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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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外界看来,祝海山已死,祝天庆是祝家金融领域的掌舵人,这次在“次贷危机”中开疆拓土的赫赫之功应该算在祝天庆头上。
这样一个祝天庆,雄才大略简直不逊于其父祝海山,如此才干,祝家家主之位离他还远吗?
正因为这个判断,祝育恭的待遇才水涨船高,背头男才不惜在酒会上得罪“一方豪强”边学道,也要帮祝育恭撑场子。
可是现在……
听祝天庆电话里的语气,好像很不高兴。
而且这个祝育恭在搞什么鬼,让祝天庆找不到他,居然把电话打到了别人手机上。
十全厅门口。
见祝育恭不回答大鼻头的问题,背头男跟着问了一遍:“四爷为什么不打你的电话?”
祝育恭愣了几秒,才说:“关机了。”
大鼻头追问:“没电了?”
祝育恭说:“不是,我不想让家里找到我,太烦人。”
“我……”个人修养不错的大鼻头差点骂出一句脏话。
背头男板着脸说:“行了,什么也不说了,你赶紧回家,别让四爷久等。”
……
……
祝育恭离开了。
尽管被边学道和祝天庆的电话弄得有点魂不守舍,依然没忘拿着他花15万美元拍下的4瓶酒。
站在长安俱乐部门口,看着祝育恭驾驶的金黄色迈凯轮f1融入长安街的车流,大鼻头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晦气。
好一会儿,白面无须男一改在俱乐部里时的严肃,笑嘻嘻地说:“今天大意了,其实看到这家伙不带司机自己开车来,就该猜到有猫腻。”
大鼻头叹了口气说:“都说虎父无犬子,祝海山生的四个儿子个个了得,现在看,祝天庆的才能甚至不亚于祝海山,可他怎么生出祝育恭这么个活宝?难道真像老话儿说的‘富不过三代’?”
背头男接过话说:“你们说祝天庆真有这么厉害?看他操作的步骤,简直神了,会不会是祝海山临终前交代的?”
大鼻头缓缓摇头:“我家里长辈说过,祝海山2000年前后上五台山,其后就没下过山,基本不再管祝家商业上的事儿,听说后来还修了闭口禅,一直到临终才开口说话。这样一个避世隐修的老头,再怎么天纵奇才也与社会时代脱节了,就算祝家定期往他那里送各种信息汇总,他也不可能提前预判金融危机,更别说设计好应对路线。”
背头男说:“不是祝海山,那就是祝天庆了。”
白面无须男拿出手机,让司机过来接他,挂断电话,看着背头男说:“不一定。别忘了,除了祝海山和祝天庆,祝家还有不少独当一面的人才,再说祝家的金融顾问智囊团也不是吃干饭的。”
大鼻头看了眼手表:“不说了,散了吧,祝家牛逼了快30年了,若不是他家有这样那样的神奇之处,别人又怎能让他们牛逼这么久?不管怎么说,从这次危机的情形看,祝家内部确实有能人。”
……
……
祝家确实有能人。
准确地说,祝海山与结发妻子所生的四子三女,全都不是泛泛之辈。
七人中没有全才,但也没有庸才,没有废材,基本做到了各有专精,最关键的是,七人中没有败家子,都很有进取心。
正因为有七个子女辅佐祝海山,两代人勠力同心,才有祝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般的兴盛富贵。
然而实话实说,祝家二代七人固然不差,但如果没有祝海山的先知,祝家可能也是富贵之家,但绝对成不了今时今日这样的隐形财阀。
说到底,祝家的财富和成就九成靠祝海山脑子里的东西,一成靠人为。
也许一成都说多了。
假设祝家有1000亿美元的财富,如果没有祝海山的先知,祝家四子三女再牛逼,能赚来100亿美元吗?别说100亿美元,让他们赚10亿美元试试?
现在,祝海山不在了,祝家最核心的竞争力没了。
可祝海山毕竟是祝海山,在离世前,他完美布局,十分漂亮地将祝家的声望推到一个新高度,强化了“祝家深不可测”的口碑,对外界觊觎者保持高压,为子孙争取到若干年的和平发展期。
没人知道,祝家在次贷危机中的“传奇再现”,是祝海山从边学道那里买来的。
全世界都不知道会发生次贷危机,边学道知道。
找到边学道后,祝海山用一个价值10亿美元的顶级酒庄+几十亿资金+十分之一的遗产,换得政治正确、次贷危机信息和一个保驾护航者。
乍一看,祝海山好像付出了很多,但其实只提前知道“次贷危机”这一项的庞大收益,就把他付给边学道的“信息费”都填平了还有巨大盈利。
要知道,先知让祝家在全球金融危机里避免了“原本必然”的巨额损失,并且还抓住机会抄底各种优质资产和主流金融机构股权,这一来一回,可不仅仅是1+1=2。
按照祝海山去世前的估算,如果金融危机的轨迹跟边学道说的一样的话,并且他制定的战略能够得到百分百完美执行的话,祝家在此次金融危机中的“收益区间”在350亿美元到480亿美元之间。
所以说,祝海山看似慷慨,但其实他一点都不亏。
而边学道呢,他心里也很清楚祝海山这生意做的不亏。
但他除了合作没有别的选择。
既然让祝海山找到了他,那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合作或者对抗。合作,不言而喻,而对抗,对边学道来说无异于自寻死路。
几年前边学道没有选择,现在,他有选择了,与祝家打交道时,主动权在他,而不在祝家。
……
……
从十全厅出来,走回宴会厅,远远看见一片人头,边学道打了退堂鼓。
他拐一个弯,溜达到多功能厅。
刚掏出手机,就被燕京分公司的几个美女员工拉着合了几张影。
照完相,走到角落,边学道给沈馥发短信。
短信内容是:自家产的酒,要多少有多少,下次别跟人飙价拍。
两分钟后,“嘀”的一声,沈馥回短信:今天你很帅。
边学道勾着嘴角回复:最近总有人说我帅,我站阳台上想了一个晚上究竟是谁走漏的风声。
这次比较久,等了差不多5分钟,沈馥的短信才回过来:你站在阳台上想了一个晚上所想的难道不是春夏秋冬怎么和平共处?
呃……聪明的沈馥居然这么快就看出了“道藏红颜容”的门道!
这个话题比较复杂,短信肯定说不明白。
边学道走到门口,发现祝育恭几人已经离开了,他发短信给沈馥:来十全厅。
……
……
十全厅里。
边学道摸着下巴打量墙上一副水墨山水画时,沈馥走了进来。
门外,李兵和穆龙识趣地把门关上了。
听见身后的关门声,沈馥诧异地问边学道:“关门干什么?”
边学道笑着问:“关门怕什么?”
沈馥说:“有人看见我进来了。”
边学道说:“没关系,刚才也有人看见我和祝育恭进来过。”
沈馥一愣,问:“祝育恭是谁?”
边学道笑着说:“花15万美元买酒的傻大头。”
沈馥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边学道说:“我告诉他,他让我很不爽,如果再犯,我就对他不客气。”
沈馥问:“能随便拿出15万美元买酒,他家很有势力吧?”
边学道扬了一下眼眉说:“是很有势力,而且我跟他家长辈有点渊源,要不是看在他家长辈的面子上,今晚我就让他横着出去。”
沈馥紧张地抓住边学道的手,说:“不要这样,我真的没什么的。”
边学道说:“我的馥馥受委屈了,我很生气。”
沈馥抬头看着边学道问:“你叫我什么?”
边学道说:“馥馥。”
沈馥微蹙眼眉:“……”
边学道摊手说:“不然叫啥?总不能叫沈沈吧?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婶儿呢。”
沈馥瞪着眼睛,双眸里出现丝丝的电火花。
边学道见了,赶紧改口说:“要不用你以前的名字,叫你双双?”
沈馥佯装生气,转身要走。
边学道一把从身后抱住沈馥说:“别生气嘛,咱俩再研究就是了。”
沈馥气道:“你松开我。”
边学道摇头:“我不。”
沈馥说:“松开。”
边学道还是摇头:“就不。”
沈馥说:“我真得出去了,不然外面的人该疑心了。”
边学道说:“不会,我刚在这里跟祝育恭谈完,现在你进来,别人只会以为我在安抚你。”
沈馥低头看着边学道按在她胸前的手,咬牙问:“你就是这么安抚人的?”
边学道无赖地揉捏了两下,看着墙上的山水画问:“你看那挺拔的山峰,像极了什么?”
……
……
祝宅。
三楼书房里。
在外面不可一世的祝育恭乖巧地站在老子祝天庆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努力装出一副孝顺恭敬的模样。
浓眉鹰鼻、颧骨隆起、两颊消瘦的祝天庆坐在藤椅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茶几上祝育恭拿回来的4瓶酒,良久,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在你之前出价最高那人叫什么?”
祝育恭说:“沈馥!唱歌的那个沈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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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6章 西游记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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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唱歌的那个沈馥。”
祝天庆听了,拿起桌子上的琥珀葡萄酒看了两眼,放回茶几上,似笑非笑地说:“还是个多情种子。”
见老子的表情终于缓和了,祝育恭暗暗松了口气,可是马上他又糊涂了:多情种子?谁是多情种子?是在说我吗?以前不都骂我没心没肺吗?现在说我是多情种子,这是在表扬我有进步?前阵子那个嫩模说她妈得了前列腺炎需要动手术,跟我借50万,难道我借她钱的事被老爹知道了?不对啊,就算知道了,也该夸我助人为乐吧?
看着眼珠乱转的儿子,祝天庆脸色一寒,问道:“为什么关机?”
祝育恭正琢磨自己“助人为乐”的光辉事迹,顺便回味了一下嫩模送他的原味内衣的味道,猛地听老子问到手机关机的事,浑身一激灵,脸憋通红,吞吞吐吐地说:“我跟……一起吃饭,他们说要看我电话里的美……的照片,我没注意,不知道怎么弄的就……关机了。”
祝天庆表情不变,两只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直直看着祝育恭,继续问:“你怎么会去边学道的酒会?”
祝育恭不敢跟祝天庆对视,低头看着茶几说:“我们在长安俱乐部吃饭……”
祝天庆忽然打断祝育恭,大声喝道:“抬起头说话。”
祝育恭像受惊的小鹿,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祝天庆,眼里竟有一丝疑惑。
祝天庆拍着茶几说:“别在我面前装老实,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你是觉得你老子我很好蒙吗?”
要说祝育恭这个活宝也不是一点才干都没有,起码他很有表演天赋。
见自己的伎俩被老子揭穿了,祝育恭一改刚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模样,整个人精气神一变,恢复了平时的惫懒样儿,侧着脸,干脆地说:“想问啥你直接问,想打直接动手。”
看见祝育恭这个样子,祝天庆反而不生气了:“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会去酒会?有没有人唆使你?”
祝育恭懒洋洋地说:“没人唆使我,我就是听说边学道弄了个酒会,一般人弄不到邀请函,我就去看看。”
祝天庆问:“你和边学道之前见过面?有梁子?”
祝育恭说:“没见过,没梁子。”
祝天庆问:“那你为什么找他麻烦?”
祝育恭说:“看他不顺眼,他不过就是咱们祝家养的一条狗,在外面抖擞什么呀?”
祝育恭说话的时候,祝天庆一直盯着祝育恭的表情看,观察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好一会儿,祝天庆问祝育恭:“今晚边学道没注意到你?”
问完这句,祝天庆发现祝育恭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然后说:“他带我到一个房间单独说了几句话。”
祝天庆一下坐直身体,问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祝育恭说:“那小子嘴贼损,前面我都没记住,反正没好话。后面他警告我,说之前得罪他的人,坟头都已经长草了,还说我要是再招惹他,他就弄死我。”
祝天庆听完,问:“就这些?”
祝育恭想了想说:“就这些。”
祝天庆看着面前的4瓶酒问:“他提你爷爷了吗?”
“我爷爷?”祝育恭重复一遍,说:“提了。”
祝天庆问:“怎么说的?”
祝育恭说:“他说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这次不跟我一般见识。”
听到这儿,祝天庆忽然诧异地问:“他这么说,你就乖乖听着?”
祝育恭眨着眼睛说:“那家伙又高又壮,我打不过他,而且他看人的眼神很邪性,好像随时要吃人,跟我五叔年轻时很像。”
祝育恭就算一无是处,但他生在人际关系复杂的大富之家,起码的眼力还是有的。
所以,祝育恭在十全厅里看出了潜藏的危机。
事实上,祝育恭看的非常准。
边学道可以忍他仗着祝家人的身份强闯酒会,也可以忍他在酒会上喊美元小小搅一下局,但祝育恭挑衅沈馥,这就触及边学道的容忍底线了。
夏夜和穆龙都是摄像设备隐蔽方面的专家,边学道提前让夏夜在十全厅里放置了摄像设备。那么大一个贵宾厅,累死祝育恭也看不出摄像机在哪,所以只要祝育恭忍不住边学道的言语挑衅敢动手,边学道就会自卫反击,少说打断他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
“老五?”祝天庆瞥着祝育恭说:“我见过边学道,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看见老子眼睛里的鄙视,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