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暖婚蜜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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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拽着温雨瓷往屋子走,温雨瓷却停住脚步,拉着她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小静,我们谈谈。”
“好啊,谈什么。”看温雨瓷明亮的目光逼过来,林静故作镇定,视线却不敢与温雨瓷的目光对接,四下闪躲。
“小静,家里还好吗?”
“好啊,”林静故作轻松,“我刚刚在电话里说了,家里挺好的,我爸妈、我还有小笛,我们都挺好的,你不用惦记我们。”
温雨瓷看了她一会儿,静静垂眸,“小静,你别骗我了,洛寒已经都告诉我了……”
林静身子震了一下,唰的站起来,指尖剧烈颤抖,“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到底还要逼你到什么地步?他怎么可以这么狠?瓷瓷!你不用管我们,没有工作怕什么,退学又怕什么?我们有手有脚,有思想有头脑,还会饿死不成?景城待不下去我们就回乡老家,天下那么大,我就不信他温洛寒可以只手遮天!”
温雨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谁工作没了,谁退学了?”
林静呆住,张了张嘴巴,“你……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
“我想再听你说一遍,谁工作没了,谁退学了?”
林静呆了半晌,“我爸妈的工作都没了,我被退学了……”
温雨瓷浑身冰凉,抓着她肩膀的手剧烈抖着,“理由呢?理由是什么?”
林静咬了下唇,“我不知道,我爸妈都是老实人,在公司工作了十几年,兢兢业业,从没出过错,可是一个月前,他们经手的项目先后出了问题,我们家不但赔了公司一大笔钱,爸妈还被公司辞退……”
“你呢?”温雨瓷睁大眼睛看她,“你为什么被退学?”
林静沉默了会儿,“作弊,我的罪名是作弊。”
作弊?
林静是高材生,勤奋刻苦,聪慧过人,年年拿一等奖学金,她怎么可能作弊?
温雨瓷松开她的肩膀,脱力一般跌坐在石凳上,用力捂住脸,“对不起,小静,是我连累了你……”
泪水从指缝中渗出,她无声哭泣,哭的全身发抖。
被洛寒逼的走投无路时,已经见识过洛寒的手段,谁出手帮她,谁就会跟着遭殃,她不怕无家可归,不怕三餐不继,她怕的是因为她,连累她的亲人朋友无家可归,三餐不继。
为了保护林静一家,她和林静绝交,当着温洛寒的面说林静不再是她的朋友,以后和林静一家再无关系,可温洛寒还是冲林静一家下手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
怎么可以这么狠?!
“瓷瓷,别这么说,”见温雨瓷哭的伤心,林静到冷静下来,蹲在她面前,掰开她的手,认真看着她的眼,“瓷瓷,我一直没和你说过,但我一直都知道,三年前,爸爸重病住院,我们凑不齐手术费,医院不肯给爸爸手术,我和妈妈四处找人借钱,医院又忽然打电话给我们,说医院研究之后,认为我们家确实比较困难,愿意为我们免去手术费,爸爸手术很成功,我和妈妈很开心,当时只觉得我们幸运,对医院感恩戴德,还送了锦旗,又过了一年,小笛意外车祸,医生说小笛颅内淤血,会变成植物人,手术危险系数高,医院不肯为小笛手术,我们一家几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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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你若能做到
“过了一段时间,医院又找到我们,说刚好国际上最优秀的颅内专家来景城开会,研究了小笛的病例,愿意为小笛做手术,并且说因为有学术研究的成分在内,手术费全免,医院还免费提供看护和术后康复……”
林静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泪光闪闪,“小笛的手术很成功,医院将我们待为上宾,将小笛照顾的无微不至,那时我便怀疑了,我偷偷去找小笛的主治医生打听,医生经不住我软磨硬泡,告诉我,颅内专家是你请来的,小笛的住院费手术费一切一切的费用都是你交的,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只是求证一下,我又去找当年给爸爸做手术的医生,那位医生也告诉我,爸爸当年的手术费也是你交的,是你千叮万嘱告诉他们,不要和我们一家人说……”
她握住温雨瓷的手,“瓷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偷偷做一切,不肯和我说,但是我知道,爸爸和小迪的命是你救的,工作没了没关系,我被退学了也没关系,我们不要荣华富贵,不要出人头地,我们只要一家人平安喜乐的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你给的,瓷瓷,不管为你做什么,或者不管因为你连累了我们什么,我们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温雨瓷静默良久,抬眼看她,脸上犹有泪痕,眼中却已没了泪
她挣脱开林静的手站起,目光向院方眺望开去,淡淡说:“小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你和叔叔阿姨还有小笛,会过平安喜乐的日子。”
林静重新抓住她的手,满眼急切,“瓷瓷,洛寒是不是在利用我们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瓷瓷,你不用顾及我们,爸妈没了工作我们可以回老家,我被退学了可以出去打工,我们可以离开景城,到洛寒威胁不到的地方去,你不要为了我们牺牲什么,我不想看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没事,我没事,”温雨瓷忽然笑了,回眸看她,“我是温雨瓷啊,一向都是我逼别人,谁能逼的了我?放心吧,我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瓷瓷!”林静紧紧抓住她,不肯放,“瓷瓷,我们还有小笛啊,小笛那么优秀,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他会对我们好,他可以养活我们,别为了我们做你不喜欢的事!”
“小笛……小笛怎么样?”
“你忘了?小笛还在德国留学啊,明年秋天就可以工作了,前几天还打电话问起你呢。”
还在德国啊!
只是,凭洛寒的性子,即使他身在德国,又怎么可能放过?
那个报喜不报忧的少年啊!
“哦!替我问小笛好,”温雨瓷反而平静下来,冲她笑笑,“小静,放心吧,我真没事了,看到你们平安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林静拗不过她,只得送她出去,再次不放心的嘱咐:“不许做傻事,不然我知道一定和你翻脸,听到了没?”
“知道了,快回去吧!”温雨瓷不由分说,把她推回院子里。
林静还是送出来,见顾少修和谢云璟仍等在外面,有些意外,小声问温雨瓷:“他们是谁?”
温雨瓷犹豫了下,“同事和同事的弟弟。”
“哦。”温雨瓷从小到大一直不乏追求者,只是桃花还没开好就被洛寒斩了,林静见顾少修和谢云璟都气宇轩昂,气质非凡,心里认定是温雨瓷的追求者,稍稍安心了些,又嘱咐了温雨瓷几句,将门关上,不打扰他们独处。
温雨瓷盯着她闭合的房门看了半晌,回身朝顾少修走过去,在他身前几米处站定,静静凝望他的眼睛,“我和小静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吗?”
顾少修点头,“听到了。”
院子隔音效果非常差,她们两人的对话在院子外面听的清清楚楚。
“顾少修,”她看着他的眼,轻声说:“你若能帮我安排好林静一家,我就认认真真接受你的追求,你若不能……”
她咬咬牙,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艰涩的开口,继续说:“我会回到洛寒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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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至少还能抱着你
顾少修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好,我护林家无事,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要去。 ”
温雨瓷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反拥住他,脸颊埋进他的肩头,许久都不做声。
星光烂漫,夜风轻柔,她如墨发丝随风轻扬,缠缠…绵绵缭绕于顾少修的手臂之上,依然站在树下的谢云璟抬手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他很多余。
过了许久,顾少修将温雨瓷带到车上,准备载她回医院,温雨瓷侧眸看他,“不回医院,我想回家。”
她是医院的常客,只要时间允许,她每天都去探望父亲,她对医院的消毒水味厌烦头顶,如果有可能,她一辈子都不想去医院。
听到从她口中说出“回家”两个字,顾少修莫名觉得愉悦,唇角轻扬,柔声说:“好,我们回家。”
迟早有一天,他会把那栋房子,变成他们俩个真正的家!
回到别墅,温雨瓷先去明阳的房间看明阳。
已经很晚了,明阳趴在书桌上,昏昏欲睡。
看到温雨瓷进来,他先是一喜又是一惊,伸手去摸温雨瓷额头的肿块,“瓷瓷……”
“我没事,”温雨瓷灿烂的笑,抓住他的手,“我今天不是开车去上班嘛,下班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辆车,只是撞到了额头,有一点点痛,明天就没事了。”
明阳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抱住她,把头埋进她胸口,“瓷瓷不要死……”
温雨瓷笑着敲他的脑瓜,“笨蛋!只是撞了一下而已,哪儿那么容易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明阳可怜巴巴的抬头看她,“瓷瓷不回家,明阳睡不着。”
温雨瓷揉乱他的头发,将他推到床边,塞进毯子里,按着他躺好,“睡吧,瓷瓷现在工作了,以后晚上有可能要加班啊、应酬啊,可能会回来很晚,明阳要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她一边说,一边笑的眉眼弯弯,弹了明阳的额头一下,“听到了没?”
明阳点头,“好!”
“乖!”温雨瓷俯身,轻吻了他额头一下,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睡吧,以后我要是回来的晚,你就自己睡,不要等我,嗯?”
明阳又点头,“嗯!”
温雨瓷帮他掖了掖毯子,又帮他关上灯,这才回身离开。
掩好房门,她一回身便看到了顾少修,吓了她一跳,拍拍胸口,“你站这儿干嘛?吓死我了!”
“下楼吃点东西。”顾少修极自然的伸手臂,揽住她的肩膀。
她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瞪了他几眼,也就由着他。
桌子上放了热腾腾的紫米粥,喝了一口,甜滋滋的,果然是加了糖的,她冲坐在吧台边喝酒的谢云璟眯眯笑,“谢啦。”
谢云璟捏着一杯红酒笑着回看她,“嫂子,你不是喜欢唱儿歌吗,我也会唱!”
他清了清嗓子,鬼笑着看着温雨瓷的额头,“你头上有犄角,你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你有多少秘密……”
温雨瓷知道他在笑她额头上的肿块,扬手把汤匙扔了过去,“滚开,讨厌鬼!”
谢云璟偏头躲开,不怕死的继续唱:“你是一条大恐龙,你有许多大秘密,你是一条大恐龙,你有许多大秘密……”
“你才是恐龙!”温雨瓷笑着扑过去要掐他的脖子,被顾少修抱进怀里。
顾少修瞥了谢云璟一眼,谢云璟缩缩脖子,乖乖闭嘴。
顾少修抱着温雨瓷在桌边坐下,揽着温雨瓷坐在他腿上,重新拿了把汤匙舀了勺粥递到她唇边,“快吃,一会儿凉了。”
谢云璟做害羞状,用力捂住脸,“哎呀,少儿不宜啊!”
温雨瓷从顾少修怀里探头,冲他做鬼脸,“滚!”
顾少修微微蹙眉,回眸瞟了谢云璟一眼。
谢云璟抬起屁股,乖乖滚了。
聒噪的讨厌鬼走了,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被他按坐在腿上,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环着她,温雨瓷觉得耳根莫名有些烫。
她别扭的挣扎了几下,“我自己来。”
他牢牢箍着她,岿然不动,“快吃。”
紫米粥一勺接一勺递到她嘴边,她乖乖吞了,一碗紫米粥很快见了底,顾少修将汤匙放下,“医生说你今天只能吃点儿清淡的,你好好睡一晚,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哦!”不知道是不是食困,她又有点晕,用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
顾少修抱着她起身,“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他抱着她上楼,一晃一晃,温雨瓷闭着眼,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起小时候,她玩儿累了,经常会不知不觉睡在楼下的沙发上,爸爸也是这样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送她上楼。
她被晃的半睡半醒的,睁眼看看是爸爸,觉得好甜好暖好安全,搂着爸爸的脖子继续睡。
胡思乱想间,顾少修已经将她送回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单手撑床,另一只手抚她额前的发,“今天不能洗澡了,乖乖睡一晚,明天再洗。”
“嗯。”她没什么洁癖,以前和爸爸到山上疯跑,三四天不洗澡是常事,她也不介意,闭上眼睛就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嗅到一阵沐浴露的清香,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睁开眼,发现顾少修穿着睡衣睡在他身边。
她侧过身子盯了他一会儿,皱眉推他,“哎!你怎么睡这儿?”
顾少修睁眼,抓住她的手,“怕你晚上发烧,方便照顾你。”
她直愣愣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眼睛。
很小的时候她就自己睡一个房间,可如果哪天淋了雨,或者去江里海里游了泳,爸爸晚上就会和她睡一起,她问爸爸为什么,爸爸说,晚上你万一发烧,我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再大一些,爸爸不方便和她睡一个房间了,可如果她白天淋了雨,或者去江里海里游了泳,爸爸半夜总要去她房间几次,试试她的额头,给她盖盖毯子,反反复复好几次。
老管家有时会半真半假的埋怨爸爸,既然怕她生病,就不要这么纵着她,不要让她去淋雨,不要让她去游泳,大晚上的来来回回折腾什么。
爸爸却说,鸟儿要在天空飞才会快乐,不能在金丝笼子里关着,趁着我还有能力,能纵着就多纵着点儿,哪天等她嫁人了,我想纵也纵不了了。
可是爸爸啊,我还没有嫁人,您就不能再纵着我了……
她闭上了眼睛,顾少修却一直在看着她,看她的脸色一点一点白了,睫毛颤动,几滴晶莹的泪从紧闭的眼中滑落。
顾少修不明所以,微微欠起身,抚了抚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