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妃不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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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诗静轩还欲说话,老皇帝已经摆了摆手。
“爱卿,念在你我君臣如此多载,是朕愧对你在先,你拒绝朕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一日为我沧祁之人,为我沧祁效力也是造福一方百姓。”老皇帝言辞诚恳,显然很希望诗静轩能够继续在朝为官。
“丞相大人请三思……”与诗家交好的官员一脸激动的恳求道,诗家倒台,他们几乎被其他大臣逼到了末路,很多官员受不得这份苦楚或是辞官,更甚者那些清廉的被逼迫至死,他们几乎是日日含泪隐忍着屈辱和压迫。艳子可雅。
“皇上,容罪臣再想想吧。”诗静轩叹了口气,那些官员大抵都是他一手培养而出,诗家倒台,只怕他们的日子定然不好过。而且诗家刚刚平反,圣旨尚未下,皇帝那口音分明就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好,好……”老皇帝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诗君翼与诗君崎乃是我沧祁得力重臣,年轻人一腔热血,正是报销国家的好时机,朕同样不勉强你们,与诗丞相一般,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好生考虑,若然回归朝廷,官复原职。”老皇帝目光转而落在诗君翼和诗君崎的身上。
“多谢皇上。”诗君翼和诗君崎同时拱了拱手。
“今夜爱卿便好好享受一家团聚之日,过几日朕再为爱卿洗尘。”老皇帝心情似乎好了几分,连带精神也没有先前那般颓废疲惫。
“爹爹……”云若烟不知道何时走至诗静轩的身边,离哥哥被废了太子之位,若然能够得到诗家相助,说不定能够很快恢复太子之位,也许那个诗艳色并不是诗君雅,毕竟诗君雅就死在她的面前,如何她也要搏一搏,而且,这里是朝堂,如此多嫔妃大臣在场,父皇母后也在,即便诗家之人可能知晓她不是诗君雅,可外人可是不知道,说到底这诗艳色的身份可是见不了光,而且凌王也没有找到诬赖诗家的证据,只要还是这张脸,她便是诗君雅。
“罪臣可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女儿诗君雅目光澄澈,浑身正气,哪里像你这般目光隐晦,浑身都是邪气。”诗静轩冷了眉目,目光凌厉的落在云若烟的身上,高大的身子绷得死紧笔直,那眸子好似要将云若烟看穿一样异样的尖锐。
“爹爹,女儿该死,女儿知晓女儿没有资格再成为诗家之人,可是……”
“够了,在老夫面前谁也做不了假演不了戏,是不是诗家人,是不是我诗静轩的女儿我一眼便能够看出来,我是不知晓为何你的脸与君儿一模一样,但是一个人的性格会变,容貌会变,气质会变,唯有那双眼睛骗不了人,老夫纵横官场数十年,看得人比你吃的盐还要多,你是不是我女儿我一眼便能看出。”诗静轩嗓音有低又沉,虽然不大,却透着让人不容置否的口气,当初会被欺瞒,便是因为殷离说君儿刚刚小产,以至于情绪不对,他才会有所疏忽,而且殷离演的太好,太真,演的时间太久,才会让他一时不慎着了道,将诗家推到如此地步。
诗静轩是什么人,在场官员几乎有一大半都是他的门下学生,看人看事异样精准,那时候朝廷还有一句传言,凡是被诗静轩看中的人日后定然会有大作为,任何奸诈狡猾之辈若然敢在诗丞相眼皮底下耍心思,无一不是死的很惨。
只是此刻诗静轩竟然当着皇上皇后嫔妃甚至是众大臣的面说那太子妃不是诗君雅,若然不是诗君雅那么会是谁,沧祁最得宠最聪慧的女子,那张脸谁人不识。
“爱卿这是何意?”老皇帝也是一脸的诧异。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诗静轩低低的开口,“老夫只有一个女儿便是凌王身边之人,其他乌合狡诈之辈岂有资格做我诗静轩的女儿。”
云若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诗静轩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说诗艳色才是他的女儿,而她不过是假冒的,只是长了一张诗君雅脸蛋的仿冒品罢了。
比起云若烟殷离的脸色更是难看,任何人都可能说谎,但是诗静轩不会,也不屑。那个男子从最贫穷的地方走出,没有凭借任何的势力和关系,一路爬至沧祁最令人瞩目的位置,除了皇上,他诗家便是最瞩目的存在,诗静轩就是沧祁的神话,甚至有人传言只要诗静轩想,整个天下都可以收入囊中,诗静轩的心有多深,学识有多渊博,他是看不透,便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除了诗家,想要将诗家之物收为己用。如今诗静轩开口,分明就是证实了诗艳色才是诗君雅,是他的君儿,他的君儿真的没事,这样就好,真好。
云若烟一脸的难堪,本想殷离会护着自己,却不想回过头颅却见殷离所有的心思都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她算什么,在离哥哥眼中,她究竟算什么,她可以不在意诗家,不在意其他任何人的想法,只要离哥哥护着她就行,可是她做了这么多,为了离哥哥她失了自己,失了自尊,失了身份,却依旧什么都不是,甚至连离哥哥她都要失去了么,诗君雅回来了,那个女人说了是她诗君雅的东西,即便她不要,任何人也没有资格获得,便是这份自信这份骄傲,让她恨得夜夜难以成眠,她失了身子与殷祁那个恶魔合作,却不想诗艳色依旧美艳动人,风光万千,而她云若烟则如同那污水沟里的石子,任由人踢来踢去,却无人愿意拾起她洗干净。这一切都是诗艳色造成的,都是诗君雅造成的,凭什么,凭什么,诗君雅你都死了,为何你还要活过来,还要来抢我的东西。我已经失了自己代替你活着为何你依旧不肯放过我,还要来抢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
众大臣顿时议论纷纷,诗静轩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太子妃不是他的女儿,那么是否说那个女子不是诗君雅,反而说那个夜妾是他的女儿,莫不是那个夜妾才是诗君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当真是太子连同假的太子妃谋害了诗家,如此一来便说得过去,否则硕大的诗家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诗静轩是什么人,诗家出的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倒塌了。
“爹爹,我知晓你在责备我害了诗家,可是女儿当真是不知晓……”
“皇上,罪臣想先行回去歇息。”诗静轩看都未看那跪在地上,泪光盈盈的云若烟一眼,好似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只是空气一样。。
“父皇,儿臣与诗诗的婚事还请父皇准许。”殷秀低低一笑,诗家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云若烟的身份,如此一说与揭穿有什么区别,各家官员的千金夫人都在,这些人闲暇无事最喜欢嚼舌根,而且诗诗父亲残留的势力在这朝堂上也是不容小觑,即便没有证据,只怕这太子联合加太子妃谋害诗家之事会像燎原之火一样迅速在沧祁传开,殷离此刻不仅名声全无,而且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名声没了,太子之位也没了,而那云若烟只怕日后出门都会被人唾弃,诗君雅是什么人,沧祁最高贵最令人艳羡的女子岂容他人这般的玷污。
寒远素幽幽的看着恳请赐婚的殷秀,这凌王还当真是焦急,诗家夫妻这一关尚未过便急着恳请赐婚了。
原本凝立在最角落的桑落勾唇浅笑,那笑意莫名给人一种难以琢磨的神秘感,眸光好似溢满了水,再也看不清楚其间的情绪。
“父皇,儿臣愿意归还诗家的财务。”殷离低低的开口打断了殷秀请求赐婚的话语,目光带着几分凌厉的扫过殷秀含笑的眼眸。君儿是他的妻子,岂能嫁给别的男子。
殷秀毫无示弱的将诗艳色整个揽入怀中,看到殷离脸上的杀意笑意愈发的深浓,看来殷离与诗诗相识再久也没有用,他根本就不了解诗诗的性子,这个女子看似温软好讲话,其实在某些方面偏执的几近固执,对于背叛过她的人只此一生都休想得到她的原谅,何况殷离伤的可不止诗诗,还有诗诗最在意的人,那样的伤痕,无论经过多少的岁月殷离都抹不平,从他对诗诗下手又或许说从他算计诗诗的那一刻起,殷离便失了拥有这个女子的资格。
“父皇,儿臣心急了,应当先得到岳父和岳母大人的同意才是。”殷秀挑了挑眉,眉眼里尽是妖孽动人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一浪荡不羁,风流成性的王爷。
“此事只要爱卿同意朕没有意见。”老皇帝呵呵的笑出了声。
诗艳色有些无奈的一笑,这秀此刻分明就是个无赖,哪里有人求婚未成,先直接喊岳父岳母的。
诗静轩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殷秀,并未说同意也未说拒绝,对于殷离,他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
诗君翼像是习惯了这般的殷秀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诗君崎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佩服殷秀的心计,一箭双雕,不费一兵一卒,这当真是沧祁最无用王爷能够做到的事情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危机四伏 夜宴(12)
皇帝因为心生疲惫,身子到底熬不住,便宣布了下朝,殷秀因为担心诗静轩被以前的旧臣围绕,早早下令让御林军挡在大殿门口,必须等他们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方才让那些旧臣出宫。
在诗艳色等人出了大殿,原本愣在原地殷离突然踉跄的站直了身躯,跌跌撞撞的追着诗艳色的方向而去。
“离哥哥……”云若烟脸色惨白,提起裙摆便紧追着殷离而去。
在大殿中的官员则是一脸的复色,此刻太子怕是名誉尽扫,而且若然诗家反击,太子之势必然受到重创,这沧祁怕是要变天了。。
“君儿,你是君儿对不对……”此刻的殷离一脸的痛色,清明的眸子满是怅然若失的失落,目光那样深浓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好似要从她身上看到当年诗君雅那温软浅笑的模样。此刻的殷离满心的痛意,痛到心肝肠胃都扭在一起,好似失了魂丢了魄,入了魔障。
诗艳色微微侧过头颅,明媚的面容尽是柔软的浅笑,薄唇微微勾起,那女子笑颜如花,分外好看,“奴家诗艳色,太子莫不是认错人了。”
女子嗓音极为温软,带着女子特有的沙哑味儿,尽是有些缠绵的味道,殷离高大的身子微颤,“君儿,你在怪我对不对。”
诗艳色此刻已经回转过头颅,好似无意在搭理身后的殷离。
殷秀揽着诗艳色腰身的大手紧了紧,薄唇不经意的勾了勾,揽着诗艳色便径直朝着马车的方向而去。
“君儿,你别走。”殷离踉跄着身子快步追了上去,却被诗君翼和诗君崎挡住。
“大皇子请自重。”诗君翼的嗓音分外的清冷刚硬,目光沉沉的落在殷离的身上,满是冷意。若非场合不对,他此刻怕是早已对殷离下手。就身满个。
“大哥,二哥,我来接君儿回家。”殷离低低的开口,唇角似勾起一抹柔和的浅笑,只是那笑意满是苍凉,异样沉重。
“谁是你大哥二哥,少在你这里半路认亲戚。”诗君崎瞬间青了面容,只要想到他那脆生生的丫头被殷离迫害至那般不堪的地步,便恨不得将殷离凌迟处死,此刻他竟然还有脸面在此认亲,当下一拳重重的打在殷离的脸颊之上,殷离没有任何防备,一时间被那毫无留力的一拳打的整个人飞了出去,狼狈的跌倒在地。
白衣沾上了灰尘,发丝凌乱的散在身后,半边面容红肿,嘴角破裂染血,哪里还有风神如玉,君子谦谦的飘逸之态,此刻的殷离狼狈的半倒在地上,满目的伤痛。
“离哥哥……”云若烟仓皇的蹲下身子想要扶起殷离,却被殷离冷冷的推开,高大的身子作势要起身,踉跄的再次朝着诗艳色的方向而去。
“君儿,君儿……”低低的嗓音好似在轻声呼喊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滚……”诗君崎再次挥拳打在殷离的胸口,殷离也不躲,好似失了心神一般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狼狈的跌倒,又踉跄的起身。“大皇子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如此虚伪丑陋的嘴脸只会让我看了生恶。”诗君崎见殷离再次起身,一把抓住殷离身前的衣襟,“殷离,你当初如何伤害君儿的,我定然会让你千倍百倍偿还,你最好祈祷你不要落到我诗君崎的手中,否则我定要你生不如死,一无所有。”
“来人啊,来人啊……”云若烟尖锐的嗓音突兀的响起。
天空中几个炸雷应声而下,云若烟身边的大树被劈中,瞬间火光萦绕,大树倒塌的声音淹没了那女子的惨叫声。云若烟吓得脸都白了,踉跄的跑到殷离的身边,小手死死抓住殷离的衣襟。
电闪雷鸣,好似整个天都要倾倒下来一样,愈发的黯沉幽暗,风似乎大了起来,卷着发丝与衣袍猎猎翻滚。诗君翼和诗君崎冷冷看了一眼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神的殷离一眼,快速追着诗艳色马车的方向而去。
“离哥哥,我害怕……”云若烟小脸苍白,整个人瑟瑟发抖着,小手死死拽着殷离的衣襟,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好似受惊的兔儿浑身轻颤。
“君儿,君儿……”殷离仿若失了心神,一遍遍呢喃着诗君雅的名儿,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凝立在原地,阿离,等到你我白头偕老时,你还会赞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阿离,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携手一生永不分离,阿离,你何须如此待我,你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不给过,阿离,阿离,你看梅树都开花了,阿离,若然我有孕,你说生个儿子好,还是女儿好,阿离,阿离……所有的思绪都被那女子占的满满的,满的好似那女子就一直站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过一样,即便当初以为那个女子死了,他依旧有种错觉好似那个女子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暴风夹杂着暴雨迎头劈面而下,豆大的雨水打在身上彻骨的凉,先是湿了发然后湿了衣。
云若烟冷得厉害,面色上却尽是绝望受伤的神色,离哥哥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诗君雅,只要有诗君雅在,她云若烟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凭什么他们都只记得诗君雅,那么她算什么,她失去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得到离哥哥的眷顾么,可是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离哥哥不要她,所有人都唾弃她,她千般谋略,万般算计,到头来不过一场华丽的白日梦,她尚未得到梦中的温暖,却被一场冬日的阴冷浇的透心凉。
“离哥哥,你清醒点,离哥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