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暖婚蜜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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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一边支帐篷,一边笑看她一眼,“你要什么都给,回去就给你买。”
她愣了瞬,脸一点一点红了。
顾少修之好帐篷,顺手拿起她已经喝了半瓶的手,拧开瓶盖放在唇边。
“哎!”她脸更红了。
他缓缓喝了一口,才问:“怎么了?”
她小声嘟囔:“那是我的。”
顾少修看着她,悠悠笑开,“我知道,我故意的。”
温雨瓷脸更红了,啐了声:“坏人!”
顾少修放在水瓶,坐在她身边,揽他入怀,“更亲密的都做过,这算什么?”
想起他的强吻,温雨瓷有点懊恼,使劲儿推他,他却浅笑着紧箍着她,岿然不动,指了指远处,“你看,月亮出来了。”
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全暗,弯月如钩,斜挂黛天,迷人星子若孩童调皮的眼睛,一眨一眨,闪烁在深蓝色调布幕上,美不胜收。
“好美啊!”她赞叹了一声,停止挣扎,不知不觉间偎在他怀中,依靠着他。
他将她半个身子揽在怀里,用身体为她半挡着夜风,在她耳边轻声问:“冷吗?”
“不冷,”她痴痴望着远天,“我觉得很自由。”
星空可以让人心境辽阔,忘却烦恼,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和爸爸一起看星星,无忧无虑,没有任何忧愁。
他浅笑,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喜欢就好。”
静了一会儿,他又说:“冷了和我说,睡袋可以裹在身上,很暖和。”
她点头,“好!”
坐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她干脆躺在他的腿上。
这样躺着看到的星空更美,无边无际,一望无垠,都是美丽的星星冲她眨眼睛,她心里美的几乎乐出声。
她喜欢这样的美丽,喜欢这样的自由,以前都是她死乞白赖的拽着洛寒陪她来,都是她准备他们登山用的一切,除了爸爸,第一次有人这么细心的呵爱她。
这个男人在实现他的承诺,他在用心的追求他。
她呢?
她真能卸下心防,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幸福快乐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吗?
她忽然想起,爸爸倒下后,叔叔伯伯们不止一次告诉她,爸爸那么爱她,她一定要过的好,过的幸福,才对得起爸爸。
那时,她把这话当笑话。
爸爸倒下了,她这辈子怎么可能还能幸福快乐的生活?
现在,她又重新审视这句话。
她不能总驻留在被毁灭的原地,她要向前走,等哪天爸爸醒了,她要将爱她的男人带到爸爸面前,让爸爸看看她多坚强,过的很幸福,而不是过的颠沛流离,失魂落魄。
她深深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就像顾少修所说,如果她做不到朝他走过去,至少不要往后缩。
她侧了侧身子,将头埋进他胸膛,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身,喃喃嘟囔:“我困了。”
他扶住她的肩膀,“去帐篷里睡。”
“不要,”她拒绝,“帐篷里看不到星星。”
“好——”他妥协,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冷了喊我,我抱你进帐篷里睡。”
她没再做声,抱的他紧紧的,像试图抱住她的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抱着她的男人不动如山,望着远天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以前她以为这世上再没男人可以媲美她家那几个男人的容颜,这一刻才知道,人外有人,他的容貌不但不输洛寒,似乎更胜几分。
这是张可以令天底下所有女性怦然心动的脸,此刻他在深思中,身上是安静淡然让人心安的气质,却又让人觉得他强大强势,足以让人依靠。
她动了动身子坐起,舔了舔嘴唇。
她视线梭巡,寻找他带来的保温杯,他已经将保温杯拿过来,打开盖子递到她唇边,“渴了?”
“嗯,”她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半杯,递还给他,“你也喝。”
他笑了下,拿过水杯喝了几口,将杯盖拧紧放下,取过保鲜盒,“饿了没,这是麦琦最拿手的甜点。”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温雨瓷顿时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接过保鲜盒,打开盖子,一阵甜香扑鼻。
她爱玩儿又嗜吃,每到一个地方,最大的乐趣就是游山玩水外加搜罗当地美食,她有钱又有时间,什么好玩儿的好吃的都吃过,麦琦的手艺依旧让她惊叹。
“太好吃了,”她一边吃,一边不住的赞叹,“真看不出来,麦琦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好吃的甜点。”
顾少修浅笑,“是天分,也是生活所迫。”
温雨瓷半靠在他身上,忽闪着眼睛看他,表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他忍不住摸摸她顺滑的长发,“我外公喜欢美食,口味尤其刁钻,我外婆去世后,他讨厌女人,家里从不允许女人出入,有一天,他心血来潮,从孤儿院里选了些孩子,白天让他们学武术,晚上让他们学厨艺,他对那些孩子们说,谁做的好,对了他的胃口,他就把谁留在身边,一辈子做他们的靠山,最后麦琦赢了,留了下来。”
“那输了的孩子呢?”
顾少修似乎料到她要这样问,笑着捏捏她的鼻尖,“被外公找了合适的家庭收养了,外公是外冷内热的性子,看起来脾气古怪,实际上心地很好。”
“哦,”温雨瓷撇嘴,“那麦琦真倒霉,赢了干嘛,还不如输了。”
顾少修明白她的意思。
输了的孩子有了家庭有了养父母,麦琦却在他外公身边做保镖和佣人。
他抚了抚温雨瓷的头发,“瓷瓷,每人有每人的命运,麦琦如果心里的想法和你一样,他就会怨天尤人,痛苦一辈子,可事实上却是,外公去孤儿院选人时,他正高烧肺炎,孤儿院拿不出钱医治,他已经奄奄一息,是外公救了他。他留在外公身边,也许不比其他孩子过的好,但这是他的命,他没权利恨外公。”
温雨瓷垂眸,咔嚓咔嚓嚼着甜点,“嗯,你说的有道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麦琦不能恨你外公。”
一盒甜点很快见了底,顾少修拆了盒牛奶递给她。
她歪头看他,“你不吃?”
“我一会儿再吃。”
吃饱喝足了,她心满意足,又躺回顾少修怀里,满足的叹息了声。
他抚摸她柔顺如绸缎的长发,垂眸看她。
她清澈干净的眼眸比繁星还要漂亮,脖颈修长,锁骨迷人,嫣红的唇瓣娇艳欲滴,他的目光瞬间烫了,喉结滑动了下,情不自禁低头吻下去。
她挣扎了一会儿,却始终无法逃脱他的桎梏。
他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胸膛坚硬火热,他的舌在她口中攻城略地,丝毫不似他清贵温润的气质,狂野而霸道,她渐渐在他的热吻中迷失。
双手在背后抓着他的衣服,舌尖儿被迫与他的舌尖儿共舞,他索取着她口中的蜜液,一遍又一遍……
她被吻的剧烈喘|息,双目迷离。
他的唇滑过她的鼻尖,温柔的落在她的眼睛,一下一下柔柔吻着,轻轻唤她的名字,“瓷瓷……瓷瓷……”
那么轻柔那么动听的声音,仿佛这个名字是在他心尖儿上绕了几遍,再满蘸着他的深情吐出来,叫的她全身都酥麻了。
被洛寒伤的鲜血淋漓后,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爱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世上会有这么霸道这么强势的男人,这么轻而易举就打开她紧闭的心门,走进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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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他绝对想太多了!
她脸颊酡红,呼吸紊乱,他却没再更进一步,除了隔一会儿忍不住吻她一次,其余时候规规矩矩
不知何时,她又沉睡过去,酣甜整晚,一夜无梦。
她是被鸟啼声唤醒,醒来后发现自己裹着睡袋睡在帐篷里,顾少修睡在她身边,身上只搭了件外套。
时值初夏,刚上山时并不冷,但山上温差大,下半夜凉的厉害,她有些担心的去摸顾少修的额头,被他抓住手腕,放在唇上亲了一口,“放心,我没这么弱。”
她剜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弯腰走出帐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着东升的朝阳慨叹:“好美啊!”
她不知道在山顶过夜过多少次,山顶日出是看惯了的,可如今物是人非后,再看入眼中,便有几分不同。
她心血来潮,双手拢在嘴边,冲着东升的朝阳用最大的力气喊:“喂!大山!你好吗?”
她隐约记得,这好像是一个广告中的台词。
远山传来回音,好吗……好吗……好吗……
她咯咯开怀的笑,又大声喊:“我叫温雨瓷!我很好!”
回音更加清晰,好……好……好……
她笑的更加开怀,冲着远山喊了一遍又一遍。
顾少修走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肩膀,不着痕迹的将她往后带了几步。
刚刚她站在悬崖边,像一株迎风摇曳的山茶花,仿佛山风大些,就会将她吹落山下,他看在心里,没来由的心惊。
她玩儿的开心,回头看着他,嘻嘻哈哈笑,“顾少修,你也来,很好玩呢!”
顾少修笑看了她一眼,松开她的肩膀,学她的样子将双手拢在唇边,“喂!我叫顾少修!我爱温雨瓷!我要照顾她一辈子!”
远山将他的誓言送远,他唇角笑容逐渐盛放。
这要是被他几个兄弟听到,估计不吓死也会笑死。
清冷清绝如他顾少修,居然也有这样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冲动疯狂的时候。
他含笑回头的时候,温雨瓷正歪头看他,眼中有显而易见的疑惑。
他忍不住揉揉她的发顶,笑问:“怎么了?”
“顾少修,”她歪头看着他的眼睛,像好奇打量世界的猫儿,“你确定你爱我?”
顾少修迎视着她的眼睛,修长的手指将她颊边被山风吹的散乱的长发掠到她耳后,用最清越最坚定的声音说:“我确定!”
“为什么?”她眼中满满都是疑惑,“我们才认识几个月而已,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怎么可能爱上我?爱……不是应该很认真、很庄严、很神圣吗?”
只不过认识几个月的人,怎么可以说爱呢?
“瓷瓷,“他温柔看着她,“我认识一对夫妻,认识七天就结婚了,现在他们有一儿一女,儿子七岁,女儿三岁,恩爱无比。”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他伸手,温柔抚她的眉眼,“有一句话叫一眼万年,不用七天,只用一眼,就认定你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他揽她入怀,“瓷瓷,有机会我带你认识那对夫妇,以后我们会像他们一样,生儿育女,恩爱无比。”
温雨瓷的心,彻底乱了。
他说……他爱她。
她情窦初开时,对温洛寒有了朦胧模糊的情感,到如今已经两三年的时间,十三年的相依相守,近千个日日夜夜的爱情,抵不过一场仇恨。
爱了那么久的男人,亲手毁掉她拥有的一切,几乎将她逼入绝境。
而她和顾少修,只不过认识几个月而已。
他的爱,她能信吗?
察觉到她的彷徨和迷惑,顾少修松开她,捧住她的脸,“瓷瓷,像我说过的,你只要站在原地,等我爱你就好,总有一天,你会敞开心门爱我,我若做不到,便不值得你来爱,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往后退,站在原地看着我,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你!”
望着他清隽的容颜,真诚的眼睛,她的心忽的软了,许多人,许多事,都不在她的掌握,如今她连自己的心也管不了了。
她扑入他的怀中抱住他,“顾少修,别让我失望……”
请求你,不要让我再失望。
千疮百孔的温雨瓷,承受不起再一次的伤。
抱着娇软的身子,顾少修欣喜若狂。
从山上回来后,谢云璟明显察觉出顾少修和温雨瓷之间变得与以前不一样,虽然没什么缠|绵火热的语言,也没什么火爆过激的动作,但是两个人眼神交汇处的神情感觉,分明不一样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见顾少修夹了块鱼,细心的挑好了刺,放进温雨瓷的碗里,温雨瓷没说谢谢,只是瞧了他一眼,夹在口中含笑吃了,吃着吃着,娇俏的脸颊慢慢泛起一抹绯红,眉梢眼角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脸上才能见到的欢喜又羞涩的风情。
谢云璟冲顾少修挤眉弄眼,“修哥,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顾少修没看他,自顾自的说:“阿璟,柳家的婚事我给你退掉了。”
“真的?”谢云璟唰的站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修哥,真的退掉了?真的?”
“真的,不过依丝丝的脾气,过几天恐怕会来找你,你留点意,别犯了不能挽回的错。”
“啊!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云璟夸张的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激动红光满面,嘴里念念有词,“我恢复自由了,我恢复自由了!我不用娶那只母老虎了,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他忽然停住脚步,眨着星星眼崇拜的看顾少修,“修哥,真是太幸福了、太崇拜你了,我能亲你一口吗?”
顾少修恶寒,推开他的脸,“好好吃饭!”
谢云璟好容易才平静下来,重新坐下,瞥眼间正看到温雨瓷单手拖着下巴在看他,他冲温雨瓷飞了个眼儿,“嫂子,看的这么出神,是不是忽然发现其实我很帅,比修哥还帅?”
“没看出来,”温雨瓷摇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我是喜欢听顾少修叫你阿璟,还特别喜欢他和你说话的语气。”
谢云璟摸不着头脑,“什么语气?”
“说不出,”温雨瓷歪头想了下,“反正那种语气就像我爸喊我瓷瓷一样,带着股子纵容,我就是想看看,他能把你纵成什么样儿。”
“嫂子!”谢云璟哀嚎,“就算你现在是我哥的人了,你也不能偏心成这样,生生把我给降了一辈儿啊!”
“胡扯,我才不是谁的人!”温雨瓷红了脸,拿起筷子使劲儿敲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