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在上-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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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琼给家主下药意图勾引家主,图谋盘龙令,对主母存有杀害之心,主母当场报复,将那药丸给几个外国大汉分别服下,亦琼……毁了,不止如此,因冒犯家主,主母将她的脸也毁了,所以,您的孙女现在不止被人轮了,还毁容了,爷爷,您满意了吧?”
啪!
洪老爷子的手机掉在地上,老爷子剧烈的喘息着,豆在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平息,复又将手机捡起,对着电话里头怒吼道:“洪亦松,你说的是真的?”
洪亦松听到他爷爷的声音,松了口气,还好,没气晕了。
他接着说:“爷爷,是真的。亦琼毁了。主母狠辣果断,占有欲极强,任何觊觎家主的人,都会遭到她的狠辣报复,爷爷,您给亦琼药的时候,主母看见了,但她没有声张,而是一直隐忍等着亦琼出手,她才给予夺命一击,可见主母是恨上洪家了,根本就没打算给洪家活路。”
“区区一个黄毛丫头,就有这等心机手段……”洪老爷子喃喃,嘴唇哆嗦着。
“爷爷,应该很快,飞龙卫就会上门,您若不想在禹家地牢里度过余生,就公开向家主和主母道歉,或许他们会放您一条活路。毕竟,这是孙子我下跪给您求来的。爷爷,您醒醒吧,洪家的权势已经滔天,您何必还执着于禹家的主母位?自古以来,哪个觊觎主母位的家族得到了好下场?”
洪亦松真是苦口婆心。
“要我给那小丫头公开道歉?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老命呐。亦松,此事家主就当真一言未发,任由那卫澄胡闹,我的亦琼,亦琼呜呜……”洪老爷子痛心疾首,老泪纵横。
“主母首次管事,家主只能支持,绝无反驳的可能。还有,飞龙卫会收回金令,从此,洪家只是普通的世家,不再与禹家扯上关系。
爷爷您道不道歉不是您说了算,等洪家被逼了到了尽头,您还是得妥协的。做错事情,总该付出代价,这个道理爷爷您一定懂的。”洪亦松说完,挂了电话。
洪老爷子双眼呆滞地盯着手机屏幕,片刻,他想到什么脸色陡然一变,他哆嗦着拿起手机给洪亦松打电话,打通了后,洪老爷子语气急迫地道:“亦松,那药丸除了助兴养身,还有提高怀孕机率的功效啊,你妹妹她……避孕了吗?”
老爷子语气有些难堪,但他总得问个清楚明白。
洪亦松的脸色也铁青下来,他忍不住低吼起来:“怀孕?爷爷,你们可真是好算计,你们把家主和主母当成什么了?别说你们不会得逞,就算得逞了,洪亦琼也得连同她肚子里的孽种被主母切成块。
主母不是好惹的,爷爷,您若不想洪家灰飞湮灭就此断绝在您的手里,您还是老实一些吧。还有,洪亦琼一直被关着,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根本就没有机会避孕,哼,就算真怀了那几个人的孽种,也是她咎由自取,而这一切,都是爷爷您一手促成的。”
洪亦松真是气的不轻,他本以为洪亦琼就是想要和家主欢好,没想到,还有怀孕的算计在内,真是……一点都不冤。
洪老爷子听着孙子愤怒的话,眼神露出一丝疲惫,一丝不甘,若没有卫澄,也许一切都会不同,他这一辈筹谋,难道就毁于一个小头头手中?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杀念,但很快,理智就将那道杀念压了下去。暗杀主母,若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暴露,那洪家就真完了。
洪老爷子拿不定注意,而就在这时,数名飞龙卫已来到洪家。
先是将金主收回,再是押着洪老爷子出了洪家。
洪老太太和儿媳妇洪夫人看着老爷子被带走,洪夫人是又急又慌,洪老太太却只是神色悲哀地怒骂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死老头子到底干了什么蠢事?惹得家主要收回金令?”
禹家每一次收回金令,都是要付出极重的代价的,并不是说收回就收回,金令代表着禹家许多重要的产业和势力,收回这些,且不说伤筋动骨,更甚至,一个不好这些产业和势力就此作废。对于禹家来说也是很严重的打击。
不到万不得已时,禹家也不会轻易收回金令。
比如像东方家和洪家,收回他们的金令,禹家也的确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可有些事,势在必行。腐坏的肉,哪怕是再痛,也得一刀割下来。
洪老爷子只到被飞龙卫带走,也依然是不服气的,还有不可置信,禹家真对他动手了?可是,当来到阴森森的地牢后,扑面而来的阴冷与血腥,以及地牢里无时无刻不在传来的凄厉嘶吼和刑罚,才让这一直养尊处优的老头子打了个激灵,瞳孔狠狠缩了几下,从心底里生出了几分惧怕和清醒。
两名飞龙卫将他押到一间牢房前,看到牢里那倦缩在角落里,披头散发的身影时,洪老爷子还是不由得顿住了脚步,试探地唤道:“亦琼?”
那人影动了动,听到了老爷子的呼唤,她猛地抬起头来,声音沙哑,“爷爷!”
“啊!”洪老爷子惊呼一声,不由得后退几步,那女子乱发下一张伤痕交错,面无全非的脸,那些伤痕道道狰狞刻骨,可见当时伤的是多么的严重。
这样一张脸,说是狰狞如鬼也不为过啊,看着就令人觉得胆寒。那下手的人,莫非是魔鬼不成?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残忍血腥的事情?到底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爷爷!”洪亦琼痛苦地看着洪老爷子,至从毁了容后,她还没有照过镜子,虽然知道自己大概是被毁容了,但却不知毁成了什么样。
洪老爷子稳了稳呼吸,这才重新走上前,这时洪亦琼也走了过来,祖孙俩就隔着一道栅栏面面相对,洪老爷子尽量避开目光不看洪亦琼的脸,看着还算镇定的模样,双手却已抖的不成样子。
“亦琼,爷爷不会让你的罪白受的。”看着孙女的惨样,洪老爷子声音苍老而嘶哑地说,洪亦琼瞳孔一缩,她连忙疯狂地摇头,“爷爷,您斗不过她的,您别糊涂。”
她是真的怕了,卫澄的狠辣,让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只要她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祖孙俩说了一会儿话,飞龙卫押着洪老爷子关进了另一间牢房里。感受着阴冷恶臭的空气,还有牢房墙壁上不知是血还是水的斑斑痕迹,又想起洪亦琼的样子,洪老爷子心痛如绞,一时间又悔又恨。
好端端的孙女一下子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果,如果他没有给亦琼那瓶药,如果他没有让亦琼跟着去y国,是不是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洪老爷子心中生出一丝惧怕的悔意,可是马上的,他心中的悔意就化作了一股凶恶的恨意。卫澄,好狠毒的手段。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左手中指上的翡翠戒指,那枚戒指是号令惊鸿卫的戒指,只要他转动戒指上的翡翠珠子,就可以与惊鸿卫联系,然后派他们去暗杀卫澄。
然而,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养尊处优,却依然敌不过岁月,皮肤已经松驰的左手,中指上空空如野。
他的戒指,控制惊鸿卫的戒指不见了!
“算无遗漏,掌控全局,不留后患……好!好!好!好一个温和宽厚的家主。”这个时候,洪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家主都知道,连他最隐密的惊鸿卫都知道,想来,那戒指就是方才他与洪亦琼见面时,趁他心神失守之时,飞龙卫将他的戒指取走了,而他竟毫无所觉。
洪老爷子这才感受到一股真正的恐惧,禹家这是真的打算对付他啊。
就在这时,鸿老爷子听到有脚步声到来,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禹少淮领着一队玄甲走了进来,禹少淮很苦逼,他之前刚接过一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主母软软糯糯可爱无比的声音,可是,主母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可爱。
“禹少淮啊,你帮我好好教训教训洪老头,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把洪亦琼拉到他面前好好招呼招呼。你要是办不好这件事,我就马上回禹村去你家做客。”
禹少淮想,还有什么事是比主母来自己家里做客更恐怕的?放在别的地方,主母到自己家做客或许是莫大的荣耀,可是放到了禹村,全村村民都表示,主母好可怕!村民们的标语几乎就是:远离主母,厨房安全,远离主母,库房安全,远离主母,牲畜安全,远离主母,全村安全!
禹少淮完全不敢想象主母来他家做客的场景,想想就各种疼,所以,禹少淮来地牢里教训洪老爷子来了。
地牢里的惨酷自不用说,看到洪老爷子摸着空荡荡的左手中指发怔,禹少淮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笑道:“洪老爷子,我说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就想不开呢?主母也是你能动的?你这是想要让洪家灭门呐!”
洪老爷子尖了大半辈子,几时受过这等威胁,他冷哼一声,“老夫又不是吓大的!”
禹少淮眯着眼睛笑了笑,也不多说,只是一挥手,立即有几名玄甲卫去办事,不一会儿,洪亦琼就被带了出来,洪老爷子浑身一哆嗦,“你们想干什么?”
禹少淮冷笑一声,面色陡寒,厉声道:“给我打!”
他凌厉的声音一落,两名玄甲卫就举起了鞭子,那鞭子上寒光鳞鳞,一眼可见带着密密麻麻卷曲的尖刺,抽在人身上,每一鞭下去,都会卷起无数碎肉,令人痛不欲生。
“啊!啊!”洪亦琼发出两声凄厉的惨叫后,两道鞭影已经落下,第三鞭正要挥下,洪老爷子突然大吼一声,“住手!”他猛地扑上前来,眦目欲裂地看着身上被卷起两道血肉的孙女。
禹少淮一抬手,那挥出鞭子的玄甲卫就手臂巧妙地一抖,已经甩出去的鞭子地被卸去了所有力道,温顺地垂了下来。
洪亦琼痛苦地倦缩在地上颤抖,洪老爷子心如刀绞。
“你们好狠的心呐!”洪老爷子双眼通红,死死盯着禹少淮说。
“洪老爷子是在开玩笑吗?这里是地牢,地牢里对罪人用刑哪有狠心不狠心一说?”
禹少淮啼笑皆非地看着洪老爷子,“我看最狠心的是洪老爷子您,您若是知错,或许您这孙女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您若是不老实,我们也不介意抓几个洪家嫡系来这里偿偿味道。
哼,若不是洪少爷向主母求情不对你出手,现在体会这滋味的就是您老啦!不过咱们这里也是好说话的地方,不能对您老动手,但好歹洪家不缺身子骨硬朗的年青人,我看洪小姐这身子有点虚,带回去养一晚,明天再来替洪老爷子受刑。”
洪亦琼感受着身上传出的疼痛,心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气,她被人架了起来往关押她的牢房里走,那鞭子临身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偿试一回。
然而,事情不是她不想就不会再发生的,第二天,洪亦琼再次被带到了洪老爷子面前,这次任洪老爷子如何怒骂吼叫,鞭子也没有停,十鞭子下去,洪亦琼身上血肉翻飞。
当恐惧与疼痛占据上风的时候,一切的*野心还有执念就会支离破碎,所剩下的就只有渴望解脱与屈服。
“啊——”洪亦琼发出痛苦的嘶吼,怒目圆瞪,怨恨地盯着洪老爷子,要不是他,她不会落到这个下场,而今,还要她替他的错误受刑,恨,怨恨,比恨卫澄更甚。不,她已经不恨卫澄了,因为她对卫澄只有深深的惧怕,可是她恨洪老爷子,恨他的贪婪,恨他的不知足。
要不是他的贪婪,她会快乐的长大,向普通的女孩那样上学,恋爱,结后结婚。而不是从小被灌输成为主母的一切素质,被培养成一个被执念控制的傀儡。
然而现在,她已经付出了代价了,可是,却还要为他的过错受刑,这股恨意来的汹涌无比,她死死地瞪着洪老爷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一声:“我恨你——”之后,洪亦琼昏了过去。
洪老爷子老泪纵横,孙女眼中的恨意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将他的心脏狠狠劈碎,疼痛难抑。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洪老爷子对着禹少淮怒吼道。
“若不是洪少爷求情,光是凭你对主母存有杀心就足可将你这老东西碎尸万段,但主母说她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洪少爷不杀你,就一定不会杀你,但向家主和主母公开道歉却是少不了的。
你好好想想吧,也省得你那孙女明天再来替你受罪,那鞭刑可不好受啊!万一你那孙女撑不住死了,我们还得费心从洪家再找别的年轻人来替你受刑,你一日不低头,这刑罚就一直持续下去,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万一洪家的人都被你折腾的死光,可不怨咱们呐……”
想到这老家伙对主母存了杀心,禹少淮的眼中就闪过了一抹寒光。
洪老爷子神情呆滞地跌坐在地,高高在上的老人此刻落魄无比,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洪亦琼怨恨的眼神,以及她身上恐怖的鞭痕。
可是,让他公开道歉,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万分啊。
他想到了还在外面的孙子,想到孙子对他的一声声警告。
第三天,洪亦琼再次被带到了洪老爷子面前,禹少淮看着他冷笑一声,道:“看来洪老爷子真够心狠啊,你的孙女都替你的错误承受了这样的代价,您还是不肯怜惜啊,既然如此,那么……行刑吧!”
他一说完,洪亦琼就恐惧地紧缩了一下,她将身体团成一团,等待着鞭子的降临,双眼之中全是恐惧与痛苦,这几天的痛苦之下,她开始回想她的人生,哥哥说的没有错,她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为了完成爷爷执念而存在的笑话。
密布尖刺的鞭子再次挥下,那种血肉分离的痛苦让她不断地惨叫出声。
洪老爷子身心崩溃,他意识到,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不就是公开道歉吗?我去!”洪老爷子眼睛通红地嘶吼起来。
禹少淮一抬手,鞭刑停止,禹少淮叹了口气,“您何必呢,您老要是早点儿想通,又何必让您孙女白受这些刑罚呢?”
洪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