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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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泪如雨下,他认出来了,那个身影是他的师父杨智建。柱子的心中充满了劫后重生的喜悦,心中的惧怕渐渐驱散,这才感觉到裤裆里湿漉漉的很是难受。
杨智建在公狼扑向柱子的瞬间从坡上飞下来,抱住柱子打滚避开了,他的听力远胜于妮子哥他们。
在半坡上,杨智建就已经清楚的分辨出柱子所在的方向,那会儿,他就已经朝这边靠近,幸亏来得及时,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激怒了公狼,它声声嚎叫着扑向杨智建,攻势猛烈,杨智建毫不惧怕,手握砍柴刀,奋力迎战。
狼、人大战很是激烈,杨智建刀无虚发,每一刀落下,都会在狼身上留下一道口子。
杨智建越战越勇,公狼想要弃战而逃,却被闻声赶来的妮子哥和中年男人堵住,三人合力将公狼制服,公狼躺在地上,声声哀嚎,直到气绝身亡。
杨智建在草丛中摸索到了柱子的身体,把他抱出来,妮子哥喘我不知着大气,问道:“柱子,你妈呢?”
柱子挠头答道:“我不知道——”
随后,柱子大声的呼喊:“妈妈——妈妈——你在哪儿?”
妮子哥取下背上绑的火把,掏出洋火点燃,顿时有了光亮,柱子循着光亮看去,地上躺着的公狼身体硕大,很是健壮,他吓得钻进杨智建的怀里。
妮子哥和中年男人举着火把四处寻找,最终在乱草堆堆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娟儿。他们合力把她抬出来,放在平地上,杨智建放柱子下来,赶紧掐住娟儿的人中,焦急的等待她苏醒。
咳——咳咳——
娟儿轻咳几声之后,悠悠的睁开眼睛瞪着天空中的月亮,突然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的喊叫道:“煤油灯——煤油灯——我回家了——”
众人都惊诧的盯着娟儿,柱子扑过去一把抱住妈妈,失声痛哭,他发现,妈妈又疯了——
杨智建把娟儿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是哄婴儿一样,拍打着她的后背,妮子哥恶狠狠的盯着他,厉声喝道:“杨智建,你放开她——若是让妮子看到了,你说他还能活不?”
柱子发疯了一般冲向妮子哥,不停的踢打他,嘴里喊叫道:“你是坏人——你是坏人——我妈妈都疯了,你还欺负她——”
“疯了?”妮子哥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中年男人也将信将疑的盯着娟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八十三章 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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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引狼入室
杨智建没办法向妮子哥和中年男人解释,他抬手招呼柱子过去,示意他跟他们解释清楚。
铁蛋神情落寞的说道:“我妈妈生过病,不能受刺激——不然——都怪你!”
到了话尾,柱子提高了声音,充斥着愤懑的情绪,指责着他认为的罪魁祸首。妮子哥听了柱子的话,不好再对杨智建强加干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
妮子哥走到公狼的尸体旁,狠狠的踢了一脚,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中年男人抬头望望天色,说道:“还有四、五个时辰天就亮了,等天亮了我们再找路回去。
妮子哥心中不痛快,心想着:等到天亮?杨智建这狗日的,岂不还得抱着娟儿四、五个时辰!
中年男人双手放在嘴边,仰起头,对着天空大喊:“你们回去吧——人找到了——”
空中顿时回荡着回音——你们回去吧、回去吧——人找到了、找到了——
山坡顶上的人听到声音回了一声‘知道了’,随后打道回府。
妮子在家里坐卧不安,很是担忧,时不时到院子门口张望,她心想:若是娟儿姐跟柱子被找回来,往后,说什么也不跟她对着干了,我是主人家,要处处让着她!
再次到院门口张望的时候,妮子看到路上有火把的光亮,顿时大喜,自言自语道:“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了,我得赶紧给他们做饭!”
妮子高高兴兴的跑进厨房里,忙乎着重新烧了几个菜,又把下午的饭菜热一热,估摸着该到了,赶忙到门口去迎。
望着远处的路上一片漆黑,火把的光亮没了,妮子的心一下子跌进了低谷。她寻思着:难道刚才是我花了眼?
妮子叹了一口长气,关上院门,沮丧的走进屋里,再次经受非人的煎熬。在烦躁不安中,妮子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急忙又跑出去张望。
……
中年男人用砍柴刀铲出一小块空地,拾来一些树枝,升起了火堆。
一行人围坐在火堆旁烤火取暖,虽然已至孟夏,山上的夜依然沉浸在萧萧冷风之中。
娟儿闹腾够了,在杨智建的怀里睡着了,柱子在火堆边烘烤,被尿液打湿了的裤子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尿骚味,慢慢的干了。
妮子哥的眼睛要么盯着妖娆的火苗,要么盯着山坡上、林子里,总之不愿意看杨智建和娟儿一眼;中年男人闭目养神。
嗷——呜——嗷——呜——
半山腰传来母狼的声声哀嚎,仿佛是在哭诉爱人的离开。它隐伏在灌木丛中,瞪着绿森森的眼睛,望着那堆令它望而怯步的火堆,对那些残暴的人们充满仇恨,酝酿着给爱人复仇的计划——
天麻麻亮,母狼依依不舍的离开,奔跑回到洞穴里,斜卧在幼崽的身边,眼里滚出几滴泪。
几只幼崽醒转过来,争先恐后的爬到母狼的身边、肚皮上,争抢着衔住奶头,吸允着乳汁。母狼伤怀的哺育着孩子们,期盼着它们快快长大——
妮子哥站起身来,用砍柴刀割下粗壮、结实的藤条,开始捆绑公狼的尸体。中年男人问道:“你干啥?”
妮子哥扬起脸,说道:“我要把这匹狼背回去,肉可以吃,皮可以卖!”
中年男人惊诧的制止道:“不行,这里离村落近,狼是最记仇的畜生,你把这东西整回家,等于是引狼入室!”
“哥,没得事,我就不信,狼再凶再猛,凶得过我的火药枪,凶得过我的杀猪刀?”妮子哥不以为意的说道,低下头继续忙活。
中年男人瞅着妮子哥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制止他,搭手帮忙捆扎。他们在忙乎的同时,杨智建将依然熟睡的娟儿的身体靠在柱子身上,也斩断了不少藤条。
杨智建把中年男人拉过来,跟他胸前背后比划了半天,中年男人才明白过来,他是要把娟儿绑在背上。
柱子也参与其中,七手八脚的帮忙把妈妈扶到杨智建的背上,中年男人拿着藤条,动手绑好。
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开始行动,方才中年男人已经寻到了出口,想要走出这块凹地腹谷,回到村里,又不想走冤枉路,还得爬上山坡,从原路返回。
杨智建背着娟儿,拉着柱子,艰难的朝坡上爬;妮子哥和中年男人用一根大木棒,抬着公狼的尸首跟在后面。
半道上,娟儿突然醒来,张牙舞爪,又哭又闹,不停的厮打着杨智建的脑袋、后背,杨智建忍耐着,继续往上爬。
就在即将爬到顶的时候,娟儿的情绪越发狂躁,失去了耐性,狠狠的冲着杨智建的肩膀咬了一口。
剧烈的疼痛使得杨智建的身体失控,摇摇晃晃的朝后面倒去,情急之下,柱子一只手抱住树干,另一只手死命拽着杨智建的手不放。
走在杨智建身后的妮子哥,伸手托住了娟儿的后背,才避免了杨智建和娟儿跌倒,再次滚下山坡。
好不容易翻上山头,到了平地,大伙儿停下来喘息,中年男人和妮子哥放下担子歇气,杨智建嫌麻烦,依旧背着娟儿不停的摇晃身体,像是在哄婴儿睡觉。
娟儿终于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又嘿嘿嘿的傻笑,柱子望着精神失常、表情怪异的母亲,内心又痛又恨——
……
太阳升到了空中,妮子还没有看到杨智建等人回来的身影,她忽然看到昨晚跟哥哥上山的人中,有一个扛着锄头出门,赶紧撵上去,喊道:“平海哥,我哥他们呢,咋还没回来?”
平海闻声转身,答道:“妮子,你莫要着急,你哥哥他们已经找到人了,困在山坳坳里,应该快回来了。”
“我男人呢,他没事吧?”妮子追问道。
“瞅瞅你,尽知道心疼自个儿的男人,能有啥事,你就把心搁在肚皮里,回去烧好饭等他们!”平海跟妮子开起了玩笑。
妮子面色绯红,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说了一声‘我回去了’,转身往回跑。妮子的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踏踏实实的等着他们回来。
有人看到妮子哥等人下山的身影,在村头喊道:“回来了——回来了——”
在院坝里忙活的妮子一听,丢下手中的活儿,撒腿跑出门,跟着人群跑向山坡上。妮子看到杨智建背着娟儿的情景时,惊得立住脚,愣愣的望着他们,没再往前一步。
杨智建抬眼望着妮子,目光交错的瞬间,妮子掩面转身,朝山下跑去。杨智建心中焦急,却无法表达,妮子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喊道:“妮子——妮子,看着脚下,当心摔着!”
村里人都围着硕大的狼看稀奇,回来的路上,妮子哥就想好了,他要请全村人痛痛快快的吃一顿狼肉。
妮子哥说:“平海,你领几个人先一步回去,把火生好,锅架好,今天我们畅畅快快的吃狼肉!”
“好馁,太巴适了!兄弟伙,快走,准备吃狼肉了!”几个年轻人响应号召,跟在平海的身后,朝村子里跑去。
这个村落拢共没有几户人家,各家各户都相距着一段距离,全部聚齐了也不过三五十人,这么大一匹狼,足够他们美美的嘬一顿。
妮子跑回家,钻进黑漆漆的屋子里不出来,平海进了院子,站在院坝里喊道:“妮子、妮子——你哥喊我回来烧火架锅,你快出来——”
听到平海的声音,妮子红着眼圈出来,指着屋檐下的柴火堆,说道:“那不是柴火么,锅在灶房里。”
说完话,妮子又重新回到屋里,关上了房门,平海等人七手八脚的支起木架子,把大铁锅悬吊起来,有人生火,有人往锅里添水,还有人挑着木桶,到河沟边挑水。
众人扛着狼尸进门,丢在院坝中央,便有行家里手开始张罗着剥狼皮。妮子哥大喊道:“都留点神,可别把狼皮刮破了!”
中年男人帮着把娟儿从杨智建的背上放下来,杨智建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扶着娟儿朝屋里走去,柱子跟在后面,感觉困乏,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妮子在屋里心神不宁,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到娟儿闹闹嚷嚷的念叨着什么,脚步声进了隔壁屋,她开门跑到院坝里,在忙碌的人堆里搜寻哥哥的身影。
妮子哥正弓着身子,把把细细的看着人剐狼皮,却被人扯了扯衣角,他转头,赫然看到妮子红着眼圈盯着他。
妮子满脸不开心的说:“哥,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妮子哥疑惑的被妮子拉到了灶房里,没等妮子开口问,他就说道:“妮子,你莫要多想!娟儿她——疯了——”
“啊?不可能吧,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咋可能就疯了——”妮子惊讶的望着哥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哥我还会骗你?娟儿是真的疯了,听柱子说,之前她脑壳就有病——可能是被这匹狼吓得,病又犯了!”妮子哥指着自己的脑袋,叙述着娟儿的病。
尽管娟儿疯了,得到了哥哥的证实,妮子还是将信将疑,她很难想象,一个正常人,突然变得疯疯癫癫,啥也不知道,是多么可怕。
妮子哥忧心的望着妮子,说道:“妮子,哥跟你说,娟儿是个疯子,她的言行举止不受脑壳控制,你可不要跟她计较,不然,人家该笑话咱们跟疯子一般见识了!”
妮子默不作声,怔怔的站在那里,内心忐忑不安,心想:就因为她是疯子,哪怕是她要跟我争男人,我也要把自个儿的男人让给她么?
妮子仿佛已经看到了往后越来越不好过的日子,娟儿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她再没有理由赶她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八十四章 梦中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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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梦中初夜
金都市政府市委书记办公室。
顾远山坐在老板椅里,生闷气,此刻,他对黎凤兰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形容起来,那就是随时都有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手伸到脖子上,已经用力了,到了紧要关头,他又动了恻隐之心,撒手了。
黎凤兰总是在顾远山准备好了一切之后,突然弄出一点儿状况,就如同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将他所有的热情和欲。望都彻底浇灭。
顾远山倍感可惜的同时,也深感痛恨,如此下去,他非得被黎凤兰搞得神经质,彻底丧失了男人的勇猛斗志。
话说那晚,顾远山精心设计了与黎凤兰行夫妻之礼,做了许多铺排,又是喝酒、又是交流,只等着渐入佳境,顺利从饭厅转移到卧室;顺利从嘴上的交流引发身体的水**融。
岂料,喝了酒之后的黎凤兰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没了,顾远山心中燃起的欲。望,在黎凤兰手舞足蹈的讲述中,一点点熄灭,刚刚昂起头的‘小兄弟’仿佛突遇飓风,轰然趴下。
原本,顾远山嘴角挂着笑容,饶有兴味的注视着黎凤兰酒后泛红的脸,黎凤兰突然抬眼看着他,说道:“顾远山,我跟你讲讲石轩威吧?”
顾远山嘴角的弧度立即拉平了,皱起眉头,沉声说:“我没有兴趣!”
黎凤兰凤眼一瞪,说:“管你听不听,我都要说,别到头来又因为他跟我怄气!”
顾远山没有搭理黎凤兰,闷闷不乐的端起酒杯一口干掉,随后又倒了满满一杯酒,酒瓶子已经见底。
黎凤兰似乎生来脑子就缺一根筋,压根儿没觉得顾远山生气了,她举起杯子,说:“我敬你一个!”
顾远山黑着脸,举杯跟她一碰,把红酒当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