生都无法再见,她还以为他已经……幸好,幸好他还活着,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14670974
“我是要死了吧……”桑落突然勾唇浅笑,那笑意又轻又淡,只是一个淡淡上扬的弧度,眼眸缓缓闭上,那笑却始终不曾间歇。
诗君雁贝齿死死咬住唇瓣,勾住桑落的手腕,足尖轻点,鬼魅般的身子快速消失在原地。
不想以后没有牵扯,诗君雁比谁都清楚的知晓桑落若是醒来,定然是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他还是在怪她吧,那个恨字,她不敢想,若是怪的话,她不至于无法接受。那块玉是给三姐续命的,所以她绝不能夺来,可是她不一样,诗家已经有殷秀在,她可以放心的退出,那两个月她去过一次南夷,见过南夷医术最好的人,那个古老的民族几乎与世隔绝,可是医术却是无人能及,取心头之血注入心脉,以她心血去洗涤那中毒之人的心脉。虽有危险,可是她显然运气好到每次都可以化险为夷。
最重要的是她的体质南夷身份最高的人给她调养过,那个老者说中毒者若为女子,则取心头血灌之,只是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而若为男子的话,则可以水汝胶融,转移毒性。
她想她这一生都要与桑落纠缠下去,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反正这些都是桑落教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室内炭火通明,水汽袅袅,暖热的水映衬着烛火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泽,水面上洒满了玫瑰的花瓣,娇艳的红色静静的飘荡在水面之上,烛火打的并不明亮,隔着轻纱,隔着灯罩,淡淡的暖黄,暧昧的昏暗,平添几丝羞涩的旖旎风味。
诗君雁静静的看着泡在热水的桑落,这是她在郊外的住宅,每逢冬日她便最喜呆在此处,便是偏爱那暖热的温泉,水汽盎然,映衬的那男子愈发的丰神如玉,俊逸翩翩,单薄的身躯被水和花瓣包裹,即便如此,依旧遮掩不住那男子的瘦削与苍白,许是被热气熏染的久了,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晕红。桑落好似被毒性折磨的有些意识模糊,虽然诗君雁给他吃了药,那疼痛似乎淡了去,眼神却不如往日里清明深邃,这样的桑落诗君雁是喜欢极了的,她便是不喜欢桑落总是冷冷的让人无法靠近。那药那南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