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不愿醒来的梦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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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瞬间,沈思勋差点沦陷在她的风情之中。
好像这是第一次,在朝阳四射的白天与她相见。
半响,沈思勋微微眯眸。薄唇轻启。
“好,看你表现。”
他这句话不清不楚,没有拒绝,却也没有接受。
“你慢慢考虑,作为交换,你也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条件,前提是我能做到。”
而后,齐灿灿忽地环住了沈思勋的颈,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嘴里依旧是她最在行的甜言蜜语,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沈先生,我这次出差可能有点久。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
说是出差跟项目,齐灿灿却觉着自己跟降职没什么区别。
她手里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里面装着这半年需要的各种衣物。没有任何人来机场接她,也没有任何人告诉她酒店的具体位置。这里的一切都陌生到不能再陌生。总之,她有一种被流放的感觉。
没有人关心她是否安全到达,除了沈思勋。
其实沈思勋看着挺高冷,内心还是很温柔的。齐灿灿刚下飞机没多久,他便打来了电话,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问候,她却觉得格外安心。
她到了酒店后粗略地看了看行程,晚上似乎有场饭局,美其名曰开机庆祝,但齐灿灿在公关行业里呆久了,深知其中的奥义。
左不过像是皇上选妃,看中了谁,谁便陪睡。
还好她的身份只是现场监工,又是唐氏财团派出的唯一一个跟拍的人,应该不用多费唇舌应付,他人自然会识趣地忽略她。
换而言之就是做一个小透明。倒也轻松,只是她正值青春,这工作未免也太安逸了些。
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得过且过,半年也不是很久。
齐灿灿在酒店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化了个简单的淡妆就出了门。
晚宴设在同一个酒店,也不用她费心去找,挂上工牌,齐灿灿顺利地进了宴会厅。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晚宴,但来往的男女都盛装出席,齐灿灿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每个女人脸上都画着精致的浓妆,衣裙更是裸露的不能再裸露,齐灿灿撇了撇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老大不说老二,她在连城与她们无异。谁还能比谁高贵不成。
看着她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齐灿灿第一次觉着自己和这种场合格格不入,大约过了半小时,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小舞台上站着个穿着夸张怪异的男主持人,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这部电影的大概内容。
大致讲述的是一个破产家庭的姐妹,为了生活不惜出卖肉体,流连于不同的声色场所之中,并借此揭露了社会的阴暗之处。结局竟然是毫无节操道德底线的姐妹各自找到了‘真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倒是令人大跌眼镜。
齐灿灿怎么想也想不通这样恶俗外加三观不正的电影竟然耗资几个亿。
“啧啧,女主角嘛,就是她。”
“从前在学校的时候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是这样的人,为了上位,竟然……”
坐在齐灿灿不远处的两个姑娘,嬉笑着谈论着这部电影的神秘女主角,虽然电影在开拍前已经大肆宣传。可唯独没有透露女主角的任何信息,齐灿灿全然觉着是为了镢头故作神秘。
“有什么看不出,越是卖相清纯,私底下越是放荡。再说了,她平时看起来也挺骚的,上回她的室友还见她上了辆豪车呢,我到没觉得意外。”
齐灿灿左右也是无聊,边喝着饮料,边静静地听着她们八卦。
“听说她妈就是个小三,你说能教育出什么好东西。”
“土鸡不会生出凤凰,小三的女儿自然天生懂得如何讨好男人。”
“指不定从小耳濡目染。”
“共侍一夫?听着就觉得好恶心啊。”
两个女孩长得貌美如花,语言却极其的恶毒刻薄,明明都是道听途说,却形容得绘声绘色。
一听到小三,齐灿灿的双手不自觉收紧,而后又慢慢地松开了。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盘中的小点心。不知道是不是空腹吃了太多甜食,齐灿灿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宴会厅似乎比她想象中还大一些,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上个洗手间,可万万没想到迷了路。
她捂着肚子,愤愤不平地低骂了几句,服务员明明指得就是这个方向,可前面的路却越来越暗,对比喧闹的宴会厅,简直寂静的可怕。
齐灿灿绕了半天,只好原路返回。
可她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声。齐灿灿并非不经世事的少女,自然明白这种声音会在什么情况下出现。
由着肚子还在抗议,齐灿灿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虚掩着的门却一点点地被风吹开了一个特别大的缝隙。
这简直像是在对她说‘来看呀,快来看呀’。
犹豫了数秒,齐灿灿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所谓好奇心害死猫,不过如此了吧。
门内似乎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厅,长长的红木桌,椅子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里面黑灯瞎火,一盏灯都没有开,但投影仪却是开机状态,淡淡的白光直直地射在两具交缠的身体上,影子印在一侧的白墙中,特别有节奏地上下摇摆着,气氛说不出来的暧昧。
齐灿灿蹙了蹙眉,心里不由感叹,现在的城里人真会玩,还是劳动人民朴实无华。
非礼勿视,齐灿灿也没仔细看,观摩了数秒后就准备拍屁股走人,可老天似乎不愿让她错过这场精彩的现场直播。
一道熟悉的女声落入了她的耳中。
“你轻点。真的很疼……”
对方似乎并不怜香惜玉,一点儿也不顾及女人的哀求。
“不要,不要,不可以。”
男人不知在女人的耳边说了什么,齐灿灿看到她肩头剧烈地一颤,原本委屈的语气变成了放荡不堪的词汇。
娇嗲且压抑的声音一遍遍地刺激着齐灿灿身上每一个神经。
由着男人背对着门,齐灿灿看不清他的长相。
可借着微弱的光线,齐灿灿看清楚了那张正对着自己,面带绯色的小脸,与她有着相似的轮廓,一双眼睛虽然清澈透亮,却沾染着情欲,发丝因为汗水的关系贴在了颈间,一张一合的小嘴更是像极了她。
这不是齐悦,能是谁。
她脑海中忽然想起方才那两个女孩的对话,下贱、不知廉耻。这些词语。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可能此生都不会联想在自己这个犹如白莲花般单纯的妹妹身上。
齐灿灿犹如五雷轰顶般楞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调整了多久才忍住没推开门上去扇死她。在此之前,齐灿灿一直认为齐悦在自己心里只是一个婊子留下来的拖油瓶。然而阴差阳错之间让她碰上了这样劲爆刷新三观的一幕,不对,这并非巧合。
齐灿灿眼睛莫名地开始发酸,心情更是不言而喻。
有种自己精心呵护,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白菜,在她措不及防的时候被猪给拱了,最令她气愤的是,她连这只猪是谁都不知道!
她忽然想起昨晚唐纪修在她耳边的轻声低语。
——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齐灿灿并不傻,她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来洛城不是巧合,住进这家酒店不是巧合,那个指路的服务员更加不会是巧合!
一切都是精心安排的。
目的,不就是为了给她这个惊喜吗?
在她思绪正深的时候,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等齐灿灿发觉后,那人已经用手帕紧紧地捂住了她下半张脸,一股浓烈的迷药味充斥在她的鼻腔,不过一时,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身体犹如被抽了骨头般,使不上一点力气。
等齐灿灿再次睁眼,手脚已经被绑住丢在了一间漆黑的小屋中。她挣扎着动了动身子,依旧使不上劲。她试图掏出口袋中的手机,等她好不容易摸索进口袋,发现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了。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门外的对话,心开始狂跳不止。
“她看了多久?”
是一道低沉的男声,由着隔了一道门,齐灿灿听不是特别真切。但第六感告诉她,这人她绝对认识,毕竟声音十分熟悉,但到底在哪里听过,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我记得我说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对不起,老板!”
另一道声音响起,听大致内容应该是拱白菜的猪的手下,语气毕恭毕敬,还带着一丝害怕。
“我一直在门口,并没有看见任何人进入,我不知道她是从哪个地方进来的。按理这里偏僻,不该……”
“我不想听解释。”
“是是,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话落门外再没有任何声响,周围安静到可怕。
齐灿灿心里不由一颤,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推开了,齐灿灿眼皮愈发沉重,意识也跟着模糊起来。只感觉有人粗鲁地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扔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似乎是在扒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许是迷药的关系,她逐渐失去了感知,随后齐灿灿便再也没有任何记忆。
次日清晨,齐灿灿伴随着剧烈的头疼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脑袋,四处环视了一圈,她竟然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昨晚的记忆仍回旋在她的脑海中,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还没来得及震惊,手机忽地震动了一下。
齐灿灿抓起手机,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简讯。
里面带着一张图,下面有一行字。
——管好你的嘴,不然这张照片会出现在各大论坛的首页。
她焦急地回拨过去后,发现号码是空号,齐灿灿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着,她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十指插入了发丝之中,用力地按压着头皮,疼痛令她清醒了几分。那种事,应该不可能,她向来敏感,如果有,现在一定会有感觉,然而下体没有一点不适感。
可简讯里确确实实是自己的裸照没错。
齐灿灿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浴室,放了一浴缸的凉水,整个人都侵了进去。她越是回忆,脑袋就愈发沉重,等着皮肤渐渐被水泡的发白,她才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故作淡定的拿起手机,本想请一天假好好休息,可转而一想,她去不去剧组,并不会有人在意。可令她意外的是屏幕上跳出了两个未接来电,一条未读简讯,皆来自唐纪修的私人号码。
——回电话。
齐灿灿看着这简单的三个字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回了个电话。电话一直被掐断,可她依旧契而不舍地回拨。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唐纪修却接了起来。
“喂。”
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耳畔,齐灿灿隐忍了许久的情绪,只因他简单的一个音节而溃不成军,她瘫软地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角噙着泪水,一句话未说便开始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和屈辱一并爆发。
齐灿灿讨厌这样狼狈的自己,特别是在唐纪修面前,她将手捂在了眼睛上,可泪水却顺着指缝刷刷地往下流,不知哭了多久,齐灿灿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她本以为唐纪修早就挂断了电话,可他今天却特别耐心,竟然听着她哭了近一个小时。
齐灿灿努力地调整着呼吸,无力地扯着嘴角,一个字一个字顿着说道。
“你满意了吗?三哥。”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冰冷,带着难掩的颤抖。
唐纪修默了许久。
“你……”
“啊,对,我看到了。你给我的惊喜。”
“……”
“我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三哥,欺负我很好玩是吗?折磨我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快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你那么讨厌我?啊?”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哽咽着,抬手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你调查我!你知道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对不对?你还想知道什么?不用费心费力地去查,你可以直接问我,你问我啊。”
“你知道的,我对你不会有任何隐瞒,你为什么不问我?揭开别人的伤口,在上面撒盐,你很开心是不是?唐纪修,你这个变态!”
最后一句话,齐灿灿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的歇斯底里很显然没有刺激到唐纪修,等她稍微安静了一些,唐纪修才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发完疯了?”
他的声音一如往日般不温不火,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我不想和你吵架,等你冷静下来再联系。”
唐纪修现在肯定觉着她是个神经病,该去吃药了。齐灿灿甚至能幻想到他那副不屑轻蔑的表情。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吵架?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砍对方几刀吗?”
“齐灿灿。”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短短的三个字中是满满的警告。就犹如小时候妈妈叫自己一样,如果在名字前面加上了姓,那肯定是生气了。
“唐纪修,在我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你,算我倒霉!”
她不在给唐纪修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
其实她还是有些后悔这么激动地就掐断了电话,她明明有一肚子话想问,可奈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很显然,唐纪修不会再打来。
他不喜欢你,你故意漂亮的出现在他面前没有用,你送他的糖也不会是甜的,隔三差五的问候简讯跟保险广告的性质一样,你所有的小心思他不会想看懂,就算哭得死去回来他也会不痛不痒,他是你生活的全部,而你却是他的甲乙丙丁,有也可以,没有最好。
唐纪修看着已然黑了的屏幕,不由蹙紧了眉头。
“去查清楚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碰到了什么人。”
他把手机往旁边一甩,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哼哼地笑了两声,那笑声简直渗人。
“不能漏过任何细节。”
葛珍恭敬地应了声后默默地退了出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再继续待着会被唐纪修掐死。想起他刚才的表情,葛珍不由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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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灿灿也不是软柿子,她整整齐齐地穿好衣服后直接冲去了前台,逼迫着服务员把酒店经理找了来,这家酒店好歹属于唐氏财团,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唐家大小姐,哪有在自己地盘受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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