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在离别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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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惊了,急忙探头伸出老太太的额头,那里像块寒冰一样。
他心里的不安顿时加级,又用手去探寻老太太的鼻子,那里并没有一丝气息。
他惶恐不已又悲痛交加,用手去摇晃老太太的身体,大声地喊道:“妈!”
“老公,妈怎么了?”萧琴见到欧阳青这么反常,也有些害怕了。
欧阳青抬起头看着她的时候,她看到欧阳青的目光猩红不已,像是滴了眼药水一样,这让她更加害怕了。
“快去叫医生。”
萧琴看着他的样子,又联想到刚才打麻将时那一直跳的右眼皮,意识到老太太可能真的出事了。她“哦”了一声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妈,你不能有事,求求你快点醒来……”欧阳青对着老太太再也没有反应的身体,泪流满面,他哭着说,“我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您并没有死……”
“快,快进去看看老夫人。”萧琴和欧阳家的家庭医生咚咚地跑了进来。
医生看到老太太的样子时,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悲伤和恐惧,手中的医药箱,突然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萧琴推了一下他,“干什么你,快看看老太太!”
医生被萧琴这么一推,整个人这才如梦初醒,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伸手到老太太的鼻子前。
等了半晌,没有触到那里有一丝气息。
他心里惶恐不已,又急忙去探测老太太的脉搏。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样,老太太已经没了脉搏……
他的脸色惨白不已,像一张白纸一样,就连嘴唇也泛白。
看着医生反常的样子,萧琴也意识到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的身体打了一个冷战,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身体冰冷的同时,答案也同时浮现心头。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急切地追问医生,声音颤抖:“到底怎么了?”
医生悲伤地看着萧琴,有些想哭,“老太太过世了。”
萧琴:“……”
她听到这种话,身体一瞬间失去重量,整个人重重地跌下去,然后她哇哇大哭,哭声弥漫在老太太卧室的每一个角落里,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了,气氛无比压抑。
纵使老太太经常向着叶倾倾,经常说她,但平时也是很疼她的。
现在她突然去世了,萧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凿开一个洞,鲜血汩汩往外流,悲痛欲绝。
欧阳青比起萧琴,到底是经历的事情多,对于自己的情绪,也有一定的控制能力。
他虽然悲伤,但情绪却很快就冷静下来,他质问此时已经不知所措的医生,“我今早出门的时候。老太太还好端端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过世就过世了?”
医生战战兢兢地说:“那只有把老太太的尸体交给法医了,让法医查明真相。”
欧阳青烦躁地说道:“马上联系殡仪馆的人,务必把老太太的死因查出来。”
医生诚惶诚恐,“是,我马上去办。”
说罢,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萧琴还在地上哇哇大哭,欧阳青看到她那伤心不已的样子,自己也心痛万分。
但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比伤心更重要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欧阳擎的电话,快速地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后,那边首先传来欧阳擎的问候声:“爸。”
欧阳擎问候了欧阳青之后,却听到那边有哭声,他微皱了皱眉,问欧阳青:“怎么回事,那边怎么有哭声?”
欧阳青语气悲伤而凝重:“奶奶过世了,你马上回来。”
欧阳擎:“……”
手中的咖啡杯突然砰的一下从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声响,溅湿了地板,让白色的地板一瞬间就脏了。
他的脸色顿时惨白不已。
……
欧阳擎和叶倾倾几乎同时赶到欧阳家。
两人从车里下来,对望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唇抿得紧紧的,心情沉重得开不了口。
欧阳擎拔足狂奔,直奔老太太的院子。
叶倾倾见状,也迈开步伐,疾步跟了上去。
出门的时候,她连鞋子都没有换,直接穿着家里的脱鞋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还未到老太太的卧室,两人就听到有哭声从屋里传出来。
那哭声悲痛欲绝,哪怕是毫不相关的人,也觉得分外心酸。
两人进去,才看到哭的人是萧琴和她的妯娌,也就是欧阳珏的母亲,二房的女主人蒋柔。
但哭得最伤人的人明显是萧琴。
她麻木地跌坐在地上,已经哭成泪人。
相比起萧琴的大哭,蒋柔却只是象征性地擦擦眼泪,脸上并没有太过伤心的表情。
叶倾倾觉得这并不奇怪,二房的人经常说老太太偏心一房,对老太太很是怨恨。
萧琴这样大哭,蒋柔一定是怕别人说,所以才作作戏,象征性地哭了一下。
欧阳擎和叶倾倾顾不得此刻的蒋柔是不是作戏,只是疾步走到老太太的床前,看到老太太的脸色苍白不已,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欧阳擎和叶倾倾一路以来隐忍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奶奶……”两人同时哭了,跌坐在老太太床前,哭得悲痛欲绝。
因为哭的人太多,渐渐的,所有的人都哭了出来。
就在哭声泛滥的时候,唐雪嫣才姗姗来迟。
唐雪嫣似乎被这一屋子的景象吓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这满屋子哭的人,神色惶恐,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来到老太太的床前,看到老太太的尸体时,突然也“哇”的一声大声地哭了出来。
“奶奶,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前几天我还和姑妈去城隍庙替你祈福,我跟菩萨说了,如果你好了,我就去还福。奶奶……你醒来好不好?雪嫣舍不得你……”
“我想着冬天快来了,上个月就已经替你织了毛衣,才织了一半……奶奶……奶奶,你醒过来好不好……”
唐雪嫣平时虽然爱撒娇,让人家觉得她是一个天真快乐的小女孩,但此刻也是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她的哭声盖过了所有人,成为屋内哭声最大的人。
欧阳珏是最后一个到的人,他看到老太太的尸体时。也一下子就大声地哭了出来,嘴里一个劲地喊着奶奶,但他心中却无半分悲伤之情。
他和欧阳擎同样是老太太的孙子,老太太却对欧阳擎疼爱有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甚至还把欧阳集团都交给了欧阳擎。
他是巴不是这个老太婆早点死。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所以他表面上虽然哭得伤心,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快乐。
殡仪馆的人很快就来了,他们把老太太的尸体抬走了。
全家人都跟着过去,送老太太最后一面。
每家人坐每家的人车。
欧阳擎和叶倾倾坐同一辆。
车上,叶倾倾倒在欧阳擎的怀里,哭着说:“早上她还好好的,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她还嘱咐我们要好好过日子。”
欧阳擎抱紧了她,但即使这样的动作,也仍然无法温暖他们此刻的心。
“奶奶的死很蹊跷。昨天我才问过医生,医生说奶奶有些小病小痛,但无伤大碍,不可能说没就没的。”欧阳擎用肯定的口吻说。
叶倾倾哭得更凶了,“奶奶死得太冤了。”
她的哭声弥漫在车厢里,让车厢的空气都变得无比悲伤起来。
到了殡仪馆,亲眼看着老太太的尸体被冰冻起来,叶倾倾眼眶又泛红,差点忍不住就哭了。
“你们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会优先鉴定老夫人的尸体,结果出来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对他们说。
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当然要重视。
众人依依不舍地离去。
欧阳擎把叶倾倾送回他们的家后,他就和叶倾倾吻别,然后回欧阳家处理剩下的事宜了。
叶倾倾面对着空虚寂寞的家,感到自己的心情更加压抑了,想哭,却哭不出来。
凌晨一点,欧阳擎回到这里来,他看到叶倾倾被子也不盖,像只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分外惹人心疼。
他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眼泪。
叶倾倾睡得浅,被欧阳擎这么一触碰,整个人就醒了过来。
她睁开惺松迷糊的眼睛,看着欧阳擎,声音沙哑地问:“你回来了?”
“怎么睡在这里,被子也不盖?”虽然是责备的话,但他的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关怀。
叶倾倾悲伤地看着他,问道:“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欧阳擎摇摇头,“没那么快,最迟要明天才能出来。”
叶倾倾从沙发上坐起来,“一想到奶奶躺在那么冰冷的夹层里,我就觉得浑身难受。”
她眼眶红红的,里面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欧阳擎又何尝不难受,“我们先回房间睡觉吧,只有睡足了觉,明天才能有精力去面对鉴定结果。”
说罢,他把叶倾倾抱了起来,上楼。
回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当天晚上。他们一夜无眠。
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睁到天亮。
天一亮,他们就立即起床。
吃完早餐后,欧阳擎打电话到殡仪馆,问死亡鉴定结果。
那边的人说估计还要几个小时。
欧阳擎心情沉重地挂了电话,随后,他闷闷不乐地去上班了。
大概中午时分,鉴定结果出来了。
欧阳家的人浩浩荡荡地奔过去了,叶倾倾得到欧阳擎的通知后,也匆匆赶了过去。
殡仪馆,休息室。
所有的欧阳家人都紧张地盯着坐在最中间那个位置的法医看,等着他揭开老太太的死亡结果。
“老太太的死因是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安眠药,这是鉴定结果。”
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下,法医静静地公开结果,把鉴定结果传下去。
欧阳青在看鉴定结果的时候。萧琴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地说道:“什么?这不可能,绝无可能,老太太说要看着擎结婚生子,她最疼爱的孙子都还没有成家立室,她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死?”
欧阳青听到萧琴这么说,眼睛从鉴定结果上抬起来,看着法医说:“虽然她失去我爸唯一的照片,但她也不至于要死安眠药自杀,我一直都有劝她想开一点,她说会看在擎的面子上,慢慢忘记那件事的。”
欧阳擎凝肃地看着法医,也说:“奶奶从来没有吃安眠药和失眠的习惯,众所周知,安眠药是处方药。并不是想拿就可以拿得到的。如果她要刘医生给她安眠药,刘医生也不可能不告诉我们。”
“没有,老太太从来没有让我给过她安眠药。”刘医生连忙接上了欧阳擎的话。
法医沉吟片刻,说:“那就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了。”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面色凝重,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在这可怕的沉默中,唐雪嫣静静地出声:“最后喂老太太吃药的人是谁?”
叶倾倾一听到这种话,就顿觉背脊发凉。
毫无疑问,老太太的死已经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换句话来说,她现在是嫌疑人。
就在她慌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欧阳擎大声地说:“最后喂奶奶吃药的人是倾倾,但是她绝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了叶倾倾。
叶倾倾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她为自己辩解说:“虽然我是喂过老太太吃药,但是我没有动机要害死老太太。”
“你说!”说话的人是蒋柔,她冷冷地看着叶倾倾。“因为你弟弟摔碎了爷爷的相框,奶奶对你有成见,阻碍了你和擎的婚事,你为了嫁给擎,所以你要置奶奶于死地。”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动机,自然是不希望大房有好日子过。
叶倾倾气得脸色通红,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疾言厉色地对蒋柔说:“二婶,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没听到刚才擎的爸爸说吗,说奶奶会看在擎的面子上,慢慢地忘记那件事,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打算原谅我了。还有,相框不是我弟弟摔碎的,你说是他摔碎的,那证据呢?请你把证据拿出来!”
蒋柔丝毫不怯场:“不是你弟弟还有谁?“在欧阳家,谁不知道爷爷的相框对奶奶的重要性,我们平时进去碰都不敢碰一下,就是因为你突然带着你弟弟回家,相框才摔碎的。”
“你要我服你可以啊,但是请你把证据拿出来!”叶倾倾不甘示弱地说。
“叶倾倾,你别做了不敢承认,我看你就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擎,奶奶又是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你嫌她烦了,等不及了,这才要下安眠药毒死她。”
这蒋柔拿不出证据,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又把一个难题抛给了叶倾倾。
欧阳擎实在看不下去蒋柔当众欺负自己的女人,他霍地站了起来,冷若冰霜地对蒋柔说:“二婶,我再说一次,倾倾绝对不可能是杀害奶奶的凶手。”
蒋柔的丈夫欧阳遇冷冷地讥笑,“擎,他是你爱的女人,你当然会护着她。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还奶奶的死一个清白。”
欧阳珏也说:“对,我们一定会还奶奶一个清白,绝不能让奶奶死得不明不白。”
萧琴虽然看得出来,二房在挤压他们大房。
虽然这让她很恼火,但是她本来就不喜欢叶倾倾,那位算命说叶倾倾是个祸水的话又一直让她心有余悸,不如趁此机会。把她从擎的身边赶走!
想到这里,她扬声骂叶倾倾:“叶倾倾,你好狠的心啊,奶奶那么疼你,你却要毒死奶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叶倾倾心中觉得异常委屈,她眼眶泛红,却不甘示弱地对萧琴说:“萧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