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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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看完那些东西就随手丢还了阿爵:“贺渊不像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如果他真想这时候杀我,绝不会选最蠢的方式。”
阿爵不懂,贺沉拍了拍他肩膀:“贺渊这个人,做事从不给对方留余地。他要是对我动了杀心,你以为我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阿爵会意,懊恼地低下头:“我失误了,这就去调查清楚。”
贺沉却抬手示意他:“不忙,贺渊那边肯定会有新动作,要是再树敌对我们不利。这事我心里有谱,到底是谁做的,我全都记在这里。”
他点了点胸口位置,面无表情地说:“将来一笔笔全都讨回来。”
阿爵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不远处那扇门板,他还以为贺沉着急给温医生出气……
贺沉又怎么会瞧不懂他那点小心思,开门见山地说:“即使那粒子弹打中的是我,选择也一样。小不忍乱大谋,你知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阿爵自然知道他口中“更重要的事”是什么,他不禁回想起贺沉昨天抱着昏迷且满身是血的温晚时,那副眼眶发红的模样。
那时候的贺沉眼底分明是有触动的!阿爵忍不住就开口问他一句:“你现在对温医生,真的没有多出一点别的感情?”
贺沉刚刚在口袋里摸到打火机,点烟的动作有一秒的迟疑,随即,“嗒”一声脆响,赤红的一小片火光照亮了他晦暗不明的双眼。
他狠狠吸了口烟,这才说:“有关系?反正我都会对她好。”
作者有话要说:嗯,后面会虐贺叔→_→所有欺负小晚的人亲妈也要加倍讨回来!
然后说一下,贺叔现在对小晚肯定是有些喜欢的,但还没到爱的地步,这个年纪的男人绝对不会因为兴趣或者性就爱上的。至于他为什么刻意对小晚好,那和他之前发现的那幅画有关。贺叔没有要害小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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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尽管贺沉那么说,可阿爵发现他对温晚还是明显不一样了。
温晚的饮食会刻意交代厨房;连她的口味喜好也会照顾到;卧床静养时特意买了游戏机给她解闷;温晚如果不会,他就耐心地教。更别说下床活动时一定得自己亲自陪着了,那些举动,哪里像是真的没什么?
阿爵在边上看着也没刻意点破;感情的事向来都是当局者迷,像贺沉说的;反正他都会对温晚好;爱上……大概也是迟早的事。
这么想阿爵便豁达了;剩下的事大都揽了下来,让贺沉安心陪温晚。
反倒是温晚不习惯;贺沉天天陪在身边,连去个卫生间都要亲自将她抱进去。害怕伤口感染不能洗澡,那男人就亲自弄了热水,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身体。
她终究还是脸皮薄,几次之后就开始抗议:“你忙,不用特意陪我。”
贺沉彼时正拿着笔电在一旁忙碌,闻言安静地瞧过来。正好有微风拂过,她双颊嫣红地瞧着他,含羞带怯的样子让人心痒难耐。
贺沉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他上前,俯身将她柔软的嘴唇含住轻轻吮着。
温晚倚靠着床头,无声地阖上眼。
贺沉怕弄到她的伤口,双手撑在她身侧,吻的力道也非常轻,等尝遍了她的滋味,这才慢慢直起身。他微凉的指尖揩了揩她唇角,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我不在,你睡的着?”
这几天她总发噩梦,终究是没见过那种场面,一地鲜血,没点触动是不可能的。好几次贺沉在书房就能听到她猝醒的惊叫,后来就留了心思,每天都和她同床而眠。
其实他真没有与人同床的习惯,但是每每脑子里记起她满身是血地软在自己怀里,就什么不适都消失了。
贺沉瞧温晚不说话,大概读懂了她的心思,伸手轻轻抚她脑袋:“我有分寸,不用担心。”
这话别有深意,温晚听明白了。
之前好几次想问问贺沉,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已经有警察介入此事照例询问过,贺沉早就交代她,实话实说就好。
温晚离贺沉的世界越发近了,就像那次葬礼上踏进贺家,她当时就预感自己似乎与这个黑暗的世界无法撇清关系。
她干脆沉默着没再多说,刚好管家敲门:“先生,温小姐的朋友来了。”
…
来的是萧潇,她早两天就来过,那时候温晚还不能下床,气色也非常差。贺沉怕事情闹大于是婉拒了,萧潇为这事在电话里急坏了,一个劲儿追问温晚到底怎么回事。
温晚只好用流氓挑衅滋事来敷衍她,但是萧潇明显不相信。
眼下她跟着管家进了卧室,瞧见贺沉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径直就往温晚身边走,仔细瞧她脸色:“好些了吗?”
温晚点点头,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医生看过了,不要紧了,看我现在能吃能睡的。”
萧潇白了她一眼,又眼神不善地看了看贺沉:“贺先生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让自己的女人出这种事,传出去还真丢脸。”
贺沉知道这姑娘是在替温晚出气,也不和她计较,淡然地回道:“丢脸无所谓,只是害小晚受伤,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说完低头握了握温晚的肩头,声音异常温柔:“你们聊,有事叫我。”
萧潇等他离开就受不了地拉着温晚开始批斗:“我说你是不是傻了?有什么事也该让男人往前冲。你怎么每次爱上个人就恨不能把一切都掏给他,贺沉可比顾铭琛要城府多了,你——”
萧潇机关枪一样数落一通,最后看着温晚一脸平静的样子,气都撒不出来,挥挥手有些丧气地说:“算了,你这种人除了换个脑子真的没救了。温晚,你以后得学着有事往男人身后躲,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温晚又怎么会不知道萧潇是为自己好,拉着她的手狎昵地往脸上蹭了蹭:“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其实我也后悔来着。”
萧潇挑眉瞧她:“我才不信。”
温晚笑着点头保证:“真的,我感觉这事儿之后,贺沉对我比以前还好。其实,我知道他喜欢我还没到这种地步,现在我们俩相处反而挺别扭的。”
萧潇又气得伸手戳她:“你差点就没命了,他对你好是应该的!要是有点良心的,都改感激涕零一辈子。”
“我可不想这样。”温晚一直没变脸色,这会忽然严肃起来,“对我来说,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铭琛之后,我想找份纯粹的感情,这样,至少一辈子也没白活。”
自从爸爸死后,辗转着被接到顾家,她都快不记得被人爱是什么滋味了,贺沉是唯一一个让她再次有这种感觉的男人。
萧潇看温晚嘴角又浮起笑,忍不住摇头:“遇上贺沉,对你来说也不知道幸是不幸。”
温晚想了想,未来的事谁又能预料的到?好在即使这么想,她心境也异常平和:“没关系,如果再跌倒了,爬起来就好。”
萧潇心情复杂地看着她,之前顾铭琛的事给她打击不小,即使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心底肯定还是有块地方无法释怀。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贺沉再伤了她,萧潇其实很怀疑,温晚到底能不能抗住?
“你呢?最近……还好吗?”温晚忍不住又想到贺渊,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找萧潇。
萧潇听了温晚的话,脸色果然变了变,她沉默了好一会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反正,挺糟心的。”
温晚疑惑地看着萧潇,萧潇挥了挥手:“别问了。哎,给我看看你伤口,会留疤吧?”
“别看了,吓人。”
“你怎么回事啊?有男人就不给看了是吧,不行,我吃醋了!”
…
贺沉在书房里也隐约能听到两人嬉戏的声音,女人轻盈的声线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他忍不住弯起唇角,对一旁的阿爵吩咐道:“留萧潇在这吃饭,温晚好像很开心。”
阿爵点了点头,少顷,又忍不住皱眉:“可那个女人和贺渊有关。”
贺沉这才从文件里抬起头,一双幽沉的眸子深不可测,他双手交叠微微撑起下颚,很轻地笑了一声:“没关系,她们俩会一直是朋友。”
阿爵也不知道贺沉从何下的定论,只是听贺沉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把调查的结果又简单汇报了一下:“忠叔那边看咱们始终没对劲,有点按捺不住了,他私下找过几次贺渊。
不过贺渊还是很狡猾,一直没给他正面回应。”
贺沉没什么表情地继续看文件:“贺渊装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惜跑去一个小杂志社当总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露出尾巴。忠叔真是空有一把年纪。”
阿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贺渊也不傻,忠叔跟了老爷这么多年,现在看老爷不在了便蠢蠢欲动,你身份敏感……”
他顿了顿,绕过雷区:“贺渊也知道老家伙打的什么算盘,这次遇袭的事儿贺渊肯定也知道是忠叔干的。”
贺沉把面前的文件合住,缓缓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阿爵身前。此时的他脸上已经完全换了副样子,冰冷的眼神,语气缓慢却带着不容忽略的狠厉感:“既然忠叔这么想坐收渔人之利,不如帮帮他。最近有越南佬主动约我,把消息透露给老家伙,饵放大一点。”
阿爵一怔,那些人私底下和贺渊也有来往,他们一直怀疑是贺渊派来引他们上钩的,所以才迟迟没有动作。
贺沉又说:“等他们见面,把消息告诉警方。”
贺沉这是想一石二鸟,阿爵马上就明白贺沉的意思了,眼神变得兴奋起来:“我这就去办。”
贺沉点了点头,等他走出几步又喊住他:“对了,等她身体好一点,我想带她去一趟意大利,你帮我安排。”
阿爵微微蹙眉:“你想——”
贺沉没回答他,只是不耐烦地挥手:“怎么越来越啰嗦了,快回家奶孩子去。”
阿爵忍不住对他竖中指:“我家沛沛早就不喝奶了。”
…
等温晚的身体好的差不多,已经快到春节,管家和下人都在忙着办年货,贺沉的心情也似乎非常好,听说是解决了一个生意场上的大麻烦,温晚不懂,也就没有问。只是她在家已经待的快要发霉,本来贺沉一直不许她出去,最近见他心情好,便忍不住提议想出去散散心。
贺沉破天荒的答应了,揽着她肩膀说:“正好去买点东西,春节过后,陪我去个地方。”
温晚疑惑地看着他,贺沉刮了刮她鼻子,半真半假地笑:“想把你卖了,怕吗?”
温晚把他推开一些:“最好是把我卖给比你弱的,不然我一定打击报复回来。”
贺沉只是看了她一眼,接着起身去给她找了件厚实的羊绒大衣,穿衣服时又忍不住摸她肩膀中枪的位置:“还疼吗?”
温晚没说疼也没说不疼,倒是问了个别的问题:“萧潇说会留疤,而且很难看,不如做医学美容修复——”
她话没说完就被贺沉打断了,贺沉表情挺严肃,扣住她下颚迫使她对上自己的双眼:“不需要,你的身体只有我会看,你已经为我疼过一次,绝不容许你再为我疼第二次。”
温晚看着他深沉的双眼,心里无法不动容。
她忍不住踮脚亲了他一口:“贺沉,你对我真好。”
贺沉一愣,目光复杂地低头瞧她,这是温晚第一次主动亲他,虽然短短一瞬,却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滑过心口,那感觉棒极了。
他瞧着微微垂眸的小女人,她在努力镇定,可是绞弄手指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她在紧张、在害羞。这一切都让贺沉的心脏狠狠跳了几下,频率不对。
他没有多想,顺势勾住她的腰,辗转加深这个吻,将她软软湿湿的小舌头衔着舔…舐着,低声呢喃道:“我说过,我想对你好,这是真的。”
贺沉没带温晚去太远的地方,只带她在商场逛了逛。
温晚就跟忽然获得自由的囚犯一样,看什么都特别兴奋,只要她看过的东西,眼神露出一点点欣喜的意思,贺沉马上会买下来。
温晚都糊涂了:“你以前对别的女人也这样?”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