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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名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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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焕一笑,向衙内一摆手,“韦右丞请进!”
    韦诤却象一拳打了虚处、用劲过猛而闪了腰一样,他见张焕不睬自己,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嘲讽道:“当然,老夫这只是个玩笑。将军胸怀大志要为国收复西域,哪有时间考虑入卿拜相等利欲之事,是我说错了,呵呵!说错了。”
    张焕瞥了一眼,淡淡道:“韦右丞言辞锋利,莫非是来向张焕兴师问罪?”
    韦诤一下子醒悟,这才记起此行的目的,他脸色变了数变,讪讪笑道:“老夫是为两家消除误会而来,并非什么兴师问罪,都督想多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韦尚书不把太后的任命放在眼里呢?”
    韦诤凛然,他忽然想起最近京城流传的一种说法,张焕实际上是太后之人,上次宫廷浴血,就和天骑营有关,现在张焕地这句话又使他多心起来,太后可是崔圆之妹,难道这次河西之变是崔圆在背后支持吗?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崔圆图河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烦乱的心渐渐冷静下来,又恢复了他一惯的谨慎,他立刻诚恳地说道:“韦尚书让都督进入天宝县已经表现出了诚意,只因河西不比中原,这里民风彪悍,胡人甚多,又有吐蕃人虎视在旁,这才没有立刻让出武威郡,以至于大家闹了误会,这次我受韦尚书之托特地前来,便是为了和都督消除误会,重建信任,大家都同殿为臣,岂能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都督,你说呢?”
    张焕也谦虚道:“堂堂地尚书右丞亲自为使,张焕怎能感受不到韦尚书地诚意,这件事张焕也多有得罪,请右丞转告韦尚书,请他大人大量,不要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醉露书院”
    两人对望一眼,皆嘿嘿地笑了起来。
    进了署衙内堂,有侍侯笔墨地小童上来献了香茶,韦诤慢慢地饮了一口,才徐徐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两个目的,和都督建立信任是一,刚才已经说过,其次是想和都督商量一件事。”
    张焕点点头,“韦右丞明说无妨。”
    “是这样,河西
    连年受灾,粮食多依赖陇右。”韦诤笑了笑道:“~陇右每年都向河西提供十万石粮食,而河西则回赠数量不等的牛羊马匹,这其实也是一种互惠,谈不上是什么买卖,如果张都督愿意,韦尚书依然每年向河西提供十万石粮食,而且立刻便可运来五万石,帮助河西军民度过冬春两季,都督看这样可好?”
    张焕微微一笑道:“韦尚书的仁义之心我此时体会尤深,不知张焕能用什么来回报尚书?”
    “什么都不需要。”韦笑着摆了摆手道:“只要都督能记住自己在长安的承诺,早日向西进军,为我大唐收复河西、安西失地。
    ”他停了停,又慢慢补充了一句,“只要都督出兵,粮食立刻便送来。”
    张焕肃然起立,向韦诤抱拳道:“为国效命之事,张焕安敢食言,我早晚必定会出兵。”
    说到这里,他也停了停,无奈地补充道:“只是现在正值寒冬,军中钱粮不足,士兵们饥寒交迫,士气低落,我担心吐蕃没打着,反而丢了武威郡,为吐蕃打开了进攻陇右的大门,那时我岂不是反成了大唐的罪人。”
    韦诤心中大骂,“你士兵嫖娼都有钱,几时饥寒交迫?”
    可双方都明白彼此都不过是摆个姿态而已,岂能真的给粮?真的去打吐蕃?
    但就是在这看似浑然不搭界地言语中一来二去,大家便渐渐达成了一种共识,双方都有意坐下来谈,不想再兵戎相见,这就是谈判地技巧,很多事情只能靠一种意会达成,而不能说出来,谈话的气氛,彼此表现出来的诚意,也就是答案了。
    当然,这也是韦诤来河西主要想达到的目的。
    既然张焕有谈判地诚意,韦诤也不再试探,他从怀中取出一封请柬,开诚布公地道:“我此行地第三个目的,便是转达韦尚书地邀请,请张将军赴开阳郡商谈合作之事,由礼部侍郎蒋涣担保都督的安全。”
    张焕接过请柬,随意地看了看,忽然淡淡一笑道:“我前日已经派使者去开阳郡给老夫人祝寿。”
    。
    韦诤告辞了,张焕坐在内堂沉思不语,他原本以为韦谔是想要回那些降军,可从韦诤的语气推测,他似乎并不是为此而来,而是另有目的,难道是想和自己结盟,共同对付段秀实?可结盟只是虚的东西,没有实际的利益交换,一纸盟约不过是废纸。
    这时,杜梅从外面慢慢地走了进来,看见张焕在沉思,他微微一笑道:“都督不用想了,我已经知道韦谔真正想要的东西了。”
    “哦!”张焕抬头笑道:“你怎么知道,莫非又是用你的细节推测法?”
    “被都督猜中了。”检修韦诤的马车,从他的车厢角落里拾到了这个。”
    杜梅从怀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来原本是揉成一团丢弃的,他把纸放在张焕的案前拉了拉,让它尽量舒展,这是一张陇右的地图,用笔随意勾勒,十分潦草,看得出是韦诤即兴之作,地图上标注了延安郡、开阳郡、会郡、武威郡、灵武郡五座城池,还有一条黄河,其中从灵武郡画了一个箭头到延安郡,又从武威郡同样画了一个箭头指向延安郡,,但到会郡时便断了,只见在会郡上重重地打了一个圈,圈旁边还有一团墨。
    看完图,张焕忽然笑了,这个韦诤竟无意中把老底给泄了。
    “都督也看出来了。”上的圈就是最后画的,旁边的一团墨必然是他最后重重地一顿笔,表示下了决心,所以我能断言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想拿回会郡。”
    张焕心中暗暗赞许,这个杜梅果然有些本事,他的才能和李泌恰恰相反,李泌能从大处上把握,比如劝自己来河西发展,又比如他巧妙地利用民间对朝廷迟迟不收回河西的不满,成功制造出舆论,从大义上逼韦谔让步,而杜梅却是战术高手,能从细微处出发推测对手的用意,十分厉害,两人可谓相辅相成,自己有这二人为谋士,可真算得上是如虎添翼。
    张焕慢慢走到窗前,凝视着南方的天际,除了两个厉害的谋士,自己还有一个对自己极有帮助的妻子,不知她现在是否到了开阳郡? 
第一百四十六章 裴莹出使(上)
       
第一百四十七章 裴莹出使(下)
       
第一百四十八章 闻弦
       
第一百四十九章 崔宁的心事
           长安,新年的气氛已经越来越浓,不断有爆竹声在各坊中响起,大街上人流如织,到处是采办年货的长安百姓,孩子们一群群地从街头跑过,将无忧无虑的笑声撒满一路。
    春明大街上,数百名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辚辚行来,马车里崔圆躺在坐榻上,静静地望着长安街繁荣,再过几天,他任大唐右相就整整十一个年头了,十一年,在他近六十年的人生旅途里,不算长也算短,可绝对是最重要的一段岁月,他将满目创痍的大唐逐渐恢复了元气,崔圆忽然感到一丝骄傲,一直以来,指责他以世家取代国家的非议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但大唐国力的迅速恢复正是给这些人的一记响亮耳光,他崔圆可以在史书上重重写上一笔:中兴之相。
    前面人越来越多,马车的速度开始减慢,崔圆又想起朝中最近议论的热点:河陇之变。
    和裴俊一样,他也一直关注着天骑营的去向,最初他以为天骑营是想在瓜分河东的浪潮中分一杯羹,因此命令军队严整以待,可当他发现张焕有西渡黄河的企图时,便立刻命令军队放张焕过黄河。
    张焕没有让他书斋失望,只短短一个多月便拿下了河西,象一根毒刺深深插进了陇右,虽然他知道张焕将来会成为一个威胁,但他首先起到作用是干掉韦家,这又是他崔圆多年以来梦寐以求之事。
    不过这两天他的心情有些不好,起源于两个消息,都是和裴家有关,首先张焕竟然派裴莹出使韦家。且不论他们是否有联姻,但就出使本身而言这等于是向天下人宣布。他张焕将效忠于裴俊。
    而裴俊却颇为领情,他立刻派自己的亲弟,户部左侍书斋郎裴佑和太府寺少卿郭全在前天赶赴武威郡,协商解决河西粮食缺乏的问题,同时裴俊又请德高望重地郭子仪和颜真卿联袂去开阳郡。调解张焕和韦家之间的矛盾。
    一切都被裴俊占了先机,而他崔圆却成了看客,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当然知道裴俊地目的并不在河西,而是想利用张焕来插手进陇右,时机成熟便西渡黄河,使陇右最终成为裴家之地。
    整个大唐的权力较量,实际上就是崔、裴两家的斗争。
    但让崔圆担忧的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张焕地身份。他是豫太子之子,他的最终目的不言而喻。如果裴俊为一己之私而让张焕坐大,那最后会不会成为世家朝政的终结?
    选一个能控制住的李唐代表,这一直是几大世家之间的默契,而裴俊似乎开始打破了这个默契,看来自己得找一个机会和他好好谈一谈。
    马车转了弯。进了宣阳坊。在离自己府邸还有二百步时,崔圆忽然透过车窗。发现有家人领着两个老道姑从侧门进了府内。
    “这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朝廷重臣,崔圆一向很注意自己的名声,虽然他也养有寺院和道观,但僧、道、神等杂人他是从来不会准许进入自己府内,而今天居然出现两个道姑,“不行!”他决定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该打该罚,决不姑息。
    马车在府前停下,崔圆下了马车便大步向府内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管家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却不敢随意多嘴。
    走了一圈,崔圆没有发现道姑的身影,他不由阴沉着脸问管家道:“你说,是何人把道士引到府中来?”
    管家吓了一跳,这件事老爷怎么会知道,他见崔圆目光严厉,便不敢再隐瞒,只得低声道:“回禀老爷,小姐曾经请道姑来过府中,具体什么事小人并不知晓。”
    “宁儿?”崔圆一阵迷糊,“她请道姑来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李翻云?”
    但转念之间他便隐隐有些明白了,半个月前崔小芙曾经给自己含糊说过,说崔宁很喜欢张焕,希望他能成全,他当时断然拒绝,张焕若不是豫太子之子他或许可以考虑,但张焕是他无论如何要除去之人,以防止他登基为帝,如此,他焉能再把女儿嫁给张焕。
    “这丫头,难道她也听说裴莹之事便想不开了。”
    崔圆苦笑一下,天下比张焕好地男儿多地是,何必放在一个人身上,得劝劝她去。
    他也衣服也没换,便匆匆向后宅走去,几个正站在崔宁楼下聊天的丫鬟婆子忽然发现老爷来了,吓得赶紧跪下,一个个脸色惨白,不敢说话。
    崔圆冷冷看了她们一眼,回头令道:“这几个家奴竟敢唆使小姐请道姑,实在罪大恶极,给我拉出去,每人责打五十棍,一律卖掉!”
    几个丫鬟婆子连连磕头求饶,早有一帮凶神恶煞地家丁把她们拖了下去,这时崔圆又对几个跟随的妇人道:“你们先上去,把那两个道姑给我赶出去,并警告她们,若敢再来,我就拆了她们的道观,将她们没为官奴。”
    忙碌了好一阵,崔圆才慢慢走上了女儿的小楼。
    此时崔宁一个人坐在房中,她呆呆地望着天空,窗外阳光明媚,可在她看来,太阳已经钻到一片冷酷的乌云背后,这片乌云是这么漫长,以至于世界充满了黑暗,只有她地世界,别人地世界都是一片光明,充满了欢乐。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崔宁已经十分消瘦,她每天都沉默寡言,眼中总是蕴涵着一种深深绝望地感情,她脸上的每一个特征都在说明她是笼罩在蚀骨的哀愁之中。
    是的,她从没有恨过张焕,她是这样无比地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软弱。恨自己不能象裴莹那样跟他离去,失去了属于自己幸福。
    她看得是那么专注。以至于父亲出现在她身后,她也茫然不知。
    “宁儿!”崔圆叹了口气,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崔宁回头看见了父亲,她急忙站起身,轻轻施了一礼。“爹爹好!”
    “爹爹很好,可是我的宁儿却似乎不太好。”崔圆缓缓坐下,他望着女儿削瘦的脸庞,心中不由涌起一种自责,自己太关注于朝政了,竟忽视了自己女儿地变化,他迟疑一下,还是忍不住道:“我听你姑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女儿很好。没有喜欢上谁。”崔宁低下了头,可她脖子上悬挂的玉佩却无情地揭穿了她地谎言。
    崔圆摇了摇头笑道:“你不要隐瞒爹爹了。你脖子上挂的玉佩就是从爹爹书房里拿走的那块吧!爹爹真是糊涂,应该猜到你心中之人就是张焕了。”
    啪嗒!一颗泪珠从崔宁眼中掉下,她捂着嘴,扭过头去无声地抽泣起来。
    “孩子,别哭!别哭!”
    崔圆慌了神。他平时朝堂中的老谋深算。决断大事果断无情,此刻在他身上踪影皆无。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竟不知该如何哄慰她。
    崔宁再也忍不住,她伏在父亲地肩头哀哀痛哭起来,长久以来的委屈和痛苦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崔圆抚摸着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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