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暖婚蜜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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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吧,好歹把倾城国际留给他们一半,让他们兄弟两个后半生也有个依靠。”
一股隐怒猛的冲上顾少修心头,他淡淡的笑:“父亲,您上了年纪,心肠越来越好了,为了尹姨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居然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您忘了,算算延冲和延杰的年纪,我妈怀孕时,尹姨也怀孕,您是正人君子,和我妈妈感情又好,怎么可能在她怀孕的时候去找别的女人?再说延杰,延杰是我妈去世那年生的,我妈那年病的厉害,随时都有去世的可能,父亲您是个有担当有良心的男人,怎么可能在那种时候到外面找女人?说出去,任谁都不会信,您说对不对?”
顾少修这话说的客气,却不亚于啪啪啪的直接扇徐承志的脸。
徐承志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半晌说不出话。
他是靠顾战杰的名气势力起家,但他真心爱过顾念,娶顾念并非完全想借顾战杰的势。
他爱顾念的时候也曾海誓山盟,死心塌地,可慢慢的有了钱有了权利有了地位,无数年轻漂亮环肥燕瘦的女人贴上来,就把那份爱冲淡了。
尤其是和尹美慧重修旧好之后。
尹美慧是他的初恋,他当年很迷恋她,如果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他也许早就和她结婚了。
尹美慧的狐媚和风情识趣是顾念所没有的,顾念出生在名门望族,典型的大家闺秀,温柔知性,清秀文静,一个男人这辈子能娶这么个老婆,应该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可他总觉得少点什么。
直到和尹美慧重拾旧情,他才知道少了什么。
少了刺激,少了狐媚,少了风情,顾念在床上就是被动的接受,而尹美慧玩儿的开,怎么刺激怎么来,他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捆着绑着折着,前面后面,跪着趴着,卫生间厨房,只要他能想得出,尹美慧无不答应。
男人很多时候都是靠下面思考的动物,他爱顾念,娶个顾念这样的老婆放在家里既能撑门面又能放心。
可他也爱尹美慧,尹美慧给了他做男人最极致的快乐和享受。
对别的女人,他都是玩玩尝个鲜就算了,可对尹美慧,食髓知味,他怎么也忘不了,直到尹美慧给他生下徐延冲,想后悔都晚了。
纸包不住火,顾念终于知道了,他原本怕顾念闹到顾战杰那里去,凭顾战杰火爆的脾气,怕是会直接一颗枪子嘣了他。
却没想到,顾念是个能忍的,一声不响抱着顾少修回了娘家,只是再回来时,他的儿子已经改了姓,徐少修变成了顾少修。
真公平!
别的女人又给他生了个儿子,顾念让自己的儿子随了母亲的姓。
儿子随母亲的姓,在他看来是奇耻大辱,他恨得牙痒,怎奈是他理亏在前,顾战杰又是他惹不起的,他只能忍气吞声。
于是情感的天平越来越往尹美慧那边倾斜,他和顾念之间的夫妻感情越来越淡。
他恨过顾念。
恨顾念把儿子改了姓,让他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可今天被顾少修不紧不慢的挤兑了一番,他心里才有几分不是滋味。
刚和顾念结婚时,他们夫妻感情极好,顾念温柔体贴,一日三餐亲手给他做,知冷知热,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明明是名门闺秀千金大小姐,一点架子都没有,从来不给他气受。
唯一不好的,就是床上太死板,没有尹美慧扛折腾,会来事。
在他心里,顾念冰清玉洁,像圣女,提点别的要求就像玷污了她,只是在心里想想就自惭形秽,觉得自己龌龊。
可和尹美慧在一起时,他可以尽情尽兴的玩儿,玩儿到兴致高时用绳子用蜡烛用各种器具,尹美慧都会一个劲儿的抱着他喊真棒,她教|床的声音余音绕梁,每次一碰顾念,满脑子想的都是尹美慧的浪,想她雪白身体折成的各种姿势,想她糜糜申吟的声音,便越来越不想碰顾念。
他恨顾念改了顾少修的姓氏,却没反省过,是他先伤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伤了顾念的心,顾念才会心灰意冷,把儿子改成了自己的姓。
顾念是内向的,隐忍的,她不吵不闹不抱怨,从没带人去捉过奸,只是用这种平静沉默的方式表达她的不满。
如今年纪大了,对姓|爱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热衷,被顾少修这样一挤兑,又想起发妻的好,顿时觉得理亏起来。
可不管怎样,徐延冲和徐延杰是他的种,是他和尹美慧的骨肉,他不能让他们落得一无所有。
但被顾少修说到这种地步,他已经没脸承认徐延冲和徐延杰是他的骨肉,只能叹口气,顺着顾少修的话说:“少修,不管怎么说,现在你尹姨是我妻子,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是你的兄弟,我知道倾城国际能有今天,少不了你外公和你妈妈的功劳,你也功不可没,但这倾城国际我不能都留给你,你得分给延冲和延杰一半,你尹姨陪我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把事做绝,我决不允许。”
顾少修看着他,目光渐渐冷了,打开抽屉,将一叠照片扔在他面前。
徐承志拿起照片看了眼,刚刚好看点的脸色立刻又涨成了猪肝紫,“你……你怎么会有这种照片……”
“记者拍的,”顾少修淡淡说:“我拿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我妈刚去世三天。”
徐承志张口结舌,羞惭的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手中的照片,是他和尹美慧车|震时的照片。
顾念病危时,他不得不在医院守着,这一守就是十多天。
尹美慧一直打电话找他,他十几天没碰她,心里也想的厉害。
终于,顾念死了。
死后第三天,丧事办的差不多,他躲开所有人跑去和尹美慧私会,当时情况特殊,两个人不敢开房,找了个僻静的地下停车场,在车里疯了一场。
那时满脑子都是尹美慧的身体,那丰|乳|肥|臀,那滑腻弹性的肌肤,那让人销|魂的叫,理智全都没了,完事之后也有点后怕,妻子刚去世他就和别的女人在外面做这种事,万一被人撞到,一定会被人不齿嘲笑。
但事后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他觉得侥幸。
现在骤然看到那时的照片出现在他眼前,看着尹美慧癫狂的表情,看着自己白花花的肥肉,羞耻的无地自容。
“你……你……我……”他面无人色,语无伦次:“顾少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顾少修淡淡说:“我就想像现在这样,待在我妈妈出生的地方,守着我妈妈最喜欢的倾城珠宝,就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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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我们是朋友啊
被顾少修这一番抢白,徐承志再没办法质问,他站起身,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很多,“少修,我知道你厉害,你能干,你有无数的手段,可不管怎样,你都是的的儿子,是我的亲生骨肉,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把事做绝,把我气死,你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心安理得!”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顾少修有些恍然
以前他不太懂,为什么顾念留下遗书,既要他夺回倾城国际,又不让他伤父子感情,那无疑给他增加了太多难度。
现在听了徐承志的话,他懂了。
妈妈即使在弥留之际,也是为他着想,生怕他手段太激烈,徐承志承受不了刺激,有个三长两短,让他背负上忤逆父亲的骂名,即使别人不说,他心里也会难过。
自他记事起,父亲只是个名词,妈妈才是个鲜活生动的人。
顾念是世上最好的妈妈,她从来不望子成龙,从不把她想要的加诸在他身上。
他放假时,顾念从不给他报补课班特长班,而是陪他爬山逛动物园,去他一切想去的地方。
顾念身体一直不好,她的整个世界只有他,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
小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自垂泪,回过头来看到他,又是一脸温柔笑意,渐渐长大,他懂了,妈妈爱她的父亲,所以她一直没有离婚。
可他父亲辜负了她,一次又一次伤了她,直到她郁郁而终。
妈妈不甘心,不甘心她也付出了很多心血的倾城国际,拱手让给丈夫和其他的女人,但又怕他和父亲两败俱伤,所以才会有那样纠结的遗嘱。
妈妈是敏感的,是隐忍的,她这一辈子只有他父亲一个男人,他父亲这辈子却有无数个女人,还和其他的女人生了两个儿子。
这些事,从来不能深想,想多了,对徐承志就只剩下仇恨和愤怒,手段也就温和不起来了。
他走到窗边,拿出手机,拨给温雨瓷。
那边温雨瓷的声音,隐隐哽咽,他心一紧,皱起眉,“怎么了瓷瓷?”
温雨瓷抽了张纸巾擦眼:“没事,我在灵兰的咖啡店,刚刚看了一个小故事,好感人,忍不住就哭了。”
顾少修莞尔,刚刚燥怒的心莫名沉静下来。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浅笑着问:“什么故事,说给我听。”
“现在吗?”
“嗯,我想听你讲话,就现在。”
温雨瓷回忆刚刚的故事。
“有一只猫,还有一只狗,他们两个年轻时就认识,都很受主人的宠爱,猫看不起狗的愚忠,狗看不起猫的奸滑,若干年后,猫和狗因为衰老,都被主人抛弃,离开了主人,猫依旧骄傲的活着,狗却始终在追忆在主人家的情形,没办法活下去……”
“故事的主人公,可以听懂动物的语言,狗临死的时候说,让他把它葬在海边的一个角落里,猫告诉他,狗活着时,它的小主人之一,总喜欢抱着它在那个角落里安静坐着,可狗并不喜欢它这个小主人,它总会跑向另一个小主人,而这个小主人就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追它……这个小主人是跛的……”
“后来,故事的主人公见到了狗的小主人们,跛的小主人问他,有没有见到一只狗,脖子上有一圈黄毛的狗,很老很老了,眼睛睁不开,已经跑不快,另一个小孩子嘲笑他,‘傻蛋,你还在找那只老狗吗?找回来爸爸也会待去扔掉的,不然会连累小比利,如果不是你前阵子老抱着它不肯放,哪会留它那么久!’”
“小男孩儿的眼泪唰的往下掉,那个和小男孩儿长的很像的家伙抱着他的狗和跛孩子做鬼脸,傻蛋,爱哭鬼,跛子,早晚有天老爸也会把你丢了。”
“主人公很难过,他撒谎了,他说,他见过那样的够,看见有个老爷爷带着它回家去了,他告诉那个跛孩子,那个老爷爷很厉害,他给小狗吃了一点腰,小狗就有力气了,他说,老爷爷还有只很漂亮的猫,狗和猫相处的很好,它们变成了好朋友。”
“跛孩子有些迟疑的问他,可不可以向老爷爷把狗要回来,主人公说,那可能不行,老爷爷的儿子把他接走了,听说,那边有座大庄园,很多很多漂亮的花……你家狗狗喜欢蝴蝶吗?”
“喜欢,它最喜欢了,它在那里一定很高兴,跛孩子神色有些黯然,但已经抹掉了眼泪,小心的像主人公确认,你真遇到它了?”
“主人公笃定的点头,当然,我还看到它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牌呢,上面写着亲亲宝贝四个字。”
“那就是了,那是弟弟挂上去的,跛孩子露出一个带着眼泪的笑脸说,谢谢你告诉我,说完之后,跛孩子一步一步走回屋里,没有理会弟弟的嘲笑。”
讲到这里,温雨瓷原本轻软的声音更加低柔,“故事的最后说,如果你养过一只狗,它漂亮,聪明,你陪你玩耍,牢记你的脚步声,总是热切而欢欣的欢迎你回归,那么,当它老去,毛皮不再漂亮,也不再自由的奔跑,你是否依然爱它?”
她的声音再度哽咽,眼泪顺着玉白的脸颊滑下。
顾少修忽然有些后悔。
他不该在电话中让温雨瓷讲这个故事,应该当她在他身边的时候。
他喜欢这种感觉,她甜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娓娓道来,像是在诉说她的心事。
可她哭了,隔了那么远,他没办法将她抱在怀里,擦掉她的泪。
“我会,”他柔声说:“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养一只狗,当它年老时,毛皮不再漂亮,也不再自由的奔跑,我们依然爱它,给它最好的照顾。”
“不,”温雨瓷咬住唇,擦掉脸上的泪,“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养狗了。”
她有过一只毛团儿,它聪明、漂亮、陪她玩耍,牢记她的脚步声,总是热切而欢欣的迎接她回家,可她没能养到它老去,她没看到它毛皮不再漂亮,也不能自由奔跑的那一天,它就没了。
也许别人会说,那只是一只狗而已,可对她来说,那和老管家的离去一样,都是生离死别,都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狗的寿命总比人的要短,那种滋味,她不想再尝第二次。
顾少修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尽是她苍白的脸颊,含泪的脸,他握着手机,温柔问:“要回家吗?我去接你。”
“不,我想在这边再多坐一会儿。”
“好,走时记得买些甜点,我想吃你爱的抹茶味。”
“嗯,知道了。”
顾少修微笑着挂断电话。
他不喜欢吃甜点,但他喜欢她带给他东西的那种感觉。
将手机收起,温雨瓷趴在桌子上,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她没告诉顾少修,故事里还说,太忠诚了真的不行,要像猫一样,即使失去了过去所有的宠爱,也能好好的活下去才行。
他还说,人只有一颗心,一定要好好守着才行,如果全都给了一个人,世界这么大,万一他丢了,该要怎么活下去……
每一句话都像说给她的,戳的她心窝痛。
她觉得她就像那只老狗,失去了过去的宠爱,便没办法再好好活下去,
“瓷瓷,怎么了?”头顶响起司徒灵兰关切的询问声。
温雨瓷抬头,扯张纸巾捂住脸,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没事,刚刚看了一则小故事,狗狗老了,跑不动了,就被主人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