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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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妹一直想认我妈做干妈的,只是一直没有形式化,而且我妈虽然疼胖妹,却不知为何总不愿意听到胖妹叫她干妈,所以胖妹来我家,心里把自己当闺女了,称呼却一直是喊我妈阿姨。
当初我妈认周晓拂做干闺女,是正儿八经的有过仪式的,周晓拂还给二老磕过头敬过茶,邻居们也都知道我妈有个城里来的干闺女。
“这么晚了干妈还在忙活啊,真辛苦,要不我下楼去帮帮干妈吧,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也怪孤单的,做蛋卷又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好的。”
周晓拂说着就起了身,被我爸给拦下了:
“闺女,闺女,你坐下,你们年轻人聚在一块有话聊,你妈那儿我去帮忙,等会做好了就帮你们端上来,小深,小鱼,你们都别客气啊,要吃什么就在门口喊一声,我给你们送上来。”
林深和陈鱼都道了谢,看到我爸下了楼,周晓拂才舒缓一口气。
“做蛋卷最费时。干爸干妈一时半会应该不会上楼来,只不过我怎么有种酸酸的感觉,干妈对胖丫也太好了吧,她亲妈也没干妈这么上心啊,要吃啥就做啥,真是便宜了陆沧那个王八蛋,那么轻松的享受着一切,却让干妈在这儿受累。”
我安慰了周晓拂几句:
“也不光是做给胖妹吃的,我们不都要吃吗?再说了,我妈一直没认胖妹做干闺女,不正是怕你知道了心里不是滋味吗,你就别吃醋了,我这亲生的还杵这儿呢。”
周晓拂看了我一眼,扑过来搂住我:
“有你垫底,真好。”
我白了她一眼,她立即指着陈鱼说道:
“别磨叽了,你接着说吧,胖丫竟然咋滴你了?”
陈鱼的目光一直在周晓拂的身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周晓拂笑起来有多迷人,陈鱼会不自觉的看走神,也是很正常的事。
被周晓拂这么一说,陈鱼回过身来接着说道:
“那天晚上胖丫听到了我摩托车的声音,就约我到河边走一走,她竟然对我下跪,我当时差点被她给吓死,还以为她中了什么邪术呢。”
周晓拂剥了一片橘子皮丢过去:
“别贫别歇气,赶紧说。”
陈鱼腼腆一笑,指着周晓拂手上的橘子:“姐,我口渴了,你赏个剥好的橘子呗。”
周晓拂眼一瞪,还没开口陈鱼就已经吓尿了,立马认怂:
“行,我说完再吃,我当时惊呆了,就问胖丫,你干嘛给我下跪啊,只见胖丫抽搐着说,弟弟,不瞒你说。我白天骗了你,我去找那个神医,不是为了婶婶的病情,而是为了自己,你看我这么胖就知道,我走路都喘,就别说让我干点别的了,我想给陆沧生个孩子,但我怀不上孩子,只好去找了求子神医。”
前年的事情,那时候胖妹就开始求子了,也就意味着胖妹和陆沧在一起,至少有两年的时间了。
我不敢去想当时的我都在做着怎样的梦,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竟然在积极努力的和另一个女人备孕。
现在回想,细思极恐啊。
那时候的陆沧一出差就是好几天,按照陈鱼所说的,那陆沧的出差时长到底有几天是真实的呢?
陈鱼坐在我的正对面,把我的情绪都看在了眼里,关切的问:
“若姐,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不相信我说的?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实的,绝对没有诬赖胖丫,虽然胖丫很胖,我们哥几个平时都拿她取笑,但我绝对没有冒犯她。也没有瞧不起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周晓拂拿了个橘子丢在陈鱼身上:
“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你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们的事,你若姐她现在是一个病人,难免会有走神的时候,你接着说,再打岔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陈鱼急忙回归了正题:
“当我得知胖丫和陆沧哥搞在一起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啊,但我这个人天生耳根子软,胖丫都跪在地上求我保密了,后来我真的对谁都没说过,对我姐都没说过。只是吧,我一直以为我姐对陆沧有那么点意思,后来就暗示过我姐几次,让她别再陆沧身上浪费心思。好了我不打岔,现在着重说说陆沧和胖丫的事情吧。”
可能是收到了周晓拂的眼神警告,陈鱼把话题及时的拉回了正轨,周晓拂开口问了一句:
“听你这语气,你要从头开始说起?”
陈鱼点点头:“那必须得从头说起,你们知道陆沧和胖丫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吗?”
这是我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周晓拂却突然上前去拧着陈鱼的耳朵厉声呵斥:
“你小子,让你说说胖丫怀孕的始末,你扯那么多做什么?”
陈鱼哎哟了好几声,为自己辩解道:“毕竟你和陆沧好过。我以为你也想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脚踏两只船的呢,不过你既然不想知道的话,那我就不说了,说说怀孕这件事吧,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也幸好你没跟陆沧在一起,不然可有苦头吃了。”
陆家很穷,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实。
跟陆沧在一起会吃苦,我也是早有准备的,但我想的比较乐观,就算暂时在物质上受穷也不怕,人活着只要敢于去拼搏。就一定能改善物质上的匮乏,但陈鱼的话,却让人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这话咋说?我们周家财大气粗的,难不成我爸还会让我这个独生女受苦不成?就算陆沧家条件差了点,我们家的陪嫁绝对少不了,在你们这儿当个土大款,绝对不成问题,又岂会受苦?”
陈鱼无奈的笑了笑:
“姐,你看你说哪儿去了,我说的不是物质上的吃苦,我说的是身体,就算你健健康康的能够顺顺利利的受孕,但你能保证自己能生儿子吗?”
这个问句把我们都问懵了。周晓拂拍着桌子不满的回道:
“生男生女又不是由女人决定的,医学表明,男人的染色体才决定着孩子的性别好不好,再说了,生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生女儿不挺好的吗,你看你们家,要不是有宛儿这件小棉袄,哪能支撑的下去,你再看看你,是个儿子吧,有啥用啊。”
周晓拂明显理解偏了陈鱼的意思,陈鱼无辜躺枪。我抬头看着周晓拂:
“你不说你第一胎要生儿子的吗?你现在这么激动干啥?”
周晓拂低头看我:“我生儿子不也是为了满足你吗?你说你想生闺女,我可不得生个儿子来跟你成亲家么,再说了,我们家的闺女让别人家的混小子给骗了去,我们得多操心,不如我生个儿子从小好好教育,到时候好好宠幸咱们家的闺女,不就吉祥如意了吗?”
我是不想让陈鱼多心,毕竟周晓拂那番话可能会刺痛陈鱼,但陈鱼显然没我想的那么敏感,他急着解释道:
“女孩子的心思果真深如海,我说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意思,我说的是封建思想。封建思想懂吗?旧社会那么多的人想要生儿子,都认为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姐,你没这思想很正常,你是城里人,你早就是新时代的女性接受新时代的思想了,但是农村里还是有很多迂腐的人,费劲巴脑的想生个儿子来光宗耀祖。”
这一下周晓拂听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陆家也有这封建思想,想要胖妹给陆家生个男孩儿?”
陈鱼松了口气:“不光如此,事情远没有你们想象中的这么简单,若姐,你还记得院子里老裁缝家的女儿吗?”
我点了点头:“记得。这事儿跟胖妹有什么关系?”
林深和周晓拂是不知道这个故事,因为故事发生的时候,我和陈鱼都还小,老裁缝有三个女儿,都很漂亮,老三最小,也最晚结婚,对另一半的要求也很高,所以她相亲了很多次都没成功,后来年纪大了,农村女孩一旦过了二十五,就会被人说成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好不容易老三相中了一个。那男的是家中独子,老三很满意很满意,但对方却迟迟没有要订婚的迹象,这事情拖了差不多一年后,老裁缝家的老三突然就生下了一个女儿,还因为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大出血等各种突发情况,导致她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
男方家嫌弃老三生的是女儿,始终都不肯接受老三和她的女儿,后来老裁缝把女儿接了回去,到现在,老三都是带着孩子和老裁缝相依为命的生活着。
这故事还有另一个隐藏的说法,老三之所以未婚先孕,是男方家的要求。要求女方生个男孩再结婚。
陈鱼叹口气:
“其实我是不能理解的,陆沧哥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怎么能跟旧社会的人一样迂腐呢,陆家提出这样的条件,真的太没人性了。”
陈鱼的话里包含着整个陆家,难道陆叔叔和陆婶婶也是这样的人吗?
“不能吧,陆沧是渣,但也没渣到这么不要脸吧?我看那个陆叔叔和陆婶婶,不像是这么欺负人的呀,难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完整个故事,周晓拂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陈鱼听到质疑声,拍着胸脯保证:
“这些都是胖丫告诉我的。但是她说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反抗和不满,反而很认同陆家的观点,陆家让胖丫生个男孩,只要生下男孩,陆沧就会回来正式娶她,所以说啊,姐,你幸好是跟陆沧分了,不然遭殃的人可不就是你了吗?”
所以胖妹为了嫁给陆沧,答应了陆家这么变态的要求,还努力的问病就医,就是为了生个男孩。
这样卑微的爱情,这么委曲求全得来的婚姻。靠着母凭子贵得来的厮守,真的会幸福吗?
我不敢去想胖妹接下来的生活,如果她生的是女孩,陆家会如何面对这个孩子,陆家又会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这一刻,我已经没有精力拿来愤怒了,只是默默的祈祷着胖妹能生个大胖小子。
等我意识过来自己竟然在同情胖妹时,我都快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接着陈鱼又讲了这两年来胖妹求子的经过,桩桩件件的事情听着都让人心疼。
周晓拂愤恨的拍着桌子:“陆沧这么混蛋,尤娜要是知道他们这么对待自己的宝贝闺女的话,肯定要把陆家人拼命的,还真是幸好没入这个狼窝虎穴,舒若。你真的要去烧高香了,老天爷真是疼你,让你及时的醒悟了过来,不然凭着陆家的做法,凭着陆沧的渣男行径,我一定会拿刀把他剁了替你出气的。”
我的手一直在拉周晓拂,林深也一直在提醒周晓拂。
但周晓拂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竟在不经意间说漏了嘴,随着陈鱼的表情慢慢的变化,再到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心里突然释怀了,瞒不下去了,也好。早该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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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太多残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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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陈鱼喊了一声,后半截话却又打住了。
看着我脸色变得惨白,周晓拂才惊了过来,背对着陈鱼做了个苦瓜脸的表情,然后自信的甩甩头:“嗯,咋了,你有啥事儿?直说呗,吞吞吐吐干啥?”
陈鱼伸手指了指我的点滴瓶:“姐,瓶空了?”
我们这才抬头一看,果真是空了,就连输液管里都快没了,周晓拂手忙脚乱的关了开关,林深顺溜的从床头柜上拿了另外一瓶,等我们忙完后长舒一口气,陈鱼又喊了一声:
“姐。”
周晓拂冒着虚汗,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臭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一惊一乍的,姐心脏不好。”
看陈鱼一愣一愣的样儿,像是被周晓拂给唬住了,然而他依然问出了那句话:“姐,你刚说陆沧的时候为何突然带上若姐啊,你那话是什么意思?若姐和陆沧?”
周晓拂奔过去,朝着他脑袋瓜啪啪就是两下:
“再敢多嘴我就割你舌头,好了,现在我们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早点回去帮你姐干点活吧。就你这脑子,平时懒的跟豆腐渣似的,让你说个事儿你都能秃噜半天,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磨时间不想回家帮你姐干活呢,快回去,你在这儿也碍眼,瘦不拉几跟没饭吃似的。”
说起吃,陈鱼眼光都直了:
“现在回去也太不值当了吧姐,这婶子还在楼下做蛋卷呢,从小到大我最爱吃婶子做的蛋卷,这个我姐也会的,就是味道做出来总有点不对劲,没婶子做的好吃,以前婶子常做给我们小孩子吃,后来若姐上大学了,这道菜就成了稀世珍宝咯,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尝尝鲜,我这不,好不容易逮着了,你就让我吃饱喝足再给我姐打包一份回去呗,我姐也爱吃的,不信你问若姐,若姐,你说是不是?”
周晓拂是怕陈鱼又问起刚才的问题,才着急想把陈鱼赶走。
我拦住了周晓拂:“他说的是实在话,我都闻着蛋卷的香味了。你们也少吃点零食,小心嘴有余而胃不足,只能干瞪眼白生气。”
见我说和,周晓拂也就罢了,但陈鱼只要问起刚刚的问题,周晓拂总有办法怼回去,到最后陈鱼都不敢开口说话,巴巴的等着我妈送夜宵上来。
人都有三急,虽然周晓拂打起精神盯着陈鱼,就怕他那嘴问出不该问的话来,最后还是在蛋卷送来之前去楼下上了个厕所。
我房间倒是有洗手间的,但周晓拂怕有声音,屋里有两男人在,她也会不好意思。
谁料周晓拂前脚一走,陈鱼后脚就挨着我床边坐了过来,贼眉鼠眼的盯了盯门口,急切的问:
“若姐,你跟陆沧哥是不是也好过?”
林深正在收拾我房间里的小桌子,突然停下来后,陈鱼下意识的起了身:“姐夫,你先别动手,我就好奇问问而已。”
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和陆沧算是青梅竹马,谁都觉得我们之间有点什么。
要是陆沧结婚我能大大方方的出席并且高高兴兴的祝福他,人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估计就能消除了,但陆沧订婚那天,周晓拂的闹腾,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