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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灶神讨夫-第5部分

小说: 灶神讨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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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有疑问,可问管事,不必勉强,这事不好做,得拿捏分寸。”
                  第3章(2)
  “我明白,夫君开钱庄不就是为了广结善缘,能得善果?放心,我辩识好、坏人的功夫可是一等一。”她眨动那又圆亮的眼眸,笑意盈盈。
  她有信心,只要用神力稍微感应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还有,她可是有过目不忘的天生好本领,谁善谁恶,善恶薄上写得一清二楚,她都记得。
  只不过桑德的身份太尊贵,每个往她这个窗口来的人,反应皆同,先是一愣,接着吓得倒退三步,然后转身走人。
  开玩笑,公主耶,什么叫相形之下自惭形秽?就是这样。来的人哪有脸向公主借钱?
  朱定康觉得自己肯定是哪要筋不对。明明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但见到她从兴致勃勃一直到意兴阑珊,到沮丧,此刻脸上的笑意都僵了,他意感到不舍起来?
  终于,又有人走近她的位置,但一看到他坐在美丽的她身边,立即退后三步。
  “站住。”朱定康道。
  年轻人见他似笑非笑,活像一只丛林里的老虎,不禁畏怯的吞咽了口口水,再看向让人心安的公主。
  “请上前。”桑德口气很温柔,眼神很亲切,真的将那名身上穿着补丁,长得横眉竖眼、活像土匪的男子唤来。
  他虽鼓起勇气靠近,却说不出口要借钱。
  “借你三十两。”
  没想到桑德直接拿了银两到窗口,他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美丽的公主。
  瞧他呆愣住,她笑道:“你娘需要钱看病,别客气,有需要可以再来。”
  男子哑口无言。他说了什么吗?没有吧?而且他一向没有跟城里的人往来。如今是走投无路才下山,公主怎么会知道他娘病了的事?
  朱定康心中也有一样的疑问,他蹙眉看着男人写了借据,再三感谢后离开。
  桑德靠他靠得极近,因为有些话不能大声说,此刻她与他的距离只有咫尺,长长的睫毛几乎要碰上他了。
  “他是个孝子。”虽然低语,但她的语气很肯定。问题是——
  “没有人看得出来。”朱定康很好心的提点她。那家伙长住山上,几乎不与人交往。“你怎么会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家里的事?”
  她先是一愣,随即嫣然一笑,“我就是知道。”她指指上面。
  他浓眉揪紧,看了上头一眼,“你是指举头三尺有神明?”
  哪需要三尺,眼前就有个未列仙班的小仙女呢!她灿烂一笑。“是啊,给他机会,他真的是个孝子。”
  于是,一个一个类似的情况就在他的眼皮下发生了,二十两没了、三十两没了、五十两飞了……
  朱定康脸上仍还着笑,但眼神却令人发冷,感到毛骨悚然,偏偏公主一无所觉搬钱搬得很愉快,见她噙着笑脸,也没人舍得打断她。
  她在钱庄里面佈施?!朱定康的脸快黑了一半了,就在此时——
  “他是只大米虫,不行!”桑德小手捂着红唇,贴靠在他耳畔轻声道。
  于是,第一次有客人被拒绝了。
  接着,又来个看似斯文的男子,见她又倾身靠向自己,小小声的说:“那家伙在两年前强抢民女,毁了女子终身,报应快到了,你甭借。”
  再来一名客人,骨瘦如柴、两颊凹陷,瞧不出年纪,一副穷酸样。
  “这个人眼前是穷困潦倒,但来日可不得了,你当当他的贵人吧!”
  夸张的是,一百两就从他的账上消失了。
  “嘿,这是个古道热肠的大好人、是个勤奋耕作的农民,但近日运势低落,米缸要见底了,我们帮个忙吧,夫君。”
  面对一张盈盈笑脸,于是,四十两又从他眼前消失。
  痛!他的心好痛……
  ***
  马车答答而行。
  车内桑德疲累得频频打盹,一颗小头点来晃去,都快落地了,终于,坐在身旁的朱定康看不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她像只贪睡的猫儿,只抬头瞄了一眼后,即放松的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呼呼大睡。
  他真的是看了又好气又好笑,她可是在一天内把他的钱当馒头般布施的罪魁祸首,不但他没有痛打她一顿,竟还怕她跌个狗吃屎?!
  一回到府里的大门前,他本该漠然的唤醒她,但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温柔,小声道:“起来,我们到家了!”
  “嗯……再让我睡一会儿……”桑德喃喃低语,还将脸更往他的胸口钻。
  他急喘的深吸口气,当下抱着她下马车,她的全然信任令他有些无措,更因为脑海里浮现的欲望而感到不安。
  这桩婚事背后的动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要是够聪明,就该离她远远的,而不是一路看着她清灵脱俗的脸蛋出神。
  回到新房后,朱定康将她放在床上,望着她单纯无邪的容颜,他体内的情欲却持续在苏醒中。
  她是带着意图而来的,为了她的四皇兄……他心里冒出另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俯身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也是,祈洛心机深沉,对她绝不能注入太多感情,否则,纵使他极力跳脱权力争斗,也很难置身事外。
  朱定康抿紧了薄唇,再看她天真睡容一眼,便起身准备离开,雀儿刚好进门,连忙一福。
  “驸马爷、主子回来了。”她看了床上一眼,发现主子睡着了。
  他也看向她,“让她睡,通知厨房,晚膳晚点儿准备。”
  “呃,是。”怎么觉得驸马爷的表情怪怪的?
  稍晚,桑德醒来,从雀儿口中得知他离房时表情很严肃。
  因此,两人在用晚膳时,面对一桌好菜好酒,她却没什么胃口,在房间屏退雀儿跟其他仆佣离开后,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是不是我今日撒出的银子太多,让夫君不高兴?”
  “不是。公主何出此言?”
  “别叫公主,此刻只有我们两个,叫我桑德。”
  朱定康点头。
  “既然是夫妻,就要对彼此坦然,是吧?”她再道。
  “自然是如此。”
  “那么夫君不开心吗?我知道我睡熟了,让夫君一路抱回房里,可是那是因为前一晚我绕了半座城——”
  他忍不住再三叮咛,“既然你提到这件事,那我也得提醒你,不可以再做同样的事,太危险了。”
  她提点允诺,“我知道了,母妃说了,日后我的事全是夫家的事,所以,”她突然朝他嫣然一笑。“我相信依夫君的善良,一定不会阻止我做布施行善的事。”
  他的心抽痛了一下,仿佛可以想见他的金山银矿被一角一角的搬空。
  明明想阻止,但出口的话却是——“我不会阻止  ,也不会因为你今天做了财神爷而不开心,你别多心了,快吃,菜都要凉了。”
  她觉得他没有说真话,但看他动筷子,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反而没有那一夜来得好接近,明明俊脸上带着笑意,但就是有股疏离感。
  桑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后来干脆直接吃起甜点。
  他浓眉一蹙,“这是坏习惯。”
  “呃,”她粉脸微红,“是,我会改的。”
  明明很爱吃,但夫君都开口了  ,这会儿也只能将甜糕放下。
  那副想吃又不能吃的可爱模样,令他几乎没有思考的就脱口而出,“吃吧。”
  “咦?”
  “想吃就吃吧,但下回还是吃了正餐再吃,免得坏了身子。”
  他终究还是宠了她!他真不知该不该打自己一拳?!
  她露齿一笑,“夫君真是个好人。”
  “那你呢?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是——”她一脸认真的想着,也认真的看着他,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答案很重要,“我是个想当好你妻子的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许不会一生一世,但只要当夫君的妻子一天,我就会好好伺候你。”
  朱定康蹙眉,“为什么你认为我们不会在一起一生一世?”
  因为她是有任务下凡的嘛,一旦任务结束,她就会离开。
  他注视着她久久,却见她低头闪躲他的目光,“怎么不回答?”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感到不安,平时反应就不太灵光,这会儿更是答不出话来。
  “还是我替你回答?因为你是带着任务嫁进来的,是吗?”他似笑非笑的问。
  桑德猛地一抬头,又惊又慌,“夫君怎么知道?那可是天机啊!”
  “天机?!”他两眼一翻,觉得可笑极了!“四皇子的心,路人皆知。”
  她满心疑惑,想了又想,这才明白,“夫君你误会了——”
  “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我会选边站,当初就不会选择当商人。”他随即起身,“公主慢用。”眸中闪过一抹令人不及察觉的抑郁之光。她的诚实,让他势必得跟她保持更远的距离。
  这一晚,他还是没回新房睡觉,但桑德仍然不明白,她何时曾要求他选边站。夫君会不会想太多了?
  罢了,脑子长在他身上,就随他想吧。
  只有天知道,她的试炼期有多长?也许,她很快就得回天上去了。
                  第4章(1)
  接下来的日子,新婚夫妻就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关系,两个人都很忙,朱定康的生意版图跨足到陶瓷业,海外贸易逐渐热络,洋人对中国陶瓷相当有兴趣,嗅到商机的他,特别派人分别前往各名瓷窑带回各大窑系的作品,一一了解其特色,决定投资的目标,忙得不可开交。
  至于桑德,虽贵为公主,但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她没有架子、善心泛滥,化缘的穷和尚天天上门,她总热情给斋饭,尽心对待;哪里需要济弱扶贫,她也绝不落人后。
  拜如此亲民、善良的妻子所赐,朱定康走在路上,不少让妻子的仁德照顾到的百姓们,莫不感恩的向他行礼,他总是带笑回应,但心里想什么,永远没人知道。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为被她撒出去的钱在淌血,几欲发狂,却无法也不打算阻止。
  妻子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向他回报,除了知道她四处布施外,他还知道她日常的活动。
  虽然出身皇室,身上也有那股贵气,但她亲和力强、温柔善良,除了三餐要有甜点这唯一的要求外,钱庄里的人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备妥的雪片糕、芝麻薄脆片、松子糖、杏仁糕、松花糕、玫瑰糕……也绝不会独享,她不是个吝啬的主子。
  他自然也不是小气的丈夫,要管事随意去买一堆,任她吃到饱、吃到吐,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同于他与父亲及家人间的淡漠,她会主动前往一街之隔的相国府,对父亲嘘寒问暖,善尽一名媳妇的责任。
  两人的话题,听闻是三句不离他是否有出将入相的意愿。
  令他意外的是,陪同前往的侍从回报说,她总是不厌其烦的回答,“夫君正在做他爱做的事,我只会支持,不会干涉。”
  听说,他爹总是笑得尴尬。
  她也不喜欢乘着驷马高车来回,觉得骑马较方便,只要听闻哪里有人病了、饿了,贵为公主的她备了吃的跟银子,一蹬上马儿,就策马奔去。
  据闻皇室的人对他放纵桑德的行径不以为然,但她嫁了人,进了朱家门,他们便没立场说什么。
  再说,老皇帝喜爱的妃子中,没有荷妃,更甭提桑德的亲娘早已香消玉殒,父女情本就薄弱,老皇帝已准备要把皇位传给太子,再待一、两年,祈镇羽翼丰了,就让他正式亲政,因此,皇帝老子的日子过得极为悠闲,不太管事,且后宫三千,儿女众多,桑德嫁给他后,更不会是他皇帝老爷要管的事了。
  此刻,在大大的陈列室里,摆满了定窑、约窑、官窑、汝窑、龙泉窑、景德镇窑的瓷器,它们颜色各异、釉色滋润、造型多样,尤其是眼前这光泽晶莹的定窑瓷器,特别吸引他,白净无瑕,像极了某人……她有张白瓷般晶透的脸,而这段日子,她过得相当逍遥……
  朱定康望着窗外林木围绕的院落,又回过头来,看着放在桌上的邀贴。
  迟疑了一会儿,他步出屋院,唤了总管,将他的爱驹从马厩拉来后,策马直奔开元钱庄。
  毫不意外,一串人龙长长的排在钱庄大门外,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队伍中并非都是他预料的贫困百姓,竟还有眼熟的富豪仕绅、王公贵族?!
  他扯了缰绳停下马儿,钱庄的伙计一见到他,立即迎上前来,接过缰绳。
  管事也立刻走了出来,他一进钱庄,这才发现里面并未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而是只有桑德的那个柜台前排了人龙。
  柜台后方的她,眉宇之间流露着真挚无伪的动人神韵,散发出一股就是让人想要保护她的气质,美得令人屏息。
  “这是您的银两,请到另一边填写借据。”
  雀儿则在另一边摆了张桌子帮主子的忙。
  朱定康抿紧了唇,只是远远看着,但队伍中有些熟悉且常上烟花楼的老面孔,一看到他,连忙头低低的,摆明了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是来看公主的!
  “姑娘,你要存要借?”桑德温柔的问着柜台前的客人。
  “呃,我要借,而且,说不上是姑娘了,我是两个孩子的娘呢,桑德公主。”那名少妇羞涩的朝她一笑。
  “你丈夫真幸福,你看来就像个俏姑娘。”
  “真的吗?”少妇又惊又喜,因为近日她丈夫常常嫌她丑。
  公主会不会太善良了?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少妇年纪是轻,但其貌不扬,再加上生活困苦,皮肤看来又干又涩,根本是黄脸婆一枚!雀儿不禁在心中嘀咕。
  善意的谎言吧!有些人忍不住吃吃偷笑。
  但公主说的话,谁敢有意见?少妇拿了借的银两,像个少女般,羞红着脸快乐的离开。
  朱定康站在一旁,凝睇着她。不同于他,她善于夸奖人,更乐于倾听。
  时间慢慢流逝,他就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带着满腹心事而来,却带着笑容离开。
  他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不得不承认她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可怜的是他的银山又缺一大角了。痛!
  此刻,走近窗口的是城东杜员外,为人刻薄、吝啬,唯一舍得花大钱的事就是到青楼玩女人。
  “公主,我、我……”杜员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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