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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寻骨-第19部分

小说: 寻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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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这小妖却无恶意,反句句关心。并且,实如她所说。她体内气息不定,叫嚣着要冲破。郁结于胸,平添暴躁。
  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林梨还是随着她的话调息下来,将怨怒尽除。半响,果真是平静了不少。
  瘴气已除,林梨也不再喊打喊杀,紧握的双拳松下。整个人虽不显温柔,倒也无刚才的凌厉了。
  “姐姐。”那女子见林梨面色平静,终也放心下来。打了个响指解去法力,将林梨搀扶起来,“姐姐可好些了。”
  “无妨。”林梨这才有空端视起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子,杏圆脸蛋,两弯瞳仁,长的甚是俏丽。
  可她无端出现,到底是从哪来的。且几句言语,分明都在帮着自己。
  她正想细问,只是,下一刻,林梨瞪大眼。惊奇的看着自女子身后腾升的一条白色尾巴。
  那蓬尾硕大,羽毛一样大张着。白腻如雪,占据了林梨的全部视线。
  “你!”林梨尚不知她是何妖类,只看那女子带笑的脸凝住,喊了句“糟了”就跳下床去,手忙脚乱的转身去拨弄那条长尾。
  “姐姐别怕。”她尴尬的笑道:“这尾巴老是不打招呼就出来,一会就好了。”
  她边动作着,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才将那长尾塞了回去。可是尾巴才刚恢复好,黑发一乱,头顶又现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一招一摇的,有趣的紧。
  林梨低首愕然,不懂她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完了完了。”那女子顾了尾巴又现了耳朵,最后只能放弃的一捂头顶,沮丧道:“姐姐,你可别见怪。我道行太浅,老是会现出原形。”
  她看出林梨的疑惑,兀自笑着贴到她身边,朝着林梨娇俏一笑,“姐姐莫怪,我来的突然,姐姐定是受惊了。”
  只是林梨没空跟她扯皮,“你到底是谁?”
  “姐姐当真不记得了?”她松了手,又露出两只雪白的耳朵,“姐姐诛杀狼妖那日,我正在场。也是受了姐姐恩惠,我才能取了狼妖心肝,祭奠我母亲。”
  她虽前言不搭后语,林梨倒也听出了门道。记忆回炉,终于忆起了些许,“原来那晚的人是你。只是那夜我未曾看清,你是何精怪?”
  那女子咯咯一笑,露出长尾左右摆晃,“我叫锦禾,同我母亲一样,都是狐狸。”谈及此处,锦禾目中暗暗,有些神伤,“我与母亲不问世事,一直都在这林中修行。可恨那狼妖道法高强,我母亲不敌,竟被它……”锦禾说的激动,恨意一袭,两颗尖牙都露了出来,利爪在床沿狠狠划出一条长痕。
  林梨被她的动作一惊,暗暗起了警惕。也不知她是敌是友,还是多防备些好。
  接着,方才还怒气冲天的锦禾又换了作甜笑,伏下身朝了林梨重重一跪,“那一晚,若不是姐姐相救,恐怕连我也要葬身在狼妖腹中。姐姐大恩,请受锦禾一拜。”
  说罢,当真连磕了三个响头。言语行动,无一不是真挚。
  林梨看她一举一动着实恳切,疑心也卸了些许。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林梨担着防备,生怕她仍有不轨之心。
  “你方才说。”林梨示意她起身,疑问道:“叫我万不可动怒,是何意义?”
  锦禾笑意尽退,长尾着急似的不停的摇动,“姐姐不知,那黑狼妖未成精的时候就是靠着腐尸来修炼。后来修得精元更是变本加厉的害人性命。他的法术至阴,妖骨也是阴邪之物。姐姐现在依附他的骨而生,最重要的就是要清醒冷静,修持自身,否则……”
  “如何?”
  锦禾难言,只能小心道:“否则,妖邪侵体,极有可能会被反噬。”
  林梨被她的话震的一惊,只能强行按捺住惊恐之意。
  “你是说,我反而会被他所制?”
  “姐姐莫慌。”锦禾拿狐尾拂了拂林梨的头发,“我这两天一直都在暗中跟着姐姐。姐姐若不嫌弃,就收我在身边,我定当竭尽全力保护姐姐。”
  原来她此次来是为自荐,林梨目视于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她唯恐这小狐狸心存恶意,可看她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又句句唤她姐姐。再视自己,实有些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妖骨之害,刚才她已亲身体验过。若刚才没有锦禾,而她又不能自控。只怕,她就成了狼妖第二了。
  可惜,她费劲心思寻来妖骨,反而却要对她不利。
  万般不甘上涌,“顾延舟,我就是不该太听从于你。”
  “顾延舟。”锦禾微觉惊讶,连带着生起气来,“姐姐是说刚才那个男人吗,就是他惹的姐姐不快。”
  说罢一扬狐爪,“姐姐莫急,我这就去教训他一下。”
  “不关他的事。”林梨垂下眼帘,“你若想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别碰那个男人。”
  锦禾听了反面露喜色,“姐姐这是同意让我跟着你了。”
  有个人能在身边制止自己,实为好事一件。林梨走近一步,轻声道:“只是你这副模样……”
  话未说完,天边却骤然一声炸响。轰隆隆的倾覆了整片阴天,大雨一瞬即来。
  林梨怔了,她望着门外的暴雨连天,他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体温

  暴雨向来都是说来就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大雨已成滂沱之势,毫不留情的砸向地面。
  树冠被大雨砸的淅沥作响,雨点大如豆,落地溅起万朵水花。
  天空也被这场大雨熏染的暗沉,雨水落地纷乱,铺天盖地的带来一股子的寒气。
  顾延舟被劈头盖脸的浇了一身的雨水,全身上下俱已湿透。雨点落在身上激起些微疼痛,但顾延舟仿若不觉,只一味朝前走着。
  脚下已经被雨水灌的泥泞不堪,顾延舟深一脚浅一脚的摸寻着步伐。暴雨如注,冷不防止的就踩了一脚的狼狈。
  嗅着空气中的冷冽气息,才终将顾延舟的理智拉了回来。他抬手抹去一脸的雨水,挪了位,寻了棵大树权当避难之所。
  待了意识回笼,顾延舟才喟叹了一声。背抵着树干,刚才的情景又全都一丝一毫的灌入脑中。
  丝丝相扣,叫他越是回忆,越是揪心。
  等到现在淋了半响的雨,头脑身心皆已冷静。顾延舟才缓过神,有意避过刚才那不愉快的回忆。现于脑海的,又俱是林梨的音容相貌。
  他知道林梨非人,也知她需得取骨续命。深知这些的时候都早已定了接受之心。只不过,纵使他有再浓烈的爱意,自懂事起,骨子里就被灌入了孔孟之道,仁善之词。虽不是悲天悯人的圣者,但实是无法看着林梨接二连三的害人性命。
  顾延舟靠着树干叹息了一声,他还记得那老道的凌厉手段。林梨一再犯案,迟早要被他找到。到那时,降魔除妖,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快事。
  魂飞魄散,不再为人。
  天边惊雷轰响,仿佛就在顾延舟耳边炸裂。他惊愕的抬头,如若成真,他就是追逐一生,也再寻不到林梨的丝毫音容了。
  他这样负气出走,独留了林梨一人。那道士又行踪诡秘的,若然有个万一!
  混沌的大脑仿似受了一击,顾延舟愣在当下。连想象都不能,仿如烈火焚心。
  自己怎是忘了,他现下所求,不就是林梨能够平安无恙。
  响雷不断,闪电接踵而来,一道道的焦雷携着滚滚乌云浓在天际,雪亮在顾延舟眼前划过,交接震的耳膜鼓痛。顾延舟一身的凉意,却依稀记得,林梨是害怕这样的暴雨天的。
  他记得那个电闪雷鸣的黑夜,竟能将万事不惧的林梨骇成那般模样。
  他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留得林梨一人,该如何是好。
  衣上湿冷,湿漉漉的触觉挽了顾延舟的焦躁不安。
  “林梨。”他喃喃的念了好几次,最后放弃的一拳捶向了树,“罢了,罢了。”
  四周是一片雨水哗啦声,淋出无数草木清香。顾延舟隔着重重水汽,折路而返。
  他步子迈的极大,踩的湿地一片泥泞。水花四溅的声音落在他耳中,仿佛也是在催促他一般急不可耐。
  水雾迷朦,天色越来越暗,还当是已经入了夜。密集的雨点无孔不入,将顾延舟完全浇成了个水人。除了双目不清,其他都仿若不觉。
  他从不远处看去,屋门竟还是开着的。雨水好似都在往里钻,林梨怎也不知吗?
  顾延舟的呼吸沉重起来,胸口处被什么重物击的发痛。一阵阵的心悸,难道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竟这样快!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尽失,只疯了似的冲向屋内。一边焦急的喊道:“林梨!”
  呼吸一滞,当眼中印得那人,全身的血液仿似都凝住了。他半响不敢说话,直憋的面上一片通红。
  林梨同样诧异的看着折而复返的顾延舟,他身上尽是雨水淋淋,顺着衣袖袍角徐徐的滴落在地。林梨认识他这么久,也从未见他如此狼狈过。
  二人一时无言,还是顾延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冲上前去,不顾一身的湿淋将林梨用力拥在怀中。脸上忽白忽红的,连出口的话都打了结,“还好……还好……”
  他喜的林梨尚在,只是话到了舌尖又说不出来。反囫囵吞过。
  林梨被他拥的紧紧,亦是沾了一身的雨水,她不愿去推顾延舟,只能道:“你松开些。”
  “我不放。”顾延舟像是赌气似的,反越抱越紧,大口的喘着气,“罢了,你若执意要犯杀戒,我都陪着你就是了。”
  他说的极快,又惟恐林梨听不清楚。这才舍得放松了力道,伏帖在林梨耳边,每一字都用上了十二分的真心,“我便是认了,我实在放不下你。我虽不愿你取骨续命,但若要看着你灰飞烟灭,我也是万万不能的。将来,若是阎王要罚你,尽都算在我身上好了。”
  林梨微微一愣,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是知道的。”顾延舟低下头,与林梨面面相觑。目光清越,仿佛是拨开了重重迷雾,“我恼你伤人性命,可我念你,爱你,都是真的。”
  “倘若再有因果报应,都让我承担。”
  说罢才松快一笑,声却铿锵,“我只盼着阳寿能长些,能帮你多抵几命。”
  惊诧自林梨眼中一闪而过,半响,也不知该说什么。
  只能不动声色的推开顾延舟,“你先去换件衣服。”
  但转念,又觉了不忍。她难得的握了顾延舟的手,对他低声道:“我便告诉你,那晚我究竟去做了什么?”
  “已经无所谓了!”林梨捂住了他还欲说话的嘴,执了顾延舟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你不是说,要治好我的体寒之症吗?”
  顾延舟这才记起,每每相处,即使是了最亲密的姿态,林梨周身依是冰冷,永远都捂不热。
  却是现在,林梨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触着林梨的细腻。意料之外,丝丝萦绕在指上,竟是温热。
  他淋了半响的雨,手本是极冷,唯有这热度,是断不会感觉错的。
  “林梨。”他满面惊喜,“你这是?”
  “你说要带我回去,我必得像个常人。”说这话,却是觉得有些妥协了,林梨暗下脸色,只能凑到顾延舟颈边,“我便寻了副妖骨,教自己看起来更像常人。”
  顾延舟微微变色,旋即喜上眉梢,“你是说……”他却不知重点在哪里了,是林梨没有再害人命,还是林梨此番都是为了他?
  他该怪自己枉做小人,还是得此幸事?
  “林梨。”他口不能言,只能再度拥住林梨,顾不得会让美人慌了,辗转寻了那红唇猛贴了上去。
  未料得他突然无礼,但数日来的相处中不乏亲密,林梨靠在他怀里,很快便受了。
  唇齿相贴交缠,气息炽热,顾延舟虽有情意,也没得像今天这般猛烈。
  床底下伸了双狐爪出来,锦禾又恢复了狐身,好奇的看着床榻抖动。等她意识到非礼勿视,只能重新钻了回去,长尾一圈,将自己的狐狸眼盖的结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阻道

  自那雷雨夜的剖心之后,顾延舟只觉得二人间又靠近了不少。日子如鱼得水的过去,等到收拾妥帖,林梨也点了头,只等着择个好日子,早日回府见过长辈了。
  过了一段隐居的日子,再见了熙熙攘攘,拥挤的街道和人群,林梨一时还真不习惯。
  好在顾延舟想的妥帖,刚到了市集就为林梨寻来马车。一是怕林梨不适,二来,也可隔了耳目,免得叫可疑的人看了去。
  有着马车阻隔,林梨光听着声音,稍作了安定。
  顾延舟一手执着长鞭,不时要分心转过头去看帘内。依是笑盈盈的,“长姐为人宽厚,她早早的就望我早日抱得美娇娘。等到见了你,定是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林梨安坐在车厢内,此话顾延舟早就说过。重复到给了林梨错觉,她仿佛已经坐上了红花轿,顾延舟骑在高头大马上,笑成了傻新郎。
  这错觉怪异的很,只是她竟无地排斥。
  马车在街道行的平稳,绕过宽阔之地,再往顾延舟府上,就必得绕过一片静烟地了。
  顾延舟的心情极好,一如头顶似水洗过的蓝天,碧波万顷。时不时的,还哼出了几曲小调来。
  已是秋日了,大雁齐齐结伴高飞,安静着,似乎空气中都有硕果成熟的香味。轻风拂过清爽的空气,一并吹到了顾延舟的臆想中。
  他想着要去见过家姐,林梨是大家闺秀,光姿色和气质都是百里挑一的出色。这点毋庸置疑,家姐也不是过于挑剔的人,这一关可轻松应过。无非是,顾延舟想起家姐口中的礼义廉耻,三从四德,她若是知道林梨同他孤男寡女同游已久,怕是要气的七窍生烟了。
  如此,还得好好做做功课。将林梨的身世编的动容些,要能感动家姐,叫她潸然泪下才最好。
  他正思衬着,一路想的出神。冷不防的,自车马周围轰隆一声,竟滚了块大石下来。
  大石来势汹汹,直朝着顾延舟他们的马车砸来。这声凌厉,叫顾延舟惊呆,旋即回过神来,猛拉住缰绳,极力要把马车拉离大石的方向。
  棘手的却是马儿受了惊,朝天长长嘶鸣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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