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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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人一唱一和,蔡姐夹在中间,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本来,如果只是她自己受此“羞辱”,咬咬牙勉强也就认了。可是今天她儿子也来了,跟着她一起被人看笑话,特别是想到最近两个月徐康远和李秀珍对她的“欺骗”,蔡姐觉得不表示一下实在出不了这口恶气。
深吸一口气,蔡姐坐直身体,看着徐妈皮笑肉不笑地说:“呦,你家姑娘有男朋友了啊!老李啊,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啊,姑娘有男朋友了怎么不知会一声?”
徐妈天性和善,不想闹得邻里不快,解释说:“孩子刚回来,我也是才知道。”
蔡姐撇着嘴说:“得,也不用解释了,都是挺大年纪的人了,谁也别当谁傻,这人跟人呐,真是不一样……”
没等蔡姐说完,李碧婷“咣当”一下把包摞在茶几上,挑着眉毛问道:“你谁啊?凭什么跑我舅舅家指桑骂槐的,有没有点素质?有没有点教养?想撒泼回家撒去!”
蔡姐被李碧婷说得气血上头,指着徐婉说:“这是你家姑娘吧?你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徐婉起身,把李碧婷拉到身后,看着蔡姐说:“是我家孩子,我家怎么教育孩子轮不到你管吧?”
蔡姐也站起身,走到王志成身旁,用力推了儿子一把:“你还坐着不动?咱娘俩都被人当猴耍了!”
论起性格,徐婉比徐妈泼辣十倍,听蔡姐把责任全推到了徐家这边,徐婉看着蔡姐说:“说话注意点,谁耍你了?我们刚知道孩子有对象了,千真万确的事,用得着骗你?说什么知会一声,你活这么大岁数,听说过谁家孩子处对象了,家里敲锣打鼓四处宣扬?两家一没订婚,二没下聘,我们徐家没占过你们家一分钱便宜,甚至我家秀秀都不知道有你家这码子事,你凭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怎么的,你们家看中的姑娘,都不许自由恋爱了?”
徐婉得理不饶人,说话好似机关枪,一顿狂喷把蔡姐“突突”得哑口无言。
蔡姐指着徐婉,然后手指移向徐妈:“你们……你们……行……走着瞧……”
徐婉身后的李碧婷见对面这个黄毛老女人指着妈妈和舅妈语带威胁,她一步跨到徐婉身前,看着蔡姐说:“把你手放下,你再指我妈我对你不客气。”
卧室里。
徐尚秀早就听见了客厅里的争吵声。
她几次想开门出去,又咬着嘴唇退回床边,最后她走到门前,右手紧紧抓着卧室门把手,心里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徐尚秀,事情虽是因她而起,可她却是知道信息最少的一个,她不适合出去。
此时的徐尚秀,不能确定自己不在家这半年里,父母跟客厅里那对母子有过怎样的接触,是否有什么承诺。
所以,究竟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回应这对母子,父母应该是最清楚的,她掺合进去于事无益,况且外面还有姑姑一家在场,父母不会吃亏。
然而想通归想通,听到门外的争吵逐渐升级,徐尚秀越来越坐不住了。
客厅里。
王志成终于表态了,他看着李碧婷说:“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王志成一开口,李正阳也说话了:“女人之间的事,你一个男人就不要掺和了。”
王志成红着眼睛看向李正阳:“你们别欺人太甚。”
老江湖李正阳风浪见得多了,这种小场面根本不算事儿,他笑呵呵地问王志成:“原来跑到别人家里指着鼻子大呼小叫,叫被人欺负?要不我也欺负欺负你?”
担心把楼上楼下的邻居引来,一旦事情闹大,会伤及女儿名誉,徐康远打圆场说:“蔡姐志成,都消消气,买卖不成尚且有仁义在,何况结亲?孩子在外面处了朋友,确实才告诉我们,志成条件这么好,不愁找不到好姑娘。”
见徐康远“服软”了,蔡姐莫名又有了底气,她横着眼睛看徐康远,说:“你也别假惺惺,你的话现在我一句都不信,外头好姑娘有的是,我们家成儿……”
见姓蔡的又嚣张起来,徐婉打断说:“我哥解释一句是看在邻居的份上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说谁假惺惺呢?你是谁啊?你信不信重要吗?一个小公务员而已,好姑娘还真看不上你。”
王志成听了,搂着蔡姐肩膀,咬牙跟徐婉说:“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咱们来日方长。”
闻言,李正阳收起笑容,阴恻恻地说:“你再威胁我老婆一句,我打断你的腿!”
一句“打断你的腿”,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蔡姐像被摸了屁股的母老虎一样,猛地跳起来,大声喊道:“吓唬谁呢?你吓唬谁呢?打断腿?来,你今天就打断我的腿,打不断你是我生的……”
卧室门开了。
客厅里的人同时回头。
徐尚秀表情平静地走出来,看着蔡姐和王志成说:“请你们离开我家,立刻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徐尚秀后,蔡姐如雪遇沸汤,一下老实了,她喘着粗气,狠狠地拉了一把看着徐尚秀发呆的王志成,仓皇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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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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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母子离开了。
见李秀珍站在楼梯口面带忧色,徐婉将嫂子拉回屋里,一把关上房门,说:“这娘俩都是什么人,简直不知所谓。”
徐妈听了,轻叹一口气。
徐婉拉着李秀珍走回客厅,把李秀珍按在沙发上说:“嫂子,别叹气了,就那娘俩,还能翻天?”
说着话,徐婉在李秀珍身边坐下,接着说:“人善被人欺,一点不假。你看姓蔡的那态度,左一口他家成儿要提干,右一口他家成儿110平方米的公务员房,事情还没怎么着呢,张嘴就让别人家姑娘陪他儿子逛街,什么东西呀?”
徐妈抬头看了一眼在厨房倒水喝的徐尚秀,轻声说:“算了,都过去了。”
徐婉却还没说够:“你看姓蔡的刚才那居高临下的样儿,好像他家儿子看上谁是多大恩赐似的,她有病吧?换一户正常人家,知道别人家姑娘有男朋友了,说句家里还有事,走就是了,干什么不依不饶的啊?谁把姑娘卖给她了?”
李正阳笑呵呵地走过来,看着徐婉说:“别说了,都过去的事了。”
徐婉靠在沙发上,气鼓鼓地说:“干什么不说?怎么就过去了?你没看见姓蔡的那态度?明摆着没看起我们徐家!求着我们家姑娘,还觉得我们家小门小户好欺负,换一户人家,她敢在别人家里大呼小叫指着主人撒泼?”
徐康远听不下去了。
他走过来看着妹妹说:“行了,人都走了,你也别说了。”
李正阳说话没管用,徐康远说话管用了。
徐婉起身说:“我去看看秀秀干什么呢。”
徐婉往厨房来,正好徐尚秀端着一盘橙子从厨房里出来。
把橙子放在茶几上,徐尚秀坐到徐妈身边,挽着徐妈胳膊说:“妈,我饿了。”
徐妈一肚子要解释跟王家来龙去脉的话,全被女儿一句“我饿了”挡了回去。她知道,女儿这是想揭过这一页,不想再提。
而其实想想,徐妈也确实解释不出什么。
就像徐婉说的,一没订婚,二没下聘,三没承诺,甚至两家连话题都没挑明,完全处于“意会”阶段。好吧,就算王家母子给自己家送了两次礼,可是自己家也都等值还礼了,送礼还礼用的都是“走动邻里”的名义。
可以说,无论从名义上,还是从礼节上,徐家没有任何对不住或者说欺骗王家的行为。
从王家母子含怨离开,徐妈就在心里想哪里做错了,可是她左想右想,也想不出错在哪里。
她和徐爸确实是几天前才明确知道女儿处了男朋友,还是个富豪。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呢?
总不能两人一知道女儿有了男朋友,就把曾经明里暗里对女儿表露过好感的人家都走一遍,然后告诉人家“我女儿有主了”。
那不是有病吗?
而明确知道女儿有男朋友之前呢?
徐妈也想不出自己家跟王家的邻里走动有什么不妥。
总不能王家还没明确提出结亲,自己和丈夫就先开口拒绝。真要是那样做了,一旦传出去,还不得被别人笑话死?
人家会说:“徐家人得是多自我感觉良好,才会觉得每个登门的都是看上他家姑娘了。”
搂着女儿,徐妈在心里想:算了,不想了,就算秀秀没自己交男朋友,有蔡姐这样一个妈,王志成也不是良配。
想到此,徐妈问徐尚秀:“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一旁的徐婉听了,反对说:“在家做?买菜加做熟,两个小时都不够用,还不得把秀秀饿坏了?走,出去吃,今天姑请你。”
李碧婷毕竟年纪小,刚才她第一个冲蔡姐发难,引起一场争吵,别看当时气势十足,其实她心里很是惴惴不安,担心自己的莽撞让舅舅一家不高兴。
说起来,刚才李碧婷是真急了。
急的原因,舅舅“受辱”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发现眼前这个黄毛老太太的儿子居然在打姐姐的主意。
开什么国际玩笑?!
刚收了边学道几万块钱礼物的李碧婷哪能接受得了这个?
在李碧婷心里,边学道是一个大方、好说话、好亲近且极有钱的完美姐夫。有这么一个富豪姐夫,只要跟姐姐、姐夫处好关系,还用愁找工作?还用愁考研?不说成人生大赢家,当一个“白富美”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所以,李碧婷绝对是最希望姐姐和边学道顺利结婚的几个人之一。
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对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子,而且看样子似乎跟舅舅和舅妈有什么约定,李碧婷瞬间就暴走了。
她倒不是怕姐姐犯傻,变心看上这个一脸假笑的公务员,她是怕舅舅和舅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再弄出点什么闲话传到边学道耳朵里。
李碧婷尽管还没走出校园,但她也知道像边学道这样财富、地位、名望样样不缺的年轻富豪,会有多少年轻貌美的漂亮女人想征服他。
在李碧婷想来,边学道喜欢姐姐不假,可如果姐姐这头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传闻,让边学道心生嫌隙,那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李碧婷义无反顾地向蔡姐“开了第一枪”。
她只有一个目的,无论之前舅舅舅妈和这个黄毛老太太有什么约定,务必搅黄,哪怕让两家反目成仇。
直到徐尚秀忍无可忍从卧室里出来,开口撵走王家母子,李碧婷才从暴走状态中清醒过来,开始担心姐姐会不会埋怨自己。
所以……
听见妈妈提议出去吃饭,李碧婷立刻举手表示同意,并加码说:“我也饿了。”
李正阳见了,也附和说:“嫂子,别做了,秀秀今天回来了,咱出去吃,我朋友新开了一家天和酒楼,环境好,味道也不错,我这就打电话让他给我留个包房。”
……
……
徐家楼下。
徐康远和李正阳先下楼。
四个女人在楼上,又是洗脸,又是打扮,又是换衣服,一时半会走不出来。
在李正阳的buick林荫大道旁,徐康远问妹夫:“刚才那半截烟怎么回事?”
李正阳“嘿嘿”一笑,说:“我故意的。”
徐康远一听……
果然是!
徐康远厚道归厚道,可是不蠢。
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夫早年是靠赌博出千起的家,手巧得很,李正阳若想在烟盒里做什么手脚,绝不是难事。
见妹夫承认了,徐康远说:“那就是个孩子,何必呢?”
李正阳笑眯眯地说:“哥,要论厚道,我不如你,要论江湖阅历,你不如我。我跟你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刚才那小子,从他嘴里说出10句话,里面有一句是真的,都算烧高香。”
徐康远听了,点点头说:“这个我有数。”
李正阳四下看了一眼,说:“住在这样的小区,王家的条件只能说一般。从这样人家走出去一个自以为混得不错的公务员,那对母子骨子里全都透着穷人翻身趾高气扬的劲儿。这样的人,大多自卑而敏感,别人稍稍说几句不中听的,他们就觉得好像受了奇耻大辱,然后极有可能寻机报复。”
徐康远蹙眉问:“夸张了吧?”
李正阳说:“那你就等着看好了。”
徐康远问:“你说的这个,跟刚才那半截烟有什么关系?”
李正阳摸着下巴说:“那小子在教育局上班,我刚好认识教育局的一把手。”
徐康远诧异地问:“你认识教育局一把手?”
李正阳说:“朋友介绍的,一起吃过两次饭,当时是我买的单,算是半熟。”
徐康远问:“然后呢?”
李正阳看着路口说:“教育局这个宋局长,是个风水迷。”
“风水迷?”徐康远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李正阳点头:“这个宋局长,38岁前官运亨通,后来有一次升官机会,他没把握住,自此在教育局蹉跎了10年。这10年市里换了几任领导,不少人都重新站队,获得了提拔,唯独他像钉子一样钉在教育局,纹丝不动。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就找了一个香港的风水大师帮他看看。”
“大师来了后,把宋局长家小区,教育局四周,还有宋家祖坟走了遍,指出了足足六处问题。你还别说,大师说宋家祖坟附近埋了别的东西,找人去挖,还真挖出来了。还有宋局长家的房子,据说被煞气冲着,搬家后,他老婆的病还真就好了。另外,你要是去过教育局的话,应该有印象,咱市教育局办公大楼前的广场上,用地砖拼出了一个太极八卦图,八卦图旁边立着两个华表,还有最近刚修好的喷泉,都是在大师指点下弄的。”
“不仅如此,在教育局办公大楼里面,变动也很大。宋局长的办公室从6楼搬到了8楼,朝向也变了,听人说,办公室里面,也处处都是风水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