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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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岁数大的问,要是村里人闻讯阻拦怎么办?
年青一代性格最横的蒙五说:“拦?凭啥拦?我们蒙家的山,签名盖了章的,明天我看谁敢拦?”
蒙二垄断着市里一半的出租车,听了这话,看着蒙五说:“明天早上开几个车过去,堵在上山的路口,山上刨完之前,外人不许上去。”
蒙三说:“把家里几个奔驰开过去,那帮土包子兴许还能认识奔驰,你要是开法拉利去,我保证他们不认识,该不把你当盘菜了。”
蒙五说:“我哪有法拉利?”
蒙二笑了,说:“南边来的先生不说这个山好吗?等把祖坟挪过去,发了大财,咱也买两辆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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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花花轿子人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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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的春山,街边的树刚刚披绿,远看有些凋敝,近看已是生机蕴动,只待两三场好雨。
天光微亮,轻雾罩城。
垃圾清运车像是城市的闹钟,“突突突”地开过宾馆外的街面,初听像咆哮,再听似喘息。
边学道昨晚没回家,跟边爸睡在宾馆,爷俩聊到后半夜,还是早早就醒了。
活动着胳膊走出宾馆,看见关淑南正抱着肩膀在人行道上发呆。
听见边学道的脚步声,关淑南回头看,两人四目相对,过了两三秒,相视而笑。
边学道走过去,站在关淑南左边,做了几下扩胸动作,看着飞来飞去觅食的小鸟问关淑南:“换地方睡不着?还是被突突突吵醒了?”
关淑南悠悠地说:“做了个梦,梦醒了就不想睡了。”
边学道看了关淑南一眼,知道她语带双关,在说上次车里亲吻的事,笑呵呵地说:“梦醒了无痕,睁眼又是一天,别纠结了。”
关淑南深吸一口气,说:“刚醒那会儿挺难受,现在好多了,不纠结了。”
边学道说:“这才对。”
说了几句话,关淑南的表情轻松多了,抿嘴问边学道:“早上时间够吗?带我在你家乡转转?”
边学道摸了一下裤兜,说:“时间够!我上去拿钥匙。”
……
边学道开车带着关淑南在春山转悠指点地标的时候,一支30多辆车组成的车队开出了松江。
时间很早,街上的人不多,但看见这个车队的人,都会多看上两眼,原因很简单,这30多辆都是大体型车,奔驰g级、路虎、牧马人、陆巡、福特猛禽……没有一辆轿车。
齐三书在北面挖洞藏东西,重体力活都是这几辆猛禽干的。
这一队车开过眼前,十分打眼,气势十足。
没办法,齐三书刚回国那阵玩车,跟几个开超跑的杠上了,对方说他玩生存是老外玩剩下的,他说对方几个就会开着娘炮车钓廉价妞,靠吸粉找刺激。
从那以后,齐三书只跟开他眼里爷们车的人一起玩,或者说,想跟他一起玩,得有辆爷们车。
最让边学道郁闷的是,祝植淳开的爷们车是路虎卫士,却让他买揽胜。
事后边学道跟祝植淳发牢骚,祝植淳笑呵呵地说:“你需要入门证,我不需要”。
……
齐三书认路,在圈子里是出名的。
作为生存狂的一项基本技能,辨别方向、天气等等是小儿科。因为齐三书的求生撤退路线是往北,所以北江省和周围几个省的地图,这哥们早几年就背下来了,几条路线,都亲身开车跑过。
现在这个车队,齐三书的g55打头,直上松春高速。
祝植淳的位置是车队中段,看着后视镜里的白色x5,觉得又好奇又好笑,卢玉婷怎么都跟来了?她什么时候掺和过这样的活动?
其实卢玉婷也很郁闷,她已经后悔怎么就一冲动跟着来了。
昨晚齐三书打电话时,忽然想到祝植淳说边学道跟卢玉婷在植物园附近那个小区是邻居,就给卢玉婷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时,卢玉婷听得莫名其妙:姓边的家里有事,找我干吗?
齐三书又说了几句,说到她跟边学道是邻居,说的时候无意地逗了卢玉婷一句,卢玉婷一听就火了:这个姓边的跟齐三书这帮人都说什么了?老娘碰巧跟你买到一个小区了,这也能被你拿出来说?想踩着我跟别人秀你有女人缘?
去!
一定去!
找那个姓边的说道说道。
等开车跟着车队上路,卢玉婷反应过来了。
去跟人家说个屁啊!
这种破事,不说还没几个人知道,一说就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已经出城了,没法挑头回去,再说现在回去,齐三书面子上不好看。算了,跟着去吧,点一卯,不下车,等完事直接跟车队回返。
祝植淳留意了一下,除了卢玉婷,还看见了黄胖子的车。他在心里暗笑,一辆揽胜,果然把黄胖子交下了。
人啊,只要摸清他的弱点喜好,无往不利。
有些车里的人祝植淳也不认识,可他认识的,就已经有两个省委常委的子女了,这完全超出祝植淳之前的预料。
齐三书的老子在北江经营多年,虽然调走了,但是荣升主政,所以齐三书在北江照样吃得开。
这样一支超豪华的捧场阵容,如果边学道家里有在春山从政的,绝对是一次命运的转折。可惜,据他了解,边学道全家除了农民就是工人,还是下岗工人,当然可能还有几个个体经营者不在祝植淳视线范围内。
浪费了啊!
车队全速前进。
齐三书想给边学道一个惊喜,看时间差不多了,让坐在副驾驶上的老婆用自己手机给边学道打个电话,告诉一声,他们大概三小时后到。
……
上午8点半,齐三书的车队开进了春山市。
春山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奥迪、奔驰、宝马之类的,不说满街跑,在街边蹲5分钟也能看见几辆。
可是眼前这个车队,就有点牛逼了。
一水的硬派爷们车,凑在一起,看着就让人生畏。
在一些市民眼里,最霸气的不是g55,而是猛禽,这货看上去浑身都带劲。
车队到的时间刚刚好。
宾馆里还有最后两拨人没出发,齐三书找到宾馆的时候,边学道已经去殡仪馆了。
边学道给留在宾馆的边学德打电话,告诉他让所有人都上车,带着车队来殡仪馆。
顾不得认识不认识司机,边学德先确认一下对方是来参加葬礼了,随后就安排人上车。
这30多辆车的载客量相当大,宾馆里的人直接拉光了。
边学德开着边学道的沃尔沃在前头带路,在好多春山人的注视下,穿城而过。
车队还在行进,街边店铺里的人走出来开始交头接耳:
“这是谁家在办事?”
“咦!挂的都是松江牌照,松江人来春山娶媳妇?”
“结婚车队?不像啊!车上没挂彩花。”
“我~操……g55……猛禽……春山谁家这么牛,弄这么多猛车。”
“猛禽?啥猛禽?哪辆是?”
齐三书的车队向城北的殡仪馆驶去,蒙家的车队带着一辆载着民工的小面包开向了城西的将军山。
此时,两个车队在城市里错开了,几个小时候后,他们会在将军山下相遇。
因为蒙家人去将军山挖坟,而边家,正准备火化之后,按大伯遗愿把大伯埋在将军山。
最近的剧情不是老庚强项,正在使劲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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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一家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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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里有六家在排队办葬礼,阵容最强的是边家。
这种对比是下意识的。
事实摆在那里,一样家里有人去世,有的人家来送行的十几二十人,有的人家一二百人,有的人家花钱雇几辆面包车,有的人家亲人朋友组成的车队就有几十辆。
这就是差距!
在世人眼里,一户人家混得怎么样,平时的吃穿住行固然是一个指标,红白喜事才是硬杠。
当大官发大财的就不说了,单说在城市里,有些人吃的好住的好,可是人情如冰,事到临头没几个朋友。有些人有本事,交游更是广阔,平日里也许看不出什么,等到家里有事,就体现出不同了。
当然,这里面存在一个虚荣问题,在一些国家,也不太讲究这个,可是在中国社会,谁都绕不开红白喜事的攀比。
今天,边家表现出来的很多东西,就把旁边几家全比下去了,让人耳目一新。好多人意识到,不知不觉中,边家已经脱胎换骨了。
家属在灵堂里哀泣,一些边学仁、边学义的朋友站在大厅外面聊天,感慨人生的富贵福祸,然后他们看到一支庞大的豪华车队开进了殡仪馆大院,大家都在心里想:今天怎么这么多出殡的?又来一家牛人?
齐三书的车队到了。
这支车队一到,偌大的停车场,五分之四都是边家的车。
接到边学德电话,边学道提前守在停车场,跟齐三书车队里的人挨个握手说“谢谢”。
齐三书拍了一下边学道的肩膀说:“节哀!还有,别跟我客气。”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包括殡仪馆的黑先生。
黑先生干久了,要么学佛,要么修玄,负责边家这个黑先生懂一点相人之术。他会的属于皮毛,边学道的相他看不出什么,可是看见齐三书、祝植淳几个,眼睛有点发直,那都是非常明显的富贵之相。
见了边家的人脉声势,黑先生说话的态度都好了几分,要知道,这么生猛的人家,他在春山殡仪馆干了十多年,也没见过几个。
来的人越来越多,好些人以为边家肯定是有人发了财,富了,他们不知道,更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头,马上边家会告诉他们,什么是富而且贵,至少,边家有人结交了十分显贵有地位的朋友。
……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
祝植淳不是北江人,看着春山的葬礼习俗感觉很新鲜。
祝植淳参加过葬礼,卢玉婷却是头一次。
这天之前,卢玉婷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懂事后参加的第一个葬礼,居然是边学道家的白事。
原本打算就在车里坐着等,可是看大家都下车了,想了想,卢玉婷也下车了。鬼使神差地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进行遗体告别。
女人毕竟是感性动物。
抱着与己无关的心态来的,结果手拿菊花进了告别厅,听着播放的哀乐,听着边学道几个堂姐撕心裂肺的哭声,看着一个老太太要人搀扶着才能站住,没一会儿,卢玉婷就被家属的情绪感染,红了眼圈。
随着升降机把大伯的遗体升上来,大厅里的哭号声猛地爆发。
边学义走到话筒前,进行告别致辞。
这份致辞是他和边学道几兄弟一起商量过的,力求简单、朴实。
其实以大伯的生平,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一生,没有惊喜,没有亮点,跟许多中国人一样,吃饭、睡觉、劳作,连旅行都是一种奢侈,人生中的很多日子,简直就是在复制粘贴。
大伯这一生中,真正吐露出来的强烈梦想,屈指可数,让自己在将军山安家算是一个。
边学义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始说话,他的声音盖过哀乐,在大厅里回荡。
“他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他是一个好人。当了一辈子农民,他一辈子最大的成绩是养了两个儿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抱上孙子。他跟我说过,他清楚记得,他这辈子一共坐过两次飞机,五次火车,去的最远的地方是燕京,可惜是去看病,没能在燕京走一走看一看。他是我的父亲,他这辈子做过好事,也做过坏事,行过善,也骂过人,然而我认为他是个好人,因为他生命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在摸着良心做人。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我父亲的葬礼,谢谢大家。”
边学义说话的功夫,卢玉婷已经换了一张纸巾,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开始用目光搜索自己认识的人,想看看别人的表情,然后她在家属队列里,看到了边学道。
她发现边学道的表情有点奇怪,眼中有泪,但神情并不是特别悲伤。
像是……参悟了生死轮回的僧人。
再然后,她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女人,走到边学道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
下一道程序。
大伯长子边学仁跪在最前面,身后是边学义、边学道、边学德,再身后是几个小孩。
先生站在边学仁旁边,说了一长串话,然后高喊一声:“摔!”
边学仁将手里的泥盆高高举起,冲着地面上凸起的水泥包,用力摔下。
“啪!”
泥盆碎裂。
先生见了,再次高喊:“磕头。”
边学道听了,恭恭敬敬地,一个头磕在地毯上。
一个多小时后,边家车队启程去将军山。
……
将军山上的土包,并不都是无主孤坟。
有的是全家举家外出打工,有的是压根没把村支书的话当回事,还有的想的是,想让我迁坟?行,拿钱来。
其中几户想要点钱出来的,派了个闲人,在将军山上守着,如果有人上山动坟,就回村告诉大家。
蒙家车队一拐进山下路口,山上的人就注意到了,接着看到车队后方的面包车里下来几个拿着铁锹、铁镐的民工,立刻明白这些人要干什么。
火速从另一侧下山,回村报信。
蒙家人上山数了一下坟头数目,预备出几个袋子。
被他们雇来的民工,当场开了一瓶白酒,往地上洒了点,然后一人喝了一大口。
接着每人都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个红布条,系在手里工具的把儿上,抬头看看天上的日头,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双脚站定,就要动锹。
正要动手,山下路口传来说话声。
十来个村民围在蒙家停车堵路的路口,正在理论什么。
带人来挖坟的是蒙四和蒙五,蒙四在山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