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第7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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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学道没有下车的意思,他看着樊青雨说:“电话里你说你休息了。”
咬了一下嘴唇,樊青雨抬头解释说:“我妈妈手术住院,你打电话时我在医院陪夜。”
边学道听了,不置可否:“我就是路过,你有事去忙吧,照顾家人要紧。”
见边学道要升车窗,情急之下,樊青雨冒着夹手的危险抓着车窗哀求说:“求你相信我,我真是在医院陪我妈,我包里有医院开的票据。”
看樊青雨快哭出来了,怕她情绪失控,边学道稍稍放下车窗说:“你先上楼,我随后上去。”
害怕边学道是在骗自己,樊青雨抓着车窗不松手,眼泪滚滚而落。
看着流泪的樊青雨,边学道用平静的口吻说:“我会给你证明自己没说谎的机会,只有一次。”
樊青雨听了,松开抓着车窗的手,擦一把眼泪说:“我先上楼。”
5分钟后。
穆龙和李兵护卫边学道上到4楼,李兵刚敲两下,门就开了。
老规矩,穆龙先进门,把所有房间看一遍,确认安全,边学道才进门。
站在客厅里,边学道回身跟李兵说:“你俩去车里等我电话。”
两人离开后,房子里只剩下边学道和樊青雨。
坐在沙发上,边学道看着站在对面的樊青雨说:“给你三分钟,让我相信你没说谎。”
早有准备的樊青雨打开随身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叠医院开的收费票据,放在边学道面前的茶几上。
边学道随手拿起几张,看上面患者的名字、收费项目和出票日期。
看完,放下,又拿起几张,再放下。
把茶几上的票据全看了一遍,边学道问:“电话里为什么不说?”
樊青雨低着头说:“用这个理由撒谎的人太多了,怕你不相信,还怕你觉得我是在变着法跟你要钱。”
放下票据,边学道随意地说:“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证据?”
樊青雨站在原地,忽然动手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浅灰色紧身羊绒衫,走到边学道眼前说:“如果我是在外面胡混,我身上一定会有烟味、酒味、香水味。如果我在医院,身上一定有消毒水味。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你一闻就知道。”
果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怀疑解除,边学道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你和穆龙就近找地方休息,明早来接我。”
放下手机,边学道示意樊青雨坐到自己旁边,樊青雨听话地坐下,身体紧梆梆的。
用手指抬起樊青雨的下巴,边学道似笑非笑地说:“上次坠楼,加上今天,你过了两关,相应的,我会给你与之匹配的待遇。希望你永远记得一点,我只庇护忠诚于我的人。”
看着边学道的眼睛,樊青雨郑重点头。
说完严肃的话,边学道手指下移,在樊青雨胸前流连了一会儿,继续下行,碰到腰带,单手解开,探入。
5分钟后,樊青雨软软地靠在边学道身上,喘着气说:“我刚从医院回来……医院的床不干净……我去洗澡……洗完再……”
樊青雨洗澡的时候,边学道坐在客厅里看《人与自然》。
《人与自然》里的非洲大草原雨季旱季交替了三次,樊青雨才围着浴巾走出浴室。
边学道走进浴室后,樊青雨争分夺秒地化了个淡妆,找出准备许久的新内衣换上,躺在床上等边学道。
10分钟后,卧室里传出对话声。
“都脱了吧。”
“……”
“过来。”
“……”
“坐上来自己动。”
……
……
一头激战正酣,一头已经云收雨歇。
“火山喷发”后的陈建进入贤者时间,苏娜小鸟依人地靠在陈建的胸膛上,脸上全是暴风雨后的宁静。
半晌,苏娜问陈建:“你在想什么?”
陈建轻轻摸着苏娜的头发说:“我在想咱俩结婚后,要不要让你到有道集团上班。”
苏娜听了,一下坐起身:“你说什么?我到有道集团上班?”
陈建看着屋顶,一本正经地说:“老边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老边了,就算我俩是同学,但你想一个小公务员跟跺跺脚松江抖三抖的人一起吃饭,能有多少共同话题?没有共同话题,怎么做朋友?如果不想办法改变这个局面,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脱离老边的朋友圈,甚至就连李裕和于今,都难得见上一面。”
苏娜听懂了陈建的意思,她眨着眼睛问道:“为什么是我,你也可以辞职啊。”
陈建轻轻摇头:“晚了!”
“晚了?”苏娜问:“什么意思?”
陈建说:“如果早个一两年,我辞职进有道,勉强算是跟哥们一起创业。现在……微博上市了,老边彻底功成名就了,我再进有道,就是去摘桃。”
苏娜问:“怎么就是摘桃了呢?”
陈建说:“李裕已经干到监察部部长了,于今名字后面也挂着一个‘总’字,还有我们学校的几个校友,全都是高管。你说,如果我辞职进有道,该从什么职位干起?”
苏娜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陈建笑了一下说:“你不明白。”
“啊?”苏娜一脸茫然。
陈建接着说道:“想要留在老边的朋友圈里,你辞职进有道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你进有道,我就是有道员工的家属,再加上跟老边同学这层关系,联系就稳固了。”
“不仅对咱俩,就是对你爸,也是有益处的,只不过这里面的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沉吟半晌,苏娜犹豫说道:“可是,我进有道能干什么?企业可不像机关,不养闲人。”
见苏娜松口了,陈建说:“那么大的有道,总能有适合你的岗位。实在不行,让李裕接收你,别的不会干,监察审计正是你老本行。”
苏娜听了,说:“倒是老本行,可那样的话李裕会不会有危机感,不待见我。”
陈建笑着说:“放心,李裕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老好人,这点我可以跟你打包票。”
走廊另一头的客卧里,李裕已经合上了电脑,正坐在书桌前看一叠文件。
边学道要求,有道集团每年的全年工作报告中一定要公示监察部当年具体的处分数量,其中包括贪污腐败、内斗内耗、泄露机密、损害企业形象和导致重大损失等,李裕手里这份文件,就包括开除人员名单和司法诉讼名单。
这份名单部里已经开会讨论过了,现在交给李裕,李裕看完签字后,报给边学道,边学道签字后,就要进入最后的流程。
台灯下,陈建嘴里的“老好人”李裕拿着签字笔,眼中杀气腾腾。
同一时间……
贡院六号卧室里中场歇战的边学道眼中也浮现出丝丝杀气。
杀气的源头是樊青雨说多亏新认识的朋友阮敏托关系联系医院才如此快、如此顺利地完成手术,边学道随口问阮敏是谁?樊青雨回答说是一个大学同学丈夫的表妹。
“你那个同学叫什么?”
“黄茵。”
听到这个名字,边学道立刻回想起夏夜跟他说过的那个人。
看来夏夜的猜测是对的。
如此处心积虑地靠上来,还真是贼心不死!
怎么办?
这个姓杨的,是等过几年他自己落马,还是想办法把时间提前一下?
边学道在心里权衡利弊得失的时候,樊青雨身体下移,卖力地用嘴取悦边学道,她知道,让这个男人快乐是自己唯一能留在他身边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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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9章 赌一把
(全本小说网,。)
早上7点30分,边学道准时醒来。
樊青雨比边学道早醒了一个小时,她一动不动地看边学道看了一个小时,像一个花痴。
边学道醒的有点突然,他睁开眼时,正好看见樊青雨惊慌闭眼装睡的动作。
大脑反应了10多秒,确定今天是几号,确定自己人在哪个城市,确定躺在身边的女人是谁,确定身处何地,一堆信息闪过之后,边学道缓缓坐起身,穿鞋下床,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穿上睡袍,先进卫生间嘘嘘,接着到餐厅喝了一大杯清水,然后打开冰箱门,看里面有什么吃的。
回到卧室,发现樊青雨还在装睡,甚至姿势都跟刚才一模一样,边学道脱掉睡袍上床,盯着樊青雨看了足足半分钟,开口说道:“你是想躲掉做早餐吗?”
话音落下,樊青雨一下坐起身,快速说“我这就去做”,一点都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樊青雨做早餐还是很拿手的。
煎蛋、牛奶、面包、培根肉、水果……不到20分钟,她就把一份看上去很丰盛的早餐送到了靠着床头看书的边学道面前。
接过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边学道问:“你的呢?”
樊青雨说:“在餐厅。”
边学道说:“拿进来一起吃吧。”
樊青雨点头:“哦。”
樊青雨餐盘里的食物比边学道少了两样,没有鸡蛋和培根。
樊妈妈手术住院这段时间樊青雨很少在家吃饭,也就没怎么储备食材,冰箱里的鸡蛋和培根只够一人份,做好后都盛给了边学道,她不知道边学道已经看过冰箱了,解释说:“我早上喜欢吃清淡点。”
边学道没说话,拿过餐盘分了一半培根给樊青雨,樊青雨没拒绝。
早餐快吃完的时候,边学道放下牛奶杯问樊青雨:“你现在有工作吗?”
樊青雨低头说:“没有。”
之所以低头,是因为边学道上次给她的钱里有创业资金,结果她脑子一热,全用来买房子了。
却不想边学道根本没问钱的事,他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你先照顾家人,过阵子我可能会给你安排个活。”
樊青雨抬起头,又惊又喜地看着边学道。
樊青雨不傻,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如果边学道说的是真的,那她等于从“****晋级为“情…人”,虽然这两个词都不太好听,但内里的差别非常之大。简单点说,如果说边学道未来的妻子是“正式工”,沈馥是“合同工”,樊青雨现在顶多算“钟点工”,不过刚刚边学道一句话,让她有望向“临时工”迈进。
别小看临时工,好单位的临时工比差单位的正式工赚的还多,有些单位,临时工都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这时,理智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瞬间的惊喜过后,樊青雨没问边学道给自己安排什么样的工作,只是从容地说“好”,一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的姿态。
边学道对樊青雨的表现很满意,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他很喜欢这种分寸感。
如樊青雨所想,边学道果然没继续谈这个话题,转而问了几句“这个房子哪年建的”、“多少钱买的”。
吃完早餐,边学道打电话问李兵到哪了,然后开始穿衣服。
穿戴整齐,边学道看着樊青雨说:“如果有时间,想办法深造一下,国内国外都可以,把学历往上提一提。”
深造?
樊青雨愣神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兵来接边学道下楼。
不说“拜拜”,也不说“再见”,边学道离开了。
站在客厅窗前看着黑色的奔驰s600驶出视野,樊青雨脱掉浴袍,光着身子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一边洗澡一边哼歌。
……
……
上午10点,边学道来到集团燕京分公司,他要跟李裕碰头研究《2008年有道集团监察反腐处分报告》。
在ceo办公室里,李裕看着边学道问:“昨天忙到很晚?”
脑海里回想昨夜樊青雨身体的超强柔韧性,边学道随口说:“是挺晚。”
盯着边学道的眼睛看了几秒,李裕说:“不对,你昨晚不是忙工作,你跟女人约会去了。”
边学道:“……”
看见边学道的样子,李裕拍手说:“被我说中了。”
转了一下椅子,边学道说:“你都快要成精了,小心拿你炖汤喝。”
“能不能别那么残忍?”
边学道笑着说:“不炖汤,那就泡酒,跟虎鞭一起泡。”
两人闲扯了几句,进入到正题。
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李裕递过来的《监察反腐处分报告》,边学道表情凝重地问:“第四季度这么多?”
李裕点头说:“集团人越来越多,业务范围越扩越大,智为微博上市不少人私下打听股票,加上集团idc数据中心战略布局浮出水面,所以最近几个月涉及信息保密的违规比较多。”
“泄密……”边学道放下《报告》问:“监察部什么意见?”
李裕想了想说:“考虑人力资源那边的意见,暂拟根据危害程度,抓大放小。”
边学道微微蹙眉说:“同样是泄密,性质一样恶劣,抓大放小的话,如何体现企业规章的公正性和公平性?我觉得只可以用‘有意’和‘无意’来区分泄密,而不是危害程度的大或小。”
李裕拿起茶杯说:“你说的我有考虑,现在的问题是快到年底了,大规模开除,给不给年终奖是个麻烦事。给吧,不符合公司相关规定。不给吧,法务部估计过不好年。”
看着李裕,边学道喝了口茶说:“人力和法务部的事,你替他们操什么心。”
李裕叹气说:“我现在才知道,这个监察部长不好当。”
放下茶杯,边学道笑着问:“此话何来?”
李裕正色说:“刚组建监察部时,部里全是新招进集团的新人,我也算半个新人,加上有你给的尚方宝剑,我们这些人办起事来顾虑很少,雷厉风行。”
“现在,新人变成老员工,部里这些人因为掌握监察大权,平时被其他部门的同事哄着捧着供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有交情后,各种情况开始出现,我这个部长在尺度松紧把握上很是头疼。”
哦……
边学道听明白了,人情世故腐蚀企业,连李裕这样正直的人都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