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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寻骨-第11部分

小说: 寻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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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奇怪,明明她与这柳公子是第一次相见。这一眼,却是惊吓万分。仿佛是什么话都不会说了,极浓烈的不安狠狠充斥着,叫她连骨头都刺痛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决心

  “怎么了?”顾延舟看出林梨异色,疑她是怕生。
  被那柳公子注视着,林梨更是不安,明明之前素未谋面,怎叫她如此慌张。
  好歹是耐过了那阵,林梨在着二人的不解下凝了色,方施施然道:“公子有礼。”
  柳晨道了声安好,乍见林梨红颜,不由的暗暗赞叹了一番。探问道:“这位是?”
  顾延舟目光温和,眼中的柔情几是掩藏不住,“这是林小姐,与我一路同行,也是爱画之人。”
  柳晨意味不名的“哦”了一声,接着就猛的朝顾延舟使眼色,笑的极是暧昧。
  柳晨嘿嘿笑了两声,终道:“走走走,哪有在街上站着的道理。快些,我们喝酒去。顾兄,我也没忘得,你最爱的就是那‘梨花白’”。
  顾延舟亦是笑,“故友相逢,当痛饮三杯。”
  二人一笑一喝的往酒楼走去,林梨跟在后头,努力把突如其来的不安散去。
  毕竟是发小,又相隔了一年没见。巧中相遇,酒楼共聚,叫上一桌好菜美酒,各自娓娓到来,这话便是怎么说也说不完了。
  林梨望着满桌菜色,食不下咽,口中无味。只端了杯酒小酌。
  顾延舟正被柳晨一杯杯的劝酒,忙中相顾,见林梨却是一筷未动,疑道:“可是菜色不合口味,我另替你叫些清淡的菜来。”
  林梨摆了摆手,随意找了个借口,“我也想同你一样,先沾酒味。”
  “顾兄,别忙着劝慰佳人了,先来喝酒。”
  顾延舟忙笑回了话去,二人一来二去,话关大开。
  林梨沉默间听了个大概,原来顾延舟也是出生书香世家,与柳晨是同乡更是同窗,各自苦读诗书,家人都望其有朝一日高中三甲,为人龙凤。只不过顾延舟自懂事以来就对那枯燥艰涩的八股文极是排斥,反而醉心作画,只想当个靠手艺吃饭的画师。这不成器的理想,想当然的把家人气了个七窍生烟。
  如此这般,他才愤然离家。一路从金陵画到了京城。
  从他二人的拼凑了听了全去,这也是第一次,林梨了解下的完整的顾延舟。
  原是如此,林梨还一直当顾延舟是无牵为累,只是个游荡画师罢了。
  她横眉看着还在大口饮酒的顾延舟,待顾延舟目光相接,又快速的移了去。
  酒过三巡,叙足了旧。二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柳晨满嘴的酒气,“顾延舟,你可老实些说,这次是准备呆多久?”
  顾延舟虽有些醉意,这会子也清醒了,他晃了晃酒杯,“这次回来。”他顿了一顿,若有所思的瞧了瞧林梨,“我也是拿捏不定的。”
  “这是什么胡话。”柳晨醉醺醺的吐着酒气,“你小子可别又一去不回头,到时候又是一年半载的,想找都找不着你……”
  二人说着醉话,胡天说地的,谈尽风流。林梨也只是默默饮着酒液。
  一直到酒过三巡,夜月飞天,酒楼里喧嚣不在。才猛得惊觉现在时辰已晚。
  柳晨醉的双眼都冒了金星,在自家随从的搀扶下勉强才能站稳。他瞪着双红眼,吐着酒气,歪歪斜斜的还想去扶顾延舟。
  顾延舟酒量比他好上一层,只是杯筹交错下来难免也有些头晕。他看已经醉的不成样子的发小还想来拽他,只能笑着节节后退。
  直到背后是碰到了什么,手肘被人轻轻扶了一下,顾延舟恍惚了,林梨正站在他背后,提醒道:“你可还要回去?”
  顾延舟也知喝过了头,对着柳晨拱了拱手,道了声醉,并约好隔日再聚。
  柳晨这才作罢,也不强求,支了一摇三晃的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了。
  眼瞧了他背影远去,顾延舟这才转过身来,却是一脸的精神奕奕,笑逐颜开。
  “你。”林梨错愕,随即便明白过来,“你是装醉。”
  “若不然,这酒可得喝到明日去了。”顾延舟语中轻快,话实暖心,“况且,昨日就是露宿,我只怕你身子受不住。”
  林梨失笑,“那就早些回去吧。”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酒楼,手上的纸灯笼在冷夜摇曳。林梨缓步走在后头,脑中却一直都挥散不去,柳晨那人,何以叫她如此慌神。
  顾延舟也注意到了,断了她的疑思,“看你心神不定,可有心事?”
  林梨且在愁虑中,顺口就道:“在想柳晨。”
  这一听,直叫顾延舟面上青白,突生了一股危机感。
  “你。”顾延舟竟不知如此开口,但接下来又听她言道:“我一看到他的脸,就觉得恐慌的很,只想躲的远远的。”
  顾延舟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心口的一块大石轰然落地,舒畅的叫他浑身都轻松起来,不自觉道:“我还当……罢了罢了,没事就好。”
  他念念叨叨的,林梨也没听清,“下次你们再要喝酒,我便不去了……”
  顾延舟不可置否,内里也有私心。他巴不得林梨所见所想,只有他一人。
  既回了故乡,又逢了旧友。三日一谈,五日一聚就成了必然。顾延舟是牢记了林梨的那句话,每每和柳晨相聚,都不让她出面就是。
  柳晨久未离过故乡,除了落叶归根外,另有一方生意在。
  也许是受了顾延舟的影响,没什么雄心大志的柳晨在家中的资助下开了间画字画铺。虽然没什么大成就,好歹守着雅室一座,日后也有个盼头。
  顾延舟本是爱画之人,自然免不了一览。
  柳晨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在顾延舟的坚持下也只好答应了。
  二人免了马车,步行而去,一路谈笑风声间。柳晨谈着做生意的心得,翻来覆去,免不了一个“难”字。
  顾延舟笑着应了,一路下来,看着两旁的酒肆茶楼,热闹的紧。但再往前去,就该冷清了。
  一直到柳晨停了脚步,顾延舟抬头一看。却是金字红底的大招牌,迎风招摇。
  是间酒铺,顾延舟疑了,难道柳兄这么快又起酒瘾了。
  柳晨笑着摇了摇头,下巴一指了酒肆的另一边。
  紧挨着酒肆着,竟还有一家字画铺。哪想到竟有人会把清雅的字画铺开在酒馆隔壁,这也太不合常理。
  顾延舟扶了扶脑袋,“柳兄,这就是你的家私。”
  柳晨不可置否的摇了摇扇子,“顾兄随我进去看看。”
  就如柳晨所说的,这间字画铺面积并不十分大。与外间的灼热相比,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冷清,半个客人也无。仔细一瞧,唯一的一个伙计竟还趴在桌上打瞌睡。
  地方是小了些,也太过清净。四面墙,无一不是挂满了画卷。山水秀丽,花团锦簇,人月两圆,美人图……都是应有尽有。
  忽视其他的不足,倒是文雅的很。只是没得半个客人,一屋的好画也见不得光。
  顾延舟倒是完全不认生,脚步轻轻的环视了一圈。藏了惜画之情,忍不住赞叹道:
  “我竟不知,两年间,你就从一个风流书生变成文人雅士了。”
  柳晨忙摆了摆手,挥了扇子勉强维持了风度,“不过是靠着它聊以维生罢了。我哪及顾兄,端的是……”他意有所指的笑了笑,“才是真的文采风流。”
  那风流二字特别加重了鼻音,叫了顾延舟怔忡,随即才道:“你是指。”
  “正是那冷面美人。”柳晨朝他眨了眨眼,“顾兄还真是厉害,竟连这样的女子都能镇压住。”
  顾延舟忙截了他的话,“别乱说。”看了那伙计还是不醒,才稍稍放心道:“林梨是大户人家的清白小姐,你不可胡说,乱了人家的清白。”
  哪料得柳晨“啧啧”了两声,更是暧昧笑道:“你们孤男寡女的一路同行,又叫的这般亲密,还说没什么。”
  “你!”顾延舟睨了他一眼,知道只回越描越黑,干脆也不再解释。况且,柳晨也的确没说错,他对林梨,本就有意。
  柳晨话还不停,自顾自念叨着,十足了老妈子的操心,“只是我不知,你带她来此,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只是为了游览金陵风光呢,还是?”柳晨顿了顿,“还是要带她去见家翁?”
  这下换顾延舟成哑巴了,笑意似有似无,“我倒是想,只不过。”
  柳晨一把推了他肩膀,“我看的清楚,你对那冷美人可是上心的很。老藏着掖着,就怕我贪图了她似的。”
  哪晓得柳晨如此利害,眼毒的很,顾延舟苦笑道:“还不是柳兄你风流倜傥,我得防着些。”
  柳晨微眯了双眼,“你们过往我也不知,只不过。顾兄你也说了,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你呢。”说罢摇了摇头,“只是一个穷小子,你可得想好了,这事,可悬着。”
  说着拍了拍顾延舟的肩,叹道:“任重道远啊!”
  要不说这人眼毒嘴也利的很,一句话就道出了顾延舟心中一忌。自古以来,门第之隔,向来就是分手利器。
  他犹疑了心思,柳晨见他似乎被打击到了,忙打了哈哈道:“顾兄,可别灰心啊,我瞧着那林小姐……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应该不会有这些世俗偏见的。”说到此,他才是正色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与那林小姐,可是到了那种地步,不然,我们说再多,也是白费心思。”
  这话像是给顾延舟打了一记闷锤,他成拳落下正砸在桌面上,“对,我就该再表心意,都已到了家乡,难不成还遮遮掩掩的。”说罢对了柳晨一抱拳,“柳兄,多谢提醒。”
  柳晨猛然一凛,他一个“等”字还没说出口,眼瞅着顾延舟就这么消影了。
  外头阳光还金灿灿的,要不是人走茶凉,柳晨还当他是看岔了。
  “得!”他敲了敲扇子,“我这是白给他做一回红娘了,两年不见,想不到竟这般重色轻友了。”
  柳晨笑着摇头,眼见大日当头,又望了柜台,那伙计还睡的正香呢。
  他皱了皱眉,立是吼道:“还在偷懒,少爷我的生意都这么被你睡没了!”
  平地一声吼,可把拿伙计镇的不轻。他几乎是跳将起来,左右迷糊着,待看清了眼前之人,立是摆了副笑脸,“少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柳晨瞧着他打哈哈,心里直冒着一个个坏点子。
  他刚摆了副坏笑,正想出言教训。那伙计见势猛瞪了眼,手忙脚乱的一指了门外,“贵客上门了。”
  可不是,门口的一片光已经被挡住了,两道长长的黑影投射了进来。
  柳晨狐疑的转过脸去,果然是有客上门,还是好客成双。
  艳阳如火,被他们遮住了一半,从背后印染的他们的深色道袍似浸了墨一般。柳晨竟隐隐觉了紧张,他看了看这二人,疑道:“两位道长,可是来看画的?”
  柳晨毕竟也是在是生意场上打混的人,向来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俗话说上门是客,何况他是打开大门做生意。尽管看着这二人奇怪,还是得勤快的迎上去。
  柳晨手腕一转,极快的收了扇子。嘴角噙了微笑,脚下轻快,“两位道长,可看中的哪幅雅作?”
  客套的紧,可那二人却不理他。只留着一屋子的沉默。
  柳晨表情一凝,这是想不透了。这二人莫不是走错了?
  “这位公子。”沉思间,二人中较为年长的老道开口唤了一声。柳晨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见他身资端壮,双目有神,标杆似的身子挺拔如松,极精神的模样。不由的生了两分端重来。
  只是这心思才维持了一刻,就被老道接下来的话惨白了脸。
  “公子,你可信鬼神之说。”
  柳晨的声音一下子放的极低,“可是我铺上有什么不详之气!”
  出口的是疑问,端的却是实打实的讽刺。
  柳晨不是没见过这种江湖骗术,做些小把戏,自导自演一出鬼魂上身,妖怪入宅的不安景象。或是说开了天眼,能看得府上乌云缭绕,再以除妖之名大骗金银。偏偏,上当的人还不在少数。
  柳晨当场沉了颜色,一直呆头呆脑的伙计这会子也清洗过来,忙做了个赶人的姿势,“哪里来的江湖骗子,不得无理!”
  “不得无理。”随着一声大喝,沉默良久的纪展元也跳了出来,显然是被憋坏了,“可有听过京城易天师的名号,不得对我师傅不敬。”
  “等等。”柳晨听了那易天师之名,立是脸色大变,一手拨了伙计在旁,脸上青白交错的,“是哪位易天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被劫

  像是要把整个胸膛里的空气都逼出来似的,柳晨完全失了他那副斯文的模样,只一个劲的往前跑着,连扇子都不怎么握的稳了。
  他面前仿佛还回映着刚才易天师作法的一幕,一字字言犹在耳:顾公子早已被妖邪缠身。那妖孽不是旁人,正是他从京城带来的女子林梨。真正的林梨在数月前已死,现在是窃了活人的骨附在画上而生。已是非人非鬼,只是一堆不肯离世的怨念。
  柳晨听完,当场就吓掉了手中的扇子。难怪,他想世上哪有如此姿色清丽的女子,原来竟是妖邪!那张脸,定也是她用妖法幻化出来的。也怪不得,顾兄会受她迷惑。
  想他苦读圣贤书多年,若非刚才亲眼见了易天师的法术,他又怎会相信,这世上真有妖邪一说。
  尤其是,那妖物正与顾兄日夜相对,只要她一起杀心!
  柳晨实在不敢往下想了,他与顾延舟好友多年,实不想他白白断送在一个妖邪的手上。
  不能再思及更多,柳晨步下像生了风。他想顾延舟刚离开不久,若他再快些,定能追上。
  这可累坏了跟在他身后苦苦追着的纪展元,想他一个走遍大江南北的修道之人,竟追不过一个整日呆坐画铺的小掌柜。
  他兀自气喘吁吁的追在后头,一边努力跟上一边后悔,只恨没跟着师傅好好学法。若是学了那神行太保,日行千里之法,现在哪用得着追的这么辛苦。
  他有心想喊着停一停,不过一想了出门前易天师揪着他耳朵交代的那一番话,只能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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