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第9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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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为首壮汉显然是见过风浪的,他上上下下把童超打量了两遍,目光又在男保安员身上打了个旋儿,皮笑肉不笑地说:“有点意思!不过呢,你回去后打听打听,山溪曹二哥是受威胁的人吗?”
说着话,自称“曹二哥”的人脸色一冷,喝道:“全砸了!”
“慢!”
童超大喊一声,回手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看着曹二哥说:“把包给我,不然我让你和你背后的人全都没法善了。”
见对方用抹脖子威胁自己,曹二哥残酷地笑了起来:“呦呵,有种啊!我现在真有点好奇你这包里装的是什么了。毒品?手狗?相机?还是相机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对啊,就算里面全是你跟女明星的**,也犯不上抹脖子吧?难道是你跟……”
曹二哥忽然停住不说了。
他对面不远处的童超用刀在自己脖子上慢慢割出一道口子,面无表情地说:“把包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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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9章 风暴之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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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的怕不要命的。
看着童超脖子上的伤口和瀑布一样流出的鲜血,曹二哥服软了,打手势让举着相机包的手下停手。
曹二哥是横,是有倚仗,可不代表能随意杀人,还是当着几十人的面。
他之所以敢对眼前这一伙外地人下狠手,是因为通过问话得知对方不是报纸、电视台之类的大媒体的人,而是什么什么网站的。
忘了在哪顿酒局上,曹二哥曾听人说过,说国内绝大多数网站都没有新闻采访权。
当时听完,曹二哥还问了一句:“是不是直接打出去都行?”
获得肯定回答:“只要是无证采访,打也白打,因为如果声张,对方肯定有麻烦。”
自那次之后,曹二哥就记住了一点:对网站的记者可以不用客气。
其实,酒局上那人说的话是有问题的,因为缺了一个限定词——门户。
准确地说,是绝大多数门户网站没有新闻采访权,而不是所有网站都没有新闻采访权。
曹二哥如果点背一些,早一点遇到人民网、新华网的记者,然后以“网站记者可以随便打”的态度对待,那估计也不能让他横行到今日。
横行很爽,可是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在曹二哥印象里,敢抹脖子的人不多也不少,但像对面这位这样一点一点割自己脖子的就不是一般狠人了。
互换位置,曹二哥觉得自己敢来个痛快的,但不一定能做到眼睛都不眨地慢慢割开自己的脖子。
这人太特么狠了!
对自己都能这么狠,要是落到他手里……
更关键的是,如果这人真的割开喉咙死在这里,几十双眼睛看着,他曹录江就算有通天的关系,也很难全身而退。
大家在道上混,求的是什么?是财!
真要是弄出人命,能拿到一笔钱跑路都算祖上积德,不然的话,十有八九被丢出去扛雷。
想到这里,曹二哥双手一抱拳:“兄弟停手吧!今天我曹录江服你了。你要包是吧?我给你。还有今天你们的医药费,我全包了。”
说到这儿,曹录江扭头看着身旁的手下骂道:“想特么什么呢?赶快送医院。”
曹录江说话的时候,童超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相机包,听对方说将包还给他,精神支撑一垮,他两眼一翻,栽倒在地,半边上衣已被鲜血染透。
两边的人全都慌了!
恢复行动自由的摄制组的人找急救包的、找止血药的、打120的,乱成一团。
像局外人一样站在一旁的曹录江没离开,也没过去帮忙。
静静看着涌出的血冲开撒在伤口上的止血药,曹录江莫名想起眼前这人刚刚说的一句话——“不然我让你和你背后的人全都没法善了。”
琢磨几秒,曹录江后退两步,问一个手下:“听过志维视频吗?”
手下木然摇头。
换了一个人,曹录江又问了一遍:“知道志维视频吗?”
这人想了想,欲言又止。
这时,旁边的一个年轻手下凑过来,小声说:“智为视频,好像跟智为微博是一家。”
智为微博?!
曹录江的汗毛一下就立起来了。
不是志维视频,是智为视频?
就算混江湖的大哥平时很少上网,也对让“官不聊生”四个字流行酒桌的智为微博如雷贯耳。
我尼玛……
我把智为微博的人给打了?
到这时曹录江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非常重要一点,真要是草台班子小网站,哪能随随便便派出10多人拍东西?
正想着,一身血迹的男保安一瘸一拐地走到曹录江面前,先朝脚下吐了一口血痰,然后直直看着曹录江的眼睛:“曹录江曹二哥是吧?”
曹录江面沉如水,闭口不言。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童超,保安员转回头说:“今天我算是被你坑了,不过我还是想好心劝你一句,回去后,吃点好的喝点好的,要是有老婆孩子,就把遗嘱写好,然后……”
说完“然后”两字,保安员突然语气转冷,咬牙狰狞地说:“想想自己埋在哪儿吧!”
……
……
祝家接到消息要早于边学道。
因为智为视频的人要先把突发情况报给直属上司,上司报给陆恒,陆恒通知廖蓼之后,再打边学道的电话。
而祝家这边,派去的三个人是祝德贞的得力下属,所以直接打电话告知祝德贞。
接电话时,祝德贞正跟祝植淳和孟茵云夫妻俩在餐厅吃饭。
听祝德贞复述完下属报告的情况,祝植淳问:“这个童超不就是上次你找景阳帮的那个?”
祝德贞点头。
祝植淳见了,面色凝重地说:“这就麻烦了。”
“怎么了?”孟茵云扭头问丈夫。
蹙眉想了几秒,祝植淳稍稍压低声音说:“山溪前岭北麓的事我知道一点,早七八年前,燕京城里不少显贵就在那边悄悄建了宅院,大多是独门独户,对环境影响不大。”
“最近两年,不知怎么兴起的,很多大公司和开发商跑过去,修高尔夫球场,建五星级酒店,打造高档别墅项目,甚至还有炸山采石的。”
看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妻子,祝植淳接着说道:“不止北麓,整个前岭,只要是上风上水的地方,基本都被人盯上了。据我所知,南边一个省三任书记的子女就都在前岭北麓有宅子有项目,你们想吧,那么大的前岭,能藏多少宅子?”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祝德贞,祝植淳继续说道:“前岭的事,不是没人知道,是大家都不说,装不知道,因为牵扯太大!从官到商,各种利益,各种关系,千丝万缕,盘根错节,就算用刀斩,都容易把刀陷进去。”
刀都能陷进去,换成人呢?
静了几秒,孟茵云问祝德贞:“你在想什么?”
靠在椅子上,祝德贞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童超挺可怜的,女朋友死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听祝德贞说完,孟茵云挽了一下耳旁的头发,说:“这事听上去确实很棘手,像植淳说的,那边盘根错节,稍稍不慎,就等于捅了马蜂窝。”
“对!”祝植淳接过话说:“盖在前岭上的那层窗户纸已经很薄了,现在咱们去捅,哪怕只捅一下,风顺着窟窿吹进去,那层纸肯定被吹破,到那时,对手就不是这次冲突这一家了,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这一点,我相信不仅咱们看得出来,边学道也看得出来,他应该知道深浅。”
三人正说着,祝德贞手机铃响。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祝德贞说:“是我爸!”
接通,祝德贞先是听了一会儿,“嗯”了两声,然后起身走到一旁。
留下的祝植淳和孟茵云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食物已经没了食欲,因为他俩知道,这次前岭的事一旦处理不好,就是一场大风暴。
夫妻俩正各自想着,祝植淳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电话是祝天生打来的。
接通,祝植淳听了一会儿,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一脸严肃地放下手机。
“爸跟你说什么?”孟茵云问。
沉吟几秒,祝植淳蹙眉说:“爸让天行通航派几架飞机去前岭北麓航拍地貌。”
这……
知道丈夫的话意味着什么,孟茵云正色问:“难道是二叔?”
深深叹了一口气,祝植淳朝正在窗前打电话的祝德贞看去,似在提问,又似在自言自语:“赌上整个祝家,真的值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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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0章 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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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生和祝天养考虑的不是值不值,而是能不能借这次机会彻底绑定边学道。
对于跟边学道的关系,祝家做过数次取舍和调整,包括不惜解除祝天庆的家族职务以避免边学道和祝家决裂对立。
然而客观地讲,当时祝家决策层做出的取舍,相当一部分是延续祝海山遗命的惯性,进行内部权力重新分配,以及展现祝氏豪门的心胸气度——毕竟不少人知道边学道是祝海山的“关门弟子”,去世前十分亲近,如果祝海山一死两边就决裂,再加上老臣马成德的死,极有可能对祝家声誉造成巨大负面影响。
正因此,祝家和边学道维持住了一个双方都认可的关系。
至于边学道这个人,祝家上下承认他的不凡,一致认为交好他利大于弊,可另一方面,祝家有祝家的骄傲,特别是跟随祝海山创业的祝家人,最开始,他们并不觉得边学道配得上祝海山的超常厚待。
最先意识到边学道“特别”的是莫测高深的祝天养,其后是慧眼慧心的祝天歌。
尤其是祝天歌临死前在密室里跟三个同胞哥哥说的一句话,他说:“现在的祝家有将军无统帅。”
祝天歌这番话不是有意打击当家的大哥祝天生,也不是故弄玄虚胡乱比喻,他是在客观陈述一个事实。
祝家的事实!
祝海山在世时,身为料事如神的掌舵人,他包办了祝家几乎全部重大商业战略制定以及政策押宝,换言之,祝家做什么项目,朝哪个方向走,全都由祝海山做决断。
神奇且强势的祝海山,让有战略思考意识的家人不断受挫,丧失自信和表现欲望,渐渐的,在祝家内部形成一种惯性依赖——反正自己怎么思考都不如老头子看的准,那就不如等老头子安排。
如此一来,直接导致祝家人才执行力极度出色,但战略意识不断退化,即祝天歌所说的,祝家有战术执行力超群的将军,但缺少总揽战略全局的统帅。
祝家的这个缺点在祝天歌离世后越发凸显。
2009年,金融危机笼罩全球的一年,整个上半年,祝氏集团都在做防守。
庞大的跨国集团公司,享受全球化之利,同时也要承担全球化的风险,各种难以预知的地缘政治风险和金融连锁风险。
尤其要命的是,风险跟体量成正比,企业体量越大,遭受的风险冲击越强,就像同处于暴风雨中,在都没有遮蔽的前提下,落在大象身上的冰雹和雨点肯定比落在老鼠身上的多。
为了让祝家这头大象少挨点冰雹,最近半年祝天生可以说是焦头烂额。
除了焦头烂额,还有内心深处的郁闷。
事实上,去世前,在边学道那里“买到”信息的祝海山制定了应对金融危机的方案。
可惜,祝海山死在了金融危机之前。
祝海山死后,他制定的方案被以各种理由搁置暂缓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像历史书里写的,上一代帝王退位后,接班的太子无论之前表现得多么忠厚贤孝,多么德才兼备,多么人畜无害,继位之后,除了改年号,内阁管理班子肯定动一动,施政方面,必然要适当且及时地推出新政,不说改弦易辙,也要最大限度表现出与前朝的不同,总而言之一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朝新气象。
在祝家而言,祝天生和善敦厚不假,但他同样有走出父亲阴影的心理诉求,所以,祝海山生前苦心积虑弄出来的绸缪方案在执行上打了折扣,而折扣直接导致整个方案一步慢步步慢,其后果是,别说像十多年前那样逆市大杀四方,堵漏洞防止出现系统性风险就已经让祝天生和手下团队头焦额烂。
与祝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边学道掌舵的有道集团在2009年不仅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多头出击,大放异彩。
至此,回想早两年就开始考察筹备的有道影视传媒团队,以及更早的有道idc数据中心,非常熟悉祝海山操作套路的祝家人在边学道身上看到了本来属于自己家的秘技——在万众浑沌时谋篇布局,在山崩地陷时冷静出击。
清晰认识并承认这一点后,祝天生开始全力支持祝边两家联姻,可惜,从祝天养和祝植淳那里得到的信息是,祝德贞和边学道的关系似乎陷入僵局。
现在,打破僵局的机会来了。
祝德贞跟边学道联合派出的纪录片摄制团队在前岭北麓被当地涉黑团伙限制行动自由并殴打,团队里边学道的大学同学童超重伤。
发生这种事,边学道肯定要过问。
为了防止边学道有意绕开祝家,祝天生和祝天养第一时间商量决定——祝家出面,把事搞大!
对祝家而言,共享边学道的“远见”带来的利益,比捅破前岭北麓那摊子烂事可能惹出的麻烦要大得多。
而之所以如此有底气,是因为几位祝海山卖力结交几十年的朋友眼下正当权,三年之内,祝家没有破家之忧,三年之后,不是有边学道吗?
打定出面把事情搞大的主意,祝天养打电话给祝德贞,商量具体操作。
父女俩主要商量怎么师出有名。
想要做到师出有名,操作上有一个难