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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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飙的严太太与冷漠的严太太,他发现后者更可怕。
所以他宁愿被严太太凶被严太太骂,也不想再看到她冷着脸不理人的样子了。
被她冷了三天,他觉得自己都快被冻成冰棍了。
郁凌恒说得对,夫妻吵架最好别冷战,因为冷着冷着……可能就冻死了。
嗯,肯对他发脾气就好。
两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厨房外传来魏世焘的呼唤声,“可儿……”
魏可一震,连忙使劲儿推挤正紧紧抱着她的男人。
可他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放开!外公在叫我了!”她气急败坏,急得一脚跺在他的脚背上。
严楚斐吃痛,无奈松手。
还好这是在家,她穿的是拖鞋而非高跟鞋,不然他的脚非得被她跺出一个洞来不可。
他疼得龇牙裂齿地吸气,目光哀怨地看着她,无声地控诉着她的狠心和粗、暴。
魏可没理他,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个,转身就走。
“可儿啊。”魏世焘到处找人,边找边喊。
“外公我在!”魏可一边大声应答,一边快步走出厨房。
刚跨出厨房门口,就看到外公正四下张望着寻找她,忙不迭地迎上去,“怎么了外公?”
“我困了。”魏世焘打了个哈欠,蔫蔫地说道。
魏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严楚斐就窜了出来。
“外公我帮您洗澡,洗完澡再睡好不好?”他快速越过严太太的身边,扑过去搀扶着外公,像是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避免被严太太撵出去,他现在只能巴结外公了。
魏可面无表情地冷睨着严楚斐。
平时这个点儿魏世焘早就休息了,所以困得很,连连点头,“好好好,先洗澡……”
天太热,魏世焘出了一身汗,自然是得洗澡的。
见外公点了头,严楚斐忙不迭地扶着外公朝楼上走去。
一个小时后。
魏可双臂环胸,姿态慵懒地依靠在门框上,淡淡地看着外公房内正忙碌着的严楚斐。
严楚斐在外公的牀边,弯着腰帮外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再细心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点,确定不会让外公冷到或者热到之后,才转身离开。
他朝着依在门口的严太太走去。
见他走来,魏可站直身,面无表情地往后退开一步,让他出来。
严楚斐出来之后轻轻关上外公的房门。
然后他转头看她,哪知她却冷冰冰地砸了两个字给他——
“不送!”
严楚斐俊脸一垮。
下完逐客令,她傲慢地瞥他一眼,然后像个高傲的公主一般,朝着几步之遥自己的房间走去。
连送他下楼都不愿。
其实不是不愿,而是怕他缠她……
她更怕自己被他缠着缠着就会心软……
所以赶紧躲回自己房间比较安全。
可她貌似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
她刚打开门,背上就被人推了一把。
她脚下踉跄,整个人往前扑。
魏可气得稳住脚就猛地回身朝他怒吼,“严楚斐你干什——”
话音未落,人被他抱住,唇被他堵住……
他没有深入,只是温柔而不失霸道地贴着她的唇。
然后她还来不及发飙,就听见他说——
“对不起!”
态度诚恳,吐字清晰。
魏可本想狠狠挣扎,闻言一顿,刚刚攥紧的拳头,莫名就松开了。
他如此正经八百地跟她道歉,她始料未及。
她以为……他是不会道歉的那种人!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的嚣张狂妄,只怕他的字典里都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吧……
可现在他居然跟她说了!
魏可表示很惊讶。
可她的脸上却波澜不惊,冷冷睨着他,不说话。
严楚斐捧住严太太的小脸,与她额头相抵,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说:“可可,对不起!”
她还是不说话,一脸“懒得理你”的高傲表情。
以前排斥别人叫她“可可”,可他现在非要叫,她也没辙,然后多听几次发现好像也蛮顺耳了。
所以就懒得纠正他,他爱叫就叫吧!
再说了,像他这种天生反骨的男人,越是不让他叫,只怕他越是不依不饶。
“严太太,对不起!”他又说,姿态越放越低,语气越来越诚恳。
嗯,他是诚心道歉的,因为他的确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不管多生气,都不该那样欺负她的……
现在回想,她当时肯定很疼,可他被妒忌蒙蔽了心智,还故意折腾她……
其实他现在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原谅呢?
一是因为他在乎她了!
二是因为他的确理亏!
人有七情六欲,情绪失控时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在所难免,但最起码,作为一个男人要敢作敢当!
在外人面前怎么横都可以,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横到底又算什么本事?
所以这错,他认!
经过郁凌恒的劝导,他已经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认个错又不会死,对吧?
还有就是他今天无意中看到一句话,把他吓着了。
原话是——你若不对你老婆好,就别怪别的男人对你老婆好!
他立马想到了何柏琛。
然后一比较, 发现自己除了比何柏琛年轻点,长得好看点,有钱点之外,好像就也再没有什么比得过人家的了。
虽然他外在条件比何柏琛好上许多,可严太太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让她选择的话,她肯定会选何柏琛的。
所以他方(方=慌)了。
害怕严太太被抢走,他决定听郁凌恒的话,端正态度诚恳道歉,以求严太太的原谅。
千言万语,其实归纳起来也就只有一句——
谁叫他在乎呢!!
世间事就是这样,你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以他既然不想放开严太太的手,那就必须放低自己的姿态,别那么骄傲。
嗯,别那么骄傲!
听着他一声声的“对不起”,魏可表面冷静淡漠,内心却在天人交战。
她在原谅他与不原谅他之间犹豫不决。
她的内心很矛盾,那晚被他欺负了之后,她想到了离婚,可离婚二字她却一直没有对他说出口。
现在想想,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离婚,只是赌气罢了。
冷静后她也有反省过,觉得自己也有不对之处……
严楚斐的心,七上八下,紧张又恐慌,一瞬不瞬地看着始终沉默的严太太,拿不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哄她,情急下他嘟起嘴又去吻她的唇,“老婆对不起……”
他现在喊可可和老婆喊得可顺溜了。
魏可也在不知不觉中听得越来越顺耳了。
一些陌生的情愫,便是在看似平淡的生活中悄悄侵入彼此的心里,一点一滴,在日积月累下涓涓细流汇成海……
眼看他的唇已近在咫尺,她连忙一边偏头躲避,一边用手掌撑住他的脸颊不让他靠近。
“起开!”她怒喝,板着小脸努力维持着冷漠。
不能轻易原谅他,因为女人对“家、暴”必须零容忍!
可他不让她躲,索性再次捧住她的脸颊,薄唇霸道地紧贴在她的唇上,一声接着一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像念经似的,说个没完。
“对不起什么?”她被他念烦了,冷冷地问。
他默了两秒,然后大掌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懊悔又心疼地小声呐呐,“弄疼你了。”
她剜他一眼,轻蔑冷笑,“呵呵!严先生你说得可真含蓄!”
弄疼?
拜托!她都被他撑裂了好吗!!
尼玛!到现在还很疼好么!
他求饶,“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
“你还想有‘以后’?”她微微眯眸,阴测测地冷哼。
“没有第二次!我保证!”他立马举手做发誓状,严肃又认真地说道。
魏可看着一贯骄傲自负的男人对自己又是认错又是求饶的,心里的怨气散了许多。
她想,或许自己应该见好就收了……
“不生气了,好不好?”
绵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上,一下一下轻轻地啄,同时还伴随着他的轻哄。
“不好!”她狠狠瞪他一眼,愤愤道。
严楚斐看着严太太一脸傲娇的小模样,心中大石顿时放了下来。
好了好了,他的小东西终于软化了。
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严楚斐心情好了,心情好了嘴自然就甜了。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乖,别生气了,生气会长皱纹的,你这么好看长了皱纹就不好了。”
魏可无语,佯怒地冷冷瞪他。
见她那么难哄,他重重叹了口气,幽怨地看着她无奈地问:“那你到底要老公怎么样?嗯?”
“去死!”她剜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严楚斐微微拧眉想了想,然后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还不想死诶,换一个可以么?”
“滚!”她恶狠狠地吼他。
“哦。”他瘪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般看了她一眼。
然后——
他倏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双双往她身后的大牀上倒去,且抱着她顺势滚了一圈。
“啊!”魏可尖叫。
待他停下,她奋力从他怀里挣脱,狼狈地瘫坐在牀上狠狠瞪他。
她哭笑不得,气得抬脚往他身上踹,“你干什么你?”
“你不是叫我滚么?”严楚斐的脸上是大写加粗的委屈,无辜地看着严太太。
“我是叫你往外滚,不是叫你往我的牀上滚!”她抓狂,想弄死他。
往她牀上滚也就罢了,还敢拉着她一起滚!
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没滚过。”严楚斐眨了眨眼,然后理直气壮地摇头道,一脸“我只会这种滚”的无耻表情。
魏可气得无力。
蹙眉,她冷着小脸斜睨他,“严楚斐你这歉道得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
“我非得在地上滚一圈才算有诚意么?”他失笑。
他还敢笑?
严太太生气了,不高兴了,又有小情绪了。
感觉到严太太的情绪变化,严楚斐悚然一惊,连忙端正态度,一本正经地问她,“那是不是我滚一圈你就不生气了,然后马上跟我回家?”
他一副只要她点头说是他就立马滚给她看的架势。
马上跟他回家?
那哪行啊!外公还在睡觉呢!
她沉默。
“嗯?是不是?”他把脸凑过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追问。
“这就是我的家!”她一记九阴白骨爪卡住他的脸,往后用力一推,将他的脑袋推离自己眼前。
他摇头,不赞同,“这不是。”
她狠狠瞪他。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里只是你的娘家,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他义正辞严地说,理直气壮的样子特别欠揍。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有他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都什么时代了?他居然还有这种旧思想,大男子主义也太严重了吧!
“呸!”她啐他一口。
他黑眸一眯,倏地将她扑倒……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覆盖,她以为自己唾弃了他会被他惩罚,可他却只是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乖,不生气了。”同时他柔声轻哄。
“走开——唔……”
她推他,却被他以吻封缄。
魏可心里的怨气被严楚斐哄得散去了许多,不那么生气之后,他的吻就变得有些难以抗拒了……
加上他刻意讨好她,温柔得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是她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就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严楚斐大喜。
满心激荡,他越发卖力地吻她,温柔至极。
没过一会儿,他就按耐不住了,大手轻车熟路地溜进她的睡衣,直接朝着最重要的目的地靠近……
然后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肩上突然一疼……
被咬了一口。
“嗯……”他吃痛,拧眉看着行凶的严太太。
“别动我,我有心理阴影!”
直到他的手撤离,她才松口,抬眸看着他,冷冷哼道。
严楚斐愣了一下,“……什么?”
“婚内强(女干)!”她言简意赅,冷若冰霜。
呃……
“我不是……”严楚斐苦着脸,愁得一个头两个大,百口莫辩。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那种纠结和无奈,他咬咬牙,点头认错,“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行不行?”
“我把你弄断,然后跟你说声对不起,行不行?!”她冷冷哼道。
严楚斐,“……”
弄断……
他悄悄咽了口唾沫,暗忖严太太也太残暴了吧……
“别啊严太太,断了就不能用了。”他讪笑,求饶。
“那就别用!!”她没好气地喝道。
“不用哪行啊,你会想的……嗯……”
“想你个头!”
她羞恼交加,抬手往他脑袋上用力敲了一下。
哪知他贴着她的耳朵,舌尖往她耳廓里钻,更邪、恶地说:“嗯,就是想我的‘头’……下面那个……”
“……”魏可无语凝噎。
这男人可真是……
节操呢?脸呢?都不要了吗?
魏可发现眼前的男人无耻起来可真是宇宙无敌。
她很好奇,到底是所有男人到了牀上都这么不要脸呢,还是就他是个特例?
她觉得有句话形容他最贴切了——白天衣冠楚楚,晚上禽兽不如!
被他缠得心浮气躁,她怕自己一不注意会沦陷,连忙俏脸一冷,瞪他,“你走不走?”
“去哪儿啊?”他一脸莫名,无辜地问。
“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她蹙眉,再次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