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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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路上，边学道给徐尚秀打了一个电话：“喂，干嘛呢？”
……
四山，蜀都。
徐尚秀正跟父母、姑姑姑父在凯宾斯基饭店二楼的和悦堂中餐厅吃饭。
这顿是李正阳和徐婉请客。
虽然两人算是借徐康远、李秀珍的光来蜀都旅游，但不妨碍他俩请徐尚秀一家吃饭，事实上，无论在天河还是到蜀都，徐婉一直在抢着花钱，她和丈夫都知道，花在哥哥嫂子身上的每一分钱都会有回报。
饭店是李正阳选的，几年前来蜀都，他在凯宾斯基住过，对这里的川菜粤菜印象不错，所以就再次光顾了。
餐厅晚上18点才营业，五人坐在预定的位置上刚点完菜，徐尚秀手机就响了。
这两天，每次徐尚秀手机响，几个长辈都会一脸期待，还有一点小紧张。
尽管嘴上不说，其实李秀珍和徐婉两人心里是很担心的。
首先，用脚想都能猜到边学道这种男人肯定会遇到很多诱惑，各种类型女人的诱惑。
其次，虽然已经登门，算是订了婚，可是异地恋号称感情杀手，徐尚秀和边学道这样长期分隔两地，在长辈看来，多好的感情基础也不够消磨的。
其三，之前徐尚秀说边学道9号来蜀都，然后大家一起去沪市看房子。听到这个消息，徐家四个长辈很高兴，他们高兴不是因为房子，而是边学道对他们的尊重。
可是，没过多一会儿，徐尚秀接了个电话，说边学道在燕京有应酬，9号来不了了。
这个就有点让人联想了。
连徐康远这样的普通人都知道，像边学道这种大人物，手下有专人给他安排日程，每天做什么，见什么人，去哪里，大体都是定好的，怎么可能三个小时前还说9号飞蜀都，三个小时后就又有新安排了？
然而无论多担心，都不会说出来让徐尚秀听到，只能在心里想想，暗自患得患失。
大多数时候，视荣华富贵如粪土的人都是没享受过真正的富贵的。遇见边学道这样的准女婿，没人能不患得患失，特别是在坐过私人飞机之后，特别是在电视里看见边学道的企业美国成功上市之后。
餐桌旁，见四个长辈都看着自己，徐尚秀拿着手机说：“是学道。”
徐妈妈听了，眼睛一下就亮了，示意徐尚秀赶紧接电话。
电话接通。
“喂，干嘛呢？”只有跟身边最亲近的一小撮人打电话时边学道才会用这种随意的口语。
徐尚秀挽了一下耳旁的头发说：“在跟爸爸妈妈姑姑姑父一起吃饭。”
“哦……”边学道笑着说：“蜀都小吃美食很多，带他们都尝尝。”
“嗯。”
停顿一下，徐尚秀问：“你现在在哪？”
边学道说：“燕京，车里。”
“回家？”
“不是，去应酬的路上。”
“哦！”徐尚秀关心地说：“少喝酒。”
“我知道。今天这个应酬还算不错，大家都不劝酒，想喝多少喝多少，完全随意。”
两人又聊了几句，末了，徐尚秀轻声问道：“你还来蜀都吗？”
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再怎么心智成熟，再怎么性格稳重，说到底徐尚秀不过是一个20多岁还没走出校门的学生。对于边学道来蜀都这件事，如果只是她自己怎么样都可以，可是父母长辈的面子不能不争取一下。
而边学道呢……
其实今天打这个电话，他本来想跟徐尚秀说让徐家人先去沪市，他随后赶到，然后一起看房子。
可是听徐尚秀问这一句，边学道立刻意识到自己得去一趟蜀都，用行动安抚尚秀和徐家人。
于是他回答说：“去，最晚后天到蜀都。”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徐尚秀也不例外，她看了一眼妈妈说：“你要是忙，就别过来了。”
边学道笑着说：“这次不会变了，天大的事情也要往后排，你放心地告诉伯父伯母安排行程吧。”
结束通话，徐婉最先开口问：“边学道来不来？”
其实四人坐在旁边，只听徐尚秀的话也能猜出个大概，不过还是要让徐尚秀亲口说才保准。
把手机放回包里，徐尚秀平静地说：“学道后天来蜀都。”
……
燕京。
s600车里，结束跟徐尚秀的通话，边学道拿着手机想了半分钟，然后找出祝植淳的号码，拨了过去。
“是我，说话方便吗？”
“方便。”
“有件事，国贸三期80层被你二叔买了，这事你知道吗？”
“最近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单娆去美国了，我当你不要了呢！”
没跟祝植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边学道直接问：“知道你二叔买国贸80层干什么吗？”
“不知道。”祝植淳说：“你也知道，祝家早就分家了，各忙一摊。”
想了想，边学道又问：“你觉得我如果找你二叔买80层，他会不会卖我？”
电话里，祝植淳诧异地问：“还要买？单娆不在，你找谁经营？”
“这个你先别管。”边学道又问了一遍：“你觉得你二叔会卖我吗？”
祝植淳没直接回答，静了两三秒，他说：“据我所知我二叔买的不是一层，而是两层，79、80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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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4章 双十一购物狂欢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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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0两层？！
边学道还在咀嚼祝植淳话里的意思，祝植淳笑着问：“你还在燕京应酬？”
知道祝植淳消息灵通，边学道不答反问：“怎么不见你来参加活动？”
祝植淳故意叹了口气，说：“你们富一代的集体活动，不欢迎我这样仰仗祖荫的人。”
边学道笑着调侃：“别谦虚，是请不动你吧？”
祝植淳说：“是真的，等开始谈正事后你就会发现，只有你这样的企业创始人＋掌舵者才能跟上那些人的节奏，像我这种手头资源有限的第三代继承者，和他们根本玩不到一起去。说白了，我代表不了祝家，跟我谈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还真让祝植淳说着了。
经过下午饭局的预热，饭店三楼雪茄吧里，点上雪茄抽了几口，大佬们开始谈正事。
雪茄吧里大概有6个小会客区，边学道这一桌围坐了7个人，其他人都自觉躲开这个区域，不干扰7人聊天。
潘世怡最先开口，他看向边学道说：“边总，我听说有道想在燕京买块地盖燕京总部大楼？”
边学道点头：“是的。”
“相中了朝阳东三环的z2b？”潘世怡继续问。
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人，边学道说：“确实比较看好这块地。”
这时，坐在潘世怡旁边的刘传智插话说：“这次cbd的9块地听说水很深，怕是不好拿。”
马雲对地产相对了解的少，扭头问王时：“这次你们出手吗？”
王时点点头：“会参与一下，但希望不大。”
边学道问：“为什么希望不大？”
王时手指朝天花板指了指，说：“地块拿出来拍卖之前基本都内定了，根本不是‘价高者得’的规则。”
“100％溢价也不行？”边学道问。
“掏再多钱也没用，不过……”说到这儿，王时话锋一转：“cbd的定位是区域经济发展核心，政府希望cbd地块由企业自持，建成企业总部大楼或者金融综合体，所以，我和潘总不行，但你的有道还是有希望的，只不过有风声说韩国三兴对z2b兴趣很大，几乎志在必得，你想跟三兴抢地，需要提前做工作。”
边学道听了，夹着雪茄靠在沙发椅上说：“拍不到也没什么，有道在松江的总部大楼够用，燕京这边并不急需办公空间，实在不行我想办法把凯晨世贸中心买下来，足够分公司使用。”
呃……
边学道的表态让另外几人很意外。
其实潘世怡来参加这个聚会，目的就是想跟边学道商量，让有道集团和soko中国组成联合体，一起竞拍z2b地块。成功的话固然好，就算不成功，也能向外界传递两家一定程度上结盟的信号。
结果，一万个没想到，边学道居然这么“消极”，似乎压根没把这块地放在心上，让潘世怡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静了几秒，刘传智眯着眼睛说：“松江的经济环境、政治环境、人文环境都不适合做企业总部，特别是有道这种类型的企业，总部更不适合设在松江，所以说还是早搬出来的好。如果觉得地方政府那里不好说话，可以学学万达，总部迁移，注册地不变，也算留了几分面子。”
刘传智说完，李岩红开口参与话题：“我们公司有一个就业市场调查，发现在南方大学读书的北江省学生毕业后80％以上都留在了南方工作成家，而北江省内大学培养的学生毕业后60％以上南下找工作求职。公司内部开会时讨论过，人才外流如此严重，北江企业的人力资源肯定受影响，大家都认为有道集团能在松江崛起是个奇迹。”
边学道跟李岩红打过交道，他的my123就是卖给了李岩红。时移世易，当初让边学道仰望的存在，现在平起平坐互相吹捧，这感觉很是微妙。
把雪茄放在托架上，边学道说：“松江、北江乃至北方三省的问题核心是老牌国企独大，效益一年不如一年，重点行业存在垄断链条，私企只能勉强生存但无法壮大，导致资金渐渐流向游戏规则更公平的沿海地区。私企少，年轻人毕业后如果不能靠家里的关系挤进稳定吃财政饭的‘体制内好单位’，就只能干一些没有职业前景的工作，所以，考上外地大学的基本都不回老家，成为用脚投票的制度移民，回去的，也都是家里能给安排‘好工作’的，事实上这些人回归后成了体制内的资源获取者，既没有为北江带来活力，也没有为北江创造财富。”
洋洋洒洒一席话，相当一部分来自于另一个时空里那个边学道的感触和思考，在眼下这个场合说出来，老实说有点违和，不过没人较真，因为边学道是土生土长的北江人，北江什么样，他最有发言权。
又聊了一会儿，话题从海外投资说到了页岩油。
在座诸人都有各种私人投资，“页岩油——石油”这条线上如果发生什么风吹草动，全球经济会打喷嚏，不少人都要跟着感冒。
7人中，不算边学道，马雲和刘传智对页岩油了解最多，不过要说对前景的预判，还要数边学道思路最清晰，因为页岩油这个东西在他的“先知期”内。
听着马雲介绍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阿拉斯加州、德克萨斯州、俄克拉荷马州、北达科他州五个主要产页岩油州的情况，边学道决定说点干货，让这些大佬确定他并非浪得虚名，夯实这个含金量极高的朋友圈。
要知道，就算“免费午餐”用不到这些人，等到“冰桶挑战”时也用得到。
于是……
在说到美国是否会让页岩油进入大规模商业化开发阶段时，边学道成竹在胸地说：“美国一定会大力推动页岩油产业布局。”
闻言，刘传智正色说：“愿闻其详。”
边学道拿起雪茄，一边抽一边组织语言：“美国是全球最大的石油进口国，每年原油进口量达5亿吨，占美国原油消费量的60％以上，巨大的石油进口量给包括石油输出国组织在内的所有产油国创造了巨额的美元储备，美国也成为全球最大的债务国。而如果页岩油商业化生产成功，不仅能确保美国的能源供应，降低对外依存度，同时还能在美国国内创造成千上万的就业机会，促进经济的复苏，帮助美国走出金融危机，而且……”
抽了口雪茄，边学道接着说道：“而且页岩油还能打击伊朗、俄罗斯、委内瑞拉等国的经济，兵不刃血打垮对手。”
马雲问：“打击这几个国家的同时岂不是连盟国沙特也一起打击了？”
边学道说：“美国有出卖盟国的传统，而沙特一定会反击。”
马雲问：“增产降价？”
边学道点头：“石油是沙特这样资源型国家的命根子，美国鼓捣出的这个页岩油，极有可能让全球能源结构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是颠覆性的，对沙特来说，页岩油可能使得政权崩溃，国家遭遇灭顶之灾。所以沙特肯定不会手软，一定会让国际油价大跌，趁页岩油企业还未壮大的时候，将竞争对手和成本偏高的生产商逐出市场，以扞卫市场占有率。”
潘世怡问：“降油价的话能降到多少？能坚持多久？”
边学道摇头说：“降到多少我说不准，不过我听说美国页岩油采用的是liberty…resources和eog…resources（eog…us）等公司研发的水力压裂技术，这种油井开发出油后，每个月的续产量都会减少，年衰减率达到60…70％，必须进行二次压裂才能维持产量，这导致页岩油开采成本居高不下。有人估算过，美国页岩油生产成本在每桶30…60美元之间，而沙特每桶产油成本仅10美元。当国际油价跌到一定水平，产油成本较高的美国页岩油生产商就会被迫减产，甚至退出市场，所以……未来油价的走势区间也并不太难猜。”
话音落下，几个大佬看向边学道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他们佩服的不是边学道的逻辑思维能力，而是边学道对新生事物的敏锐嗅觉和博闻强记。要知道，话题是随机的，来之前不可能有针对性地做功课，边学道对页岩油如此了如指掌，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视野没有局限在有道集团的业务上，而是放眼全球，始终保持一种进取出击的状态。
有意考校一下边学道，刘传智问道：“石油战开打之后呢？各方会如何应对？”
边学道从容地说：“任何战争中都没有毫发无损的胜利者。几个主要产油国的损失一定非常大，但俄罗斯不会减产石油，因为石油收益占政府财政收入近乎一半。事关生死存亡，沙特也不会减产，会死磕到底。这两个国家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