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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这一生,何处停靠-第80部分

小说: 这一生,何处停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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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这个齐先生——”骆桓想要说什么,却被男人抬手挡住了,他说:“你先下山去,不能暴露行踪,容我想想,再定。三天后,我还在这儿等你。你要快速取得金毛的信任,能活动在他左右,是最好的!”

    “是。大哥!”骆桓领命退下,钻入一条隐秘的山路,极速朝山下而去。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时,他刚刚出道,常常与人厮杀,有一次,他单枪匹马与仇家相遇,寡不敌众,受了刀伤,一路奔逃,对方穷追不舍,捂着伤口拼命奔跑,直到不省人事。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屋里充斥着浓浓的药草味,他挣扎着坐起来,才看到身上的伤口已经用布巾缠住。他正疑惑之时,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五十上下的精干男人,男人手里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土碗。

    “你醒了?正好,趁热喝了。”男人把碗递到他的面前,一股苦涩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

    他接过碗,皱着眉,仰脖子一饮而尽,苦味满嘴钻。孩子眨巴着眼睛,递给他一个红彤彤的柿子,说:“这个是甜的!”

    他接过柿子,皮儿都没剥,大口大口的啃起来,涩涩的、甜甜的味道瞬间取代了苦味,填满了整个口腔。他尴尬的笑笑,想来自己也是可笑,三尺男儿,不怕流血流泪,竟然怕吃药。

    后来他知道了救他的人姓齐,他便称呼他为齐先生,那孩子是他的儿子。

    他住下来养伤三月,与齐家父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发现齐先生不光精通医术,还很有学问;为此,他还暗自得意,自己对他的称呼恰如其分。

    临走,他对齐家父子立下誓言:等着发达了,一定来接你们一道享福!

    隔了好些年,他亲自去过那山中小屋,房屋依旧,只是人去楼空,悻悻然离开,把这事儿搁在了肚皮里,一晃又是几年过去。前些时日,他突然又想起齐先生的救命之恩,抱着一线希望,故地重游,这一次,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找到了齐家父子。只不过,齐先生已是一头银丝,当年的孩童,也长成了大小伙儿。

    他道出自己受友人临终之托,一定要找到他们父子二人,齐云一听,大受感动,对故人好一通怀念。他提议齐家父子同行,齐先生让他先行一步,说待处理完几件小事,几日后便去投奔他。之后,果真依约而行。

    对于齐先生是玉麟王一说,咋一听,觉得不可思议,仔细想想,倒也觉得不稀奇。当初,他就觉着齐先生绝非等闲之辈。

    可是,齐先生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以他的才干,怎会甘于居住在简陋的山中小屋,而不去大展宏图?这其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金毛送肖峰回省城之后,立即调转车头返回金都。

    一路上,他都在思量把别墅送给肖峰的事情,要不要对顾远山通个气。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暂且瞒着他。肖峰虽说是个快要过气的靠山,但是,还有几个月时间可以活动,足够了。看看风头再说,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把别墅的事和录像带当作礼物,拱手送给顾远山,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这半对父子争斗,别有一番乐趣。

    想清楚之后,他决定早早回家,自从那天在惊吓中与孙二娘翻云覆雨之后,还别说,这几日还真是想这娘们儿。想着想着,他的嘴角就浮现出一丝淫。笑。

    他一到家,孙二娘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扑扇着翅膀朝他飞过来,噘起抹得血红的嘴巴,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个骚娘们儿……”金毛嘴里一边骂着,一边把她拥在怀里,贼兮兮的看着她,说:“今天就造个儿子,给老金家传宗接代!”

    “你个死鬼!”孙二娘用尖尖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戳一下,脸上竟然害羞得起了红晕。

    “你这娘们儿,还真难伺候,对你疼了也不行,凶了也不行,到底要我咋样做?”金毛故意虎着脸。

    “哎呀——不吃不喝就干那事儿?丢人不!”孙二娘接过他手中的包,弯腰拿出拖鞋放在地上。

    金毛踢掉鞋子,一把搂着孙二娘的腰,把嘴凑过去说:“婆娘,老子把你还喂不饱,你还要吃啥子、喝傻子?今天还给老子装起淑女来了!”

    “死鬼——”孙二娘嘴里骂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倒在了他的怀里。

    ……

    杨智建脱臼的手复位了,身上的擦伤不碍事,他准备启程。与那家兄妹俩辞行的时候,妮子的脸上竟然挂着依依不舍之情,还瞒着她哥,偷偷朝他的怀里塞了一双新布鞋,一看就是新做的。杨智建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他的心已经被娟儿掳走了,哪儿还装得下其他女人,不过,把妮子当妹子,还是不错的。

    他前脚迈步离开,妮子的眼睛里就涌出了泪水,一路跟随着他的背影,走出很远。杨智建耳聪眼明,自然知道妮子跟着他,可他当作全然不知,只管健步如飞,与她拉开距离。

    要说妮子这女人,人长得不错,心眼儿还实诚,是个过日子的女人,早些时日相遇,杨智建也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动心,这会儿,晚了,错过了时间,就永远失去了机会。罢了,有缘无分!

    杨智建收回心思,一心赶路,脑子里时不时冒出娟儿的那张脸……他叹了一口气,心想:都是有缘无分的人!

    胡思乱想的当儿,他居然忘记了妮子还在身后跟着他,闷头走路,突然撞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他愕然的抬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

    齐云正在给柱子和齐宏上课,夏津钟前来请他,说大哥有请。

    他给他们布置了背诵的任务,便跟着夏津钟前去。

    跨进门,纪闫坤笑容满面的迎上前,说道:“先生见多识广,我不久前淘回来一样东西,劳烦品鉴一二!”

    纪闫鑫脸上挂着微笑,立于方桌前。

    齐云放眼望去,放桌上摆着一尊精美的玉器,他快步走过去,目不转睛的盯着玉器仔细欣赏,竟然忘了跟纪闫鑫打招呼。他这人有个毛病,看到好的玉器,就不由自主变成了玉痴。

    他的表现很是突兀,令大家感觉到不可思议,唯有纪闫鑫不动声色,他的心里有数了。眼前的齐云,果真是金毛要寻找的玉麟王。

    看着齐云两眼死死盯着玉器,如痴如醉的模样,纪闫鑫陷入了深度思考:玉麟王岂是一般人,可,他为何要伪装出一副落魄的模样?金毛为何寻他?金毛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人,对他没有利益关系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做的。那么,当然不是为了灭口,就是是为了财。难道说齐云知晓什么惊天秘密?或者,他藏匿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两种推测,皆有可能。

    “齐先生,怎么样?看出点儿什么眉目了吗?”纪闫鑫问道。

    “啊?纪先生,不好意思,齐某不敢妄言,容我再看看——”齐云嘴里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玉器。

    “好,先生随意!”纪闫鑫看着他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看一样东西,竟然能如此痴迷。

    结果知晓了,他倒是没多大兴趣听他卖弄学问,只不过出于尊重,才不得已必须等着听他讲解。等待让他很无奈,心中再不乐意,也得奉陪到底。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了,齐云还没有要抬头的意思,纪闫鑫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强忍着心里的焦躁,微微皱眉。

    纪闫坤和夏津钟更是如脚下有针,站立不住。他们偷偷相互望一眼,又看着纪闫鑫,心中更是对齐云的行为不满。

    又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齐云才抬起头,一脸欣喜,说道:“纪先生,这可是好东西啊,齐某开眼了!”

    “当真如此?”纪闫鑫来了一丝兴致。

    “此物据我推测,年代很久远——”齐云滔滔不绝,开始介绍玉器的年代、出处,林林总总,一套一套的,让三个人听得一头雾水。

    他们都是些山野村夫的后人,没读过几天书,没啥学问,又何以能听得懂他的介绍,也没有兴趣,到了最后,他们只明白了,这个东西值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生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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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生如棋

    听完齐先生的讲解,纪闫鑫啪——啪——啪的鼓掌,说道:“先生果真学问满腹!”

    “纪先生过奖了,老朽惭愧!”齐云谦虚的说道。

    “先生不必过谦,纪某是个粗人,往后还得仰仗先生多多提点!”

    “提点不敢当,先生有事尽管吩咐,齐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个人你来我往,推让着。

    “千金难寻一知己!阿坤,安排酒席,我要跟齐先生畅饮。”纪闫鑫爽朗的笑着吩咐。

    “是,大哥!”纪闫坤嘴里回答着,刚欲迈步,夏津钟就抢前一步,说道:“坤哥,还是我去吧!”

    话音未落,夏津钟已经急急忙忙夺门而出。前一次醉酒胡言乱语,醒来后被简冰旁敲侧击的训斥了一通,他顿觉颜面尽失,好在大哥满不在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他没有丝毫责怪;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觉着心中不安,如今一听到“酒席”二字,就莫名的冒虚汗,深怕自个儿再弄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来。

    夏津钟一走,纪闫坤收起了玉器,摆开棋盘,纪闫鑫和齐云各自收敛了心事,开始切磋棋艺。

    两人时常战上几局,一来二去,技艺早已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今日棋局更是精彩,各怀必胜的心态,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

    纪闫鑫心想:既然已知晓齐云是玉麟王,那么往后事事处处都得小心,此人将身份隐藏得如此之深,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在他的身上,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没查清楚真相之前,万不可打草惊蛇!

    他举起棋子,思索片刻,坚定的飞了齐云的马,齐云则单刀直入,直杀纪闫鑫的车,纪闫鑫不紧不慢,丢车保帅,最终,两人打成了平局。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齐云的眉宇间,一如既往地沉着。

    陆续有菜摆上方桌,纪闫鑫一挥手,纪闫坤赶紧收拾棋盘,二人满面笑容的入席,准备以酒再战。夏津钟已然斟满酒,静静地立在一旁,看样子,纪闫鑫今日有心与齐云单打独斗,并没有拉阿坤和他下水的意思。大哥不发话,他自然只能立在一旁伺候。

    纪闫坤收拾完棋盘,识趣的说:“大哥,齐先生,你们慢慢喝,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齐云道:“阿坤兄弟随意,改日畅饮!”

    纪闫坤转头看了看纪闫鑫,只见他微微点头一笑,他便大步朝屋外走去。夏津钟笔直的立在那里,庆幸不用以身试酒,同时叮咛自己谨慎伺候。

    两个人你邀我应,杯不离手,酒不离口,仿佛只是单纯的为了喝酒而喝酒。烧酒加浅笑,直看得夏津钟眼花缭乱心里打鼓,他猜不透任何一个人的心思。

    ……

    杨智建还没反应过来,妮子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眼泪汪汪,哽咽着说:“哥,你带我走吧,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扑鼻而来的女人香植入心坎,令杨智建热血膨胀,他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妮子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他的眼睛空洞的盯着前方,脑子里晃动的全是娟儿的身影,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神经。

    如梦初醒的杨智建狠狠地推开了妮子,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妮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委屈袭上心头,霎时间,泪水更加泛滥,伴随着嚎啕的哭声,洋洋洒洒的流出来。

    看到妮子狼狈不堪的模样,杨智建于心不忍,他走上前去,欲扶妮子起来,妮子不领情,甩手拂开他的手,继续痛哭流涕。杨智建慌了神,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不知该怎样向眼前这个痴心一片的姑娘解释,他想告诉她:我们不合适,或者,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无论是哪种解释,对妮子都是一种伤害。这一点,他内心深知!经历过一次之后,他就明白女人是个大麻烦,惹到就难脱身,可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偏偏对娟儿动了感情,这下,又平白多出个妮子,还有恩与他,不过,话又说回来,感情是不可以报恩来决定的。

    无法用肢体语言解释清楚,杨智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耐着性子,继续搀扶妮子起来,妮子没有起身,反而顺势把他抱得更紧,又一阵伤心欲绝的痛哭,那哭声冲撞着他的耳膜,扯得心脏生生疼痛,他无奈的在心中哀叹,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妮子像一个被忽视了的孩子,突然得到了大人的关爱,满足的抽泣着,泪水还在哗啦啦的流,半晌,才平静下来。

    杨智建捡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地上出现了一行字:妮子,你回去,我办完要紧事,就去看你!

    妮子将信将疑的盯着他,许久,才破涕为笑。哪怕他说的是假话,此刻,她也愿意相信,有了念想,总比绝望强。但是,就这么放他走了,多少有点儿不甘心,她双手拽着他的胳臂,红着脸,低声说:“那你得留下个信物!”

    杨智建闻言,尴尬的上下打量自己一番,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妮子哥的,还有什么信物可留?他耸耸肩,面露难色摊开手,看着妮子。

    噗呲——

    妮子看着他那副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方方正正、轮廓分明的脸,下定决心说:“那你就要了我!”

    杨智建被妮子的话吓得跳了起来,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妮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腾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剐去了身上的外套,身上露出薄薄的衣衫,隐约可见身体的轮廓。

    妮子继续解纽扣,杨智建受到惊吓,口干舌燥,赶紧扭过头去,一个劲儿冲她摆手。

    仅仅一、二分钟,杨智建还在惊恐中没回过神,身子就被妞子扳过来,眼前的一切让他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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